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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江山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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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绍与南阳联军亦不容小觑,以雁形阵反击,高昂的气势不亚于抢得时点,发动攻势的天恩大军。 





  战场上,两方的旌旗颜色各异,黄金旌旗代表着天恩军、白红双旗则指西绍与南阳的联军,战鼓鸣声亦是迥异——前者击鼓,后者鸣金,领军者皆身穿上等铠甲,身后跟着扬旗指挥的副将,在主帅喝令下,挥舞战旗,配合战鼓金鸣指挥将士进退。 





  两军将领之中,身着金色铠甲的彪悍大将,在战火燃起的那一刻,领军于前,右手舞剑,左手执盾,仅用双腿操纵胯下宝马,冲入敌阵的同时亦夺去数名兵士的性命。 





  晨阳东照,金色铠甲映像黄澄澄的光芒,包裹其身,眩惑敌我双方的眼,宛如天神降世,手起剑落,终结一条人命,成就一缕孤魂,左手的盾似有双眼,单臂挡去数人合击的攻势,游刃有余的轻松,令人怵目惊心。 





  昔日三国,有被时人称作「非人」、奉为战神的吕布;今日,在众人眼前,天恩王朝的战神,其武功威势,更胜吕布无数! 





  烽火起,「求胜」、「求生」是唯二目的——将为求胜,兵欲求生——两军交战、遍染大地的血红,是残酷的杀戮,亦是本能的求生。 





  刀剑相击、肉拳相搏,是眼前唯一可见的景象。 





  刀断了,以拳攻之;拳碎了,以牙啮敌! 





  迥异的两方军心,相同执着的是—— 





  战胜,活着返乡! 





  可,任谁也不知,在猛惊如虎、狠绝如狼的攻势下,战神的心思始终惶惶不安。 





  数万人交错的战场,杀红眼的刀光剑影之中,他找不到那张铭刻于心的脸孔。 





  昨夜,他负伤离去,难道伤势有了变化,以致于他今日无法应战?剑舞凌厉,砍下一颗头颅时,殷皓暗忖道。 





  然而眼前的情势已不容他分心多想,率领联军的主帅是南阳世子龙令麒,一身赤红明光甲,手执双戟,正面攻向他。 





  锵!第一次交锋,巨剑与双戟擦出火花,王与王的交战,无人胆敢欺近一步,生死由命,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龙令麒的双戟在交手时,扣住殷皓的巨剑,但他心知,这不是因为他武功高于天恩王朝的太子,而是对方有心相让。 





  武器交缠意味两方距离拉近,殷皓趁隙开口:「他人在哪?为何不应战?」 





  「谁?」 





  「文……凤怀将。」 





  「与你——」戟尖带勾,龙令麒收回一手,袭向殷皓颈侧,却被盾牌隔开,金属交击声下,只听见他怒口续喝:「无关!」 





  「他是死是活?」难道昨夜他又诓他? 





  战胜的执着,在这一瞬,教心慌取代。「快说!」 





  「不。」亡朝太子注定只是败犬,不屑理!龙令麒挥戟攻势转厉,招招致命。 





  可惜实力悬殊,若不是殷皓心有顾忌、处处相让,龙令麒早成另一缕剑下亡魂。 





  转眼间,两军交锋持续至未时,漫长的战役似永无止尽,死的死、伤的伤,活生生犹如罗炼狱。 





  主帅的交战亦然,来往的双方打得难分难解,这中间还互砍了对方数名欺上前来的将士兵卒。 





  久战下来,殷浩并末放过追问凤怀将下落的机会,然龙令麒屡次知而不告,已经打乱殷浩应战的心绪,剑招呈现凌乱张惶,但仍带有取人性命的威力。 





  只是,现下的他心乱如麻,挂念凤怀将的伤势让他无法全心应战,明明就在耳畔的战场杀戮、刀剑铿锵,殷浩却突然觉得那离自己极远,昨夜相会的记忆涨满脑海将其取而代之,如汹涌波湖翻覆着心思,他只想知道—— 





