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你没商量-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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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店长你想吃什么?”耿燃把手上的菜单递给楚白,自己则探过去和陈越一起看,就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心里暗骂自己一句:笨,早就该这么干了!
一餐饭下来,陈越吃得淡定,耿然吃得忙碌,(他要帮某人挑刺),而楚白,则是吃得异常郁闷。
看着眼前两人老是旁若无人地做些让人吃不下饭的亲昵举动,楚白突然发现,自己这个把两人叫出来,准备看好戏的举动,乃是大大的失误啊!
吃完饭,楚白和他们一起泡吧的兴趣大失,说了句“我还有事。”便把两人丢下,自己跑了。
看着店长的车开得飞快,耿燃一头雾水,再看看身边一脸悠闲的陈越,突然觉得,这就是所谓成功人士的怪异之处吗?
看到陈越也要去取车,他急忙厚脸皮地跟了上去,笑话,此时正是紧迫盯人的最佳时机,再说陈越也没阻止他,那就说明她也默许了他的跟随吧!
等到夜黑风高,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可以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了……
心里不由得高呼一声,“店长你的安排真是太英明了……”
正开车中的楚店长,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第三十六章
床头墙壁上,造型时尚的精美壁灯正散发着温柔的光,那微弱朦胧的光线夹带着丝丝温馨的气息,很显然,这样暧昧的亮度,必定是人为所致,如若不信,只稍看一眼位于壁灯旁,宽大的软床上的那两个忙碌的人类,一切便都了然了。
此时他们正在进行的,正是人类互动活动中最最暧昧的一种行为,难怪连灯光都要如此含羞带怯。
陈越短俏的黑发因为剧烈运动而被热汗打湿,柔顺地贴在她额前,经过修饰而变得英挺的眉宇之下,是一双带着氤氲水汽的朦胧眼睛,黑色的眼珠在半张合的眼皮下,闪着热切的光芒。
微启的薄唇若有似无地发出如呢喃般的呻吟,这种带着致命诱惑的美丽,不是普通男人所能抵御的,更别说那个躺在她身下,早已为她疯狂的男人,只见男人发出如野兽般的低吼,大手钳制住陈越的细腰,运用自己的腰力,恶狠狠地往上顶撞着,只有这样,体内那股疯狂乱窜的激情之火,才得以稍稍缓解。
陈越坐在他身上,配合着他顶撞的频率扭动着自己的柳腰,身下交接摩擦之处,早已一片泥泞。
原本她以为这样一个骑乘的姿势,能表明她强势的主导地位,哪知几个回合下来,事情的发展居然有点失控了,耿燃这家伙,即使是躺在床上,进攻的势头也并未弱上半分,被他这样一下又一下凶猛的顶入,她开始产生幻觉,仿佛连灵魂都要被他刺穿一般。
缓缓积蓄的热情,在两人的体内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越滚越快,终于在极致之中爆发出最美丽的玫瑰色火花。
陈越一个仰头,低叫了一声后身子便开始失控地颤抖着,那舒畅的快乐伴随着阵阵的战栗冲刷着她。
耿燃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知道到她已经到达快乐的顶峰,而自己也处于崩溃的边缘,当陈越那敏感的内壁正收缩着紧紧包着他时,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力度,疯狂深深顶进了她的身体里,一声吼叫,他将自己所有热情与炽热的爱意,全都毫无保留地射进她的体内,使两人毫无缝隙地胶着成一体。
一场完美的性。爱徐徐落幕,而接下来的情形,却是极度诡异的。
就如同所有电影情节里所描绘的经典画面那般,男女双方在一场甘畅淋漓的欢爱之后,男人倚在床头沉默地抽着烟,女人则躺在一边回味无穷。
陈越与耿燃也很有默契地演绎了这经典的一幕,可画面却是怎么看怎么别扭,仔细看清楚,那正拿着烟吞云吐雾,一脸沉思的主角,居然是陈越,而那个躺在旁边一脸满足的人,却是壮实魁梧的耿燃。
果然是——没有最诡异,只有更诡异!
