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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闪婚甜妻,总裁大人难伺候!-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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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秘书听见那头唯唯诺诺说了什么,老板紧闭上眼睛,浑身冷厉:“给我去找!”

    手机直接摔在了真皮沙发上。

    男人伫立,一向清雅文质,此刻却浑身寒冽如霜,近不得身。

    女秘书呼吸屏着。

    见老板大步绕过办公桌,扯下衣帽架上的银灰色修身西装外套拎在大手里。

    “萧总……”

    “下午所有行程推掉。”

    萧靳林薄唇抿成一线,生气时呼吸又受阻,胸腔阵痛,他紧皱眉头,“不是十万火急的事,别给我打电话!”

    说罢,捞起那只不知道摔没摔坏的手机,手指迅速划着,寒气沉沉地举到耳边,人已经走出办公室。

    电梯从五十五层到一层,不到半

    分钟时间,双门打开。

    萧靳林面色铁青地把手机拿下来,拨打三遍,无人接听到直接关机!

    好!

    男人大步走出感应门,司机等在台阶下,等老板上了车,听老板沉声吩咐:“过关口,回香港。”

    从市中心GE大厦过关口去香港,最快一个小时左右。

    萧靳林先联系萧家祖宅那边,问过四叔,小宝早晨天蒙蒙亮跑了的,萧如书在周围找了一阵,不得不去学校上课了。

    四叔年纪大了出不去,派出去找的萧家堂兄弟们,一个个都找不见小宝的踪影,主要平时和小宝就不来往,对小宝也不了解。

    腹部的伤口还没完全恢复,身子虚弱,她跑什么跑?!跑去哪里!

    萧靳林一阵头疼加急火攻心,肋骨那一段更痛,他抬手捂住。

    本来伤好得差不多,前几天亲自揍了一个人,肋骨险些又裂开。

    车到了关口,转向靠左行驶,他接到派出去打听的得力下属的电话,顿时面如冰窖,一副想杀人的恐怖样子对司机怒道:“转个方向,不回祖宅,去天水围!”

    司机听从指示地调转方向,但心中颇为疑惑,老板这样的身份,去天水围那种贫穷地方干嘛?

    不太可能认识的人住在那里吧?

    可看后视镜,司机吓了一跳,老板的脸色和眼神,透出百分百的阴霾肃杀了。

    ……**……

    唐小夕这几天就忙一件事,找回QQ的密码,找到高三的群组,一个一个同学的问。

    总算问到了沈卓义的信息。

    高中毕业快四年,她这样冷漠不讨喜的性子,同学们提起她,多半会装作遗忘或者撇撇嘴。

    她有沈卓义留下的一个联系方式,沈家公馆的座机号码,但打过去是空号了。

    通过同学们的只言片语,才知道当年富二代花花公子沈卓义,家里破产,遭逢巨变。

    不过总算要到了他如今的住址。

    唐小夕下了计程车,嘴唇苍白,抬头望着这一片从小不曾涉及过的贫穷区域。

    街头巷尾,纷繁杂乱,她不敢问那些站在门面店口光膀子的男人,路怎么走,来往也不见提篮子买菜的阿婆们,只得沿着门牌号往巷子深处一直走。

    越走,巷子越窄,两旁堆放的杂物越多。

    196号,是一栋写着‘拆’的三层小楼。

    唐小夕进去,上楼梯,铁栏杆生着厚厚的锈,走到三层便是天台,铁门没关,唐小夕推开走上天台,便看到两间连在一起的板房。

    工地上常见的那种,或者地震灾区临时搭建给灾民住的。

    她站在那里,抬头是蔚蓝的天空,又和煦干燥的秋风吹过,她听见板房里男人说话的声音。

    二十一岁,清朗带着曾经非常熟悉的桀骜不驯,话不多,但出口容易脏话连篇。

    唐小夕攥紧衣襟朝一扇开着的房门走过去,外面光线很足,房子里很暗,透着一股单身男孩生活的特有毛躁气息。

    她看见沈卓义瘫在床上,一个黄毛小子正哆嗦拿针给他缝合膝盖的伤口,沈卓义攥拳头忍着,然后一个爆栗砸在黄毛脑袋上,暴躁骂人:“他妈的疼死小爷了!”

    沈卓义被打伤不轻,唐小夕不知道为什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沈卓义挑起浓黑的眉毛,一张脸却是帅气中透着一股凶狠,直起身,随后神情猛地一滞。

    “……阿宝?”

