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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跳梁小丑混世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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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暂时到此告一段落,三人被分别压下不提。
    刘老将军得令,派出得力下属十人分散出八百里打探敌军行踪。
    时间在紧张地等待中过去。
    一天、两天、三天,十个人分别传回消息:没有发现敌踪。甚至连支敌人的散军都没看见。
    得到消息的传山只好看着胡继孝得意的嘴脸自认倒霉。猜测那位明诀子道长难不成真的伤势严重到影响朗军行程的地步?还是他干脆就被黑王蛇给咬死了?
    看来他想报效祖国、发挥自己所长的愿望是暂时无法达成了。还不知道王头在京城到底怎样,希望到达京城后一切都会变得顺利。
    传山上路了,吴少华和李雄还在关禁闭,没有人来给他送行。戴上枷锁的传山站在春末的寒风中,看着远处的城墙,突然有种“一去天涯路茫茫”的无措感。
    去往京城的路漫长无比,头一天晚上,传山的脚踝就给铁锁磨破,脖颈更是被木枷磨得火辣辣的疼。
    押送他的人脾气不太好,稍微走慢一点就骂骂咧咧、推推搡搡,吃喝也不能随他,更别提给他上药,还是传山自己撕了衣角缠在脚踝和脖子上。对这些,他都一一忍下了。他知道这是胡继孝在故意整他。
    徒步跋涉了五天,身带二十斤枷锁、受尽苦楚的传山在看到面前出现的卢沅时,心沉了下去。
 第六章
    当传山睁开眼的时候,有那么一小会儿,恍恍惚惚的让他以为在做梦。
    慢慢的,神志一点点清醒,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粗厉的嗓音。
    “再浇他一桶水!”
    “不……”传山一句不用还没说完,一桶凉水兜头浇了下来。
    “噗!咳咳!”
    这下传山彻底清醒了。
    “总算醒了。”有人来到他身边,踢了他一脚,兴奋地笑。
    传山躺在地上环视一周,无语了。他可不可以闭上眼睛,把这个梦重新做回去?
    “罗结巴罗结巴,好你一个罗结巴。本将军当初真是瞎了眼睛才会把你提升到重甲营千户长的位置!本将怎么就没看出来你小子才是害本将丢失六座城池的罪魁祸首?!”
    这段话沙崇明几乎是磨着牙说出来的。那透骨的恨意毫不掩饰地从他双眼中射/出。因为错看此人,他在薛朝元面前负荆请罪、自降一级,虽然三殿下说了许多安慰他的话,可这老脸却怎么也找不回来了。
    传山在看清周围人的瞬间,骨子都凉透。
    沙崇明、薛朝元、尹司斐,还有……坐在矮榻上的国师明诀子。
    沙崇明看他的眼光充满恨意是不用说了。
    朗国的三皇子殿下则像看什么肮脏东西一样,眼中充满鄙视。
    明诀子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但传山却最怕他的眼光,感觉像是在用刀刮他似的。
    四个人中尹司斐看他的眼光最奇怪,有震惊、有迷惑、有仇视,还夹杂了一些遗憾与愤怒。
    还好,他那个营的人没有人来。还有那些曾经跟他称兄道弟的人也不在。这也算是一种安慰了吧。
    传山一句话没说,甚至连要起来的欲/望都没有。落到这个地步,他很清楚自己的下场会如何,无非是个”死”字,不过要比别人死之前多受点罪而已。
    “看看!看看!这小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怎么着?还当自己是英雄了?啊?你知道不知道你怎么会落在我们手里?”
    这大概是传山目前最想知道的事情。他心情复杂得很,又想知道真相,又不想知道。
    “你大概想不到吧,你也会有被自己人出卖的一天!”沙崇明特地把“自己人”三个字放得特别重。
    传山仍旧没有反应。这是他在那仓促一个月中学来的,这种时候无论他说什么,求饶也好、怒骂也好,不过是多受点皮肉之苦,没有丝毫好处。与其如此,他还不如省点力气。
    沙崇明看他那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给他一脚。
    传山一把抱住他的脚,用劲一拖,翻身就去扣沙崇明的关节。
    这个变化众人都未料到,有人发出惊呼,是尹司斐。
    沙崇明大意失手下气得大叫,身体用劲往上拱起,想要翻过身来。传山死命压住他,正要去抽沙崇明挂在腰间的宝剑。突然肩关节一阵剧痛,手劲一松,让沙崇明扳了回来。
    沙崇明一旦占回上风,立刻提拳猛揍身下的罗传山。
    传山自然不会乖乖挨揍,可不知怎么回事,明明疼的是肩关节,可这份疼痛竟渐渐传之全身,让他有力也使不出来,只能被沙崇明按在地上猛揍。
    娘的!传山用仅余的力气举起双臂护住头脸,弯起身体任由沙崇明疯狂狠揍他。
    沙崇明差点气疯,他堂堂一军之帅,更被称为朗国第一勇士,却被一个小小细作,在他最在意的几个人面前把他制住。这份耻辱他怎能忍受?
