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妻策,倾城花嫁-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众人寒喧了起来,甚是热闹。
冷晓的容貌里,有四分冷昭的模样,又有六分酷似郑氏。自打进ru花厅,冷晓就用挑剔的目光审视着温彩,不光是她,就连两位年轻的奶奶都带着探究,许是见温彩比她们预想都要小,很是意外吧。
坐了一阵,冷昭抱拳道:“娘,用过午膳要带温氏入宫见淑妃娘娘,儿子先告退了。”又对冷晓道:“妹妹,今儿宫里设有中秋宫筵,你陪娘好好过节。”
李氏接过话,笑道:“端阳就安心入宫,我与你二叔都商议好了,今年中秋佳节还和去年一样,我们二房与大房在一处过节。”
宫里的淑妃看中冷昭,冷敦私里与冷二太太李氏道:“下一辈里,我们冷家就看端阳了。”因着这话,李氏对冷昭也高看一眼。
董氏附和道:“你放心,不会让大嫂觉得冷清,我们三房今儿也来大房凑趣。”
冷昭抱拳行礼,面含感激地道:“有劳二叔、二婶和三叔、三婶了!多谢了。”对一侧的温彩道:“好了,我们进回去了。娘,你保重,我得空再来瞧你。”
郑氏的心里微微一凉,原是母子,他离开几年越发比几年前更生份了,轻吐了口气,“二叔、三叔们屋里有事,且都散了吧。二弟妹可要与我一道去佛堂瞧瞧老太太。”
数年前,冷政仙逝,次年连冷老太爷也没了,冷家老太太便住到了佛堂里吃斋念佛,虽说是嫡长孙成亲,昨儿她就没出来。
这一点,有些不合规矩,温彩只觉得处处都透出一些怪异。
冷昭不是冷家的嫡长孙么,怎的他成亲,祖母都不照面,今儿敬新人茶,冷家老太太也没有出来。
众人各自散去,冷晓搀住了郑氏。
郑氏长长地叹息一声,道:“看看你大哥,自个儿家里倒生份得像做客一样。”
冷昭虽是冷家的嫡长孙,因他生在恶日这天,一出生就被老太太嫌弃,说他是上克父母长辈,下克兄弟姐妹的灾星,还说要把冷昭给溺死。
数年前,冷昭重回冷家,老太太就说是扫把星回来了。
冷晓淡淡地笑道:“娘,大哥许是还没放下以前的事,现在愿意听你的话成亲过日子,也算是在有所改变。你要想开些,莫把他逼得急了,慢慢儿就好起来了。”
郑氏又轻叹了一口气,伸手轻拍着冷晓的纤手。正是因为她知道冷昭与自己生份,这才处处迁就,就说那温彩,要是冷昭是在她自个儿跟前长大的,郑氏就一百个容不得,可现下看在冷昭的情面上,也都容了。
今儿去见老太太,少不得又说一番气话,又提让冷昭搬出冷府的事。
唉,冷昭到底是她的骨血,又是她唯一的儿子,荷花里冷氏也不知怎了,人丁单薄;瞧瞧明月庵冷氏那一脉,嫡妻、小妾的孩子就不少,那边一房人的孩子就抵过了他们三房人的孩子了。
。。
☆、第13章 有他意
||
冷昭与温彩离了大房花厅。
秋风萧索,院子里的梧桐树叶已经枯黄,一阵风过,吹落几片叶子,飘飘荡荡地在风里舞出曲线。
这样的秋天,有一个人最是喜欢,会早早拿来线团,让他做纸鸢,然后还要缠着他去空旷的山坡上放纸鸢;又或是让他给她搭个秋千,他与她并肩坐在大树下,在风里荡得老高老高,“端阳,我们这样像不像长了翅膀,哈哈……”那一串如银铃般的笑声,带给年少的他太多美好与快乐。
冷昭的心情,突地很差。
她被婆家休弃,当他听到这消息时,心疼不已,狠骂刘伯彦不惜福。
他得快些把她从尼姑庵里接出来,然后好好的疼她,给她许诺过的幸福。
在这之前,他得有自己的儿子,不要太多,有一个就好。
冷昭拿定了主意,加快步伐,快如疾风。
温彩微微一愣,快奔几步,想要追上他,她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偏她就是路痴,同样一条路,非得走上三五回,才能有方向感,寻得到出入口。
冷府比温府大很多,但人丁却远不及温府枝繁叶茂。
冷昭闷头走着,温彩一路急追,走了一阵,再也跟不上,累得直喘着粗气,低声嘟咙道:“不想跟我一起走,我还不想和你一道走咧。”
想累死她么?她的腿比他短不少,他跨一步当得她走两步的长度。
杜七婶也一样喘着粗气,“今儿大爷做得不错,封红什么的都一早备好了,换成旁家,你让长辈久等,可不是要被人笑话的么,你瞧大太太,人家也没刁难你。”如果没预备下,还不得闹出大笑话呢,对于这点杜七婶是很感激冷昭的。