  「告诉我!凤怀将究竟是生是死!」 





  「生,如何?」一招失利,一招再起,主将之战,仍然无人敢越雷池一步。 





  是以,他俩能在交战同时,趁隙对话:「死,又如何?」 





  熟识龙令麒的人皆知,要从他口中吐出话比登天还难,一个字已经算了不得,更何况是成句。 





  然而这对殷皓来说根本没有意义,无法从中得到答案的字句与废话无异,唯一发挥的作用就是扰乱他的心绪,脑海嗡嗡回响昨夜令他愤怒难平的言语—— 





  就算今晚被你所杀,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明日之战若是少了我,你必胜无疑…… 





  难道,他真的诓他,昨夜的误伤其实不像他口头上说的不碍事?他扪心自问,咬紧的牙关溢出血丝。 





  该死!穿透身骨的伤势怎会无碍!他为什么会轻易相信他所说的,放他离去? 





  天……诓骗他的凤怀将可恶!轻信他说词的自己更可恶! 





  突来的了悟,是正中心坎的打击,刺得这位人人闻风丧胆的当朝战神一时承受不住,伟岸身躯晃了晃,似是恍惚失神。 





  龙令麒的双戟看准此时,狠力袭向他门面,可惜对方并非易与之辈,即便是这种时候,久练的警觉仍发挥作用,他的攻势仅仅击落殷皓左手的盾。 





  生,如何?死,又如何? 





  龙令麒凉薄的问倏地涌上心头,哭与笑的冲动同时窜起,让殷皓的表情复杂难办。 





  「杀!」双戟的主人突来一喝,钩戟再度与巨剑交锋。 





  殷皓横剑于胸前,对抗龙令麒压来的力道,两军交战的此刻,他竟笑出苦涩。「他生,我庆幸;若死,就同死!」 





  领悟总是迟来,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追随。 





  凤怀将生,他庆幸,战死无惧;凤怀将死,他必随赴阴冥,无论战胜战败! 





  天恩王朝的国运,他不愿背负,也背负不起! 





  为了这个明显颓败的王朝、为了荒谬可笑的孝节,他失去了多少身边的人! 





  那些他珍视的、忠心于他的,有多少是为了成就他的愚孝而牺牲的?这其中,又有多少是甘心如此为他牺牲的? 





  就连最重视的,也被他亲手—— 





  铿锵!龙令麒的戟乘机奋力击出,打下殷皓的头盔,黄金般的盔兜落地,束发的绳堪不住狠劲的力道绷裂,长发飞扬,在战神勃发的英姿中写下令人不敢相信的狼狈。 





  这样的战神之姿,前所未见,战场上亲眼目睹的将士,不分敌我,均被眼前所见撼动,忘了自己身在战场的事实。 





  申时近末,日阳西斜,散乱的黑发带来发狂的不祥预兆,残红余晖染上血渍污损的黄金铠甲,映像的光芒,灿金中带有血红,映出一张神情悲凄的脸孔,双眼的空洞绝然,教人不寒而栗。 





  顷刻,战鼓不再擂动,金鸣不再响起,鲜血尸骨堆砌的战场如同坟地一般死寂,敌军、我方,没有人敢出声,亦没有人敢开战,皆被震慑得无法动弹。 





  「哈!哈哈哈哈哈……」 





  狂放的笑声如年起的雷鸣,滂沛骤响,僵持了一个晨午的战场,合计近十万将士,莫不因这串串狂笑惊诧战栗。 





  就在此时,箭翎破空,发出咻咻声响,夹带的火光在坠地时,发出轰然巨响! 





  咻——轰! 





  截断失心疯似的笑声,掀起第二场更为惨烈的战火。 











  「报——」传令兵的长喝,自后方营地向主帅所在接近,一时情急,脚下打跌,扑倒在地。 





  隆隆的火药爆裂声响,也挡不住传令兵禀明军情的雷吼:「禀太子!后、后方……营、营地被叛军占据!叛军居高临下,朝我们射出火药箭!后方、后方宣告失守!」 





  「领军的是谁?」为得先机,殷皓的副将急忙开口。 





  「报!领军者身穿银白铠甲!」 





  银白铠甲? 





