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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一生酒间花前老by水虹扉-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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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晴也不再说什么,只领着他,朝自己卧房的方向走去。 

  虽已是早春,但归晴卧房四角仍烧着铜炉,温暖无比。回到房中,他一边换掉湿衣,一边命北奴脱去衣物,俯卧在榻上,他好上药。 

  “不用……殿下只要把金创药交给北奴,北奴自己可以……”北奴听他这么吩咐,神情有些尴尬难堪。 

  “什么话,你伤在背上和那里,怎么可能?”归晴手里拿着药膏,穿着贴身小衣走过来,看着北奴顺从地除去衣裳,依自己的话俯卧于锦榻。 

  被冷水泡过的鞭伤,颜色越发鲜艳,外缘却泛着僵硬的惨白,一条条,凸起在莹莹如玉的背脊上。 

  归晴小心翼翼蘸了药膏,往那令人触目惊心的凸起抹去。手下,明显感到北奴的身子颤了颤。 

  这药膏是绛瑛所赠,只要不是太旧太深的伤,用了之后连细碎的小疤都不会留下。只是,敷上去却有些烧灼疼痛。 

  替背脊上过药后,归晴又除下北奴的亵裤,将他半残的双腿轻轻掰开。 

  北奴轻微挣扎了几下后,因为归晴的坚持,终于妥协。 

  果然是性奴……连菊||||穴的蕾口,也用药物漂成了淫靡的鲜红色。那个地方,微微的肿胀着,有两道极浅的新鲜裂痕,经过冷水洗濯刺激,却也不见流血。 

  归晴用食指沾了药膏,力道轻柔的往那肿胀菊||||穴上,一圈圈按压涂抹。 

  北奴咬紧下唇,将痛楚呻吟锁在喉间。 

  厚重浓郁的药香,在整间屋子里弥漫不散。 

  “这样,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归晴替他上完药后,收起药膏,又去铜盆里洗了洗手,“今儿晚了,来不及让小纳给你收拾新屋子,就在我这里睡吧。好在,我这里被褥备得有两套,地方又暖和干净,就打个地铺,也是无妨。” 

  “是。”北奴垂下眼帘,恭声应道。他从榻上站了起来,穿好亵衣亵裤,依归晴的指点拿了被褥,在地上搭了个铺。 

  看到那个歪歪扭扭,勉强可以睡的地铺,归晴暗暗摇头。 

  小纳说得没错。 

  也罢……就让他在身边,挂个闲职吧。若不然,以他这么拗的性子,又什么都不会,可该怎么办好呢。 

  虽说自己身上担着天大风险,日后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但只要自己在一日,总归可以照应他一日。 

  ********************** 

  让小纳替北奴安顿好生活起居之后,归晴又抽空和他谈了一次。了解到北奴目不识丁后,决定让他到自己的书房侍候。 

  归晴的书房内,因为有很多往来机密信件,平常绝不轻易让人进。他在里面,也没有人长期侍候,磨墨倒水铺纸砚,都是他亲力亲为。 

  而这北奴大字不识,就是看到了要紧的东西也不认得,绝对放心。让他在书房侍候着,倒是相得益彰。 

  奇的是,北奴做杂役一塌糊涂,墨却磨得极好,善品评酒,茶也泡得有一手。虽说不识字,倒像是和笔墨纸砚、诗书茶酒有天生的缘份。 

  转眼间,春去夏来,夏逝秋至。 

  王府的日子,在表面平静、内地里暗潮汹涌中慢慢流逝。 

  “北奴,过来。” 

  这天,归晴写完手中一大堆信简后,忽然心血来潮地唤过北奴。 

  “殿下有何吩咐。”北奴恭恭敬敬的走到他身边,立在一旁。 

  “这些日子,似乎又长了。”归晴从椅子上站起身,和北奴面对面并齐,伸手比划了一下,笑道,“瞧瞧,已经到眉毛这儿了……说不准,将来会超过你。” 

  归晴身旁侍候的下人,只北奴身形最高。所以,常被他拿来当做衡量自己长高的标尺。 

  “是。殿下的话,将来一定可以。”北奴望向他,声音恭敬,目光柔和。 

  没错……他又长高了。 

  像这样日日看着他、守着他,看他一点点成长……说不出是怎样的心境。 

  “信城殿下大喜啊!”外面传来的一声喊,惊醒了北奴的思绪。 

  人未至,声先到。绛瑛推开书房的门,如阵轻风般冲到归晴面前,笑容如骄阳灿烂。 

  亲昵带笑的挨过去,绛瑛勾住归晴的脖颈,轻轻咬了下他的唇瓣:“信城殿下,可知是什么喜事?” 

