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深处 by赭砚-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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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
他的瞳孔里的光芒那种嗜血的野蛮我太熟悉了……他来真的。
“不行!”我坚决拒绝,我死也不要在大街上通亮的路旁和男人Zuo爱!
他像野人一样地咬上我的喉结,在我喊疼的间隙粗声骂道,“妈的,让你不行!今天干死你!”
我死死撑住他的大腿,被他强硬的手劲弄的疼痛不已,不想哭,但就是觉得自己委屈。
觉得这样子被毫不温柔地对待,很委屈。
觉得喜欢了他那么多年,那么深,很委屈。
觉得即使被他伤害到那么厉害,依然无法抗拒他,很委屈。
“秦瑞……你知不知道……你害死我。你害死我……”
“……本来我是可以娶杜京菁的……那种要相貌有相貌要才气有才气要家世有家世的女孩,多少人排着队在抢!”
“……你害死我,我恨不得把你切成碎片……”
他坐在商店门前的台阶上,把我整个身体箍在怀里,两个手掌用力,托高我的臀部。
我深感羞耻的想要挣扎。
“别动……”他突然把脸埋在我的耳后,“秦瑞,我想进来,就想进到你里面……我想死了……别动……”他火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耳涡上,弄得我的听觉似乎出了差错,居然觉得他的声音温柔又痛楚……
温柔的我想哭……痛楚的我想抱住他……
“就这样……”他继续轻吻着我的耳垂,“抱住我,抬高腰……乖……别动……”
他扯下我的裤子,甚至等不及把它从膝盖上退下,就迫不及待地抖着他那硬挺的欲望要冲进来行凶。
“不行!”我哀叫起来,“痛,不行,不行!”
大半年了,那里没有被碰触过,今天一下子直接被刺激到越发的痉挛,根本容不下一丝一毫的进犯。
“妈的,”他恶狠狠地咒了一句粗话,抓住我手指,就着上面剩余的他自己的Jing液,润湿了他的指尖。
“啊……!”当他的手指往里面挤送的时候,我忍不住抓紧他的大腿,指甲深深掐入皮肉。
“混蛋……”他也痛叫,只能憋着,等我慢慢适应侵入的异样感。
……然后,他用他坚挺的那家伙开始缓缓摩擦我的臀瓣,我可以感受得到里面渐渐湿润松动……
当他终于插入的时候,我还是痛的掉出了眼泪,就像当年在学校宿舍里头一样。
“妈的……你别露出这幅表情出来……好像我在强Jian你一样……”他骂骂咧咧的,抱紧我的肩膀,把我的脑袋往他手上藏。
路上即使有人经过,可能也只能从我们相拥的姿势和我哀哀的呜咽声中得出我在哭泣他在安慰的结论吧。
“秦瑞你害死我……你知不知道,这大半年里,杜京菁她老爹就想把我招成成龙快婿,天天绕……”
我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浑身血液仿佛都冻结在我和他相连的那个私|处。
“你是说……这半年多来……你和杜家人在一起?”
“是。”他干脆的回答,粗暴地加快在我体内的律动,蛮横的抽痛几乎让我昏厥。
“……”我不知道怎样的反应才是正确的,那一瞬间我恨不得杀了他,为什么要在和我Zuo爱的时候告诉我这个!
接着的话,让我更加无法动弹。
“秦瑞……因为……”他从怀里抓出我的脑袋,下身一个猛烈的抽动,听着我娇列的叫声和抽搐的脸蛋,很满意的露出他的独有的嗜血性的魅惑笑容,“……这半年,我一直住在杜家的医院里,几乎活不下来。”
'1 楼' From:Unkown | Posted:2007…04…07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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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十八岁的那一年,我认识的第一个人,他叫陈默。
可笑的是,他在我的生命中,从来未曾沉没或者沉默。
很多时候,我宁可他消失不见,连着那些混乱年代。
*****
我不知道当别人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而且是自己理想大学的时候,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根本没什么兴奋的感觉。
反正我只是懊恼报到的时间恰好是自己十八岁生日。
靠!我原本打算好好让老头子出血一把,去全市最贵的酒店的。
我爸生意做的很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没有时间关心我,或者他生性就比较淡泊。
很有可能是后者,因为他和我妈两人基本上是处于长期分居的状态,偶尔小别重逢也怎么都看不出什么干柴烈火的架势。
我妈在一个知名的广告公司作创意总监,属于那种高收入高品位的职业女性,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待在家里甚至是待在中国的日子连四分之一都不到。她满世界的跑着找灵感,私下说,我觉得她是满世界地招好看男人去的。
——散而不乱。
当我小学时的毛笔老师给我们讲草体的特征要点时,我忍不住喷笑出来,那不正是我们家的生活状态嘛!