耿燃性福地甜笑着,脸往陈越腰侧靠近些,贴上她柔滑的肌肤,一只大手也是不客气地横过她的腰把她紧紧搂住,还没享受完这温馨的一抱,手臂便被陈越毫不留情地拍开了,手背上传来一阵热辣辣的疼。
“离我远点。”一团烟雾喷向他,陈越有点凶神恶煞地警告着,其实此时她心里更多的是对自己的不满,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急色的人,耿燃三言两语,七手八脚的挑逗下,就乖乖和他上床嘿咻了,而且这一做就天雷勾地火,山崩地裂,火星撞地球般的激烈。
这样的结果让她感到万分的沮丧,事到如今,想再否认些什么,也只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了,心中对耿燃的感觉,已经强烈到她再也无法忽视的地步了,这种情形之下,她还能撑多久?
耿燃轻笑一声,翻身平躺在床的另一侧,他有种预感,拿下陈越的目标,已经离他越来越近了,若问他为何会有这种预感,只要看看他们近几次的欢爱就知道,陈越对他的挑逗越来越没有免疫力了,而且过程也是越来越热情了,所以说,他们之间的好事将越来越近了。
于是在得意忘形之下,耿燃很自然地说出这样一句话:“陈越,我们来谈恋爱吧。”
陈越横了他一眼,继续抽着烟,沉默一阵子之后,才愤愤然地丢出一句回应:“你又不是女人。”
耿燃为之气结,“陈越,法律没规定和你谈恋爱的,一定要是女人才行吧。”
陈越嗤笑出声,“耿燃,你理解同性恋这个词的意思吗?”
耿燃翻身爬了起来,面对陈越坐直,认真地说道:“你别老拿同性恋这个词来堵我,听多了也就不新鲜了,在你第一次和我上床开始,你就不是个纯粹的同性恋了,我不明白,你到底在坚持什么!”
一段话说完,耿燃暗暗得意,别看他是个文化不高的修车师傅,可耍起文艺腔来,也不是很弱啊!
陈越抽烟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勾着嘴角斜眼看他,看来她真是小瞧这个男人了,原来老实人也能说出这般尖锐的话。
不过耿燃说的她何尝不明白,可是有些事情,心里认定了,就很难去改变了,她承认自己是个固执的人,而且不是一般固执。
看了看两人皆是光着身子,这种情形好像不太适合谈正事,所以她随手拉过挂一边的睡衣,瞄到一套男士的睡衣,也顺手帮耿燃拿了过来,忽然一顿,为什么她房里有男装睡衣!
“你居然带睡衣到我家?”这个太得寸进尺了吧。
耿燃接过睡衣,陪笑道:“没,这是伯母帮我买的。”
“……”好样的,原来得寸进尺的那个是她自己的老妈子!
穿上衣服,两人并没有离开床,而是双双靠坐在床头边,陈越一根烟抽完,又点了一根,半眯着眼继续吞云吐雾,耿燃则是拿着遥控器,对着墙上挂着的高清电视乱调一翻,倒也很体贴地把音量调为静音。
心里寻思着,陈越这突然的变脸,是不是刚才自己那话说得太重了?正想找话题打开僵局的时候,就听到身边的人开了口。
“耿燃,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同性恋,为什么还能对我穷追不舍的?”呼出一口烟,陈越转头看着他,眼中更多的是探究,双眉紧锁,好像脱口而出的问题,是几世纪遗留下来的未解之迷一般。
耿燃挑了挑眉,眼角微翘笑得有点憨,“这问题简单,我喜欢你,很喜欢,不想错过你,就努力地争取呀。”
他眸光清澈,在讲我喜欢你那几个字时,流露出更多的,是坦荡的真诚,看得一旁的陈越有了些许的动容。
“可你喜欢我并不代表我就要喜欢你。”收回注视着他的视线,陈越有点心虚地让目光游走至别处,却找不到舒适的停驻点。
“所以这是我努力的目标啊,努力让你喜欢上我。”耿燃抓抓头,明明挺简单的一件事,为什么她要这样绕来绕去的,感觉好像比乱麻还要乱了,难道这些高知识分子都非得这样把问题复杂化看待吗?
