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桃花香-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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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的脚步,正想转头溜之大吉的时候,千合的声音就在他身后响起:“姓韩的,乌龟变的呀?你有本事缩回去一百年都不要出来!”
韩铭念又好气又好笑,深吸了一口气,回头走过去说道:“一大清早跑来别人家里骂人,有点王府郡主的模样没有?到这儿来干什么的?又想玩泼水吗?香草没空,亭荷她们也忙着呢,回去吧!”千合用想一口吞灭了他的眼神盯着他说道:“她们没空,你总有空吧!”
“我也没空,我要跟香草谈正经儿事呢!你赶紧回去吧,别来人家家里捣乱!”
“我来找我相公,算是捣乱吗?奶奶说了,要你立马回去见她老人家!”韩铭念翻了个白眼,说道:“那劳烦你回去告诉她老人家,该回去的时候我会回去的!请她老人家放心,她孙子在这州府里走不丢的,不必派你这么大一位郡主来看着我,请吧!”千合往韩铭念身后看了一眼,说道:“你过来吧!”
时笑道死用。韩铭念转头一看,原来是个小厮,年纪大概跟宝儿差不多。他指着那小厮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打算看着我啊?”千合抄手笑道:“这是奶奶派给你的。说你老是一个人出门,她老人家不放心,非得派个人在你身边伺候着!”“这跟放双眼睛在我身边有什么分别呢?我不收!”韩铭念摆摆手说道。
“你要不收,就是厌恶奶奶,你自己看着办吧!你是宁愿天天在韩府里待着,还是带个人到处逛逛,你自己选吧!”千合一脸得意地笑道。
韩铭念气呼呼地嚷道:“谁的主意呀?真是的!我出门向来就是一个人,带什么小厮啊!”
“那你收还是不收?要不收的话,自己去跟奶奶说吧!”韩铭念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行,我收!不过得叫他家里给他准备好棺材,指不定哪天走夜道儿就给摔死了!”香草和亭荷几个趴在二楼栏杆上都笑了起来。
“那我可管不着,”千合冲那小厮招了招手喊道,“哎,阿九,你过来,往后你就紧跟着这少爷……”
“你叫他什么?”韩铭念忽然打断了千合的话问道。千合眨了眨眼睛说:“叫他阿九啊!这个名儿不好吗?是奶奶给起的。”
“是奶奶起的?”韩铭念露出了一脸质疑的表情。
“是奶奶说的,给他起名儿叫阿九,不过这名儿是大堂哥说出来的。他说你从前有个小厮叫阿九,跟你感情挺好的。自从阿九死了之后,你就再没要过小厮了,所以就给这小厮起了个名儿叫阿九……”
“韩铭愈那个混账说的?”韩铭念忽然发火了,表情像一只被激怒了的小豹子!这吼声把千合吓了一跳,她怔了一下,回嚷了一声道:“你朝我吼什么吼呀?是大堂哥说的,怎么了?你昨晚夜不归宿还好意思发脾气呢!”“跟你没干系!我找韩铭愈去!”韩铭念说完愤然地转身离开了院子。千合完全惊呆了,站在原地久久没回过神来,不知道这韩铭念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了,居然朝她大吼大叫!
香草在二楼上看出些不对劲,忙走下来想问问,可韩铭念已经气冲冲地出了门,她忙吩咐亭荷道:“赶紧追上去瞧一眼,到底出了啥事!”然后她问千合:“刚才你们都说了啥?不是好好的吗?咋又吵起来了?”
千合又气又委屈,跺了两下脚,鼓起腮帮子说道:“我哪儿知道他发哪门子脾气呀!单说了这小厮叫阿九,他就恼了,谁招惹他了呀!”16478521
“谁给这小厮取名叫阿九的?”“不就是大堂哥咯!他说……”千合说着瞟了香草一眼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呀?你巴不得我和韩铭念闹别扭吧?”香草哭笑不得,说道:“我吃饱了撑得慌吗?天天盼着你和韩铭念闹别扭?谁跟你说的?韩府里的人吗?真是的!你爱说不说,横竖跟我也没啥干系。慢走不送,没事莫来了!”
