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无边-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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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非色想着,摸了摸额头,还真有点疼呢,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呢?
第二天早上,苏非色难得早起,看时间还早,就走出病房想到处去溜达溜达。
走着走着才记起幸村也是住在这个医院的,昨天没看成,那就现在去瞧瞧吧,于是小跑到护士的值班室,要了幸村的病房号。等苏非色找到那间病房时,才发现原来就在自己的隔壁。
“这么巧。”
苏非色嘀咕着,轻轻敲了敲门,许久都不见动静,寻思着是不是还在睡觉。于是只好作罢,还是晚点再来吧。于是只好继续溜达。
溜达溜达着,就到了天台。打开天台的门刚想迈出去,就发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那个人听见了开门声便转了过来,赫然是她以为还在睡觉的幸村精市!
“早上好。”
苏非色打着招呼走了过去。
“早上好!”
幸村淡笑着,紫色的眼眸在微微的晨光中显得无比温柔。
“非色这么早就起来了?伤口还疼吗?”
“早不疼了,精市也很早呢。”
“早晨的空气好。”
幸村说着,又转过头看向铁丝网外的天空。
“是啊!”苏非色站在他身边,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可是难得早起呢!睡懒觉的习惯是改不过来了。”
苏非色自我嘲笑着。
幸村听了她的话,转过头看着她,神色有些奇怪。
“可是,据我所知,非色好像以前从来不睡懒觉的!”
“呃,哈,人嘛,总会变得!”
苏非色眼珠咕噜噜地转着,有些心虚地哼哼着。
“是呵,就像非色现在是姓‘苏’,网球很好,轮滑也很棒,和冰帝的人轻易地打成一片,还会威胁切原要将他扔到东京湾去。人总会是变得,然后我就发现我对非色越来越陌生了,非色,是这样的吗?”
真的只是这样吗?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你就变成一个我完全看不懂的人了吗?
“精市……”苏非色没想到幸村会说这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第一次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良久后才淡淡地说:
“精市,我早就说过了,以前的浅川非色已经不在了,而现在……“
“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全新的苏非色!非色想说的是这个吗?”
幸村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嗯。”苏非色有些沉重地低下头,心里有些难过。看来幸村对她的成见还很深,果然呢,要轻松改变一个人的看法是不可能的。
天色渐渐明亮,周围也慢慢地热闹了起来。晨阳缓缓升起,柔和的阳光将两人纤细的身形镀上了一层薄纱,如梦似幻。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就在苏非色打算离开的时候,一只纤长白皙的手伸到了她的眼前。
“嗯?”苏非色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看见的却是幸村一如既往地温柔笑意。他缓缓开口,声音就像清晨的阳光般温和圆润:
“不是说你是全新的苏非色吗?那么,你好,苏非色,我叫幸村精市,立海大三年级生,请多多指教!”
苏非色闻言,惊喜地小嘴微张,然后蓝瞳完成一弯漂亮的月牙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你好,幸村精市,我叫苏非色,冰帝三年级生,请多多指教!”
两只同样纤瘦冰凉的手掌握在了一起,然后温暖了彼此。
“这样,那以后非色可要和我打一场网球哦!”
幸村收回手笑着说。不愧是网球王子,心心念念地还是网球。
“好啊,等你病好了以后,我好好地陪你打一场!”
苏非色也笑着答应,心里的郁结之气早已消得一干二净。
“病好的时候吗?”
幸村却突然落寞,眼睛里的哀伤无以复加,目光空远的望着远方的富士山,仿佛没有边际。许久后,他又看向楼下花园里已经出来玩耍的孩子,低低地说道:
“非色你知道吗?那花园里的孩子有些已经得了绝症,可是他们却每天盼望着自己出院的日子,然后,一直到死的那一天!”
“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他们一样,每天希望着,又每天失望着。”
幸村的声音很轻很柔,可是苏非色却听出了薄薄的苍凉。咬着唇想了一会儿,她突然叫了起来:
“哈,精市,我可会看手相哦!”
