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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梨花溶-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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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溶
  
作者:华眠
  
  
文案 
 
“宛梨。”他含笑看着她,眼角微扬,浓密的睫毛凝成勾魂摄魄的线条。
她一呆,红着脸低下了头,正要鼓起勇气,他却已经转过身。
“肉包,我们去玩吧。”他语气悠然,像一阵清风掠过湖面。
“喵。”圆呼呼黄澄澄的斑点猫轻盈的跃进他的怀里。
温宛梨瞠目,看着那一人一猫眨着无辜的眼继续出去欺骗良家妇女。

温纯小白兔遇上妖孽大灰狼,调戏与被调戏的温情戏码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江湖恩怨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宛梨;陆明旸;宋仰秋 ┃ 配角:温静安;李晴秀;温碧柳;宋映春 ┃ 其它:墨寒,无极门等



春夜初见
  

  春天的夜里有微微的凉意,月光晶莹皎白,拂过脸颊的风带着淡雅柔和的花香,那是盛放在春夜里的三株梨花,秀丽蜿蜒的枝条上点缀着比月光更皎然柔亮的花团,一簇一簇,芬芳扑鼻。
  
  温宛梨赤脚套在软底绣花鞋里,随意披着一件外衣,借着走廊上灯笼的微光,一路找寻着她的猫。
  
  也许已经习惯了抱着一团暖暖软软的东西入睡,所以当怀里空了的时候,她忽然就惊醒了过来。
  
  难道是晚饭时没有喂饱它吗?所以半夜里自己跑出去觅食了?
  
  温宛梨一边疑惑一边轻声叫唤着,虽然这屋里只住了她一个人,但夜深人静吵到了邻里就不好,她一路从自己房里找到后院,才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猫叫。
  
  温宛梨闻声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虽然这只猫已经养了许多年,但也许正因为如此,她才害怕它会突然不见。
  
  绕过几株正陶然开放的梨花树,就在那个被月光照亮的墙角看见了她的猫。
  
  那是猫毛绒绒圆滚滚的,背上有暖黄色的斑点,肚皮却是雪白雪白的颜色,像一个雪白的包子沾着几点碎碎的黄糖,即使在夜里看来也是赏心悦目。
  
  温宛梨却在那一刻露出几分惊诧疑虑,因为她的猫竟然窝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一副慵懒满足的模样。
  
  “喵。”黄斑点的猫见到她,便马上从男人的膝上跳下来,踩着轻盈无声的步子跃进她温暖的怀里。
  
  她宠溺的抚了抚它柔顺的毛发。
  
  同一时间,靠坐在墙边的男人忽然抬起头来,皎白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亮了他端正英挺的眉眼,灿然如水。
  
  他笑意盎然,薄薄的嘴唇有好看的弧度,“这是你的猫?真可爱。”
  
  一阵夜风悄然拂过,捎落了几瓣纤巧的梨花,她在浅浅花香中莫名的红了脸,仿佛他赞美的不是猫而是她。
  
  她垂了垂眼,然后才鼓起勇气再次抬起,眸光晶莹荡着少女的纯澈,“谢谢。”她抬头看了看一人高的围墙,“你迷路了吗?”还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跳进了她家的后院?
  
  男人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身影颀长,笑容灿烂又无辜,“嗯,我迷路了。”他说的那么理所当然,没有丝毫羞惭的样子。
  
  温宛梨却点点头,听他口音大概是外地人,这镇上的小巷又极多,初来乍到的人的确容易迷路。
  
  这种情况下赶他出去有点不近人情,但自己孤身独居,让他留下来似乎有点危险,要不要让他到隔壁叔叔家住一个晚上呢?
  
  温宛梨正迟疑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明显的肚鸣声,她愕然抬头,只见那男人摸着肚子露出一个纯然无辜的表情,“我饿了。”
  
  那个表情像极了她的猫肚子饿的时候,无端的便让他多了几分可爱和亲近。
  
  她有点想笑,比起要不要收留他的问题,也许她更应该先喂饱他的肚子。
  
  “不介意的话跟我来吧,我给你下碗面。”她抱着猫儿转身,长长的鹅黄衣带不经意的卷起了地上的梨花瓣,空气里泛起甜软的气息。
  
  男人歪头看了看她纤柔的背影,似乎笑了笑,然后举步跟了上去。
  
  厨房在正房和东厢房的交接处,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蒸笼炊具,擦洗的很干净的灶台上有两口铁锅,一大一小,还有一个放满了食材的木架子,一切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井然有序。
  
