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三慕四-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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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天下还是没有强过他的人,美女不喜欢他才叫奇怪。
既然是最好的,凡事就都得有面子,今天的事情怎么也要找回面子,在美女面前风光一下。司徒倾城摆足架势号令手下说:“梦州骑兵营的兵马到了没有,要他们守住各自位置,包围这片林子。”
有个属下跪地回禀说:“一千铁骑已经封锁林子周围所有通路,连周围的草木都烧得一干二净,就等小侯爷放火猊准备进林子追捕玉兔。”
司徒倾城踌躇满志,示意法师放火猊,火猊刚才结了霜的脑袋上重新迸出火星,慢慢复燃,等全身又通红了,火猊一声长啸,又蹿到江昊身前,看样子很想较量一下,终究没敢动,风一般卷进树林去了,所过之处,草木无不燃起熊熊烈焰。
江昊有意对楚月儿说道:“火猊性情暴躁,没抓到玉兔,林子先烧光了。”
司徒倾城不屑道:“你懂什么?玉兔之珍贵,岂是一片山林比得了的?火猊克制玉兔,它自会去寻玉兔所在。”
江昊不理会他,直视楚月儿,楚月儿叹了口气说:“伤及无辜生灵,此举的确不好,但玉兔对我们非常重要,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司徒公子肯借火猊给我们助阵,我们已经非常感激,功成之后,我们虚云阁将以上宾之礼请他去做客。”
火猊在丛林中连声吼叫,经过的地方浓烟四起,不断有大小鸟兽逃出,都做了骑士箭下亡魂,灰兔黄兔白兔都有了,就是没见什么玉兔。阿蛮说道:“满山的兔子都被打光了,怎么玉兔还不出来?”
楚月儿很自信地说:“玉兔生性谨慎,不到最危机的时刻不会妄动,火猊一定能捉它出来。”
火猊的吼声正在此时转为惊喜,司徒倾城拍手说道:“火猊发现东西了,你们赶快把网子准备好,不得伤了玉兔。”
外面围猎的人几人扯一张网,均是用钢丝特制过的,连虎豹被兜进去都休想脱身。火猊在林中不断怒吼,火焰一会从这边蹿到那边,看来是在追逐猎物。声音慢慢近向空场这里。众人眼前陡然一亮,火猊带着熊熊烈焰纵出林子。
江昊目光比别人犀利得太多,先看清火猊前面跑着一只毛色晶莹剔透的小兔,普通兔子毛色各异,但天下绝没有一只兔子会像这只小兔一样,毛色像光泽圆润的玉石。小兔跑得太快,几乎成了一线淡淡流光,难怪别人先见火猊。
众人迟他一步看到玉兔,以司徒倾城为首的家伙齐声惊呼:“玉兔!玉兔来了!”楚月儿像当初火猊冲到她面前的时候一样,仍然淡淡含笑,仿佛胸有成竹。
玉兔跑得实在太迅捷,以火猊的速度拼力追逐,和它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它们在空场上兜了个圈子,玉兔就奔人群布置的罗网撞来,几个持网的人大喜,以为头功要落到自己头上,没想到玉兔从网中间一撞便直穿过去。那几个人拿着网打量,网上没有丝毫破碎,不由呆了。
司徒倾城气急败坏,策马亲自追赶玉兔,他的照雪名驹神骏千里,追普通野兽无有不逮,但连火猊都赶不上的玉兔却连边都沾不到。玉兔东折西转,回避人的追逐。楚月儿从袖口里拿出一张金黄的网子说:“阿蛮,准备替我收玉兔。”
金网祭出,在空中暴涨,飞行的速度还快过火猊,牢牢盯死玉兔。玉兔机灵得紧,掉头反向人群跑去。司徒倾城正一马当先穷追不舍,玉兔轻灵地从马下溜过,金网收势不住,连人带马套上。金网是法宝,逃住后自动收口,防止被网到的东西逃跑,师徒倾城和照雪名驹在网子里一同挣扎,齐声呼叫。
玉兔穿过人群,风驰电掣,再没有谁能阻拦,楚月儿这下可着急了,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镇定从容,鼻子一酸说:“糟了糟了,没抓到玉兔,回去怎么向娘交待?”
