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旺妇-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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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大门。仓夫人道,“不必去前堂,去内院你屋里。我想看看沛林兄弟,不知他可有好些?”
寻香答道,“比前阵好一些,只是仍不能坐和行动。”
沛林此时靠在一张大木椅里,在屋外的花木间晒太阳,君儿和涛叔在一边帮他按摩着四脚,他向着出内院的洞门而坐。看到祖父他们进来,猜是客人到了,咧嘴一笑,朗声招呼,“仓夫人。一路辛苦了。”
听到他中气十足的声音,仓夫人笑道,“沛林兄弟果然比前阵精神多了。”
“涛叔把沛林搬进屋里吧。”寻香吩咐。
涛叔把沛林搬进逸安居的屋里,仍让他窝在椅子上,沛林今天不愿躺着见客人,所以早给涛叔吩咐过,他要靠在椅子上,这样显得礼貌些。
“仓夫人请坐。”谷庭仪俨然老主人。
仓夫人坐下,让从丫环手上把盒子放在桌上。打开盒子,露出一只金灿的大碗,郑重地道,“妹妹,今日我特地来为你送碗,而且此次一别。不知下次何时才能再会。”
寻香起身要往卧室去端紫蝈蝈出来,听得此言,停下脚步,怔怔地看着她,“姐姐何出此言?你不是还要参加虫赛的吗?”
仓夫人眉间扫过一丝忧虑,却淡笑道,“这次虫赛我不参加了,而且呆会我就得回去,我们一家要离开中土一段时间了。”
满屋俱惊,仓夫人一家搬去皇城并未多久,何以要离开中土。
莫氏客气地笑道,“你才来,怎么就说要走的话?太急了吧?”
仓夫人摇摇头,四下看看,只问,“妹妹,可否先让我见见紫虫?”
寻香进屋端着一只小号金碗出来,紫蝈蝈在金碗里悠闲地吃着竹叶。
“果然是紫精灵。”仓夫人激动地捧着金碗,“原来我在花圃里培育过这品种,可是极难养活,它们太挑食,没想到竟然有一只在铜钱树上活了。”
莲儿提着开水进来,自那次少奶奶把紫蝈蝈带回来后,她这才是第二次看到,少奶奶的房间,她从来没进去过。放下水壶,瞧了一眼,失声道,“才半个多月,它竟长大了一倍?”
寻香没出声,紫蝈蝈带回来时只有一公分大,在碧宵境里喂了一阵后,它长大许多,应是里面灵气足的缘故。
仓夫人小心地把金碗放在桌上,看着寻香,感激地道,“你又用符水喂它了?”
寻香抿着嘴,点点头。如果不用碧宵境里的竹叶喂紫蝈蝈,她想不出它还会吃别的什么东西。
仓夫人从盒子里取出大金碗,捧着它庄重地放到寻香面前,“金碗还给你。”
“等等,我去取银子。”寻香已经备好一箱钱,放在内屋,转身欲进屋,仓夫人拉着她坐下,“今日当二位老人的面,我告诉你们,金碗你拿回去,紫虫我带走,欠款的事从此两清。”
寻香明白她的意思,她要以紫虫抵债,想着这虫本来就是她原来培育的,她怎么能这样占人家便宜?连忙摇手道,“不不!还有夏收和秋收的一半收成,得分给你呢。”
仓夫人笑道,“不用分了。原来你捡到金大王还给我们,可谓拾金不昧,如今你又得到紫蝈蝈,这庄子我都卖给你了,若再用拾金不昧形容,是牛头不对马嘴。这紫蝈蝈虽不如金大王稀奇,可是也是罕有的品种,在市面上怎么都要卖几万两银。若按原先的约定,当季的收成我们两家平分,这虫也算收成,它那一半虫价足以充抵你欠我的银子和粮收。而且妹妹的符水珍贵,用符水把它养大许多。这个品种最难的就是让它长个头,我还要谢谢你帮我解决了这个困难。所以,你不欠我了,而且我们的合约可以销毁了,往后这地你随时都可以变卖。”
仓夫人从怀里取出合约,当众撕碎。寻香和沛林竟不知说什么的好。
谷庭仪感叹道,“仓夫人果然是女中君子。令谷某好生敬佩。”
仓夫人淡笑一下,又道,“本来我当好好与妹妹叙叙的。可是我得带着紫虫走了。妹妹,你送我一程吧。”
寻香拉着她的手,不依道,“姐姐,再怎么得吃了午饭走!”
莫氏、谷庭仪、沛林全都盛情挽留。
“夫人,竹穗摘来了。”仓俊从外面走来,将刚去后面摘的一根波斯麦竹穗和一桠竹叶递到仓夫人面前。
仓夫人拿过竹穗,对寻香道,“再向妹妹讨点符水,好吗?”
