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甜妻,总裁大人难伺候!-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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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光线里,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拐杖在两腿之间,面容不清,不过看起来精神矍铄。
但唐小夕皱了皱眉,因为这个老人盯着她的目光太过专注,虽然掩饰得很好,但她不傻,知道这是一种打量和审视的目光。
她扭回头,“海外注册的那两家皮包公司怎么样了?这次需要我做什么?”
驾驶座的男人不疾不徐地说话,最后拿出一份文件,交代她看过就用碎纸机碎掉。
唐小夕点头,转身要下车。
头发忽然被什么东西挂了一下,她往后一摸,却又松开了,车门打开,她跳下车。
黑色小车里,驾驶座男人饶有兴致地回头,墨镜下满是探究好奇。
“顾老这是干什么?”
顾振涛把几根头发装进唐装的口袋里,淡淡说了一句:“受人所托。”
遂又抬头,“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干什么,她在萧雪政身边什么目的,碍不碍事?”
驾驶座人笑了,“女孩子嘛,还不是爱啊恨啊,我们大老板说了,她不碍事,或许关键时候还能帮上点小忙。”
顾振涛靠回椅背,白色眉毛平顺下来:“注意着点,这次我可输不起了。”
“顾老放心。”驾驶座的人启动车子,黑色小车形如鬼魅,很快消失在这城市的某个角落。
……**……
施润睡得迷迷糊糊,翻身而起,手指下意识的抚摸上胸口,心跳很快。
刚才在梦中,心脏就揪得紧紧的,好似有某种预感,催使她醒过来。
愣了一会儿才回神,知道这是哪里。
视线环顾四周,萧雪政呢?
病房门没关上,走廊上不断从右往走经过人,有医生,护。士,没睡着的病人家属,也有医院的保安。
施润疑惑地下床,穿好鞋子跑到门口,心脏扑腾的感觉越发强烈。
她跨过门槛,顺着人去的方向看,并不能看见什么,走廊光线幽暗,又被人头挡住。
但她仔细一听,听见依稀的闷响声,嘈杂的说话声,她靠着的这边墙壁都在颤。
“润儿,孩子带来了。”
身后,纪遇南几个刚接着孩子过来。
施润回头,宝宝们在遇南哥和四哥怀里一人一个,都裹着小毯子睡着了。
她此刻眉头不知道怎么舒展不开,心里很慌,折身走过去,抱着孩子们要进病房。
“雪政跟医院要的休息室在那边。”纪遇南说。
“先放在这里,遇南哥,我醒来就没见他
人……”施润把宝宝们放到床上,拜托简小姐看着。
她走出去,秦穆之和纪遇南对视一眼,不明白情况地也跟着出去。
三个人朝走廊那边走,走近了,听见打斗的声音。
施润像是有感应,急急忙忙地拨开人群,走过去一看,懵住!
走廊尽头是医院的侧院,一块不大的坪,深夜月色下和医院楼栋窗户透出的光下,两道气势森寒流线挺拔的身影打作一团!
“萧雪政!”
施润惊叫出声!
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瞧见被萧雪政单臂扼住喉咙往后拖,却抬腿见准时机猛地一道凌厉狠踢,旋住萧雪政的腿,将其控制着不能再前行的男人。
“萧……靳林?!”
施润懵了。
势均力敌,都是怀着身手的人,谁也没讨到好处,一个眼角鼻血掉下来,一个吐出一口血水。
倏地散开,两人各据一方,对不远处小女人的叫喊置若罔闻。
一个狠劲儿,旋身挥拳,翻转狠踢,又缠了上去。
打架打到这股子狠劲儿上,旁人看来已观战很久,就是没人敢上前。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施润懵得不知东南西北,搞不清楚状况,不认识的两个男人怎么打起来了?
她吓得急,无措大哭着挥舞双手:“停下来!你们快停下来!干什么呀,呜呜……都在干什么呀你们?!”
