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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独妻策,倾城花嫁-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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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太太道:“大
  女婿莫要往心里去,只作没听到,待这件事淡了,一切都好说。”
  “我好好的妹子,还是黄花大闺女,竟被人说得这般不堪,我怎能咽下这口气。那老东西眼里就没我们兄妹,妹妹没及笄还是个孩子就把人嫁到冷家任人遭践,现在又为他们要巴结冷家,任着冷家人抵毁妹妹也不吱声……”
  温青气哼哼地又倒了一盏,又是一口而尽。
  他正要倒第三盏,徐氏把酒抢去了,“你再喝闷酒,我便不给你。早前妹妹在冷家,你见天的不放心,而今人回来了,你还生闷气。事情已经这样了,你气一阵又有甚法,连妹妹自个儿都当没事一般呢。不许喝酒了,你吃饭吃茶。”
  徐氏不给他喝,他瞪了一阵眼,见还是不成,温青只得作罢。
  丫头盛了饭,又取馒头递给他,他抓了一个大馒头,一口下去就去了一小半,鼓囔囔地道:“今儿,我去飞骑军挑战冷昭了,哈哈,痛快!痛快!我狠狠地把他给揍了一顿。”
  徐氏道:“那你脖子上的伤痕是……”
  “安王给掐的,我不能和他打。我将冷昭揍得正痛快,他就到飞骑营了,跑到擂台上要与我打,我只能退让,却被他掐住了脖颈。”
  徐氏轻啐一声“你呀。”
  “安王的工夫不好,比雍郡王来差了许多,他还只当他是高手呢,说是下次我再打冷昭,他便打我。闹到今日,我与安王、与冷家成对头了。”挑明了也好,定国公刘家也拒绝了安王的示好,但刘家同样拒绝了顺王。
  温青吃了两个大馒头,捧了一碗米饭,直往嘴里扒。
  徐氏给他布了菜,捂着嘴想呕又强行憋住,“慢点吃,多吃点菜,娘说你近来军中事多,特意给备的,全是你爱吃的菜。”
  温青几口扒完,让丫头添了一大碗,依旧是几下就吃完了。
  而徐太太的小瓷碗里竟是一半都还没吃完。
  温青道:“兰贞,让我喝点酒呗,刚才那酒是同盛金烧酒吧?”
  徐氏道:“你又猜出来了。这是妹妹让二管家亲自去采买的,统共采买了二十坛,都搁地窖里头。”
  二管家这回采买的东西不少,杂库房不再是当摆设了,又采买了一批摆件,如瓷瓶、花盆等物,也放在专门的一间屋子里;又有些或旧或新的家具,也满满地堆放了两个屋子;又采买了些厨房里用的锅碗、盆子等物;各房用的蜡烛、灯油,夜里用的灯笼等;小到骏马身上缰绳,大到床榻皆有,里面五花八门,品种齐全。
  杂库房,顾名思义,就是专门存放杂物的库房,管事是从宫里头出来的一个嬷嬷,里面又配了小厮、丫头在那边帮忙。
  大库房里存放着一府人足够吃上半年的米粮,院子里备了一个石碾,大库房的管事没事时,就领着手底下的人在那碾米、磨面。专用一间屋子存放干黄花菜、木耳、海带、燕窝等物,按照贵贱分门别类地存放在货架上。又一间,用来存放没派发完的新裳、布料等,有做好的绣帐,有从主子房里拆下来半新旧的窗帘,主子们不用了,但给下人屋里挂上还能用。
  大库房存的都是吃的、穿的东西。

  ☆、第119章 忘恩负义

  西山县,汪家祖宅。
  温彩坐在榻前,伸手轻抚着床榻,这张床是汪氏睡过的。
  一年半了,她总觉得汪氏没死。又忆起疼她的汪氏来,心里有些微的酸涩。
  杜鹃捧着羹汤:“小姐,晚上你就没怎么吃,再吃一碗吧。”
  温彩道:“缝衣机搬回来了?”