  “……不知。”归晴也不推开他,想了想,笑着老实回答。 

  进王府的这些日子,与绛瑛往来频繁,早习惯了他的上下其手。 

  虽说绛瑛对自己,逐渐有暖昧情Se的趋势……但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愧对他、亏欠他。况且,替拂霭复仇,也离不得他。 

  如果他想要,自己不会拒绝。 

  “哎呀呀,今天是殿下寿辰,敢不是忘了吧。”绛瑛趴在他颈边吹气,暖味的咬着耳朵,“信城是刚过十六岁没错……但我的亲亲归晴,今天已经满了十八哦。成年礼啊成年礼,怎么能不大肆庆贺一番?” 



  绛瑛说完这番话,亲亲热热地拉过归晴,就向外面走去。行至门前,又想起了什么,转身朝北奴吩咐:“你平素侍候殿下惯了的,不妨跟来。” 

  又亲亲归晴面颊,调笑道:“不然,若殿下醉倒,可不知该使唤谁呢。” 

  “是。”北奴眼神中掠过抹凄凉,却仍然恭声应道。 

  当下,他迈开脚步,跟上两人。 

  ********************** 

  酒席设在王府后花园,假湖上的荷汀轩内。 

  说起来,缺什么想什么,当真是人之常情。这里位处北地,明明半朵荷花也养不活,却偏偏要附庸风雅取名荷汀。 

  信城十六岁的生辰已在月余前大肆铺张、广邀来客。如今这场生日宴,自是比不得那时的规模。 

  不过,经过绛瑛悉心布置,倒也精致排场。 

  最重要的,是除了侍从婢女外,只得他们两人对饮。 

  绛瑛一直囔囔着要归晴不醉不归,频频上酒劝酒,并且以身作则,先干为敬。但没想到喝得太急,先醉倒的不是归晴,而是他自己。 

  “晴、晴亲亲……”绛瑛腮上两砣酒红,眼神迷离的能掐出水来,如八爪鱼般趴在归晴身上,嘟着嘴去亲他的唇。 

  归晴没奈何,只得让他扭住亲。却未想到,他竟将舌头也伸了进来,深吻得忘我,看得周围下人掩嘴偷笑。 

  “小王爷醉了,快扶他回去休息吧。”归晴看他要闹出笑话,连忙将他从身上扯下来,尴尬地朝绛瑛带来的侍从吩咐。 

  “不要……我只要晴、晴亲……”绛瑛大着舌头,转身又趴上了归晴。 

  见他已经醉得神智不清,归晴只得站起身,将他扶起来,顺着他的话:“好好好,我送你回去休息,如何?” 

  绛瑛听了这话,也不再说什么,脸上只嘻嘻笑,如一滩烂泥般任归晴扶着。 

  “北奴,你跟过来侍候。其余人收拾酒席后,都散了吧。” 

  考虑到绛瑛不知道还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归晴只叫了北奴跟着,就扶着绛瑛离了席,朝他的卧房走去。 

  走了一路,到了绛瑛卧房,归晴便命北奴在门前守着,别让人进入,免得看了笑话。他自己,则扶着绛瑛走了进去。 

  进了房,归晴让绛瑛躺在床上,他自己则在铜盆里湿了帕子,准备给绛瑛冷敷,降些酒气。 

  没料到一转身,就被惊得帕子掉地。 

  绛瑛已经脱得光溜溜,趴在床沿,眯着眼睛朝归晴笑。 

  他当真醉了,连柔软的耳垂和微隆的胸膛都变成了粉红色。 

  “晴、晴晴……过来,要亲亲!”绛瑛在床上扭着身子,声音突然高起来,憨态撩人,如耍赖要糖吃的孩子。 

  “……好,这就过来。”归晴没奈何,只得走过去,坐在床沿。 

  绛瑛嘻嘻笑着,紧紧搂住归晴,响亮的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大口。亲过以后,尤不满足,又在他颈项锁骨间乱拱了一阵,留下几个吻痕牙印。 