    “够了!再打就打死了。”冷冷的声音传来,是明诀子开了口。
    传山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失力的原因了,除了明诀子不会有其他人。
    沙崇明心中忿恨,又狠踹了传山几脚,才不甘愿地放过他。
    “混蛋,竟然趁老子不备暗算老子!老子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他人既然已经在这里,等会儿你想怎样出气都行。这么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可不能就这样让他死了,否则怎能对得起为朗国牺牲的无数大好男儿们。”薛朝元不紧不慢地道。
    “呸!”传山吐出口中淤血,抹抹嘴唇,任由朗国士兵上来把他拉起。
    这些士兵的动作可一点都不温柔,加上他又是最为人痛恨与不齿的细作,这些士兵能对他温柔才叫奇怪。
    “把他带出去。让军队里的人好好看清楚羲朝派过来的最大害虫长什么样!”
    传山的身体不可抑制地抖了一抖。他宁愿自己在这里被虐杀,也不愿意出去面对那些曾经的熟面孔。
    “杀了我!”传山拖住脚步,面朝薛朝元,沙哑地吐出到这里后的第一句完整的话。
    “不。”薛朝元微笑着摇头,“本宫要让所有人知道,羲朝的奸细长什么样。也算是给他们敲个警钟。”
    明诀子从榻上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传山面前,道:“你别指望自杀,贫道决不会允许让你这么轻易死去。那晚贫道被偷袭,你在当夜逃出大营,而偷袭贫道的妖孽也不见踪影,这世上绝没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妖孽?你……是指那条黑蛇?哎呀,真可惜,你没给它咬死……嘿嘿……唔!”传山一时口快立刻落得痛得浑身颤抖的下场。此时他已经发现自己只剩下说话的力气,甚至连直起身体都难。如果不是后面两个士兵押着他,他已经瘫倒在地。这时就算他有自杀以保尊严的手段也使不出来。
    “那妖孽在哪里?说!”明诀子的脸色变得越发阴寒。
    “你……去地狱里……问吧!”传山逼着自己说出这几个字,张开嘴吃吃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咳血。
    明诀子眼光数变,瞧传山的目光越来越毒。一挥手!
    帐篷的帘子被高高掀起,传山终于还是被拖了出去。
    外面赫然已经站了黑压压一群人。
    “看清楚没有?这就是你们认作兄弟、掏心掏肺的羲朝奸细!”薛朝元站在上风口,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口气。
    人群渐渐围拢了过来。当天接到消息的人都赶来了,据说朗军中最大的奸细已经被抓住,而这个人在他们身边隐藏了近三年,竟没有一个人发觉不对。
    “罗巴子!真的是你?!”有人认出被押的人,当场悲愤地叫出声来。
    传山也认出此人,他是伙头营的掌勺大师傅,也是当初把自己带入军队的好心人,熊老二。
    “你、你……我不相信!我……啊啊!”熊老二大吼一声就要冲上前来。旁边的人连忙一起拉住他。三殿下还在那里,熊老二冲动的太不是时候。
    “罗巴子,你说话呀!你说你是不是羲朝奸细!你说——!”
    传山所有力气都用来维持那根颈椎。他能说什么?说各为其主吗?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不管他在羲朝还是朗国,他杀的都是“自己人”。
    年轻还不够坚韧的心在一点点崩裂。
    从小深植在灵魂中的良知在反复折磨着他。
    本来这些痛苦他已经成功地掩藏到心底最深处,可今天这些负面情绪就像找到了突破口一样,一起涌了上来。
    “朗国的兄弟们啊,你们在放心把自己的后背交给这个人的同时,他早已准备好刀子。你们中间有多少人的亲朋好友死了?他们为什么会死?”