寻香进内屋,盛了一瓶灵池水出来,放到她手上,“这个你带在路上,给虫儿用。”
仓夫人倒点符水在竹穗上,对着紫蝈蝈逗弄几下,吹几声哨,又蝈蝈地轻叫两声,紫虫爬上竹穗,丫环将刚才放金碗的盒子摆好,原来里面是个玉质的虫盅,仓夫人将竹枝放进盅里,方把竹穗放到竹桠上,然后撒了点瓶子里的水,紫蝈蝈咬着撒过水的竹叶,在新居里算是安定下来。
“好了。我得走了。若是晚了怕路上遇麻烦。今下午皇城会有一帮特史要出来,虫赛期间,你们千万不要去斗乐场和斗乐街。”仓夫的人说得极凝重。
莫非朝中有事?谷庭仪惊赅地看着她,“仓夫人,可否明示?”
仓夫人道,“太子登基前,皇上要整治一批人,为他铺路。秋赛我不参加了,将直接举家迁往波斯国。所以我得走了。”
寻香愕然道,“那你家的粮行”
“不过是桩生意。粮行已经转给官府的买办,手续都办好了。”
寻香握着她的手极舍不得,“姐姐。我有好多话和你说呢。”
莲儿端着一杯茶,小声道,“仓夫人,我家少奶奶特地让我泡的极品状元茶,你都还没喝一口,这茶可是少奶奶亲手制的。”
仓夫人惊喜地从莲儿手上接过茶,“妹妹会制茶?我品品。这点时间我还是有的。”茗了几口,震惊地看着寻香,半晌才对仓俊道,“仓俊你尝一杯看看。”
莲儿递一杯给仓俊,他品罢,惊讶地道,“寻当家,你制茶的手艺术竟然如此绝妙?你这茶准备卖多少钱一斤?”
寻香脸红红地道,“北城的一个朋友分给我一片小铺子,我要自己开茶铺。前些天,我以三十两一斤的价订,卖三百斤比这次些的茶给辘轱县的马老爷。”
仓夫人点点头,“你的茶虽好,三十两一斤出整货,合适了, 有的利益你得让别人去赚去。妹妹还有这茶没有?有的话送一斤给我吧。”
“多的没有,一两斤却有。”
寻香前天早上制了三斤极品状元,去隔壁的储茶室包了两斤极品状元,交给仓俊,知道仓夫人真是急着要走,眼红红地握着她的手,“姐姐,我送你吧。”
“仓夫人,往后你们可得再来。”沛林声音涩涩地,也极舍不得,难得遇上这么投缘的朋友。
仓夫人看着他,笑道,“我家两个儿子一直把你当先生记着呢。往后有机会,我再带他们来看你们。沛林兄弟,你可得努力康复。希望下次我们再见时,你便全都好了。”
“劳烦仓夫人这么关怀,我会努力的。你们将来多保重。”
谷庭仪和莫氏要跟着寻香送仓夫人出去,仓夫人拦着他们,死活不让他们出去,“二位老人请留步,有妹妹送我就行了。”
走到内院洞门处,莫氏拉着谷庭仪道,“好吧。就让你们姐妹俩再说说悄悄话吧。”
寻香和仓夫人手牵着手,两人依依不舍。
69 风雨欲来
庄门外,仓夫人再次叮咛,“刚才谷老爷在我不好说得太多。十月前最后不要开铺子,若是你能联系到马老爷,和他商量一下,这单货晚些交接好。还有,你那金碗需得好生放着,千万不可当卖,必要时可是能救命的,你知不知道?”