天晓是怎么回事?温彩已经做好挨训、挨罚的准备,现实比她预想的要好,嘴巴不饶人地道:“我要敬茶,她却进了偏厅,让我在外头跪了那么久,这还不算刁难。”
杜七婶面带愠怒,“回头得把庄子、铺子上的管事全都叫过来,你现在出阁了,不怕再被温家人掂记上你私里置的产业。”
温彩扁了扁嘴,“这事儿你给我闭紧嘴,若走漏了消息,我和你没完,便是冷面神那儿也不许说一个字。钱财不外露,小心行得万年船。”
杜七婶道:“虽然大太太刻薄了明眼处的嫁妆,可你手头的田庄、铺子不比正经名门小姐的差,甚至比她们更好……”
温彩歪着头,一副“你敢说漏一个字,我绝不饶你”的模样,“你不觉得,他挑我为妻,这事古怪得很吗?昨儿一晚上,他一直都在叫‘彩云,彩云’,我数了一下叫了一百零九次。想着别的女人,又来娶我,真当我是软柿子捏呢。刚才冷大太太为什么拉他到偏厅小声说话,这就更古怪了。”
她扬了扬头,“我虽不差钱,可有谁会嫌自个的钱多,何况将来我还得给大哥一份子,初嫁从父,再嫁由己,要不是为这个,我干吗嫁给他。”
杜七婶瞪大眼睛,听她这话的意思,竟是一早就有主意,“我的小姐,你该不会打着被他休的……主意吧?”
***
读友大人,我很用心地捉虫(修改病句别字)后再上传的,可是怎么也捉不干净,如果有发现的,敬请指出来,谢谢!
。。
☆、第14章 休说粗话
||温彩得意地看着杜七婶,高抬下颌,骨子里的骄傲流露,“奶娘,我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你和杜鹃把我的嫁妆归拢整理一下。”
她手头有祖母汪氏、母亲杜氏留下的田庄、铺子,祖母没闺女,留了一份好的给她;母亲只她一个闺女,给她留了份嫁妆。
虽说杜家早年的日子不好过,可就在温彩出生那年,他舅舅杜蔷高中二榜,入仕为官。温彩三岁那年杜蔷回西山县,花了几千两银子给杜萍添补了一份体面嫁妆。
杜蔷未入仁前,一直是杜萍在接济、帮扶杜家,就是杜蔷娶妻也是杜萍帮忙谋划得来的良缘,娶的也是西山县书香门第的小姐。杜蔷心里一直念着姐姐的好,出息之后做的第一次事就是回报长姐的帮扶之恩。
祖母、母亲的嫁妆都落到温彩手里,这原该让她觉得欢喜,可新婚夜让温彩突地明白:一切不如她预想。
冷昭只顾埋头走路,进了自己住的小院,看见陪嫁丫头杜鹃领着冷家的丫头、小厮在西厢库房里归拢东西,蓦地忆起自己忘了什么,他想:到底忘了什么呢?贴身小厮提醒道:“大爷,小奶奶还在后头呢。”
他方才恍然大悟,忆起身边多了一个人的事。冷昭一脸肃冷,带着几分不满,“这女人就是麻烦,走这么慢,把蝼蚁都给踩死了。”一扭头,往正房西屋移去。
反正他现在也碰不了她,还不如各睡各的,“一两,把水婆子唤来,让她把西屋再拾掇拾掇,从今晚开始我要住西屋。”
一两连应一声,飞野似地出了院门,远远儿地就看温彩与杜七婶不紧不慢地走着,一边走一边张望,倒不像是在看风景,而是在打量冷府到底有多大。
杜七婶低声道:“小姐,我昨儿就打听好了,冷府很大,分南府和北府,北府有会客厅、书房和练功房,是男人们会客、议事的地方;南府则是后宅,属于女人的地方,东头是大房,共有四处院子,中间几处庭院住的是二老爷一家,西头一带住的是三老爷一家,冷府老太太与三老爷一家同住。这整个后宅,当家作主的还是大太太,其次是二太太襄助大太太打理……”
近了他们住的小院,此刻温彩方瞧清楚,院门上挂着一块匾,铁笔银勾地写着“追云轩”,看到那个云字,温彩忍不住骂了句:“妈的。”
追云轩,顾名思义,指的就是他口里的彩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院名是为了纪念彩云的,为嘛不叫忆云、想云,这样岂不更干脆直接。
杜七婶提点道:“如今不是乡下,不可再说粗话。”
又要告诉她得有大家小姐的举止仪态,温彩一扭头,不悦反问:“要我遵规矩不成?自家人面前且自在些,外人面前我知道分寸。”
可恶的冷昭,他走都不等她,是不想和她一起走么?有能耐,回头别拉她一起入宫见淑妃啊。
他不想见她,一回追云轩就扎到西屋不出来。
温彩穿过花厅也回到自己住的东屋,看着满目红通通的喜绸、喜帐,只觉得厌恶得紧,道:“奶娘,回头把这些都换了,我喜欢蓝色的,一统的都换成蓝色。”
一两领了水婆子进花厅,站在西屋的珠帘后头,轻声道:“大爷,有何吩咐?”