    ——————

    从医院回来就晚了,两更一起写费时间长点。

    明天需要请假,这个月请了三天了。五爷都记着,总会补回来的。后天是万更。  

321。322:你要我怎样?我已经认错了,你到底要我怎样?【一更】

    黄毛顺着小老大的视线抬头,眼睛一亮。

    好正的妹。

    唐小夕索性走进来。

    逆着光,额头上是今早爬墙摔下树枝划出来的伤口,路上找了诊所贴纱布处理过。

    齐刘海全部后梳扎成一束马尾,其实挺乱的,巴掌大的小脸看起来更没有巴掌大了,加上穿的九分牛仔水洗裤和藏青色开衫,嫩得清的还不如发育好点的初中生。

    比豆芽饱満,又比玫瑰清新生嫩龊。

    跟小老大住宾馆带的那些按摩妞们太不一样了。

    小老大还认识这种女孩?

    黄毛内心一阵猥琐地猜想,回过神,发现小屋子里气氛明显不对。

    小老大声音带颤地叫了那一声‘阿宝’后,眼睛就垂着,一张帅气的脸也不凶横了。

    唐小夕站在门口,娇小的身高遮不住外面流进来的光线,明灭如束,衬得她似真似幻出现在沈卓义的眼底。

    男孩幽黑的瞳孔直直盯着。

    唐小夕眼神四顾地打量着不足二十平方的顶楼板房,一看就是几块板子私自搭建的,居然还有个老式冰箱。

    她又笑得不行。

    沈卓义皱眉,催着黄毛放下缝合针,滚出去。

    黄毛又不是没眼色,没眼色他也有嗅觉啊,明显闻到非同寻常的气息,马虎弄完,怕被小老大骂,赶紧的出去了。

    门没有关,关了就没光了。

    但天台辽阔安静,外面并没有人。

    沈卓义的帅脸上都是尴尬。

    从前邀请阿宝去家里做客,会提前三天和爹妈打招呼,沈公馆那天绝不会有家长在,洋楼佣人会打理得跟高party似的,泳池水也换掉,花园里还会安装上女孩喜欢玩的秋千。

    不过阿宝不一样,从不是一般女孩,不会玩秋千的。

    转瞬不过三年,现在他在难民窟。

    二十一岁的男孩,还不会化解尴尬。

    三年多不见,唐小夕面对沈卓义也有些生疏了,从前一起混得那样要好。

    如果他还是之前那个吊儿郎当家里供奉的皇太子,她倒不会。

    只是现在看到他身上的伤,又不禁联想到他家庭无缘无故的落败,唐小夕内心是虚的,也有些疼。

    “有水喝吗?我渴了。”

    铺着凉席的单人床上,男孩赶紧起身,俊俏的帅脸上一阵局促,床单一落,才发现自己穿着裤叉。

    “你等等……”

    唐小夕转过身去,听见他嗷地叫。

    “碰到伤口了?你慢点啊傻子。”她跟他说话,语气又回到三年前。

    水杯递过来,唐小夕咕咚全喝了。

    沈卓义问:“阿宝,你来这里干嘛?我的意思是,你怎么找到这旮旯来的?”

    唐小夕扔了纸杯进垃圾桶,前一个问题不回答,哼道:“凭姐的本事还挖不出你个泥鳅。”

    头被男孩的手打了一下。

    她反击回去,沈卓义也不躲,皱眉头训斥:“二十一了吧,说话像个女人点,他没把你改造好啊?”

    唐小夕推着他光膀子的胸膛,把人推到在床上,沈卓义俊脸偏红:“干什么疯婆子!”

    她扭头去拿针和缝线,“再骂疯婆子这根针就戳你小丁丁。”

    “……”

    沈卓义龇牙咧嘴地看着她把黄毛乱缝的线拆了,动作娴熟地重新处理他膝盖上的裂口。

    她抿唇不说一句话,侧脸被掉下来的头发挡住,昏昏暗暗的光线里,沈卓义觉得她这个角度看挺勾人心的。

    “你当医生了?”

    唐小夕讶异,摇摇头,“大学都没读完,我当女二溜子了。”

    “我看你技术完爆急诊室那些护。士。”

    她一顿,头低了,许久才说:“以前家里有人经常受伤,缝合是练出来的。”

    家里谁经常受伤?

    沈卓义阳光的一张帅脸带了些狠,突然想到这双细手给那个男人身上哪些部位都缝合过?