说着,拉起幸村的右手,摊开,指着掌心里纵横交错的纹络。
“精市你知道吗?每个人的掌心都有三条较深的掌纹,呐,你看,就是这三条。”
然后指了指其中较深的几条。
“呐,从上到下的依次是感情线,事业线,还有这条生命线。精市你看,你的生命线很长喏,但是你这里出现了一个小分叉,就说明你会有一个劫,劫嘛,咬着牙渡过不就行了?!”
苏非色说到这里,抬起头,看见幸村的眼里情绪翻涌,表情有一些的舒展,于是她再接再厉,轻轻地将他的手掌握成了拳。
“精市,你还记得这里曾经握着的最珍贵的是什么吗?”
幸村浑身猛然一颤,浓密的睫毛微微地抖动着。
半响后,他缓慢坚定的声音响起:
“记得!”
苏非色听了,嘴角上扬,眼里是满满的笑意。
“那就请精市不要随便松手哦,否则啊,它‘咻’的就没了,你想抓也抓不着了呢!”
“呵,那我会抓紧的,谢谢你非色,被你一说,我好多了!”
“不客气。”
“不过,我听说看手相是男左女右吧!”
“啊?是这样啊,被精市发现了呢!我还以为自己很厉害以后可以在街边摆个摊专门给人看相呢!”
“呵呵……”
轻快的笑声在天台回荡着,却很快被一个嚣张的声音打散了。
“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了,居然让本大爷好找!”
回过头,就看见迹部风情万种地靠在天台路口,看样子好像站了有一会儿了。
“额,迹部,你什么时候来的?”
苏非色诧异地问。
“在你拉着他的手说会看手相开始!”
额,那不是差不多都看见了。苏非色有些懊恼地皱起了眉,抱怨道:
“你这么早来干吗?”
“不知道昨晚是谁嚷嚷着要出院,所以本大爷寻思着今天早点来带她去做检查,既然她不着急,那本大爷就先走了。”说完,迹部干脆地转身准备走人。
“喂,等等!”
苏非色马上叫住他,然后对幸村歉意地笑笑:
“精市,我要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哦!”
说完跑到迹部身边,又回过头来招招手:
“精市,好好养病,再见!”
“嗯,再见!”
幸村笑着挥了挥手。看见他们消失后才收起笑容,耳边还传来苏非色若有若无的抱怨。
“大爷,你走那么快干吗?我可是病患诶!”
“如果检查没事了,我就要立刻出院哦!
“医院的饭菜好难吃,大爷,出院后你请我吃大餐吧!”
“大爷,如果你不答应我就要哭咯!”
“我真的要哭咯!”
……
幸村的脸上笑意又起,既然重新是朋友了,那么我会祝福你的,苏非色。
26
26、忍足来访 。。。
跟在迹部身后,苏非色来到一间写着“院长室”的办公室面前。迹部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开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不大,但是装修很具现代化,设施也很齐全。在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男人,苏非色在看到那个男人后马上就猜到了是忍足他爸,也仿佛看到了十余年后的忍足。
“哟,景吾,这么早。还有景吾的小女朋友,早上好啊!”
忍足瑛士扶了下眼镜站起身来。
苏非色的注意力都在办公室的装修以及对方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到他的话,只是下意识地点了下头:
“院长先生,你好,我叫苏非色。”
“非色是个好名字啊,果然人如其名呢,景吾这小子真是好运气。我叫忍足瑛士,是忍足侑士的爸爸,你叫我忍足叔叔就好。”
苏非色歪着脑袋有一刹那的疑惑,她的名字好坏和迹部的运气有什么关系?但是忍足瑛士没容她想下去,带着他们来到了检查身体的地方。做了个脑部CT,以及其他七七八八的检查后,忍足瑛士拿着各种检查结论,总结道:
“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和轻度的贫血。平时多注意点就行了!”
苏非色听了,喜形于色:“那就是说我可以出院了?”
“嗯,是,这些药拿回去吃,还有记得每天都来医院换药。”
“啊?还要每天来换药啊,这么麻烦,我可以把外伤药带回家自己换吗?”