  “是。”杜鹃低应一声,“那两只箱子里头的东西别让人看到。纸”
  杜鹃又应了一声。
  她回到祖宅,并没有带杜鹃去县里铺子上走,这些铺子多是汪氏留给温青的,还有一部分早早就分给了温子群和温子林。
  老太爷这一辈,他们这支就老太爷一根独苗,汪氏接连生了两个儿子,不想老太爷却撒手人寰。老太爷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多子多福,便给长子取了“群”字为名,至于二老爷温子林,这个“林”字也有多子多福的意思,更多的则是二老爷五行缺木。
  温子群两兄弟还真不负老太爷的期望,真真是多子,大房有子七人,嫡子三个;二房有子六人,嫡子两人;至于女儿,大房便有九个,二房亦有四个。算起来倒也算平衡,色字辈的子嗣男女各有十三人。
  今儿白日,温彩特意去了西山县的回马镇,探望了姚氏父子,因为早前她给的五千两银子,他们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好,家里置了一百亩良田,又起了一座新屋,前院住着女眷孩子,老姚和姚大就在后院里继续折腾缝衣机的事,平日里,连他们家的女人都不许打扰,为了安心制作,还买了几个下人侍候。
  姚家的婆媳见这样也能挣钱,也懒得管他们,由得他们去。
  温彩问了一番,经过证实,老姚和姚大这半年多并没有见过什么外人,只是帮乡亲们做做犁头、推地的爬子等,偶尔也给人打家具,父子俩的所有精力几乎都用在这缝衣机上,他们自己让家里的女人剪裁好,往那缝衣机上一走,衣服很快就好了。
  她捧着羹汤,没吃几口,就听外头传来二安子的声音:“温小姐,你的信。”
  杜鹃接过二安子的信。
  温彩看了一眼,是雍郡王写来的,他已经和江南的首富皇商联系上,那人对缝衣机很感兴趣,三十五万两银子的价儿已经谈好了。
  三十五万两……
  也亏得慕容恒敢要。
  慕容恒要第二代缝衣机的样机。
  温彩道:“我知道了。他要样机,今儿已经弄回来了,就在箱子里头,你让人连夜送回京城去。”
  二安子应声“是。”
  杜鹃领了二安子到了偏厢房,让两个护院帮衬着把箱子搬到了外头的马车上。
  温彩几日前动身时,在城门口遇到了慕容恒派来的八名护卫,说什么也要跟她来西山县,为恐人言,温彩对外只说是镇远候府的随从。
  这两台第二代缝衣机,是温彩从姚氏父子众多里头挑选出来的。
  她也曾想过,改造成现代的脚踩式缝衣机,这样缝出来的针脚更快、更匀称,可后来发现,姚氏父子两人很用心,已经解决了如何让针脚匀称的问题,便是在机器下面加了一个较快的齿轮,用齿轮来带动布走动。
  二安子搬走了两只箱子,抱拳道:“温小姐,属下得回趟京城,就先行一步。”
  “你去吧。”
  杜鹃轻声道:“小姐,两台缝衣机能卖多少钱?”
  温彩勾唇一笑,“到手的银子才是钱,没有拿到自己手里,便做不得数。”
  杜鹃笑着。
  温彩今儿在姚家镇,又给姚氏父子拿了六千两银子,奖励他们做出了缝衣机,并说很有可能,他们父子就会名扬天下。
  姚家的女人见又赚了银子,心头欢喜,待温彩也热情。
  温彩问道:“茉莉和账房先生把西山县店铺的收益都算清楚了?”
  茉莉来了这儿学得很认真。杜鹃对她说:“小姐与我要去田庄上查看,还得拜访族里的长辈,你和账房先生把各处店铺的账簿好好核对仔细,再把从三月至九月的利银都带回来。”
  茉莉难得看到这样的表现机会,越发认真、细致,生怕出了一丝差错。
  温彩问:“你说西山县这些店铺有多少收益?”
  杜鹃想了片刻,“我粗略瞧了一眼,许有三千多两,与京城相比差了很多。”
  “可这是祖上留下的产业,又不能丢,这边的老仆多是可靠的,交给他们打理倒也放心。”
  “要是以小姐的性子,这些个赚小钱的铺子才不愿意要呢。”
  温彩道:“你跟我久了,连你的心都大了。”
  主仆二人闲话了一阵,回屋歇下。
  账房先生早早算过一遍,见并无错处就搁下了,但茉莉非得自己再算一遍,她的算盘又打得慢,一家铺子大半年的账簿都要打许久,何况还有好些家的。
  账房先生轻叹了一声,回屋歇下,唯有茉
  tang莉坐在那儿继续拨弄着珠子。
  明儿上午,她们就要回京城,茉莉希望能把账算完,如此也不枉来了一趟。
  用晨食后,温彩唤了账房先生和茉莉来。
  “店铺的账目可都妥当?”
