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傅 by东方零非-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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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袖中取出手套,拔开瓶塞,倒出了一些粉末,一点一点地洒在四条臂膀上。那粉一附在肌肤上,便像溶了般,瞬间消弭无形。「这样就可以了,不过会痛上半个时辰,这也是你们自找的。比起痒上三个月,已经很不错了。」
「云月……」
「什麽?」
「我这里也痒……」
「……这个粉是解毒的,不是消痒的……你现在马上给我把裤子穿回去!」
19
因为府里遭窃并没有对我个人造成切身的损失,我的财务状况也没有因为这位宵小而陷入窘境,所以我当时对这位窃贼丝毫没有任何怨恨之意。
是的,『当时』。
後来,当我那两个哥哥以此为藉口,宁愿睡在门口也不走的时候,我怨恨得想把那个窃贼乱拳打成肉酱。
之後,我家遭窃的事,好像在一晚之内就沸沸汤汤地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总而言之,隔天我打起来开始,每个眼睛看得到的、路过的、经过的、巧遇的、认识的、不认识的……形形色色的人,从今天早上起,彷佛约好了一般,碰上我总是那麽一个问题:「您家里安好吗?听说府上遭窃啊。」接下来就是一堆探听损失情况,或是凶险程度的问题。我想京城或许没有想像中的热闹,因为每个来问我情况的人,似乎都把我当说书的,一个个听得津津有味,我却被问得火冒三丈。
转念一想,平时这些人,见人都只会问:「您吃过了吗?」起码他们这次是关心我的房子,而不是我的肚子。
不过,最叫人不舒服的,还是死小鬼……太子殿下。我好说歹说也算是他的师傅耶!发生了这麽大的事,两三天过去了他还是人影全无。好吧!就算他不把我当老师好了,看在邻居的份上过来问候一声是会死啊?!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跟我耗了!
问题是,这耗要耗到什麽时候?
一般来说,死小鬼要真不想再看到我,只要父皇父皇几声,就可以立时把我碾回乡下种田,可是一个星期过去了,我好像没有被迫归隐的危机,反倒是死小鬼自己『龟』隐起来,近半月来我连他的影子也没见著。老实说,我都已经快忘了死小鬼长什麽样了。
我只记得,有一个矮矮的小孩子,眉间总是有些微鼓起,让人忍不住想按一按,看能不能把那种严肃的表情也一起按下去;又嫩又白的皮肤,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捏、拉一拉、转一转……还有一双黑色的眼,像是老爸珍藏的黑珍珠一样,微微地、深邃地亮著,让人忍不住想…当然不是挖出来,我正常的很。
结论,小鬼是个很好玩的新事物,但还不值得让我为他耗这麽多的心神,我实在搞不懂之前为什麽会为了小鬼心神不宁。会对事物过份执著实在不合我的个性,尤其是在一开始那股怨气消散的现在,一切更是显得无聊至极。
或许,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正当我两手撑在桌上,开始权衡辞官成功和即刻斩首,哪个的可能性可较高时,房门突然被人狠狠地推开,冷风一下子就从宽大的袍袖吹了我满身。
「拖出去宰了。」我头也不回,阴恻恻地道。
一直站在我身侧的菊儿,不知为何,突然开始颜面抽搐,先是歪歪嘴巴,然後又挤挤眼,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於是我很好心地表达我的关切之意。「菊儿,你肚子痛的话就直接去茅厕,不用摆那种脸给我看。」
「噗嗤!」
身後传来的笑声和不断吹袭我的冷风,提醒我不速之客的存在。老天爷!我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大热天和只管开门不管关门的浑人。
「後面的,麻烦你把门关上,还有,在关上之前记得自己先滚出去,省得我动手赶你。」话是这麽讲,不过其实我希望他忘记自己滚出去,这样我就有藉口可以动手帮他滚出去。
身後的人还是笑个不停,非常典型的不知死活,於是我马上决定要把他揍得死活不知。可是,就在我回过头时,我却愣了一下。
「管太傅,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吗?」
笑吟吟的男人,有著一张酷似死小鬼的脸,只不过看来风流轻挑、不要脸多了。对我来说,这个世界上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随时都可以打的,另一种也是可以打的,但是打了就要砍头或是投奔别国。凭著眼前人那张明显是家族祖传的脸蛋,我断定这人是後者。
不过,我的拳头之所以乖乖地缩在袖子里,并不是因为这点原因,而是因为我看到那人身後发青的脸庞。
很多很多发青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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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时间。。。。。。也就是你可以不看的地方)
隔了好久的新章;接下来的一两个礼拜会很快更新;然後;又要准备考试了。
其实;原本打算早一点就写下去的(早两三个礼拜以前)可是突然一记晴天劈雳;把我劈得几乎再起不能;打击啊打击!为何我喜欢的角色都是这种的;我原本以为这个已经够安全了。这是怎麽一回事;我被诅咒了吗?
