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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闪婚甜妻,总裁大人难伺候!-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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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润视线空洞地盯着锅里翻滚的紫菜汤,呼吸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从前觉得迷人,男人味重,现在呼吸起来全是恐怖冰凉。

    她转了个身,在他视线尚未抬起时搂住他的脖颈,把唇送上去。

    她踮脚,慢慢地贴着他性感的薄唇磨着动。

    萧雪政身躯顿了顿,紧窄的腰身离开她腰控制着距离,男人大手擒住她纤细的手腕,用力且投入地吻了下来。

    他闭着眼眸,睫毛很长,会刮到施润始终睁开的眼睛。

    吻了片刻,他喘着松开,男性荷尔蒙弥散开来。

    施润平视着他在动的喉结,细白的手指从他胸膛往下,划过黑色皮带,直握住那一处。

    萧雪政闷。哼,皱眉低头看她,没料到她此举,她从不会这样。

    施润盯着他还在涨大的地方,手很小,渐渐握不住那粗的东西,笑了似的模样:“靠近我,亲我,你就会这样兴奋?”

    “叔叔,你对其他女人会兴奋吗?”

    男人大手攥开她,拧起两道长眉,视线深晦地审视过来,并未说话。

    施润转过身,拿碗盛汤。

    很快两人在餐桌上坐下。

    萧雪政看了一眼她做的三菜一汤,不动筷子。

    “怎么不吃?”施润笑了一下。

    他拿出烟却没点燃,心思多深的人,看着施润,仔细想她刚才阴阳怪气的两句话。

    气氛僵持到第十分钟,施润从椅子里站起,伸臂一扫,三菜一汤两碗饭全部噼里啪啦摔在地板上!

    萧雪政眉眼不抬,情绪不显地望着她,视线凌厉起来。

    施润承接与他的对视,笑得苍白如纸的脸蛋发僵,她双手努力撑着桌子站稳,很小的一个人,到底不如他沉稳镇定,已经抖如筛糠。

    “叔叔,我特别好奇你两年前怎么就肯花了两亿娶了我?你说说看,看上我哪点了?”

    萧雪政没动,视线犹在她脸上,紧盯她每寸在崩溃的表情,男人强大的内心在一点点坍塌。

    他问:“昨天去了哪里?见了谁?”

    施润哼笑出声:“不能硬的情况下为什么不找叶离做愛?我看她很想和你发生点什么。哦,嫌她脏了,所以就碰了

    本来该是*肾源的女孩,把她占有,睡了又睡,反正花了钱,这个世上有钱的可不就是大爷……”

    “叶离跟你说了什么?”萧雪政掌心揉碎那根烟,男人站起来,身躯特别高大,阴影完全覆盖住施润。

    他朝她逼过来。

    施润后退,心脏每个活着的细胞全死光了,麻木着反倒十分冷静。

    她从裤袋里抽出那份违法协议,小手铺平着摆到桌上,惨白的嘴唇干裂,因为笑扯开了,唇纹里渗出鲜红血迹。

    萧雪政的视线跟着那份协议落到桌上。

    男人的身躯顿住,僵硬,面孔萎白,再也无法靠近她似的,一额头冷汗地伫立在那里。

    “润润……”

    “我特别不明白,您有钱有权买了我的肾,两年后直接从我身体里挖不就得了?你们有钱人的世界器官买卖不算残忍之类吧?何必要小心翼翼经过我同意,又是安排匹配测试又是带我去见你的姆妈的,难道心甘情愿交出来的肾脏比直接挖出来的好用?”

    萧雪政手指发抖,心跳快到他无法呼吸,舔了下惨白的薄唇:“我可以解释。”

    “不用,你回答问题就行。”施润看着他笑。

    “两年前你娶我是不是因为这颗肾?”

    “后来酒吧遇见我,是不是对我有反应才连续招惹我,想和我发生。关系?”

    “知道我怀孕了吗?”

    男人站在那,薄唇抿成一条森白直线。

    施润笑着笑着,慢慢地扶着桌角蹲下,身体似乎碎裂掉了,像灵魂像心脏那样,抖着抖着骨头松了,血肉枯槁了。

    她啜泣着呼吸,呼吸着啜泣,不知道体内还有多少氧气可以让她活下去。

    她伸手,捂住眼泪模糊了的冰凉双颊,捂住眼睛,叶离对她说什么她都可以不信。

    但眼前这个男人,他一个字都没有反驳。

    为什么呢?

