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主江山:妖瞳公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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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嘴
“你猜错了!”云潮回答说:“我从小就带着这块石头,所以常常被误会是魔血石家族的人,事实上我什么也不是,我是被父母遗弃,被小矮人收养的流浪儿。”
老头喝了口葫芦里的酒,笑盈盈地。“这我可管不着,也许你的父母觉得你是累赘,还有可能你出生的时候满脑袋皱纹像个小老头。反正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孩子,所以就不要你了。”
霓裳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对云潮说,“他跟谁都会这样说话。”
“没错,小主人。也许你的父母觉得你是累赘,还有可能你出生的时候满脑袋皱纹像个小老头。反正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孩子。所以就把你送到这里来了。”
“好了!你都说了两百回了。”
“我总是这么说吗?”老头皱着眉头。“每回说的时候,我都以为是第一次。石头家族真的都有短暂的失忆症,我还以为我是个例外。”
霓裳不再理他,对云潮说。“我们进去吧!”
“等等!”石头大叔叫住了他们。
“我说小伙子,我猜到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得给我奖励。”他盯着云潮,白发被风吹了乱糟糟的像一匹白绢。
“不用猜了!我来这里和你一样,是喝酒的。”云潮调侃的口吻说道。
“就知道是这样。也许你的父母觉得你是累赘,还有可能你出生的时候满脑袋皱纹像个小老头。反正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孩子。”老头嘟囔了一句,像泄了气的皮球,靠在石头上,喝了几口酒,迅速消失不见,只是石头后面又多了一块大青石,上面还有残留的酒渍。
山洞里没有半点光亮。云潮尽力睁大眼睛,盯着霓裳的白衣背影,紧紧跟随,不敢落后半步。山洞像一个长长的墓道,她在前面弯弯曲曲的东绕西回,走了半晌,推开一道沉重的石门,里面的石桌上不知何年点着的两盏油灯,在静谧中跳动了一下。云潮看了一看,里面黑黝黝的,只见空空旷旷大厅里放着成排封着黄泥的酒缸。数了数足有一百多缸。在正对面的石龛里并列放著两具石棺。
梨花酒
“这些坛子里,酿的都是。你拿着杯子小心的喝,洒了可惜了。”说完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水晶杯,交给了云潮。又说,“10年成坛,百年成缸,这里一共一百零三缸酒。你随便选一坛子喝吧。”特意交代说:“不要多喝,这酒易醉。”
“一万三百年,那得多少代人酿制。”云潮的眼睛投向了一个个大酒缸。
“三代圣女的心血。”霓裳的脚步轻轻地击打着石面。“我听师父说,这里本没有梨树,山是光秃秃的,全是裸露的石块,寸草不生,连鸟雀经过时,也不愿在此歇脚。直到一万年前,是云离圣女从遥远的云离大陆带来了种子和泥土,才有了今天的景象。你看!”指着第一个石棺说:“她就睡在这里。”又指着第二个石棺:“暮湖圣女是云离圣女的弟子,她也睡在了这里。”说到这里叹了一声,似是陷入了沉思,半晌才又说:“师父以后也会睡在这里。”她的手轻柔地摸着石棺:“不过也好,到底是离我很近。”
“你以后也要留在这里?”云潮偷眼打量着霓裳。“这是你们门派的规矩吗?”
“不!没有人要求过非要留下来不可,但是我从小就在这里。”
“也许,你出去了以后,会发觉外面的世界比这里更精彩,就不愿意回来了。”
“还不都是一样的天地。”霓裳叹了一声:“你喝酒吧,喝完了,我就要下山去了,你也回家吧!”