苏非色打着商量。
“你自己可以吗?”
“对着镜子就好啦!”苏非色摸着额头说。在前世的时候,她从小到大受得伤不计其数,多数轻伤也都是自己包扎的。
“忍足叔叔,你把药给我,我帮她换药!”
迹部在旁边说道,不顾苏非色的瞪眼。
“嗯,这样也好。我现在就帮她换一次,你仔细看着!”
说着,忍足瑛士拿起药和纱布朝苏非色走去。
等所有一切都弄好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了。苏非色一进大门,一个白色生物就冲了出来,苏非色眼疾手快地将它抱住,揉了揉它的脑袋,边走进客厅边笑道:
“小猪今天怎么这么精神?”
“汪汪。”小猪难得叫了两声,不过声音小的可怜,还带着些的委屈。苏非色这才注意到小猪瘪瘪的肚子,一拍脑袋:
“对不起呢,小猪,我都忘了你已经两天没吃饭了。没关系,我现在就去弄食物给你吃!”
说着,将小猪放在沙发上,走进了厨房。张罗玩小猪的食物后,苏非色又去冲了个澡,才泡了杯茶坐在沙发上,她揉了揉有些晕眩的头,想着还是睡一觉好了。
等她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客厅里的灯没开,不过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玻璃墙照射进来,小猪正安静地躺在它专属的单人沙发上缩成一团睡得正香。苏非色就这样怔怔地坐着,没有完全清明的蓝瞳仿佛没有焦距般的看着室外花园那半边含苞待放的白色花骨朵,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起才眨眨眼清醒过来。
“侑士,你怎么来了?”
苏非色一边开门一边问道。
“听迹部说你出院了,就来看看你。”
忍足说着走了进来,经过花园的时候,他明显感到了不对劲,左右看看,除了一些植物外没有什么异常啊?
奇怪,一向精明的关系狼也摇了摇头。
“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倒是你的伤还好吧?”忍足问。
“嗯,你爸爸说没什么大碍,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就好了!”
进了客厅忍足径直走到单人沙发上,看也不看地坐了下来。
“啊呜~”
一声哀叫从屁股下方传来,忍足一惊条件反射地站起来一看,正对上一双水润润的眼眸,原来是一只白色的狐狸狗,和同样白色的沙发融在了一起。
这就是那只传说中什么都吃的小猪?!可怎么觉得它不像猪倒象是某人?!
忍足想着,俯□子要去抱它,可是那只狗却鸟都不鸟他,舔了舔手掌,体态优雅地从沙发上跳下,蹦跶蹦跶地就到了苏非色的怀里。
忍足抽了抽嘴角,摆出一副我不与狗一般见识的姿态坐了下来。
“哈,不好意思,我这只狗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和它一样帅。”
苏非色笑着解释到。小猪不仅外貌像,脾气更像某大爷。
忍足嘴角抽动的动作更大了,他咳了咳,借着扫视房子的机会,平复的面部神经。
然后,他指了指玻璃墙下用壁纸黏住的大概五十厘米高度的部分,问:
“非色,你把墙根粘起来干吗?”
“唉——”苏非色重重地叹了口气,将小猪放在地上,走了过去将壁纸撕下长长的一段。扭头说道:“你看着啊。”
忍足“嗯”了一声,整了整坐姿。
苏非色走出客厅,站在院子中央,然后俯身冲着屋内喊道:
“小猪——”
下一秒,忍足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然后“咣当”一声,那道白光就瘫在了玻璃墙根下。
果,果然是猪!
忍足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平复的面部神经又开始跳了起来。
苏非色走回客厅,莫可奈何地摊了摊手,一副“你明白了吧”的表情。
明白了,如果不黏住的话,他想那只狗永远都不知道门在哪儿!
“住的还习惯吗?”
忍足帮着苏非色粘好墙根问道。
“嗯,很不错!”
苏非色很满意地点点头,确实很不错,而且房间的家具都很结实,好几次她练功的时候都以为那些椅子桌子要挂了,但最后是她自己的腿药废了。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