    因为事实,没办法反驳了。

    “那么多人来骗我一个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好玩?姆妈的命是命,我就那么低贱啊。两年前不怪你,你们有钱人做有钱人的交易,你需要肾,你跟我爹买我,你顶多是违背法律良心。寂寞了想要了占有我的身体,做到这一步你真的够了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我的心是不是可以随便拿来玩耍的东西?我的爱情是不是你嘲笑的资本?叶离说的没错,我活的真讽刺,太讽刺,为了你我真的可以把我的心脏挖出来切成一片片给你姆妈煮汤喝,只要你说一声,我没什么不能去做的。我今天甚至偷偷背着你打算拿掉孩子,以后还能不能生我其实不确定,可是我不能多想,凭着一股劲我愿意豁出去,余生不能做个健全女人我也要救你的姆妈,因为你想救,爱着你做更多的牺牲我没有怨言,甚至舍不得你跟着我一起痛苦,做两难的选择,所以我当一个狠心的妈妈当一个侩子手,结果不是啊,原来有更狠心的爸爸……哈哈……”

    “你要偷偷拿掉孩子?”萧雪政按着太阳穴,声音苍白地吼出来:“你在干什么?!”

    “我在犯贱啊。”施润哭着笑出了声,笑容苍白诡艳:“丈夫一直在算着我这颗肾脏,我自己也算着我这颗肾脏,全心全意别无二心地去打掉孩子,救一个也在算着我这颗肾脏的老人。”

    她扶着那根桌角站起来,指着眼前的男人,冷笑着手指惨白发抖:“老天在看,都会有报应的!萧雪政,今天话说明白,肾脏我不会给。贱到今天我够了!这份协议是违法的,我已经有备份,你的姆妈她不配得到我的肾,她是生是死老天会给决断!肚子里的孩子我会打掉,它爸爸不要它的!从此我施润和你萧雪政恩断义绝!!”

    施润用尽全身力气,双目空洞死灰,她手指揪着心口,轻轻地闭眼重复:“我们,恩断义绝。”  

201。201:我会把肾给你算是对他最后一点情分【万众瞩目男二粗现】

    恩断义绝。

    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萧雪政伫立在白如明昼的光线下,男人如同蒙上一层白霜的表情,模糊成一片踺。

    清晰地听见身体里血液和筋脉似乎断裂的声音犬。

    十根手指,苍白修长,垂在身侧,无意识的抖动着。

    似乎此刻,内心陡然疏松了,却也,彻底坍塌了。

    一个再强的男人,他会有害怕不敢去做的事,比如亲口告诉她真相,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她不是一个为瓦全的女孩。

    他生得高大,躯干磅礴,身形笔挺的这幅男人身躯,似乎蕴藏无比的力量。

    可事实上,身体深处绝望的潮水扫荡得他浑身无力,她的一句话四个字足够让他彻底倒下。

    不是她不给姆妈捐肾,而是她说,孩子不要了,要恩断义绝。

    施润抬臂重重擦掉脸上的泪水,摇晃着似倒的身躯,往门口决然走去。

    “站住!”男人嘶吼着伸臂一拽,担心她现在极度崩溃的状态下做出什么事。

    但他的手指下一秒陡然抽。搐开来,神情一滞,五官阴翳:“你干什么?!”

    施润举着那把匕首直对自己腹部,似癫地笑声:“非惦记着我这颗肾是吗?要抢是吗?我自己戳碎都不会给你!”

    “我从来不想要你的肾!从来不想!”萧雪政崩溃地嘶吼出来,五官隐忍苍白,悲伤语无伦次:“我讨厌你这颗匹配的肾,恨透自己两年前娶了你!恨我们之间没有更好的相遇……我身体里有两颗,我随时能挖出来,可是不匹配!它们不匹配……不想动你,一点也不想动你,只想要你,生了厮守到老的心思……”

    男人喃喃不休,痛苦地捂住发红欲裂的一双眼眸。

    施润扯嘴,再也不信他嘴里的任何一个字眼,“让我走,要么死在这。”

