日安,蜗牛小姐-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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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努力描述了一下,“嗯,就是那种,呃,不用费脑子又比较清闲的工作。”
= =
有这种工作吗?有的话能轮到你吗?
“上班的时间比较自由,有叫才去,嗯,没活儿的时候我就在家里呆着,随便做点啥都行。”他转着眼珠子,“挺轻松的。”
季风大为惊诧,,“这是什么神奇的工作啊?”
他目光闪烁了一下,开始含糊其辞。看他这副模样她越发穷追猛打,“公司的名字是什么?办公地点在哪里?”
她问得越仔细,他就越躲闪。他越躲闪,她越是不能放过他。到了最后她都快动怒了,他才老实交代说这份工作是朋友帮忙找的,是临时性质,并不稳定。他在国内认识的人不多,但季风隐约知道那些人个个本事通天。于是在他再三保证不会惹祸的情况下,她勉强同意他明天去上工。
不过她心里还是觉得有些疙瘩,觉得不放心。她有种预感,井言找的这份工作恐怕不像他说的那么容易轻松——她这种预感在半夜准备出去找水喝时得到了验证。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吧。”空荡荡的客厅里井言那压得极低的声音还是让她听得清清楚楚,“反正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了……不能太过火……地点的话,不能去太远,必须当天来回……我不外宿,还有最重要的是薪水要日结!”
她屏神凝气地听着,满肚子疑惑。这到底是什么工作啊这么神秘诡异!季风的手扒着门框,恨不能现在就扑出去掐他的脖子让他说实话。
“我这次算是栽你手上了……”他有些咬牙切齿,“别忘了你的保证……”
真是越听越抓狂啊有木有!就在她按捺不住要爆发的时候,井言最后一句话好似一盆冰水,让她从头冷到脚。
“你给我发毒誓,绝对不会让你老公知道我们的事……”
☆、令人坐立不安的危机感
季风吐掉漱口水,用冷水浸湿毛巾敷了敷脸。镜子倒映出一张睡眠不足的脸,肿肿的眼皮子把眼睛挤成一条缝儿。这样子太难看了,放以前她就不出门了。但今天是周五,怎么着也得熬完。往脸上拍了点爽肤水,又上了层保湿乳液,这样看起来才觉得好些。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水煎包、豆浆和油条。井言正在一旁分装咸粥,见她过来了格外殷勤地拉椅子,“先喝豆浆吧,要糖吗?”她摇摇头,“你怎么又买这么多?钱够吗?”
“够的,”他把豆浆推过来,坐下托着腮帮子看着她,眼睛弯了起来,“我昨天刚拿了薪水。”
“你前几天才上班,昨天就拿薪水了?” 她的眼睛眯了起来,“这什么工作这么好啊,和我详细说说嘛。”
一抹慌乱在他眼底闪过,可很快他便借着掰油条侧过身子,故作轻松地说道,“也不算是薪水,嗯,说是置装费。不多,一点点。”
“置装费?”她故作惊叹,“那可是外资公司的待遇啊。”
山猫现在经不起蜗牛的任何形式的一种表扬,很自然地翘尾巴了,“我的能力不差吧。”
“可是我也没听说过哪间外资公司聘人不用试用期的。”她用勺子搅着咸粥,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井言被她这别有意味的一眼看得冷汗直流,这还是他头一次被人逼问。好在蜗牛现在走迂回路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纵然她已经抓到了他的小尾巴,可为免打草惊猫,她就适时给他一个台阶下,“大概是你的朋友关系够硬吧,所以你才能这么特殊。是不是?”