  温宛梨放下猫,点亮了油灯,洗干净手,就快手快脚的生起了火,她用的是小铁锅,不一会水就煮开了,她把用凉水沥过的面条倒进水里,待面条八分熟的时候再添进一个鸡蛋、几点葱花和盐巴,再稍煮一会就可以起锅了。
  
  温宛梨端着面条转身,白皙圆润的脸上是微微羞涩的笑,“请慢用。”她最拿手的其实是做包子,但怕他肚子饿等不了那么些时候,所以下了碗面条。
  
  细长柔软的面条安静的躺在描青花的白瓷碗里,淡白的热气袅袅升腾消融了春夜的凉意,青翠的葱花和鲜嫩的蛋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随意的坐在门槛上的男人眨了眨眼,双手接过碗,道了声“谢谢”,就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似乎真的饿了许久。
  
  温宛梨笑了笑,抱着猫坐在小板凳上,默默的看着男人吃面,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眼,让她恍惚想起多年以前也有过这样的场景。
  
  那是年幼的自己和彼时还未逝去的双亲,那些温暖的靠在一起的时光,原来已经悄然逝去了那么久。
  
  “喵。”怀里的猫忽然又叫了一声,墨绿近黑的眸子神秘莫测,看不清是关怀还是提醒。
  
  她回神,手指抚过它圆鼓鼓的肚皮,应该不是肚子饿,可是为何刚才半夜跑了出去?
  
  “它有名字吗?”
  
  低沉醇厚的声音打断她的疑虑,抬眼便见男子捧着已空空如也的碗在看她。
  
  她微笑,目光单纯而温暖,“有的,它叫肉包。”它是吃肉包子长大的。
  
  他一愣,然后哈哈一笑,墨黑的眼眸因笑意而微微扬起,浓密的睫毛凝成勾魂的线条,“肉包,果真是好名字。”名副其实,跟这只猫圆滚滚的外形很相符。
  
  他的语气里没有任何嘲笑或奉承的意味,于是她明白他的话出自真心,不由得眼神一柔,又对他放下了几分戒心。
  
  “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男人忽然又扬起薄唇,露出一个明朗如阳的笑,“我叫陆明旸,明亮的明,晨旸的旸。”
  
  她看着他的笑,素净白皙的脸上浮现一点点红晕,“我叫温宛梨,宛如的宛,梨花的梨。”
  
  他眼光灼灼,皎亮如月,没有赞“好名字”,却说一句:“很适合你”。
  
  她在他的幽深眼神里低下了头,轻轻笑了笑,又带上了那种属于少女的纯澈羞涩。
  
  天色愈晚,明月西斜,浅白朦胧的月光像一层薄纱,陆明旸的眸子也隐在月色之后,他笑道:“今晚可以收留我吗?”
  
  温宛梨抬头看了他一眼,明亮的目光因为太过单纯直白而变得透彻有力,仿佛一眼就可以看到人的心里去,“你是坏人吗?”
  
  他又是一愣,似乎没料到会有人问这样简单到愚蠢的问题,但他马上笑了出来,答道:“不,我不是。”他笑意盈盈,完全不像在说谎。
  
  她安心一笑,神态柔和眼神温暖,“幸好,如果你是坏人,我就不收留你了。”最好的方法应该是让他到叔叔家住一晚,叔叔就住在隔壁巷子,距离很近,但夜色已晚,把叔叔婶婶从梦中叫醒未免有失周全。
  
  家里还有空着的厢房,虽然久未有人居住,但她经常打扫,应该没有霉气,让他留宿一晚没有问题。
  
  周围邻居很多,有事可以及时相救,而且经过一番交谈,觉得这是一个豪爽而易亲近的人呢。
  
  重要的是,肉包愿意亲近他,温宛梨安置好陆明旸,抱着猫儿回房,眼里有浅浅的笑意。
  
  她以为猫对人的气息有天生的敏锐,她以为肉包会窝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就证明那个人安全无害。
  
  其实那不过是因为陆明旸怀里藏着一条刚从客栈里带出来的小黄鱼。
  
  那只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就像她遇见他。
  
  
…………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坑了,请大家多多支持(*^__^*) 
温纯的小白兔(咱家小梨)和妖孽大灰狼(咱家小陆)不得不说的故事(望天,其实
这只是某人幻想的一个故事)