  但他始终是醉得厉害。弄了一阵后,自己先架不住,昏昏沉沉睡倒在归晴怀中,人事不省。 

  归晴替他盖上了被子,摇头苦笑。 

  还一心想灌醉别人,自己先醉成这样……等他再醒来,怕怎么也得好几个时辰。现在,提前吩咐下人准备醒酒汤是正经。 

  “殿下,有位秦大学士找,现就在这里候着。”门外,传来北奴略带沙哑的声音,和几下轻扣。 

  “哦,我马上就来。”归晴整了整衣襟,连忙应道。 

  这位秦大学士年过五十,虽是轩辕奚指派,目前却应该是和归晴心思最一致,也最亲密的同伴。 

  他早在三十年前,便以密探的身份混进了北毗摩,然后经过科举,于五年前成为内阁大学士。 

  三十年异乡生活,已娶了异族女子为妻。却无时无刻,仍然惦记着家中老母和发妻儿女。但随着岁数日增,眼看着就要老死异国他乡,回不得故土。怎奈,当初血气方刚立下不破北毗摩不还的大愿,现在身不由己。 

  所以,他是所有人中最贪功急进的一个,与归晴急切报仇的心思相仿。两人,几乎是一拍即合。 

  “殿下,刚刚得到消息,那人现在宫外。此刻下手,必可除之。”秦大学士一见归晴出来,又见旁边只有个北奴,立即迎上前去,拱了拱手。 

  虽说陛下有令,说现在是根基未稳、布局不全的时候,不可以动定川。但是,定川一死,北毗摩内部必定会产生变动混乱、争权夺位。 

  那时,便可借机扰乱一池春水。 

  这等良机,陛下也必不会放过。届时大军压境,里应外合,破北毗摩只在顷刻。 

  如陛下所说,眼下的情况看来,虽说理论无碍,但实行会步步艰难,是要冒些风险。但自己等了三十年,须发皆白,实在是……再等不得了。 

  归晴心中只不顾一切想要定川性命,想得不及秦大学士多,无需犹豫便立即回答道:“好,我们立即去调集人手!” 

  “弑君之事凶险万分,殿下不可去!” 

  归晴正要举步,却见北奴快步行至自己对面,目光坚定,其间清华璀璨。 

  心不由得漏跳了半拍……那目光,竟如此熟悉…… 

  但随即,想到秦大学士措词隐讳,竟让北奴听出端倪,不禁大骇。归晴来不及多想什么,抽出腰间斩金切玉的凤凰剑,当胸就朝北奴刺去。 

  刺杀定川,不容有失。无论如何,先斩草除根。 

  明晃晃的剑身,从前胸一直贯穿后背。因为剑身锋利,竟未曾流什么血。北奴闷哼一声,慢慢倒在地上,只一双清华璀璨的眸子,仍然牢牢望向归晴,挣扎忍痛着仍道:“此事凶险……万万不可去……” 

  归晴被他这一望,心间不知怎地,忽然酸楚交织,痛得无可抑止。他逼着自己转过头,对着秦大学士强笑:“这奴才已活不成了,我们快走。” 

  秦大学士在天朝便是一心习文之人,进入北毗摩后也只是力图功名上进。虽策谋害死定川,却哪曾见过这等杀伐场面。当下唯恐躲不及,连声应着,快步跟归晴离开。 



  北奴伏在地上,胸口贯穿着的凤凰剑剑身,在秋阳下耀出一片凄离光芒。他望着归晴的白色背影迅速淡出视线,胸口痛得厉害,想喊却喊不出,眸中尽是痛楚绝望。 

  等到他们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野中,北奴近似抽搐的深深吸了口气,忍着痛慢慢坐起。 

  幸好这一剑,伤的是自己……否则,像归晴这般主观的断定敌方活不成,事情必定败露无疑,性命难存。 

  适才,如果不是归晴那剑刺的突然,几乎就将自己的真实身份脱口而出,用来阻止他离开。现在,却是来不及了。 

  弑君此事,凶险万分……事已至此,无论如何也要尽自己的全部力量,保归晴无恙。 

  北奴伸出手,握住了自己胸前的剑柄,咬紧牙关。 

  这凤凰剑剑身轻薄,锐利无比。因而,造成的伤口也只有窄窄一线。 

  虽然剑身已经横贯整个胸口……但只要拔法得当,而且迅速的话,是不会流太多血的。 

  这种剑伤,就是伤到要害,只要保护得当,不引起伤口骤裂血喷,也可以暂时活下去。 

  曾经在一本记载上看过,有人受过这种剑伤,被切断了心脏大动脉,因为拔出迅速,使动脉伤口又瞬间贴合在一起。 

  之后,那人又活了三天,才骤然胸口喷血而死。 

  不知道伤到了什么程度……只希望和祈求,能够有足够的时间。 

  一念至此,手下再不犹豫,将短剑猛地往外拔出。 

  匹练般的雪光中,夹杂着几点激射而出的鲜红。 

  果然好剑。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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