云潮听她赶自己,忽然觉得心里酸酸的。低着头一声不吭地揭开靠近自己的那缸酒,霓裳念了句诀,缸口的黄泥自己脱落了,浓浓的酒香立刻溢了出来。
“呜!好香好香。”门外的石头大叔闻到酒香,箭步如飞地冲了进来,趴在缸口,拼命地嗅着。一边七手八脚解下拐杖上的酒葫芦,放进缸里灌的满满一葫。先是浅浅地喝了一口,闭着眼睛含在嘴里慢慢地吞进腹中。赞叹起来。“呜!真好喝,真好喝。我两千多年没喝到这么香的酒了。小伙子你真有眼光,这坛是云离圣女酿的第六坛梨花酒。”连着喝了两口,又对霓裳说:“小主人,你把这口诀也教给我吧!这样我就不枉来世一遭了。”
吵架
“你去问师父吧。”霓裳说。
石头大叔的脸色很快暗淡了下去,“她只给我喝点酒糟泡的水,就这样都很难喝到。”说完,抱着酒葫芦黯然地走了。
云潮笑了一声,往缸里一看,他这一葫芦竟灌走了半缸子酒。
云潮几杯酒下肚之后,更觉寒气逼人,抖的愈加厉害。
霓裳背对他,站在洞口,长长的影子落在他的跟前,像一只消瘦的竹。“这酒是极寒的冰雪酿制,你勿要多喝。我还有事在身,现在就下山了,你要是愿意就带上一杯,走吧!”她催促了一声。
“要去哪里?”云潮又喝了一杯,刚想再喝,坛子却被霓裳封住了。
“我去北冥国的京城。”她说。
云潮摸了摸脑袋,笑嬉嬉地:“我跟你一起去。”他把杯子递到了霓裳的面前:“这个杯子送给我好不好?”
“你要就拿去吧。不过,下了山你回你的家,就不要再跟着我了!”霓裳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
二人出了山洞时,月以偏西,照的山顶一片明亮。霓裳将长袖一挥,石门轰然关闭。见云潮还在犹犹豫豫的,忽然伸出手抓住他的肩膀‘刷’地从山顶上跳了下去。
“啊!”云潮吓的大惊失色,紧紧地闭着眼睛。过了一会见没什么事情,眼睛又慢慢地睁开,扭头看见旁边的霓裳,羊脂一般的皮肤上泛着柔和的光;尤其是身上的白衣被风掀起,向上撩去,宛如年画上的仙子。不觉呆了。
霓裳见他盯着自己看,理也不理,悄悄转过脸去。云潮一不留意身子被峭壁上伸在半空的树枝划了一下,禁不住又大叫了一声。
“你再不这样,我会松开手,扔你下去的。”霓裳冷笑着说。
“我才不信呢,你心那么好……”…………………………………………
美女救命
话没说话,霓裳猛地将手一松,云潮只觉得身子一沉,急速向山下跌去,这下把他吓的够戗,在空中手忙脚乱,却抓不住任何东西。
眼看就要跌到地上,从空中掉下来一条白绢,扣在云潮的脚上,白绢稍稍一偏,将他挂到了一侧月桂树的树梢上。
霓裳双脚稳稳落地,轻的像团烟雾。手腕轻轻一抖,白绢自行从云潮的身上解开,收进袖子。她站在月桂树下,看也没看树上的云潮,只是道:“我走了,你好自为知。”
“我跟你一起去。”云潮挂在树枝上,用手拨开数叶,连声道。
霓裳蹙了下眉,淡然地回过头:“我有事在身,你下来时小心些,动作不要太猛。”说完,不等云潮做出反映,径直走了。
云潮在她身后大声叫喊,却没能唤回霓裳,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幕之中。心中着急,脚下一个没踩稳,哗啦一声从树叶中间摔了下来。幸亏落在一块松软的泥土上,他一骨碌身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向着霓裳离去的方向追去。
霓裳走着走着,忽然不见了云潮的喊声,深知山林藏着许多毒蛇猛兽,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抄小路又赶了回来。到了月桂树下,见树上空空荡荡,惟独不见了云潮的踪迹。她四处张望了一会,黑漆漆的山林,除了偶尔的布谷鸟叫声,静谧的像个空的大背篓。
稍过片刻,隐约听见山下传来“霓裳,霓裳”的叫声,原本失望的心情忽然起了几分温热“云潮,我在这里。”她低低唤了一声,可是远处呼唤声却越来越远了。
………………………………
第二天中午时,霓裳进了东晋国的都城。
传说中,东晋国的都城乃越北的饽饽纳人建造,挲摩人打败了神秘的饽饽纳人,将他们从这片土地驱赶到极北的古寒之地,自己住了饽饽纳人留下的宫殿。那些沾沾自喜的摩挲人,总是喜欢在的古铜色肩膀上插一只漂亮的羽毛,表示他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女巫
“美丽的姑娘,你的眉头紧锁,看起来有心事的样子,不如让我的鸟为你算上一卦吧!”
街道上,肩膀站着黑嘴枭鸟,穿着红色衣服的‘卡迪斯女巫’走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女巫总是习惯将嘴唇涂成酱紫,手上戴着蛇皮手套,顶着个大大的斗篷,说话时谦卑地弓着身子。
霓裳没有理会,绕过她,走了。
“你应该相信预言一切的鸟,能为你指明道路。”女巫喋喋不休地跟了上来。“告诉我,你为什么到这里来?”