江昊慵懒地活动一下筋骨,把玉升里的小石头放出来,说道:“小石头,看你的了。”小石头在玉升里憋了那么久,终于得到施展的机会,撒腿就追,千百双眼睛呆呆地望着一尊三条腿的石头香炉跑得比四条腿的照雪名驹还快,转眼兜到玉兔身后,火猊刚好跟到,小石头用力一拱,把火猊撞得翻了好几个跟头,连玉兔都看呆了。小石头可不给它愣神的功夫,跳过去就把它倒扣在下面。
楚月儿又惊又喜说:“快用金网封住它,它会遁形。”
江昊来得比金网快,玉兔不知怎么就穿透了小石头的身体,刚露出头,被江昊一把揪住耳朵提起来。江昊手里早画好了两道火符。他深知玉兔性寒,金网和火猊克制它的道理就在于此,故此先做预备,果然一击得手。
楚月儿策马过来,轻轻一提收了金网,金网有火性,烫得司徒倾城哇哇乱叫,脸上身上一片焦黑,还好金网不是为了伤人所炼制,没受什么重伤。楚月儿无暇理会他,将金网递到江昊面前,江昊送开手,玉兔跌落进去,不停挣扎,这回是怎么也逃不出金网的捆缚了。
楚月儿笑颜娇艳,无限温柔,不可方物,连山川草木都为之失色,难怪让司徒倾城倾城得神魂颠倒。江昊回避了她的笑容不看,转身便走,楚月儿轻声说道:“怎么不容我谢谢你么?”
江昊本来就是欲擒故纵,知道司徒倾城垂涎三尺的嘴脸让楚月儿很厌烦,自己表现得更男子汉一些,反倒能博得她的好感。与人交际越久,他懂得人的心理尤其是女孩的心思就越多。他回头坦然笑道:“我的确是很向往虚云阁的风光。”
阿蛮说道:“好啊,你这家伙装潇洒,非让我们小宫主先说话是不是?”
第四集
第八章 地底星光(一)
楚月儿微笑道:“阿蛮有口无心,江公子别当真。我可是真心相邀,娘亲早发过话,能捉到玉兔,就是虚云阁的上宾。”
阿蛮嘀咕道:“冤枉我,我可是有口有心。”
司徒倾城也不甘寂寞说:“小宫主别忘了,你说好邀请我的,不能有这小子就忘了。”
楚月儿虽则脸上还保持笑容,语气里却有些严厉的意思:“我说过的话当然言而有信,司徒公子把我当什么人了。”
司徒倾城满脸尴尬,总算得到楚月儿肯定的回答,也不算完全失望。他又拿出王侯公子的气魄说:“小宫主已经得到玉兔,吩咐铁骑营随我一起北返梦州。”
属下提醒道:“小侯爷,天色已近日暮,回梦州还有五十里的路途,不如就地歇息一晚,明日拔营还府如何,有我等千骑拱卫,必不会有失。”
司徒倾城凑近楚月儿,全等楚月儿决断,楚月儿说道:“既然这样,不要麻烦大家再劳顿赶夜路了。只是玉兔乃是至宝,稍不留神又会跑掉,还需妥善看守。”
司徒倾城误会了楚月儿的意思,一招手调来十个身强体壮的武士说:“我叫他们十个人彻夜不睡守卫玉兔,小宫主放心,肯定不会有事。”
楚月儿笑笑说:“也好,别辜负了公子一番好意,不过我自己也有守卫。公子且借一辆车放玉兔住一晚如何?”
司徒倾城忙不迭应承,他打猎带了很多火猊乘的那种铁甲车,都是用生铁铸成车身,铁栅栏封门,专门用来关捕获来的猛兽。楚月儿把金网结好,用封印镇住放到铁甲车里,又取出两个很小的布衣偶人放在车上面。两个偶人不过普通人中指的高度,怎么看都像木偶戏班里的道具。手中各自举根牙签大小的哨棒,倒是做得惟妙惟肖,要说守卫,那就未免让人不信服了。
有个武士好奇,伸手想摸下布偶人,楚月儿说了声:“不可。”迟了半步,偶人托地跳起,手起棒落,打得武士飞了出去。
一个手指高的偶人有这般威力,再无人敢小视。武士半天才爬起来,大家都老老实实,远远在车周围站着,没一个敢靠近的了。
楚月儿说道:“有它们在,也勉强可以放心了。”不去理会司徒倾城,转身就走。抓到玉兔,阿蛮比楚月儿还高兴,她最可爱的地方就在于凡是别人有开心的事,她能比人家更开心。她欢呼雀跃着说:“小宫主,这下我们明天就能启程回家了,阿娇早上行雨的时候不小心把花瓶给弄掉了,还好我替她找回来了,我先放小宫主的帐篷里,然后跟你去玩耍好不好?”
她蹦豆似的说了一串,楚月儿忍不住拧了她一把说:“你这丫头就知道玩,也罢,今天让你玩耍个够。”
她指了指那边一顶帐篷,阿蛮飞奔过去,撩开帐篷帘进去,楚月儿说道:“错了,不是那顶帐篷!”
阿蛮一声惊叫,飞跑回楚月儿身畔,拍打着胸口说:“帐篷里面……有口棺材!”