    心情极差,他动了动膝盖,叫她不要再弄了,不缝合顶多留疤,死不了人。

    唐小夕已经剪断了线,弄好了,拽着他胳膊又翻了个身,后背很惨,三分之二是紫黑色。

    下手这么狠。

    “受伤几天了?几个人打得还是他一个人?”

    沈卓义掀眼皮看过来,似笑非笑:“阿宝你要干嘛?替我一拳一脚打回来吗?”

    唐小夕转身拿出自己买的跌打药,诊所买的,效果很一般,她找过来比较着急,没特地去医院了。

    让沈卓义趴着,她把药擦在手上搓热,再往男孩。硬的背脊骨上推着拿。

    沈卓义疼的叫,嗞着牙齿冷笑:“这有模有样的手法又是家里人受伤练出来的?阿宝,你起来,小爷用不着你可怜!”

    他不配合。

    唐小夕一锤捶在他紫黑的肩背上,在他疼的没动作时,立刻爬上去制服这人:“别他妈动!烦死人。”

    她开始是双腿站在他腰间两侧蹲着,但腹部很痛,和他从来也没什么男女之分,唐小夕干脆坐在他腰上。

    沈卓义这下彻底老实了。

    心思叫女人的身体和温度灼得菲然,这女人却老半天,滴了两滴眼泪在他背上。

    “沈卓义,对不起。”

    男孩一僵,嗤着低笑,“替谁说的对不起?阿宝,伤口上还撒把盐真的好吗……”

    “替我自己。”唐小夕甩了甩酸了的手,继续顺着肿起来的经脉推拿,眼泪掉在自己的手背上,掉在沈卓义的身上。

    “是我把你拉下水,背这黑锅,阿卓,我一个烂货你理我做什么?你傻不傻。”

    沈卓义要翻身,直觉她哭得情绪有些崩溃了。

    唐小夕不让,呜呜哭声有些失控,沈卓义急的啐骂:“哭毛啊!是他萧靳林没有眼珠子,我倒恨不得搞大你肚子的是我呢。我现在特别后悔被你逼着去买打胎药,其实孩子生下来挺好的,小爷我带啊,别看我现在落没了,在这天水围也算一霸,东山再起是一定的。你又怎么会听?一早咬牙切齿地骂过你,那天早晨包间里,萧靳林醒来时看到你的反应就已经揭示了一切,那么慌乱无措,他脸色白成那个样子,还好我赶紧脱了褂子搂着你,后来胡倩那个婊砸一进来,稍微演戏一下,萧靳林立刻问都没问就信了发生关系的是胡倩。他心里怎么想的你不明白?”

    背后没有一点声音。

    沈卓义抬高嗓门:“他心里,宁愿是玩了你的同班女同学,也绝不希望睡的是你这个妹妹。后来不是和胡倩来往了一段时间,打发了一笔钱么,现在萧家公关团还抹不掉他当年那点潜妹妹女同学的艳事呢!”

    “就你个傻子,放学看胡倩被他的车接走,躲着哭,躲着伤心,躲着打孩子。要不是后来他那一巴掌,你现在还在犯贱。”

    唐小夕笑,可不是么,一直犯贱。

    那段随时恨不得自杀的岁月,沈卓义这个犯贱的,一直陪着她。

    学校里沈卓义和她的事传疯了,两个臭名昭著的凑在了一起。

    所以,沈卓义是她唐小夕见不得光的年岁里,稀少的温暖。

    唐小夕盖上跌打药,“好受些了么?”

    “烫死人。”

    “烫就有效果。”她下来,去屋外的水槽洗干净双手,冲里头喊了一句:“吃什么?我下楼给你买。”

    里头传出玩世不恭的笑,“阿宝你别这么贤妻良母,我会想把你娶回家的。”

    唐小夕拽下一件晾着的湿漉漉的衣服往屋子里砸,越过铁门,笑着下楼。

    沈卓义还是那个白痴沈卓义,一点没变。

    巷子里没有小吃铺,街上有,唐小夕走还记得进来时那些光膀子站在店门口的纹身男人,有些怕。

    但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上了一趟楼顶,店门口这些男人一声一声嫂子的叫是什么鬼?

    依着她的性子张嘴就会骂的,又不太敢,小脸一阵红白,一家云吞面店前,碰到了黄毛。

    黄毛转身,立刻冲店老板讲:“这是卓哥的妞,他妈别收钱啊!”

    “嫂子好。”老实的店老板。

    唐小夕:“……”

    这地方得多落后才会出现七八十年代的古惑仔片里的场景?

    她拿了面,放下钱走了,黄毛逮着老板在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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