    那把匕首很小,却有最锋利的尖刃,萧雪政拦在她身前。

    施润等了三秒,刀刃对准白色的短袖往腹部一侧一刺。

    她的双手握着刀柄,双目铮铮决裂的望着他。

    萧雪政瞧见白色衣服上的立刻渗出的血痕,与她对视,男人森白的薄唇惨然一扯。

    她烈成这样。

    如果她拿自己的命对付他,他其实一点办法都没有。

    萧雪政缓缓抬起那只在痉。挛的手,抹了把脸,闭眼,侧身让开。

    施润如风般逃亡出去,手中始终紧攥那把匕首,他开过来的那辆车停在外面,车窗开着,她成功上去了。

    急速倒车的时候,男人无比挺拔的身躯伫立在别墅门口,那双深沉阴鸷的眼眸,紧锁在她脸上。

    车往下坡道上行驶,施润开得很快,情绪崩溃中安全早已抛在脑后。

    萧雪政算着她开出的距离,立刻拿遥控打开别墅车库,空空如也的车库,搬家时所有车都开走了。

    男人仓皇咒骂,跑回客厅找手机!

    “遇南,立刻联系交警那边路上拦截一辆黑色奥迪……我的车,她开着!她什么都知道了,要走,要离开吧,不知道……情绪崩溃,手里拿着匕首,腹部有很浅的伤口在出血,会出事……”

    数十分钟后,别墅弯道上疾驰过来一辆路虎,萧雪政立刻上车。

    纪遇南那边还没消息。

    天色彻底黑下来。

    施润边开边哭,路上根本没注意速度,面对他的时候凭着最后一点骄傲不让自己崩溃,转身之后,她一个人在车里,竟只有寻死一个想法。

    开着开着,撞上栏杆或是哪辆车,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施润。

    她本身也不是被谁牵挂的人,这世界上没有一个真心待她的人,为谁而活?为谁拼命付出得到满身绝望?所以死了,是不是更好?

    没有人念着你,没有人珍惜你,没有人能够疼一疼你……

    这样的你活着,是个悲剧吧。

    黑色奥迪像失控的野马,在这个城市黑夜的道路上,无尽头地狂奔肆涌着。

    施

    润知道他的车危险,最多两个来小时一定被他找到,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她下车了。

    奥迪丢弃在路边,想了想,她把手机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扔在一辆经过的车上,很快那辆车开走,带走了手机里他设下的定位装置。

    一身缥缈,她像没有重量的幽魂,游荡在各处街角,空气的尘埃里。

    抱着膝盖坐在月色下很长时间,长长的无痕的时间里,她凄楚笑着做了个决定。

    深夜十二点,施润回了临湖别墅。

    此时的临湖别墅,寂静如魅,别墅正厅只有一处亮着灯,王姐周婶在三楼,恐早已睡下。

    施润进门时,暗处的保镖认出她,恭敬地颔首,保镖并非贴身佣人,主人间发生什么事,保镖一般不知情。

    走进别墅,施润面无表情,直接去了姆妈的病房,护工九点下班,现在一位佣人看着,佣人在病房外间趴桌睡着了。

    施润进病房后,反锁了门。

    病房灯光昏暗,施润伫立在病床前。

    施润想起叶离说:因为我妈疼我,她舍不得牺牲我!有了两亿买下的为什么要用自己女儿的呢?这件事雪政也知道,可是雪政什么都听我妈妈的,他很孝顺,我妈要你的,雪政就来摘你的。

    她冷眉森森地,突然笑开。

    何不成全这本该是一家人的一家人呢。

    凄清的冷笑声引得病床上睡得不安稳的老人缓缓睁开眼。

    叶静芳先是一吓,愣了愣,眉眼柔和,带着呼吸罩,身上插了更多管子,手指艰难地上移,拿掉呼吸罩一点点:“润润啊,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她说话很慢,一两个字就需要喘气:“孩子,昨天今天怎么都不来看阿姨?”

    施润盯着她,试图看清楚这个温柔的女人眼底,究竟是什么样的真面目。

    “怎么了丫头?”

    “有几句话想对叶女士说明白。”

    叶静芳眉头渐渐皱起,察觉到了,这丫头不对劲,冰冷的态度,怎么了?

    施润站近了些,笑出声,“是您太会演戏还是我这双瞎眼睛真的看不透?相处的很多日子里,您没有提过一

    句叶离是您的女儿,我在您眼里是不是特傻,一个人的真心在您眼里被逗弄的样子,是不是特别好玩?”

    “润润……”叶静芳撑着身体想起来,但她一个人办不到,有些着急囫囵地辩解:“阿离是我女儿,但我不想提她,你和小政是夫妻,在你面前我提阿离也不合适,润润,你可能误会……”

    “都无所谓了。如您所愿,如您女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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