  莫非——殷皓忽命随将捡起他头盔,重新戴上,颓丧的精神亦在瞬间为之一振。 





  在众人不知其所以然的时候,殷皓喝出军令: 





  「众将听命!左右部跟随中军前锋部队,集中兵力向北挺进突围!游击行伍随我转南断后!」偌大的喝令,压过随箭而来的火药轰雷。 





  天恩大军听见这声军令,感觉到主帅精神振奋,士气亦随之高涨,行伍立即响应主帅的调配,变换阵形向联军发动第二波强攻。 





  谁也不知道,领着数千游击行伍的殷皓,在下这道军令时,心中作了什么打算。 





  奇胜险中求……领军转南的殷皓心中默念的,不是战场情势,而是这五个字。 





  倘若他想得没错,联军分为两部,一部由龙令麒领军在北面牵制他的大军,另一部则趁机穿过西侧密林,绕到南侧,打算从后方予以偷袭——好个声东击西! 





  率领这部伏兵的人——无视火药箭如雨,殷皓率领训练精良的游击行伍,在混乱的战场左闪右躲,直奔南方营地;愈接近南侧坡地,黑鸦一片的影子愈见清晰,并肩排成|人墙,居高临下俯看平原上的战局。 





  他的回神、他的奔走,只为确认一事。 





  落日西照,模糊了高处的脸孔,但他认得出银白铠甲,那是西绍军主帅的铠甲! 





  他没事!能领兵打仗,他的伤绝对无碍!最后一点忧虑被亲眼所见的事实打散,兴奋之情抚平了一路上回转迎敌,因担忧而紧锁的眉心。 





  得知凤怀将无恙的狂喜大过敌军深入后方的错愕,这样的心思虽然可议,却是殷皓此刻最真实的情绪。 





  只要确认他安然无事,个是生是死都无所谓了……仰视高处,面对弓箭手组成的大军,殷皓笑意不减,甚至,深深染上双眸。 





  「今日一战,你我势必一生一死。」他低语,满足的笑直挂唇色。「但我终究舍不得你死啊。文韬,你是治世能才;而我,死又有何足惜?」 





  死之于他,不是终点,而是解脱。 





  他一死,便能卸下护国的责任,江山易主、成王败寇,再也与他无关。 





  他一死,便能成就凤怀将推翻旧朝的大业,让他一展治国的长才…… 





  可,被强制于深宫的母后—— 





  是舍去私孝、成就大义?还是牺牲大义,成全他私心孝节?在殷浩心里形成拉扯夕势,哪方也无法割舍。 





  始终难解的挣扎,在听见四周不绝于耳的砍杀声,终于有了最终答案。 





  心念定下,殷浩举起巨剑朝天,旋即挥下直指前方,喝令身后将士摆出双翼阵,以他为中心同左右开展,如鸟之双翼,由他身先士卒冲向弓箭大军。 





  日阳慢慢被西方浓密的树林吞噬,只剩点点残阳,穿透林间,照在战火未息的平原,两军均显出疲态。 





  然这场攸关天恩王朝存亡的仗,却还不知道何时能止。 











  平原上的剑击、肉搏不止;南方坡地上,火药箭再度凌空,点缀渐黑的天幕,焰光如繁星,落地却是轰烈巨雷,划开生与死的天人永隔。 





  战场上,除了将领的能力、士气的高低,武器的精良更是能否致胜的关键。 





  武功再强、军略再高的良将,少了利器,也只是被拔去利爪的老虎,不足为惧。 





  没有火药箭,也没料到对方竟有这等武器的天恩军,眼见躲不过火药轰雷的夺命,整齐划一的阵形逐渐散乱,如虹的士气被接连三波的火药箭雨击溃,开始出现弃战投降的俘兵。 





  两军交战,谁胜谁败,已渐见明显局势。 





  此时,夕阳残红被大地吞噬殆尽,开启更为艰难的夜战。 





  这厢,殷皓领军对上的弓箭军伍,在他直捣黄龙的猛击后,溃乱不成|人墙,无法再遵行主帅的命令,架箭、射箭等军令不复见流畅。 





  冲入敌阵,殷皓第一个目标便是身穿银白铠甲的主帅,驾马疾奔向对方。 





  不料,就在此时,弓箭队重整旗鼓,第四波火药箭阵从天而降,轰隆隆的爆破声与弥漫的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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