。。
☆、第15章 笑喷他
||一两是冷昭院里服侍的贴身小厮,相传一两在三岁那年患了重病,郑氏一时心善,给他娘老子赏了一两银子治病,一两银子的药钱使完了,一两的病就好了。自此之后,一两便有了一个特别、又好听的名字:一两。
西屋,冷昭搁下手里的书,重重一拍,道:“带几个人把西屋拾掇拾掇,就照以前东屋的样子准备。”
水婆子应声“是”。
冷昭微眯着眼,冲杜七婶打了个“退下”的手势,一撩袍子坐在太师椅上。
温彩倒了杯茶水给他,继续装龟孙子,垂头低眸扮温顺。
“我要你熟背《夫训》,背熟了没有?”
温彩决定得给他添添堵,否则以为她当真好欺负。“回大将军的话,你不是让我晚上背吗?”
他的话就得奉若纶音,居然和他说晚上背,今晚要参加宫里的中秋宴,他总不能在那时候让她背。“就现在,若没背熟就给我好好的读几遍。”
温彩“哦”了一声,转身从内室寻出一张超大的纸,反正温府上下都说她和乡下农女差不多,说她原是大字不识的,他得到的消息怕也是一样的。
温彩故意将大得像通告一样的纸拿倒了,然后再左转、再转,转来转去,将指头搁到下唇边,“咦……那个……咦……”她突地忆起在乡下时,有个自称是读过书的后生,帮人念家书时就是这副模样。
冷昭皱了皱眉,就那么几个字,不会她也没记熟吧,如此她也太笨了。
“那个……咦……”温彩继续发出音。拿她当小孩子,那她就是小孩子,看她不把他气个半死。
“读出来!”
温彩面露难色,“我不识字。”
“噗——”的一声,冷昭喷出一口茶,“不识字?”颇不敢相信,温子群、温子林兄弟都是二十年前、十几年前得中的进士、同进士,温家可是地道的门香门第,听说温彩的祖父要不是英年早逝,那也是个因读书入仕的官员,虽然死的时候是个七品知县,那好歹也是个官。
温彩说不会识字,他颇有些不信。
温彩拿定主意了,反正她那鸡抓似的毛笔字已被杜鹃给笑话了,她就不丢人显眼,索性装成自己不识字。
既装不识字,但她还得装出会读的样子。
冷昭一伸手“拿来!”
温彩把那张《夫训》递过去,煞有其事地问:“大将军,这上面是不是还得画点什么?”
“画什么?”他反问。
温彩歪着头,眨着灵眸,“我记得城墙上贴的都绘有头像,应该把大将军的头像绘上去,大将军你把这个给我,是不是要我让杜鹃贴到城墙上啊?”
冷昭的脸色变了又变,他有告诉过她,这是《夫训》,她居然能当成《通告》,还说把他的头像画上去,那不变成《通缉告示》了,他就变成了朝廷要犯,他眸子里多了一些未名的意味,“你真的不识字?”
温彩指着上面的字,“它们识得我,我认不得它们。”
心存彩云,却来娶她,她得报复回来。
冷昭那些急的娶她,是不是害怕被她知道他心里有人,不,是他心里有鬼的事。虽然现在她还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目的,但她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定会清楚的,她手头养着的那些人可不是吃白食的。
“我刚才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