山猫赶紧顺势下阶,脑袋点得和啄米小鸡似地,“对对对,是这样的,是这样的。”
一场看似稀松平常但暗流涌动的对话就此结束,但事情却没这么轻易过去。人一旦起了疑心是很难将它按灭的,可连着几天观察下来,井言却表现得越来越像一个勤奋上进的白领,朝九晚五的上下班,回来的时候会顺手带把菜或者一些小点心。但是他从未谈起过他的工作,也绝口不提同事与上司。
季风曾经试过套话,可井言太精狡了,回答起问题来总是滴水不漏。她开始心烦气躁,每每想起那天晚上他说的那句话就坐立不安。
这天她回来的早,听着公用浴室里哗啦啦地响就知道他先回来了。猫孩子挺爱干净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要到浴室打一次滚,不过他毕竟是个男人,身上依然有雄性动物的天然邋蹋属性——洗澡的时候总是喜(。。…提供下载)欢把衣服脱了一团糟菜似地往门口一放。放就放吧,进去前还习惯地踩一脚。因此每当看到浴室门口扔着一坨饼子状的衣服裤子,就知道他必定在里面。
“就这么几件了还这么糟蹋……”季风难得手欠地上前把他的衣服抓起来,可,很快她的脸色就变了。一股子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甜腻的香水味从衣服上散发出来,她虽然驽钝,可也一下子闻出这种味道绝不属于她。另外,她还在裤子口袋里发现了一支手机。虽然款式不是最新的,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有了手机却没告诉她,还瞒得这么严实。
贼猫这是要造反呐!
井言擦着头发出来,看到站在洗衣机边上的季风时他下意识地把毛巾往光裸的胸前一挡,很不自然地说道,“你回来啦。”说起来他也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半光身子,但现在就是觉得很不自在。
感觉好局促好羞射哦!
她瞅见他小媳妇状地往墙边贴,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井言最近察颜观色的本事是一日千里,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好也不敢往前凑。他很想溜出去,可她就这么正好站在门边挡着。而且挡着门不说吧,眼睛还在他身上斜来斜去的,斜得他心尖起毛球,不得已没话找话,“你今天这么早回来。”
“出去办事,直接签了考勤单。”她按下脱水钮,“你呢?”
“下午没事就回来了,”他眼珠子乱转,“天气挺热的。”
“嗯,是很热。”她漫不经心地说道,“要不晚上出去吃饭吧,不想下厨房了。”
她主动提出和他一起出去,这还是回来后第一次,他自然是很高兴,“好啊,你想去哪里?”
“中典广场吧,不远,溜跶着就到了。我听人说上面有美食街,东西多也挺便宜的。”她拉开盖子把衣服从洗衣机里拿出来抖开,“你说呢?”
“中典广场吗?”他的目光闪烁起来,声音里有刻意掩藏的不安,“我觉得有点远……要不就去隔壁街的集集小寨吧。”
她睨了他一眼,“你喜(。。…提供下载)欢就好。”
他心火大炽。
这大概是他这些天来最发自内心高兴的一刻,乐得他恨不能立刻来个后空翻庆祝。他抻着毛巾,美滋滋地扭了几下,“那我去穿衣服。”季风侧过身,把甩干的衣物往他手上一塞。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是刚洗好……”她看白痴似地看他,“怎么,帮你洗还要帮你晾吗?”
正经说来他们一起出门的次数很少,大部分还是在同住的初期。当时一个没开窍一个傻乎乎,永远是边斗嘴边一前一后地走。从来是他大步在前,她在后面连喘带跑地撵。
年少不经事,不晓得世上有报应这回事,现在换他撵她了。
集集小寨做的是湘菜,口味偏重。她知道他不吃辣,便点了个清蒸大鱼头,但上菜的时候还是上成了双椒鱼头。看着红红绿绿的大鱼头,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山猫多利的眼睛,立刻就狗腿地下筷子拆鱼头,一边拆一边说,“偶尔换个口味也不错。”
他表现得这么体贴殷勤,她也不再客气,一盘鱼头吃下来是香汗淋漓大呼过瘾。井言吃得不多,大部分时间他都在看她吃,为她添茶倒水地服务。她现在是很习惯他的这些举动,放心大胆地照单全收。结账的时候送了两杯饮料,井言提在手里嗅了嗅,说道,“好像很酸。”“酸梅汤嘛,当然会酸。”她看看他被辣得红乎乎的双颊,好心补充一句,“这个解辣的。”鱼头他也动了几筷子,现在嘴唇微微地肿起,格外红润。
溜溜跶跶地逛到附近小有名气的夜市,这里以价廉物美而闻名,天黑后就人头攒动。她一摊一摊地逛过去,很认真地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这里的人多,他们之间的距离便拉得近。井言的手松了又攥,攥了又松,可死活就没敢伸出那纯洁的一爪。
吃都吃过了,现在却连摸个小手都犹豫不决。
这奏是报应啊!
