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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重生之旺妇-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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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改过?先大声忏悔一百遍!”白无常尖声道。

“犯妇原忏悔!犯妇不该知情不报,不该跟主子一起隐瞒张氏和杏儿勾结恶人暗害六少爷”

“无耻犯妇,到了地狱还不说实话?你犯下的罪恶何只这点?”黑无常狠狠一脚踢在她的屁股上,秦氏双腿跪在地上的刀锋上。惨叫一声晕死过去。

良久秦氏虚弱的醒来,眼前是一片刀光闪闪的尖刀路,满身大汗。跪在尖刀山下,将所有罪事吐出来:“阎罗在上,民妇愿忏悔,望阎罗王从轻发罗,让民妇免却上刀山之苦。民妇从今后愿洗心革面。子午案乃大太太、汪氏与民妇策谋…还有大老爷和偏房大少爷之死都是大太太所为…求阎罗王开恩”

“若真诚心忏悔,将这忏悔书画上押。以表诚心吧。”

秦氏画了押,印了指印,虚脱地倒在地上,怕再被鬼差丢到尖刀山上。

白无常收起忏悔书,尖声道:“看在你真心忏悔的份上,阎王那里我们替你先去求求情吧。”

秦氏感激啼零,给二位鬼差磕了两个头,“谢谢鬼差大人。”

黑无常将她带回黑漆漆的地牢里,秦氏侥幸地瘫在阴冷的地上,就是被砍一千次头,能免了这样的罚罪那也是值得的。

大堂里,灯火明亮,马希元和沛林对着秦氏的供词,看得发指。马希元愤愤道:“天下真有这样恶毒的妇人。文氏竟然亲手掐手了自己的丈夫!真是该让她挨千万万剐之罚,方能服众!”

沛林脸色苍白,伤心道:“可怜的大伯,为了子午案竟丢了自己的性命。”

“连夜再审文氏吧。”马希元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现在让文氏和汪氏认罪伏法才最为紧要。”

沛林抹抹眼泪道:“有了秦氏的供词,不如把文氏和汪氏一起带上来审吧。”

文氏和汪氏同时被带上来,虽然大堂里灯火明亮,可是旁边摆上了各式刑具,有的还沾着新鲜的血迹,性格再固执刁横,到底从未吃过皮肉之苦,心里不由有几分发起虚来。

文氏毕竟年纪大些,见多识广,镇定自若地向上座的二位大人福了福身子。汪氏见婆婆若无其事,跟着镇定下来,亦行了一礼。

“文氏、汪氏,好两个刁妇恶妇,还不快把谋害杨沛林、谷柏华和谷浴为的罪行招认出来,以免重刑之苦。”马希元在上座横眉怒喝。

文氏勾着头不语,只斜眼瞅了瞅儿媳,汪氏勾着头不出声,悄悄地斜睨了一眼婆母。

“好一对狼狈为奸的婆媳,公堂之上竟然还敢眉来眼去传递消息。不给你们苦头尝尝,你们不知何为天理。”马希元将一支令箭往地上一扔,“来人,大刑伺候二位恶妇!”

文氏抬起头,冷冷道:“捉贼见赃,捉奸拿双。若是大人不明究竟地动刑,曲打成招,这可不符合天理,也不符合顺朝律条!”

“冤枉呀!”汪氏在一旁跟着瞎叫。

马希元手一挥,堂上一纸飞来,“文氏、汪氏,本官让你们看清一些,可有冤枉你们。你们的重要同谋秦氏已经画押伏罪!”

文氏一惊,秦妈妈被用刑了?嘴上却不满地道:“瞧这满堂的刑器,天下妇人,有几个经受得起?定是你们曲打成招,迫得秦妈妈胡乱认罪。”

汪氏叫道:“我要告你们滥用刑罚,曲打成招!”

马希元与沛林对视一眼,文氏毕竟是威远侯的丈母娘,若是用刑,只怕真的难逃‘曲打成招’的托辞。

二人正犹豫之际,周勇从内堂出来,在马希元耳边一阵悄语,然后退去。

马希元正正身子,“先将重大嫌疑人文氏和汪氏押下去,待收集齐证据,再叫她们心服口服!”

文氏和汪氏暗暗舒口气,马大人和沛林再厉害,还是忌讳着威远侯爷的势力,只要能拖上些日子便有机会脱困。

马希元和沛林赶回官驿,前院支着几个火把排放着五具御史尸体。薜洪志满身血泊,奄奄一息地睡在大厅的一张竹榻上,两个太医正在紧急施救。

“薜大人怎么了?”沛林惊诧地问老马侯爷。

老马侯爷摇摇头,“此番刺杀太皇太后的人,十分阴险,薜大人带着人手往城北外的老寻园方向追去,到背面的果岭时,杀出几十个黑衣人,个个武功高强,几个御史拼力保得薜大人逃回来,别的都殉职了。”

薜大人眉峰含怒,双目紧闭,满身血渍, 已经不醒人事。

寻香和莫氏从内院挑着盏灯笼出来,将一段水参子含在薜大人口里,对谷庭仪道:“祖父,王老大夫极擅自治这样的伤势,不如请他来跟太医一起会诊。”

“我去请老王大夫!”寻飞飞身而出。

马希元问莫氏,“太皇太后现在可好?”