楚月儿眉头微蹙说:“阿蛮别怕,看个究竟再说。”
江昊和汝瑶也陪她过去,江昊身为男士,在女孩子当然要主动承担风险,他当先掀开帘子进去,只见里面果然摆着口黑漆漆的棺材。从没有见过有人带棺材出猎的,事情着实有点诡异。
他正想进一步看看端倪,司徒倾城已经抢到,横脚插在江昊面前拦阻道:“里面是友人一副棺木,没什么好看的,阿蛮姑娘是走错路而已,几位请回。”
他脚丫子横着,别人想不回也不可能,江昊只得抽身退出。楚月儿向他会意一笑说:“阿蛮大惊小怪了,南荒会猎后的篝火舞风味十足,我一直也想观赏,苦于没有机会,江公子一道同去吧。”
江昊知道她不想强求真相让司徒倾城难堪,也就一笑作罢。南荒的篝火舞是围猎后传统的娱乐方式,到了黄昏月上枝头后开始。参与围猎的士兵点起很多篝火,围坐火旁烧烤兽肉吃。
江昊他们坐在最大的一堆篝火旁,先有兵士们拿着长矛盾牌跳舞,江昊知道这个叫做舞干戚,是远古世代尚武精神遗留下来的风俗,舞起来刚健有力,看得人热血沸腾。兵士们舞过之后,轮到姑娘们出场,都是司徒倾城带来的南荒地方的百瑶族少女,装束与阿蛮相似,颇有异域风情在里面,舞姿柔美,让人心醉神迷。
大家把酒尽欢,江昊感觉和楚月儿和阿蛮的距离也近了好多,阿蛮是个天真不谙世事的少女不消说,楚月儿貌似沉静,其实也不过是刚出道对自己很有信心的女孩而已。汝瑶更是和她们很谈得来,尤其是小跳机灵乖巧,过了最初惊吓后变得非常会讨人喜欢,三个女孩子围它逗弄不停,连江昊都有点插不上嘴了。
楚月儿介绍说小跳是南荒特产的幻鼠,特别聪明乖巧,善解人意,据说千年以上的幻鼠还有修炼成精的,不过小跳看起来还年幼就是了。
汝瑶抱着小跳回帐篷的时候,已经满脸倦意,江昊照顾她睡下,自己对着小石头小跳打坐。月光淡淡透过帘幕照到汝瑶脸上,只要有江昊在,汝瑶没有睡得不香甜的时候,难道两个月以后,汝瑶会化成冰冷的石头?江昊总也无法定心运功,月色刚刚到中天,忽然听到阿蛮急促的声音:“喂,出来帮忙啦,玉兔不见了。”
江昊没惊动汝瑶,闪身出来,装玉兔的铁甲车旁已经围了不少人,司徒倾城和楚月儿都在。司徒倾城脸色发白,连声说:“十个人整夜寸步不离,怎么会不见的?是不是你们这些东西懈怠偷懒了?”
十个武士战战兢兢齐声跪地答道:“小人不敢。”
楚月儿轻轻摇头,示意与他们无关,她先看金网,网口依旧束得牢牢,不曾松动,上面的封印标志宛然,明显没人打开过。楚月儿对守护偶人低语,守护的偶人发出些只有她才能听懂的声音,楚月儿听罢摇摇头说道:“他们告诉我说没人来过,里面的玉兔也很老实,如果遁迹的话,他们应该会发现。”
阿蛮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说:“小偶人看管的东西无声无息就丢了,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司徒公子,是不是你的火猊把玉兔给吃了?”
负责照管火猊的法师第一个叫屈说:“我整夜都跟火猊在一起,天地良心,火猊真要吃玉兔,还不闹得惊天动地,哪会大家都不知觉?”
阿蛮总还不甘心说:“小偶人不会撒谎,肯定是有人贪心施妖术偷跑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司徒倾城抢先辩白自己:“小宫主,司徒一片赤诚对你,绝无二心。”
阿蛮不知怎么就是看他不顺眼,说道:“瞧瞧,瞧瞧,还没说司徒公子你呢,急什么表白,莫非你心里有鬼么?”
江昊冷眼旁观,不动声色。楚月儿眉笼愁烟说:“玉兔一逝怕是再难寻踪迹,娘第一次把这等重任托付给我,我就弄得一塌糊涂。”说着泫然欲滴,美女伤心,楚楚动人,弄得大伙都跟着着急。别说司徒倾城,下面的武士也各个摩拳擦掌愿意帮忙。
谁知楚月儿眼泪没落下来,反倒平静下来说:“事情超乎想像,不是大家的过错,夜已经深了,先且回去休息,明早再做计较。”
江昊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不声不响离开,阿蛮急着说:“你这人有良心没有?找你来要给帮忙啊,连话都不说就走。”
江昊笑了笑说:“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