大约是连天都看不过眼了,终于趁着她被人撞到的机会,他果断出手把她揽到自己身侧,狠瞪对方一眼的同时不忘嘱咐她,“跟在我后面吧。”她面无表情地把他的手从自己腰上拔了下来,这么明显的拒绝让山猫的玻璃心碎了一地。他颇为哀怨地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秒,叹了口气却还是追了上去。
终于找到了卖布偶的摊子,季风蹲下来和年轻的摊主开始讨价还价。这阵子她口舌伶俐了很多,一通砍价下来成果颇丰。摊主一边打包一边说生意不好做,井言挺不耐烦地挑了挑眉,伸手接过了袋子。
“哎,你不是……我见过你哎!”摊主眼睛一亮,“就前天,前天在广场那里……”
山猫脸色大变,口气很差地,“你认错人了。”说完就拖起蜗牛的手直步前行,没走两步就听见蜗牛的声音从后面幽幽地传来,“轻点,手疼。”他这才停下来,掌心微微地出汗,真舍不得放开那软绵绵热乎乎嫩滑滑的小手。
他咬咬牙,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可终究心里还是不舍,没完全松开,嘴巴上说,“那我轻点儿。”她没说话,可也没甩开。就这么走了一会儿,她突然问道,“刚才是真认错人了吗?”不待他回答又说补了句,“别哄我。”
哄骗她的下场很严重!
他自然不敢再犯,“前两天在广场里做宣传,大概是那个时候看到的。”她停了下来,“宣传什么?”他低下头,颇不好意思地,“产品宣传。”
“工作嘛,又不是见不得人。”
山猫心想着你是没见过那宣传的方式,“……我觉得不好意思。”
蜗牛觉得他以他这傲慢的脾性,能放□段在大庭广众面前搞宣传已是不易了,“既然是工作需要,没什么不好意思。对了,是怎么个宣传法?”
井言咬咬唇,脸越发地红,吞吞吐吐地,“就是……就是……穿着工作服然后摆姿势……”他表现得如此局促,让她立刻就联想到了手机大卖场外的宣传人员。套着一个个黄黄红红的充气塑胶外壳,扮着各种型号的手机……要真是这样的话,她完全可以理解。但,那股香水味该怎么解释?闷在塑胶手机壳里应该都是汗臭味吧,还有那晚他说的那句话,她一直耿耿于怀。
井言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了脸色,明明刚才心情还挺好的。但这些日子的相处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候还是保持沉默为好。
回到家季风把新买的软枕布偶一一归置好,又挑了个最大的扔给他,“这个给你。”
“给我?”
“买大了,客厅放不下。”她弯腰拣起袋子慢慢地折叠,“今天让你破费了,下次我请客。”
一种快熬出头的辛酸感骤然涌上他的心头,抱着布偶的手都感动得微颤,“没破费没破费,”他激动得把布偶往边上一放,忍不住地上前抬起爪子就搭上她的,“你要是喜(。。…提供下载)欢我们天天去吃。”
她笑了起来,反手拍拍他的手背,“好,不过在这之前,有件事我想先了解一下。”
“你说。”山猫的眼睛贼溜亮,和十五的月亮有得一拼。
“你让谁的老婆发毒誓?”
☆、蜗牛的困惑
“你让谁的老婆发毒誓?”
山猫在蜗牛突然又直接的逼问下,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可事关颜面,他不得不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定定地看着他,“说实话。”这三个字差不多就是他的紧箍咒了,山猫内心痛苦纠结了一番后犹在挣扎,“我没骗你。”
“那好,你抬起头看我,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真没骗我。”
说谎是什么下场他已经试过并教训深刻,他斟酌再三,终于服了软,“你都听到了。”
“那晚听得是盗版,现在我想听完整版的。”
井言忸怩了好一阵子才克服了心理障碍,把事情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还是从找工作说起,原本他是想托华贤找份活儿干,哪知道对方临时出差只有他的小娇妻在家。对方一听说他要找工作马上激动地表示说她手上就有份极合适他的差事,并且是高薪厚待。
虽然井言觉得那看起来像颗棉花糖似的小女人并不可靠,但迫于形势他还是了解了一下工作内容——“高端的COSER,现在是最最紧缺的!”蕾韵双眼放光地盯着他,好似一只饿犬盯着块多汁肥厚的牛排,“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