萧雪政倒在地上,啐一口血水,一个旋身起来,男人眼神鹰隼般带着幽冷笑意,可怕至极,他一个飞踢又冲上去。
这下换萧靳林后背狠磕到墙壁。
那样清墨淡雅的男人,白净的脸上挂着红红的彩条,眼神沉静,打起架来竟是分毫不输练家子。
萧靳林嘴里也有血流出来,他都没擦,紧皱眉头直起身。
施润听见那声惊心动魄的脊梁骨撞在墙壁上的声响,眼泪汹涌无措地冲上去:“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呜呜……”
两个男人却自动自发转移战场,打得不可开交地往远处挪移。
施润气得跺脚,泪眼汪汪地回头:“四哥!四哥!!”
秦穆之冰着脸,把车钥匙甩给纪遇南,神情严肃地拿下唇边的烟头,男人的军靴在地上顿了顿,瞧准间隙,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同时听见两声闷哼。
战局被迫停下来。
施润在这边哭得小身子缩着,蹲在了地上,望着一地零零落落的血渍,吓得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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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更新完毕。
大家对唐小夕身份啊,萧大爷和靳林哥哥的恩怨啊,什么的各种疑问,现在逐渐推进情节。
然后,想说,打架的男人又狠又帅,三两下止住战局的四哥,更帅的令人发指啊。
255。256:搞清楚,你是谁的女人
秦穆之左肩胛和右腰侧分别吃了两拳。
他皱眉,男性低吼地嘶了一声,气上来,特战队出身手臂那都不是手臂,一手擒住一个!
略作思考,秦穆之右手松开,萧雪政倒了下去。
反观左侧,秦穆之两手扶住了萧靳林,凌乱中男人略略侧目。
纪遇南接收到老四的眼神,微愣后立刻喊了身旁的医生,“快!左边这个伤的重!斛”
一群人朝着左边萧靳林那边兵荒马乱地跑。
施润那小身子无情地被人群挤到后面,大眼睛泪花闪闪的,圆饱饱的哭红的脸蛋很是怔懵—餐—
她扭头看着右边孤苦伶仃以潇洒姿势躺到在地上,正在咳血的男人。
怎么没有一个人过去扶萧雪政?!这不科学啊!!
施润看着很反常的四哥遇南哥,弄不明白,她瞧了眼人很多的萧靳林那边,哭着撒丫子跑到前夫身边。
萧雪政太阳穴位置血流下来,糊了一脸,倒在地上起不来。
“这边!这边也受伤了,你们快抬担架过来啊!”施润扭头,小嗓子吼得破音!
泪糟糟的,蹲下身艰难地去扯地上沉重的男性身躯,可是怎么也搀扶不起来。
她趴到地上,慌了,双手覆盖到他满是血的俊脸上,着急地乱摸乱碰:“萧雪政,别吓人,你别吓人啊!呜呜……出个声儿,哪里痛啊,快来人啊——”
……**……
数分钟后,急诊室。
并排的两架推床上,抢救完毕,众人松了口气。
平躺着的恢复意识的两个挂彩的男人,个子都非常高,长腿直接抵到床尾。
施润站在两张床中间,哭成小泪人儿,手里拿着纱布和棉棒,左边递一下,右边递一下,非常公平地轮流递。
两手都没闲着,导致眼泪兮兮鼻涕兮兮地没人给擦。
秦穆之看不下去,从没给女孩擦过眼泪什么的,递过去纸巾的样子非常僵硬。
施润别了别小脸儿,鼻涕眼泪往四哥手里的纸上面蹭,蹭完了,之后继续哭。
室内安静了些,就显得她的哭声大了起来,啜啜噎噎地,不能停。
躺着的两个男人,身上四处都被医生在按压缝合,用镊子钻进皮肉夹出小颗粒的东西。
这些疼痛没让他们皱一丝眉头,就是中间站着的这个哭得可伤心可伤心的小女人,让他们心里疼的就不行。
萧雪政保持着扭头的艰难姿势,眉头皱的能夹断苍蝇腿:“别哭了。”
“不哭了好吗?”那头,萧靳林嘶哑地,也出声。
两道各有特质的男声发出,发声的人均是一滞,紧接着互相对视死瞪着看。
都有要爬起来再干一架的冲动。
“干什么?!”施润紧张得浑身一怵,哭着咆哮出来!
“还想打?!没死人就不高兴是不是?!打!把我打死算了!都三十多了,你算个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吗萧靳林?啊!你呢?!你更不是东西!你算两个孩子爸爸吗!”