霓裳终于停下了脚步。“不要追问了,不是你说要给我算卦的么?怎么还来问我。”
“好了,从现在正式开始。”
女巫得意的吹了声口哨,伸手将枭鸟从肩膀移到了手腕,戴着蛇皮的手探进口袋,摸出一粒红色的糖果来,准备喂给‘她的嘴巴’。
“我不需要你来算卦。”霓裳淡漠地说着。之后目光清冷,步伐轻缓地向前走去。始终不曾看女巫一眼,又好似周围人都不存在。
卡迪斯女巫这一次没有意图阻止,黑斗篷下露出诡秘的笑。
“娘、娘。”
霓裳刚走了几步,从旁边冲出一个六七岁的小孩,一把抱住她的腿,跪在地上号啕大哭。她听到了叫声,身子轻轻一颤,低头看去。那小孩正死命地抱住自己的腿,虽是大哭,眼睛却不时地偷看自己的脸色。小孩的身上穿着麻布的衣裤,袖口均已磨损,手、脸都是黑乎乎。霓裳想从地上将他拉起,可那小孩却偏不愿意,越是拉他,他越是往地上赖。最后,霓裳拿他没办法,只好就怎么任他赖在地上。
“娘、娘,我找你找的好苦啊!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呜呜呜呜。”孩子大哭大叫。
很快,周围聚集无数看热闹的路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霓裳心想:“不知是谁家的孩子认错人了。”刚打算开口说话,忽觉小腿穿来针刺的疼痛。……………………………………………………
老鸨
“啊!”她低叫了一声,身子一颤,坐到了地上。只见小孩的手里拿着一支细长的绣花针,针头没入肌肤之中。小腿的疼痛很快过去,接踵而来的是浑身开始麻痹并渐渐失去了力量,附近的景物也逐渐逐渐变的模糊不请。她感觉到,脑子里混沌不清,目光茫然看着四下,似入了梦境。
这时,从旁边走过来一个中年男子,一只手拿着牙签,一只手拿着冰糖葫芦,奸笑着走过来。倒三角的脸上,一双细小的眼睛,眼睛上方蜷着两团黑须须的眉毛,血红的嘴里长了条长长的舌头,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小鬼头,做的不错,哈哈哈。”
小孩放开了霓裳,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飞快上前从他手里抢过冰糖葫芦,坐在地上专注地吃了起来。
“哈哈哈。小娘子!我已经盯小娘子很久了;东晋国难得有怎么标致的小娘子,哈哈哈,今天老子得多开点价。”说完,冲着对面的翠意坊喊道:“金大娘子,快下来验收货物啊。”
“来了,来了。”说话间,从红翠坊的红楼上一摇三摆地走下来一人,此人身上穿着缕金丝的大红洋缎的对襟褂,头上戴着流光溢彩银凤簪珠头饰,一双金莲如戏水鸳鸯——正是原憩凤城缀花坊的老板娘金意如。
“好坯子,好坯子啊!啧啧啧啧,瞧这小身段长的!”金意如离着老远就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手里的罗帕飞上中年男人的头顶,眉飞色舞地道:“秦四爷今天好手气啊,哪里弄来的这么细皮嫩肉的黄花闺女。”
“金大娘子说的哪里话。这明明是我儿子的后娘。我刚过门没几天的媳妇。老子让她打点洗脚水,她不听,老子脾气上来了,也让她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金意如会意一笑。“没错,这新媳妇不听话就该管,秦四爷没时间管,就让小妹代劳,保管三年五载变的服服帖帖。”话到此处,人已走到近前,忽然她的脸色变了。
老鸨二
“金大娘子。”秦四爷唤了声。
“恩?”金意如从出神中惊醒,应道。
“这个……银子?你看……”秦四爷凑在她耳边,嬉皮笑脸地询问着。
“好商量,好商量!秦四爷你开个价。这黑塔楼给秦四爷的银子还不够多吗?”一边冲着楼上道:“招财、进宝还不赶快下来,给我把人带回去。”
话音未落,从楼上走下来两个巫族人,身高都在一丈以外。巫族人的大半边脸覆盖以厚厚的块状角质层,眼睛形同蜥蜴,覆盖着鳞片的手长有八个长长的指甲,身上披着了一件厚厚的兽皮。这些人从南越被贩卖过来之后,脚上都带着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