寻香点点头。
仓夫人还以为寻香不知道金碗的意义呢,既然她知道就好,仓夫人放心下来,“我去了波斯国,会帮沛林留意西洋大夫的,若是有能治他这种伤的,我会帮你请大夫来的。”
“谢谢姐姐。”寻香感动得哭出来,在这世上,除了祖父祖母,再没别人象她这样关心可怜的沛林了。
“唉。这个世间尔虞我诈。若不是妹妹对我没有半点私心,我也不敢与你交心。”仓夫人说的实话。
“姐姐。”
寻香从前世的恶梦中醒来还没多久,一直都在经历变数,她不只改变了命运,还结识了仓夫人这样的朋友,此时她激动得说不出别的。
“往后我不在中土了,凡事你可得当心些,若是将来卖茶发财了,千万别张扬,以招人嫉妒。”仓夫人象待亲妹妹一样叮咛着她。
“嗯。”寻香哭着点头。
“别难过了,你聪明又能干,我不担心你日子过不好。只要行事小心,没什么的。”
仓俊已经把马车赶到大门处,丫环捧着盒子站在马车边。
仓夫人咬咬牙,深吸一口气,将离别的泪水吞下。强颜笑道,“与君相见,终需一别。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这有只玉镯送给你作个纪念,和我手上这只是一对。”
仓夫人褪下只白色的手镯。戴在她的手上。
寻香发觉自己身上没有可赠之物,连忙擦干泪,“你等我。我回去拿个东西。”
仓夫人摇摇头,笑道,“不必了。你送我的茶叶,已经很好。我们这对白玉姐妹镯,一人一只,你好生保管着它,别把它卖掉或不小心丢掉。我就满足了。”她转身上了马车,接过丫环手上的盒子,丫环也上去了。
“姐姐,保重。”寻香眼泪又涌了出来,仓夫人是她两世以来唯一的朋友和姐妹。
仓夫人掀开窗帘。眼睛还是红了,噙泪看着她,“妹妹,保重。”
仓俊跳上马车,看一眼寻香,“寻当家,告辞了。”扬鞭一打,马车开走,寻香跟着追上去。仓夫人不时回头看她。
马车越走越快,寻香捂着嘴,看着马车走远,停下脚步,站在竹林口,哭得稀里哗啦地。莫氏和谷庭仪出来了。感慨地看着渐渐消失的马车,莫氏拉着寻香,安慰道,“走,香儿跟祖母回家。”
“祖母。”寻香伏在祖母身上,呜呜大哭。
“我香儿是好人,遇的也是好人。好人一辈子都会安顺的。”莫氏轻轻拍拍她的背,心里却是少有的澎湃,香儿和仓夫人的友情实在可贵。
莲儿跑出来怯声声地道,“少奶奶,做了那么多好吃的菜,怎么办呀?”
莫氏嗔她一眼,这孩子说话也不看看情况,没看少奶奶正舍不得仓夫人走吗?笑道,“做这么多好吃的,今天便宜了大家,告诉大家,中午全都吃好吃的呢。”
谷庭仪笑道,“香儿不欠帐了,这是好事,今中午大家当得高兴地庆贺一回的。”
“那我去通知大家。”莲儿吐下舌头,抿着嘴跑进庄里。
逸安居。
沛林如痴如醉地盯着桌上的两只金碗,寻家的金碗终于回来了。祖父说过金碗的秘密后,那晚他一直失睡,想着这金碗若是流失一只,真是对不起寻家祖宗。
“少爷,这金碗有那么好看吗?”君儿跟着少爷看了半天金碗,没看出明堂,只觉得它是金子做的而已。
祖父进来了,走到桌子边拿起大碗摩挲了几下,长长地舒口气,感慨万千,“没想到仓夫人是这么难得的人。换得别人,香儿这么诚实,不知要把欺负上多少回,她竟处处回报着香儿。老寻呀,我真可是真怕这碗丢了,觉得对不起你,将来无颜去在下见你。如今,寻家的金碗回来了,我这心里终于安心了。”
莫氏将桌上的碎纸屑抹进一只金碗,想着这金碗背后的作用,简直就是免死金牌,也舒一口大气,对寻香道,“快把金碗拿进去好生收着。还有你手上的那份买卖约,和这纸屑一起烧掉吧,省得以后落到别人手上生出是非。”
寻香两眼红肿地把金碗拿进屋里,放进碧宵境里。出来后,支开君儿,把仓夫人后门的叮嘱和谷庭仪说了一遍。
谷庭仪扬扬眉陷入沉思,那仓夫人显然是有背景的,此时突然说要离开中土,莫不是她背后的人面临危机了?她透出这个风,显然朝庭这次整治非比寻常。想着十六前的那场血雨腥风
此时安慎为上。
当即对寻香道,“茶铺暂莫装修和开业,待风雨过后再说。而且你得给林家提个醒,他家在巡城做布,家业做得不小。还有马老爷那里,交货期正好在秋赛结束时,若是提前又正好在秋赛期间,你这茶太好,暂不宜张扬出去。”
“那我下午便上莲儿去彩凤处送信,约马老爷来商量一下。”
午饭后,寻香让莲儿进城去彩凤处给马老爷留了信,又让寻飞给林家送信去,请林老爷过来一趟。
林老爷收到信,未时就到了,寻香给他说了秋赛人杂,可能会有大事,最好关门一阵,也不要去斗乐街出入,林老爷虽不当官,在皇城也听说了太子将要登基的事,感觉寻家定是收到了特别的消息。为了安全起见,次日起就歇业,并放了伙计们一个月假。
彩凤那里让莲儿捎了封信回来,说他家中有急事,早上已经回辘轱县了,茶叶交货的事暂不急,可能要十月才能来巡城。显然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