真是气愤到不行不行了!扑过去左边的脑袋狠捶一下,紧接着到右边,砸下一锤子!
又怕被捶回来,赶紧小身子退到两张床中间的后面,保全自己。
插着小腰嘴就闭不上了,眼泪哇哇地叫:“医院,这里是医院,神圣的地方!你们都敢打架?简直目无王法!你们两个简直无所顾忌!打架是好事吗?是对的吗?是错误的!是非常可怕的行为!从小老师怎么教育我们的?不要打架,因为打架会受伤,会受伤就可能会死人,你们两个不看电视新闻吗?前几天就菜市场有两个摊贩打架导致一死一伤,还有一周多前,聚众斗殴导致好几人死亡!多么可怕!!还有那个半个月前震惊了……”
“……润儿。”
施润停住滔滔不绝的话头,心中正慷慨激昂,扭过小脑袋。
纪遇南手里的医用缝线慢条斯理穿过男人白皙的手臂内侧,指了指,“雪政好像睡着了。”
施润:“……”
啪!
萧雪政脸颊被扇!老东西脸颊被扇!浑身一个激灵,低咒着睁开眼,瞧见头顶粉嫩嫩的巴掌正离开!
“还有脸睡?!我在严肃地讲道理你睡什么觉?做错了事你给我睡什么觉?!”
男人一脸杀气青黑:“施润你不要太过……”
啪!
男人的脸猝不及防地一侧,小小的巴掌红印立刻涌现……
一旁另一张床,萧靳林几不可查地哆嗦了一下,强自睁开偷偷打盹的眼睛,竖正躺好。
施润真不怕,都特么是病秧子了现在不打不教训更待何时!
“刚才说到哪儿了?”
远观的秦穆之:“半个月前震惊了……”
“对!半个月前震惊了菜市场的三男斗殴事件,情节相当恶
劣%#¥%@#¥¥%……(此处省略万字警言)总之,说了这么多,就是告诉你们打架它真的是一件害人害己的事!现在,我问你们,因为什么事情打架?”
两个之前看起来听得非常认真的男人,均死死抿着唇,不发一言。
施润左看看,右看看,等来等去没有回答,她又要开口。
萧靳林突然拽手,正在给他缝合肱二头肌那处伤口的医生吓了一跳,缝线因为男人突然的动作划破了皮肤。
“萧靳林你干什么!”施润被血肉模糊的场面吓住。
男人却是一脸清雅沉沉,仿佛都感觉不到痛,那处伤口泊泊流血,他翻身下床。
施润拉着遇南哥冲上去,萧靳林站在床边,眼眸深黑:“都别过来。”
清越缓慢的声音,却当真没有人再过去。
萧靳林拿了不成颜色的外套,肱二头肌那一处衬衫袖子好一个大洞,他就这样越过施润往外走。
轻轻地对她说了一句:“我没事,我先回家。”
施润看他走路一瘸一拐根本不稳的样子,伤口又在流血,脸色那样苍白,到门口的时候他甚至要扶住门框,手背上的青筋绷直可想而知他用了多少力。
施润没有想地,本能地追出去,怕他走着走着就倒了。
“站住!”身后,萧雪政骤冷的声音响起。
接着是床吱呀乱撞的声音,纪遇南在喊雪政。
施润的手腕被一股大力攥住,身后重度阴霾的气场逼过来。
“萧雪政,他一个人没法开车,他是我的上司,宝宝们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四年来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他对我很重要,我不可能看着他不管……”
他对我很重要……
男人的神经被这句话一刺,身躯仿佛坠进寒冷深渊,他蓦地嗤笑出来:“施润,你心里有他是不是?你搞不清楚你是谁的女人是不是?”
“我谁的女人也不是!我现在自由身,萧雪政,你有遇南哥四哥都在,他一个人,我出去看看防止他摔在哪里不省人事这有什么不当?不需要经过你一个前夫的同意吧?”
萧雪政笑着不断点头,眼神里只剩下一层冰:“现在谈谈孩子们的抚养权问题。”
施润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觉得他真狠,又幼稚的不可理喻!她跟他说得那么清楚了,他为什么就是霸道不讲道理?
她来了气,彻底冷下一张小脸,甩开他的桎梏,走了出去。
身后病房里,一阵噼里啪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