陈越看着他着急地想表达自己想法的古怪表情,忍不住笑出声,突然发现,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看起来是这么的可爱,心情再怎么郁闷,只要看着他清澈真挚的眼睛,心,就会莫名其妙地放松下来。
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吧,跟以往无数次恋爱不一样的心动,心脏跳动的频率很快,却没有呼吸困难的急促,只觉得异常的安心。
“耿燃,如果你努力了我还是不喜欢你,你该怎么办呢?”陈越歪着头,夹着香烟的手在烟灰缸上敲了敲。
耿燃听完她的问题,心往下沉了几分,喉咙像被掐住一般,一时间说不出话。
“我知道感情这种事情,是强迫不来的,你最终的决定是什么,我无法干预,但我爱了,努力了,等以后回忆起这份感情,也许会有甜有苦,但肯定不会有遗憾的。”
陈越敲烟灰的动作停顿了,侧着脸震惊地看着他,这个直率的人,这样坦然的想法,像一个巨大的锤子,重重地朝她砸来,敲得她有点头晕目眩。
舒了口气,她不自然地笑了笑。
“一直以来,我都想不明白,是不是喜欢一个人,表白了,就是努力了,就有可能得到对方的回应,如果对方不回应,是不是就是不知好歹。”说到这里她又停下来吸了口烟,涩涩地说道:“耿燃,你今天算是给我上了一课。”
“有没有兴趣听我说件事?”她笑着问,得到他有力的点头回应,她才捏掉手上燃了一半的香烟,抓过一个抱枕塞进自己的怀里,对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那是件年代很久远的事情了,应该是初三那年的事情吧……”
回忆中的陈越,表情覆上了一丝迷茫,朦胧的眼神中有着淡淡苦涩,那种我见犹怜的神情,让一旁看着她的耿燃有种想把她揉进怀里的冲动,但又不敢有所动作,难得她突然肯提及这个话题,怕贸然打断了她的思路,那她肯定又要缩回她那个坚强的保护壳里去了。
十五六岁的少年是天真的,也是青涩的,对这个世界一切事物的好奇,以及想快点长大的心情,使得这个时段的少年在天真之余,都显得有点心事重重。
初三正是学业紧张的一年,谁不想考出好点的成绩,上个比较重点高中?那样通往大学的奋斗之路,便会轻松上许多。
陈越也是这众多埋头苦读的芸芸学子中的一员,每天总是重复着复习再复习,还好在这样乏味的生活中,有个很要好的同桌陪着她,两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日子过得也是挺自在的。
两个小女生有着相同的目标,有个相似的性格,于是,形影不离便成了件很自然的事情,她们谈未来,谈理想,谈她们所不熟悉的事物,包括爱情。
在这个青涩懵懂的岁月里,爱情就像颗裹上了一层蜜糖的禁果,期待它却也害怕它,更像是一颗透明的玻璃珠子,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璀璨却不真实的光芒。
她们幻想着以后那个能占据自己心头的另一半会是什么样子的,却在冥思苦想之后未能得出任何结果。
同桌的少女说,“陈越,我想不出任何人,因为我想的更多的是你,和你在一起很开心。”
那时的陈越,笑得格外天真,“嗯,那我们就一起上高中,一起上大学,一起工作,永远都这样开心。”
说这话时,她只是把这些话当成一种理想,一种友爱的表现,并没有真的放进心里,可她的同桌,却听进去了,也当真了,更是牢牢地记住了。
第三十七章
陈越觉得,就算耗尽这辈子的时间,她都无法忘记初三那个微凉的傍晚,那时候发生的事情,远远超过了她们那花季般的年纪所能承受的极限。
那是一个意外又极其混乱的傍晚。
两个女生在打扫完教室卫生后,一如往常般说说笑笑离开学校,在走至分岔口时,同桌突然拉住她,说有事跟她说,问她晚点回家行不行。
事后陈越常常被不计其数的后悔念头折磨着,后悔当时为什么要点头答应,如果她说要回家,拒绝她的邀请,那之后那残忍的一幕就不会在她眼前上演了。
她不知道同桌要跟她说什么,只知道那段夕阳照射不到的死胡同,看上去阴森恐怖,她也不明白,有什么话不能光明正大的说,非要找这样一个僻静旮旯来说。
同桌抿着嘴,神色微敛,少了平时的笑脸迎人,多了一份陌生的严肃。
她到底怎么了?这是陈越当时唯一的心理活动,茫然的同时,也只能静观其变,听听对方到底想说些什么。
“陈越,我要转校了,我爸妈工作调动,要去一个离这很远的城市,我也要跟着去了。”同桌神情淡淡。
这突如其来的信息让陈越很是意外,“可是还有一个学期就要中考了,这个时候转学,不好吧。”
同桌点点头,“我知道,这些都没关系,我只是想问你,我走了,去很远的地方,你会忘了我吗?”
陈越笑得灿烂,“哪能啊,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没有理由会忘了啊,我们可以写信,可以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