那老头是校长特地聘请来给我们上课的,当被我笑倒了他课堂感性的氛围时,恼火地吼“秦瑞!出去反省”摇起一头长毛,又散又乱。
我无所谓,正手痒着想玩新作的弹皮弓呢。
走到门口,回首抬眸,云淡风情的一笑。
堂下一众情蔻未开的小女娃登时眼珠子全爆成桃红心。
还有老头愤怒的吼声,——“朽木朽木!”
我妈偶尔从外国回来,总给我带上好多礼物。他妈的你还别说,洋鬼子的东西真是精致耐玩。
初二那年,我妈给我从日本带回一辆原产的赛车。我拿着去和一帮小屁孩斗,等他们那些号称“铁血将军”、“流氓大奔”、“雄起怒汉”的玩意儿全被撞散了架的时候,我的“日本鬼子”还是威风不倒,半个敌手都找不到。
最后倒还是我烦了,觉得别的小车都七零八散,就我那辆傻乎乎地昂头挺胸着特没意思,便伸脚去踹。他妈的那家伙还真见鬼的结实,我一脚没把它踹烂自己脚趾却隐隐的痛了起来。
我掘脾气上来,和一辆玩具车较起了真。
等踹了七八脚,我才喘着粗气踢着那堆破烂,满怀英雄气概地喊“你丫服不服。”
旁边那群一起玩的男孩个个眼都红了。
他们怒了。|||||
男孩子怒了,可女孩子却觉得我倜倘潇洒,简直是她们粉红色梦里头的白马王子,其实我讨厌这个用词讨厌的要死,觉得什么“王子”的叫法太娘们儿了。
远在那之前,就有好多女孩子愿意亲近我。
常常是只要我一笑,那些平时神气地鼻子冲天的小女生就会红着脸低下头,还偷偷伸一下,从眼帘底下瞧瞧。
我知道我的笑容很阳光,我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很亮很亮,而且晶黑的,嘴唇边上有个笑弧,白白的一排牙齿里面,左边有个不成双的虎牙。用句文艺腔的用词来形容,就是坏男人的诱惑勾引和好男孩的纯真阳光交杂。
我很讨女孩子喜欢。
我知道。
我当然也很善于利用这一点。
所以即使我爸我妈都懒的作二十四孝父母事无巨细伺候我这小主子,我依然可以下了课就跑去疯玩,次日到学校会有香喷喷漂亮亮的作业本双手奉上给我抄。
对于这种现象,我爸的态度是撇撇嘴角,看不出是轻慢或高兴。
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秦瑞,要注意分寸,玩多了你就知道,其实都一样。
其实都一样……这句话在我根本不懂其意思的年纪,就刻到了脑子里。
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就是靠这句话提醒着自己要从对陈默的绝望的痴迷里抽身而出,或者说,是靠这句话给自己陷在那段感情里营造了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
而我妈每次说到这个,就会很得意地把我搂的紧紧的,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简直让我不能呼吸。
难怪我爸看见她就瞪出一双牛眼。
“宝贝儿子~~”她喜欢英俊的男人,更得意于自己的儿子这么受女生欢迎。
我挣扎开来,不管是谁,我都不喜欢身体上的接触。
“混小子!”妈拗不过我,放开了双手还不罢休地努起涂了桃红唇膏的嘴啾了我几下,“混小子,风流鬼,看你要骗死多少女孩子!”
等我开始读高中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被这句话冤枉透了。
我不是不喜欢女孩,我也觉得她们红嫩的皮肤很可爱,她们滑顺的长发很可爱,她们起伏的曲线很可爱。
但我对女孩的喜欢从来都只停留在基本的层面上,我享受和她们亲近熟悉的过程,但一旦到了女孩子有所期待而男孩子该有所表示的时候,我就索然无味。
中学时代一晃而过,我就这样在父母绝对宽松,近乎不管的环境下顺当成长。
我不是那种痞子或混帮派的不良少年,但我也绝对不是什么乖学生。
我不去混是因为觉得我家那么有钱,浑身披挂着名牌去做小流氓太不值了。
可我生性里头有种散漫的不羁的血性在,偶尔的时候,甚至会有些恶毒的反叛冒出头。
高中毕业那会儿,班级里一下子速配了好几对情侣出来,整天坐在一起看书,中午跑到外面偷偷摸摸的牵着手,纯情的一塌糊涂的买冰淇淋吃。偶尔会拿着毕业志愿表生死相许地凝视着。
“靠!”我浑身的鸡皮疙瘩。
高考结束,我知道自己考的不错,我的成绩一直还行,尤其是属于那种考试性的,每到重要关头,发挥总是百分之二百以上。
作为毕业礼物,老娘领着我去意大利旅游。
站在圣马克广场,看着白鸽从我肩上群群起飞,一去不回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没有什么是可以让我真正疯狂或绝望的。
一回家,我就收到了录取通知书。
生日的前一天,我坐上了火车。
坐火车是我坚持的,照我爸的意思,是该乘飞机的商务舱。我硬没肯,接着的四年,是我的独立的空间,我要从这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