病中温情
  

  春天的阳光柔和温浅,淡淡的笼罩下来,连一花一草也氤氲成春意明媚的水墨画。
  
  温宛梨在西厢房前徘徊不定,犹疑着要不要敲门进去。
  
  天色已经大亮,她早已卖完了三笼包子,也已把厨房收拾干净,但还没见昨晚留宿的男人出现。
  
  难道已经不辞而别了?温宛梨迟疑着还是上前敲了敲门,一连敲了三次,里面才传出一声低微的“请进”。
  
  轻轻推门进去,房间内安静无声,唯有穿过薄窗纸的春阳浮荡在空气里。
  
  一眼看去并没有人,温宛梨低眉转眸看向彩画花鸟屏风,薄薄的绢纸后隐约透出床帐的轮廓。
  
  “陆公子?”难道他还没起床吗?
  
  床帐似乎动了动,然后响起陆明旸不同于昨夜清朗的沙哑嗓音,“温姑娘。”
  
  温宛梨听着有点不对劲,稍微着急的问:“陆公子你怎么了?”
  
  陆明暘声音里含着一丝丝病弱的无奈,“我可能生病了。”
  
  生病了?温宛梨疾步绕过屏风,看到陆明旸蜷缩在被窝里,脸色出奇红润,嘴唇却有点发干,眼眸也倦倦的,哪里还有昨夜肆意飞扬的神采?
  
  温宛梨此刻顾不得男女之防,弯腰伸手,触摸到他烫热的额头,又给他把了把脉,凝起秀眉却有点不解,喃喃的道:“怎么会忽然得了风寒?”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
  
  陆明旸有点心虚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只露着一双可怜兮兮的眼在被外,“昨晚上我洗了冷水澡……”未竟的话缓缓的消失在温宛梨惊讶的瞪视中。
  
  “这么冷的天你洗什么冷水澡?!”自小生在医道人家,温宛梨最看不惯有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一时忘了两人还只是陌生人,像教训不懂事孩童一样训斥他。
  
  陆明旸眨眨眼,浓长的睫毛抬起,墨黑的眸里波光粼粼,带着点点可悲的满足,就像一个得了糖果却舍不得吃的孩子,“我满身灰尘,不想脏了床……”
  
  温宛梨微微一怔,心里一酸一涩,却不知是为了什么,只好低头掩饰了眼神,“被子脏了就脏了,身体要紧,以后别这样了……”她本能的劝说着,心跳却有点乱,像一团被猫爪子轻轻挠着的毛线。
  
  为了逃避这种陌生的悸动,她有点不自然的掠了掠鬓发,“你再躺一会儿,我去给你煎碗药。”幸亏家里还备着一些常用药。
  
  陆明旸看着她脚步匆匆的走出去,在被子里弯了弯嘴角,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空气里的阳光微微升了点热度,温宛梨再次推开门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白釉暗花碗,随着她的脚步走近,有淡淡的药香飘散开来。
  
  温宛梨把药端到他面前,素白的脸上浮出一个柔和的浅笑,已经看不到刚才的慌乱,“我加了一点糖,不会很苦的。”她笑的就像一个温柔的大姐姐或者一个慈祥的母亲,而不是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女。
  
  甚至连碗里的药汤她也已经吹凉到适宜的温度,碗面上只冒着微微的热气,想必是刚好能够入口。
  
  陆明旸静静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推被坐起,伸出双手接过精巧的瓷碗,“谢谢。”
  
  温宛梨本来很自然的就想接一句“不客气”,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惊慌失措的羞恼,“你、你怎么没穿衣服?!”
  
  温宛梨马上背过身子,但惊鸿一瞥的一幕已经印在脑海里:肩膀流畅的线条、糖浆麦色的肌肤……虽然有墨色长发隐隐的遮挡,但那春光依然悄悄的扑进了她的眼底。
  
  温宛梨脸颊发烫,心跳猛然加快,虽然偶尔在渡口上也会看见赤着上身打捞鱼虾的渔夫,小的时候也会在一旁看爹爹为病人治病,但那跟眼前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陆明旸看着三步开外背对着自己的温宛梨,她小巧白皙的耳朵已染上粉红的色泽,他狭长的眼尾一扬,幽深的眼神近乎妖魅,说话的语气却依然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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