莫氏摇摇头,“有寻香的解毒茶,太皇太后暂时没事。”

“现在御史死了五个,保护太皇太后的力量便弱了许多。这一干人来头太厉害,中午下毒的事,我和谷大人查了一下午,都未查到一点蛛丝蚂迹。现在薜大人又生命垂危。” 老马侯爷眉头深皱,看着马希元和沛林,“你们审案如何?”

沛林看看四周,“去内院说。”

内院里太皇太后脸色好了许多,已经坐起来,听罢沛林和马希元审案的经过,气恼道:“这么说,文氏和汪氏仗着威远侯的势力,便不怕动刑了?”

谷庭仪和莫氏脸色煞白,柏华果然是文氏所有谋。谷庭仪老泪纵横,悲肃道:“草民虽憎恶文氏的恶行,可是真不益对她动刑,以落下‘严刑逼供’的罪名。她作这么多恶,就是下人中,一定有不少知情的人的。”

“谷家大少爷领过皇上的赏银,不会知情不报吧?”太皇太后满脸不悦。

莫氏低着头,不敢说话,汪氏是文氏的同谋,按理浴丰不会一点都不知的。

马希元却道:“依微臣看,那谷浴丰是个昏头昏脑的人。文氏和汪氏干的坏事,恐怕他未必知晓,若是他知晓太多,象他这样的人不是容易走露风声吗?只要再审审别的下人,多几个证人,不是就能指证文氏了吗?”

“审雪梅!她是文氏的大丫环!”寻香道。

太皇太后将一卷帛书交给老马侯爷:“大哥,你马上派人将哀家的懿旨送往皇城,让皇上加派人手和兵力过来。同时,就在隔壁屋里审问雪梅,哀家要亲自看看文氏手下的恶奴有多刁顽。”

“臣遵旨。”

54死不认罪

黎明。

两个往牢里提人的差衙,紧张地回到官驿前厅,向马希元和沛林禀报:“雪梅已咬舌自尽于牢中。”

谷庭仪坐在侧座,最先激动起来,差点一掌打翻茶几上的茶杯,“不是将所有的人分开关押的吗?怎么会雪梅这时会自尽?”

太皇太后已经洗去难看的装颜,恢复本来的光彩,虽又折腾了一夜,可是未见多少疲惫,豁地站起身,从上座走下来,“哀家要去牢里看看!”

地牢里,一张草席掩盖着雪梅的尸体,一个忤作刚刚验罢尸体。

一个差衙揭开草席,露出雪梅普通却平静的面容,嘴角还挂着血痕,旁边的一只器具里装着她咬断的舌头。

如此情景好不凄凉,寻香看得心里难过,虽然雪梅是文氏的同党,她一个下人,面对强势的主子,除了顺从又能怎么样?

“定是有内奸走漏了我们的风声!”周氏在一边道。

太皇太后雪亮的眼睛在众人身上扫过,眼神在一帮宫女、嬷嬷和差衙身上久久徘徊,“是不是接下来我们审一个,便会有一个人自尽?”

牢里一片沉寂。

“谁看守的雪梅?”马希元问着一个中年牢头。

那牢头作个揖回道:“大人。现在牢里关满了谷家的主子和下人,可是我们看牢的人手不够,一个牢头守一间牢室根本就不可能,所以五个牢差只能在几十间牢室间来回走动巡视。”

“既然我们身边有了内奸,哀家就亲自来捉奸吧!给我把这些宫女、嬷嬷、太监全绑起来!就在这牢里,哀家要亲自审问!”太皇太后衣袖一挥,头上的金钗不断摇颤抖,往牢里的一张条凳上一坐,立即摆开审案的架势。

“太皇太后饶命。”一干宫女、嬷嬷和太监吓得全跪在地上发抖。

太皇太后气哼哼道:“哀家饶了你们的命。可是谁饶哀家的命?留着你们好再对哀家下毒吗?”