  账房先生道:“小的没瞧着异样,银钱数目也是对的。”
  温彩又看着茉莉,黑着眼圈,神态疲惫,瞧这样子定是一宿未睡。
  “奴婢都对了一遍,是对的。”
  温彩嗯了一声。
  杜鹃递了两个银元宝给账房先生,“这是小姐赏的,先生且拿着。”
  白花花十两银子!
  茉莉有些弦晕。
  杜鹃又弟了茉莉两个,却是一两银子一枚的,“账房先生得十两,你却得了二两,你知道为什么?”
  茉莉哑然。
  账房先生一天就算完了,可她却用了两天一夜的时间。
  杜鹃道:“小姐赏你,是瞧你有苦劳。小姐赏账房先生,则是因他有功劳。”
  账房先生唇角溢出一丝笑,这小丫头才学几天算盘,就想与他比,他都说了没错处,她偏要再核一遍。
  护院在院门禀道:“小姐,店铺上的管事们来了。”
  杜鹃道:“领他们进来。”
  不多会儿,花厅里坐满了管事。
  祖宅的丫头奉了茶点。
  温彩清清嗓子,道:“各位管事辛苦了!最近半年大家做得很好,尤其是杜华管事,他的铺子是盈利最多的,所以除月例外,另赏二十两银子。至于旁的管事,每人各赏五两银子。”
  杜鹃一一给众人赏了。
  温彩起身道:“劳大家继续再接再厉,候爷是不会亏待大家的。杜华管事,你引荐一位接替布庄的管事,镇远候夫人现下要升你为京城店铺上的管事。”
  一音落,花厅上顿时就议论了起来。
  杜华要去京城了,而且还是大管事。
  杜华愣了良久,方才回过神来,抱拳道:“我店里的账房丁先生不错。”
  “好,升丁先生为布庄管事。杜管事这些日子好好拾掇拾掇,十月十八日前到镇远候府领差,记着带上你的家小。”
  “小的谢六小姐!”
  “你干得出色,到了京城后,你还得更用心。”
  “是。”
  温彩抬头,“各位管事,只要你们干好了,也有去京城的机会,要是只会守成,我们可以永远待在西山县,只要各位对镇远候府、对温家忠心耿耿,候爷和夫人是会记得大家的好,也会任贤唯亲。”她顿了一下,看杜鹃把银子都赏了众人,道:“没什么事,大家就散了吧,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众人纷纷向杜华恭贺。
  茉莉从外头进来,“小姐,马车都备好了,今岁的新粮也都弄好了。”
  “好,启程吧。”
  杜鹃取了斗篷,背上包袱扶着温彩出来。
  汪老管家从一边过来,带着不舍与激动地看着温彩,“小姐……小姐这就要走了。”
  “汪叔公,我回来就是来收铺子上的利银的,如今都办完了,自然就回京。你老年纪大了,别舍不得吃用,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汪大叔在京城很好,哥哥嫂嫂也很信任他,你照顾好自个儿……”
  汪老管家抹着泪儿,心头一阵激动,昨儿黄昏,温彩就去瞧他了,给他塞了二十两银子,全都是一两五钱重的,还有一贯铜钱。
  “那些个族人……他们……忘恩负义,小姐接济他们,他们还那样说小姐……”
  “汪叔公,我不怪他们,谁让我是和离的女子,给温家抹了黑,外头冷,你老早些回屋吧,保重身子,别把银钱都疼了你孙子,也给你自个儿留些。”
  温彩看了眼,转身出了大门外的马车。
  汪老管家颤微微地追出来:“大老爷这是造孽啊,要是老太太在,瞧到小姐变成这样,她不知得多心疼呢……”
  族中石巷中,早已经围聚了不少妇人和孩子,有瞧稀奇的,有说风凉话,七嘴八舌,也没个忌讳。
  “汪孺人的孙女回来了,和离了,丢人现眼的,应该告诉族长把她拉去浸猪笼。”
  “好歹是条命,我看还是送到庵堂当姑子好了。”
  “我们温家的耻辱啊,百年来就没出过被婆家休弃的姑娘。”
  “她怎有脸活着,应该一根绳子上吊死了才对。”
  “不能任由她这样,都没婆家要了,还有脸回温家族里,瞧瞧她那样,好生得意呢。”
  “简直给汪孺人丢脸了,汪孺人可是朝廷封赏的节妇,怎么出了个这样的孙女。”
  ……
  温家这房人的子孙虽多,只有温青、温彩是在祖宅长大的,也是汪老管家瞧着长大的。汪老管家的心似被人剜割般的刺痛,年纪大了,眼神不好,耳朵也不
  大好,偏那些女人生怕他听不见一般,说话的嗓门那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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