    尹司斐的脚步很慢,慢慢地走到三皇子十步远的地方。这位三皇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边说着一边向尹司斐靠近。
    尹司斐看着薛朝元向他走来,一动不动。
    “你们是朗国最了不起的士兵将领,事实也证明羲朝那些软蛋根本就不是你们的对手。”薛朝元似乎很欣赏自己说出“软蛋”这两个不文雅的字眼,在嘴中回味了一番,才接着道:
    “而我们差一点就要赢了!眼看我们就可以获得那富饶的江山河水,眼看我们朗国也可以像羲朝人一样过上不愁吃穿的日子。六座城池,我们牺牲了多少兄弟才拿到?可是!就是这个人,通风报信,吃着我朗国的饭、拿着我朗国的军饷、受我朗国兄弟的保护,却做出背叛我朗国的事!”
    有人的眼睛红了。
    传山努力让自己平视前方,不看那些人,也决不让自己低下头。
    “你们中有人把他当兄弟看吧?你们中是不是还有些人对他推心置腹、甚至还想过就算为他死也值得?田仕,你跟他共事近三年,可知他是羲朝奸细?”
    被点名的田仕额冒青筋,看传山的眼光充满愤怒。
    “陈力宏,你做他副手半年,可知他随时随地都准备把你们送进地狱?”
    陈力宏“噌”的一下拔/出厚背砍刀。
    “你、你、你!”薛朝元一个个点名,把千户长以上的官兵半数点了一遍。
    “你们叫他什么?巴子?多亲切?可是你们可知这就是他为了掩盖羲朝口音而故意装出来的?”
    “杀了他!”人群中终于有人忍无可忍大喊道。
    “你们知道他叫什么吗?他叫罗传山,不叫罗巴子。他是羲朝人,不是朗国人。他握着朗国兵器,杀的是朗国的兄弟!这样的人你们还能把他当兄弟——?”
    “杀了他——!”
    “羲朝人最阴险!杀了他们——!”
    “杀——!”
    一浪高过一浪的喊杀声在朗国大营上空回荡。
    薛朝元满意地笑了。什么能比得上一支愤怒之师?什么能比得上满腔仇恨?
    等着吧,羲朝。你们的版图很快就会消失,我朗国的铁骑很快就会踏上你们的大好河山!哈哈哈!
    “把他绑到操场那边的柱子上!老子要让所有人看清楚,羲朝奸细的下场!”
    风,呼啸地从操场上吹过。
    被绑在柱子上示众的传山默默等待死亡降临。
    这时他想起很多,他的父母、弟妹、王头、郑军师、还有吴少华和李雄,包括一些只见过几面的人也在脑中闪过。
    传山心有不甘,他才二十岁。大好的人生才要开始,他还没有等到二十五岁之后的好日子,他一点都不想带着一身霉气死去。
    还有五年,还有五年我就可以转运了。五年……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五个时辰呢。
    “罗传山,你身为羲朝奸细却被羲朝高官出卖是什么感觉?”沙崇明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不过这次他却不敢再靠近他,而是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嘲讽地笑。
    薛朝元与明诀子则坐在士兵搬来的太师椅上。尹司斐和士兵们站在一起,飘忽的眼光也不知在看谁。
    果然如此。传山不是笨蛋,在醒来发现自己身在朗军大营后,就猜测出羲朝那帮将领肯定有人有问题,而最有可能的人……
    “你是不是很好奇那名羲朝士兵怎么能离开军营悄悄跟上你们?”
    “他叫卢沅。”传山突然哑声道。
    “哦,原来那个短命鬼叫卢沅。”沙崇明在嘲笑:“可惜啊,他死了还得背一个为报私仇、私逃出营的罪名。哦,他还有一个罪名,那就是杀了押解你的士兵。”
    虽然已经想到卢沅可能会有的下场,但真正从沙崇明嘴里听到,传山心里还是翻浪一样的难受。
    卢沅兄长被他在战场中杀死,而报仇心切的卢沅又被人利用,死后还得背上罪名。两兄弟可以说都是死在他手上,传山心里怎能好受?而且卢沅看起来似乎还没他大。
    “你很痛苦?不过死了一个羲朝士兵你就这么难受?那我朗国呢?我朗国因为你牺牲了多少兄弟!”
    沙崇明一个耳光抽来。打得传山脸一歪,吐出一口带着牙齿的血水。
    传山掩藏下眼中仇恨,在这种时候任何激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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