一个宫女颤声道:“奉茶的可是铃儿小姐。”

“掌嘴。”

罗妈妈上前将说话的宫女啪啪掌了十几下嘴,那宫女粉嫩的脸颊肿得象两个馒头。

寻香身子一颤,不可能所有的宫女、嬷嬷、太监都是内奸的,若是这样下去,不但找不出内奸,打伤大家,便没人伺候太皇太后。

与沛林交视几眼,夫妻俩心灵相通。沛林道:“皇姑婆,有秦氏的口供足以证明文氏的罪迹。不宜对她用刑,但谷家大伯的尸。却是可以重验一次。如是能从谷家大伯的尸骨上发现异数,便能推翻暑役死亡的结论,而质疑其死另有原因。”

“马上去。别让人又赶在前头把谷家大伯的尸体给毁了!”太皇太后风风火火道。

沛林吩咐:“涛叔,你先带几个人赶往东郊碧霞山脚下的谷家墓陵。”

太皇太后指着几个牢头喝道:“在场的人除了牢头,全都跟哀家一起去谷家墓陵!若是此事再有风声走露,五个牢头携家带口提头来见哀家。”

半个时辰后,天色明了许多。

长长的队伍来到碧霞山脚下。寻香跟在太皇太后身后,好生感慨,想起上世被文氏和汪氏活埋的悲惨经历。到谷家墓陵入口,众人随谷庭仪往西而去,寻香转头看了看东面埋女眷那边,虽看不见前世埋睡的那处墓穴。心情却是异常的复杂。

寻香嘴角浮起个不易察觉的笑,心中暗付:“我没死,沛林也没死。而且沛林还认了亲人。文氏太可恶,前世没得到惩罚,今世定不能逃脱罚罪。”

晨风凛凛,谷庭仪对着祖坟上了一柱清香,与莫氏分对着祖坟磕头作揖罢。点点头。

几个差衙挖开侧边的一座新坟,露出一具腐烂尸。太皇太后等退后数米。静等忤作当场清验尸,一个时辰后,忤作禀报:“丧者鼻骨和颈骨均有挣扎后的骨折痕迹。”

太皇太后问道:“你觉得丧者生前应是怎么死的?”

“应是被人捂着,滞息挣扎而死。”

马希元道:“秦氏供认谷柏华系文氏用被子捂死,由此一来甚至是吻合。”

太皇太后紧一紧毛领,野外的风寒意刺骨,冷冷道:“将谷家大伯重新好好掩埋,我们这就回去,哀家要亲自审问文氏。”

马希元道:“微臣之见,可再审审当初抬谷柏华进皇城的一干下人。”

谷庭仪悲痛地道:“唉。可惜顺叔失踪后,一直未曾找到,不然也许可以多个证人。”

“哀家就不信一个文氏就动不得。对这样的恶妇不能太过客气!如是冤枉了文氏,这罪名由哀家担着!”太皇太后甩一下毛皮麾摆,转身往陵外走去。

巳时,太皇太后等回到县衙公堂。

文氏和汪氏再次被带上堂。

太皇太后正坐上首,马希元和沛林侧站两旁,两列官差将棍子在地上跺得咚咚直响,口中齐唱“威武”

公堂上的气氛倍显威严。文氏和汪氏不由自主地有几分紧张。

太皇太后将一支令箭往地上一砸,怒声道:“文氏、汪氏若再不把你们所犯之罪之招认出来,别怪哀家手狠!”

文氏和汪氏没想到会冒出个“哀家”,抬头一看,只见上方的一个女人,衣容超绝,气派不凡,应是太皇太后。与太皇太后的目光相碰,文氏和汪氏低下头,不敢与之正视。

太皇太后喝道:“哀家已经带人去谷家陵地验过尸了,谷柏并非染暑役而亡,乃被人捂面滞息而死!”

文氏和汪氏拒不说话,只是低着头。

“既是无心认错,就给我上刑!先夹手指,再跪钉板!”

两个官差上来,先给汪氏戴上夹板,汪氏吓得大汗淋淋道:“冤枉!冤枉!这是要曲打成招吗?”

“哀家就是要曲打成招。所以认不认罪,要吃多少苦头都在你们自己!”太皇太后冷声道。

马希元做个手势,两个官差用力一拉,汪氏惨叫一声,只觉指骨断裂,满头虚汗,却仍是不肯认罪。

文氏这时也豁出去了,怕吃苦头,狡诈道:“堂堂太皇太后。后宫不干国政,如今太皇太后竟然不顾皇上的威仪,高坐公堂上,取代起朝庭官员,审起案来。民妇着实不服太皇太后如此不守规矩不讲律条。”

“哈哈哈”太皇太后扬声长笑,“你说的很在理。可是此时,哀家审的是两个犯妇,并非审问男子。哀家的职责专统后宫各院,乃举国上下之妇女头领,审你两个犯妇,正是哀家的了职责所在。给哀家把刁妇文氏一并动刑!”

又两个官差上来给文氏上了夹板,“嚓嚓”一拉,文氏立即痛得昏死过去。再醒来,和汪氏歪倒在地上,满头浇死。

“再不招就跪钉板!”

汪氏有些吃不住苦刑,但见文氏刚强,便多了几分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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