不知道我在哀什麽吗?你们有谁看了日版的毒伯爵该隐的连载?这样了了吧!我搥胸!我顿足!我摔。。。我很想摔书;可是摔不下手啊!
20
我的两眼很快地扫过面前的众人。
平日我总觉得这皇宫八成是缺钱,养不起多少人,所以我这里才镇日人烟稀少,看今日这阵仗,或许事实跟我想的有一点不同。
突然,我面前这位看来身份高贵的人慢慢地凑近我,然後咳了一声。
我皱了皱眉。
过了一会,那人又重重地咳了一下。
这次我赶紧举袍挡著,快速地闪一边去。皇宫是缺卫生观念吗?明知道自己有病,咳嗽的时候转个身是会死啊!
突然,菊儿也从後头凑近我的脸,我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冷不防她也咳了起来。
我靠!难不成我看起来像痰盅,每人非要在我脸上才咳得起来吗?!我正待要发作,却听到菊儿夹杂在咳嗽声中断断续续地话语。
「咳咳请咳咳咳安咳咳咳咳~~」
喔!原来如此!一转头,看到外头那些人也快咳起来了,碍於群众压力,我爽快地一拱手。
「恭~~迎~~」
听了我拖长的音调,菊儿很有默契地在我身後咬耳朵。「九王爷!」
於是我从善如流。「~~九王爷~~」
「不用多礼。」对方看来很和蔼可亲地摆摆手,然後自顾自地坐上我专用的椅子,於是我瞬间忍住了将这男的连同椅子劈烂的冲动。「管太傅,好久不见了呢。」
意思就是我们见过了?我抬头再打量对方一眼……「啊!」
「……想起来了?」对方一掀折扇,文雅地扇起风来。
我瞥了一眼窗外掉光叶子的树木,推测这人大概是想把自己冷死。
「想起来了。」生平第一回在床上过泼水节,想忘也难。这人就是当时和死小鬼一起来的人嘛!看了看对方挥著折扇的左手:「您手好了啊?」起码好到可以挥扇子了。
九王爷尊口欲张,他後头的人已抢先叫嚷了起来。这太监圆圆又滚滚的,一双手都拱在袖子里,还不时搓来搓去的。
「唉呀!管太傅约莫是知道九王爷月前负伤的事吧?」
我很诚实地点点头。「知道。」
「月前九王爷去山上的寺庙参拜,一个不小心从楼梯摔了下来,这才跌断了手。说来也是九王爷福星高照,吉人天相,从半山腰摔了下来,只摔折了一只手,而且太医说,这骨啊!断得整齐,一下子就给接回来了,加上九王爷体魄强健,才休养了些时日就好了。」
太监公公说得眉飞色舞,我却不太能苟同他的话。「……去寺庙参拜?」
「是啊~~」太监扬起了头,肯定地应话。
「……从半山腰摔下来?」我实在没办法克制自己摆出不以为然的表情。
九王爷看来有点窘地咳了一声,随即眼中闪过狡狯的光芒。「这个嘛……其实是有很多原因的~~」他故意把语尾拖得长长的,嘴角咧了起来,一双眼还直瞟著我。我马上就知道,这浑蛋正在恐吓我。
於是我微笑,应和著:「是呀!是有很多原因的,不过我相信追根究底起来,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这次换我一双眼骨噜骨噜地直往他瞧去。
那圆滚滚的太监好奇地问道:「到底是什麽原因啊?」
「当然是因为九王爷……」色欲薰心,精虫入脑。你该感谢他运好,断的是手不是命根子,不然华陀再世都接不回来。我微笑地想著,直想到九王爷脸色也开始发青,我才接下话:「……不小心啊!」
「哈哈哈!是啊!本王是不小心,是不小心!」
「是吧!呵呵呵!」我也笑了起来,於是两人间顿时暗潮汹涌起来。
「嘻嘻嘻!是吗?是不小心啊!嘻嘻嘻!」不明究理的胖太监看我们笑得高兴,也凑过来笑了起来。却不知他这下是笑到他主子的死地了。果不其然,九王爷脸一转,眼一眯,上上下下地打量那个太监:「我在跟管先生聊天,你凑什麽热闹?」
「啊?小的只是……」
「只是什麽?看你贼头贼脑、探头探脑,一副作贼样,看了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冤…冤枉!不是啊!」
「不是?!那你刚刚一路鬼鬼祟祟地跟著我,是长了什麽心眼啊?」
「不是啊!小的也是来找管太傅的啊!」
「怎麽?我找他你也要找他,哪这麽巧的事,你咋死吗?」
这太监也聪明,知道这情形是说什麽也讨不了好去,就见他猫眼般眯细的眼也一转:「小的只是……奉四王爷的命,要来请管太傅前去一叙的。」
「四哥?」
「四王爷?」我看九王爷一脸疑问,再看看菊儿,只见她双肩一耸,摇摇头,我就知道只能著落在这太监身上了。「请问公公知道四王爷找我有什麽事吗?」
「小的也不清楚……不过四王爷正候著您呢!您还是不要迟了的好。」太监裹在袍袖中的双手搓了搓,看来有点著急的样子。
「是吗?那…」我正想出发,突然想起我房内还有一尊九王爷,正赖在我的椅子上。於是我缓缓地看了他一眼。
识相的就快滚吧!主人不在,没什麽好请你的了。
九王爷接收到我的眼神,他亲切地笑了笑。
「没关系,我了解的,让四哥等是不太好。管太傅您尽管去,我会一直待在这里,等你回来,我们再聊。」说完,还自顾自地用我的茶杯,倒了杯茶,喝将起来。
21
「气死我了!等我回去以後,我一定要-」
「您一定不要。」
「我一定会-」
「您不会。」
「我真想-」
「想都不要想。」
「别人说什麽都没用,我下定决心了!」
「洗心革面吗?」
前方领路的太监好像听到了什麽,狐疑地回头,於是我和菊儿被迫暂时摆出有生以来最灿烂的笑容。等胖公公的脸转回去,我的脸立刻臭得像踩到黄金一样。
「菊儿……你这是胳臂往外弯吗?」
「我哪有?」
「还说没有!你到底是谁的人啊?」我用我看起来最邪恶的眼神,狠狠地盯著菊儿。
「太子殿下的啊!」菊儿睁大了眼睛,故作天真,但是仅此一击,却是正中要害,我再也没兴致在这个问题上和她缠斗了。可是菊儿却饶有兴致,开始解释她倒戈的缘由。
「我可是为云月你好耶!云月你要想想,九王爷那麽位高权重的人,假如你让他掉了一根毛,包准你吃不完兜著走。」菊儿很严肃地指著我,小小声地说。
「我太无聊了是吧?!著没事帮他剃毛作啥?!我不要他掉一根毛,我要他掉一颗头!」
前方的太监的头,再次如雷霆电闪般地转过来,於是我们不得不勉力将嘴角吊起来。大概是我刚刚讲的话太具危险性,这次太监公公足足把我们来来回回看上十次,这才转过头去,继续领他的路。而我们的脸也瞬间化为夜叉罗刹。
「云月!你疯了吗?这种事不要说说出口,就连想都不可以的!」
「我一点都没疯,尤其是在那只人面色狼大剌剌地在我面前玷污我的桌椅、茶杯之後,我还是清醒得可以思考要把他砍成几块。」
「云月,他可是九王爷耶!」
「九王爷又怎样!不过就是王爷一个。」我恶声恶气:「我师傅说过,所谓的王爷就是白吃白喝的皇亲国戚,要亲戚我也有啊!有什麽好怕的!」
大概是我一时激动,话说得大声了点,前方的太监公公又回过头来。不过这回我已经丧失耐性和理智。
「回头?!还回头!你的头是不能好好面向正前方超过一刻钟吗?!老子才不要跟你演十八相送!不过是带个路你偏要拖拖拉拉个老半天!老牛拖车吗?回什麽回!不怕脖子扭到吗?再回一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