香草转身刚刚走了两步,千合就叫住了她。她回头笑问道:“郡主还有啥话要问吗?”千合犹豫了片刻,有点不太好意思地问了一句:“你知道韩铭念为什么这么讨厌小厮取名字叫阿九吗?”
“这话你得去问韩铭念,我单是晓得他从前有个小厮叫阿九,年纪跟宝儿差不多,后来好像死了,至于咋死的我就不晓得了。你回去问韩铭念吧!”
这时,亭荷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说道:“少奶奶,我刚才追了铭念少爷出去,本想拦下他好好劝说劝说,可他不听,嘴里说啥要揍死韩铭愈少爷,把命豁出去了!我瞧着他那脸色着实吓人,从没见过他这样儿,赶紧回来跟您说一声,您说要不要去官署里找找少爷?”
“什么?”千合诧异地问道,“他要揍死大堂哥?他发哪门子疯呢?”
香草问千合:“韩铭愈在韩府里吗?”千合点了点头说道:“在呢!我出门之前他还在奶奶院子里。”
“那你还站这儿干啥呢?打算当寡妇还是去牢里探监呢?赶紧回去劝着韩铭念呐!”178OB。
“对呀!”千合这才叫上自己的丫头急匆匆地跑走了。
☆、第四百零七章 再封铺香草吓唬阮氏 ☆
等千合走后,香草对亭荷吩咐道:“叫季三叔派个人去官署跟你家少爷说一声,他去不去韩府瞧一眼再另说。言残璨睵”亭荷点点头道:“我这就去!刚才瞧着铭念少爷那样子真吓人呢!往常总以为他只会说说笑笑,谁晓得发起脾气来还真像只老虎。”
“那俗话不是说了吗?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估摸着这回是把韩铭念惹怒了,你赶紧去吧!”
亭荷去找了季老三后,便跟着香草去了宝镜斋。香草和掌柜的在后院商议了一会儿铺子的事,正说要歇下喝口茶再说,张氏身边那叫涟漪的丫头忽然匆匆走进了后院。
香草以为是张氏有事,便抬头笑问道:“二舅母派你来有啥事吗?”涟漪紧皱着眉头,着急地说道:“可不好了!二夫人特意吩咐奴婢悄悄来跟您说一声,赶紧把铺子门关上!”香草奇怪地问道:“为啥?”
“先别问了!把铺子门关上再说,完了可就来不及了!”涟漪心急如焚地说道。
香草大为不解,不得不再问一句:“这买卖做得好好的,为啥要关门呢?我晓得今天韩铭念回家,韩府里一定发生了啥事情,可这跟关不关铺子的门有啥干系呢?”
“可不就是因为铭念少爷回家揍了铭愈少爷才闹起来的吗?这会儿子府里正……”涟漪的话还没说完,外面铺子里就响起了吕二哥的吆喝声:“你们干啥?哪儿来的?不是买东西的就赶紧出去!”千对亭样少。
涟漪快步走到通往后院的门帘旁瞧一眼,哎哟地轻声叫唤道:“遭了!来不及了!大夫人已经带着人来了!”
“大夫人?是韩府的大夫人吗?”
“正是呢!”涟漪急得像油锅上的蚂蚁,却又不敢贸然地冲出去。这时,吕二哥跑进来说道:“少奶奶,掌柜的,不好了!外面来了一些人,说要封铺子呢!”
“封铺子?”香草微微皱起了眉头,想了想对涟漪说,“你从后院回去吧。告诉二舅母,这铺子我会看好的,叫她看着韩铭念就行了!”16478510
涟漪一脸担心地问道:“少奶奶,外面可是大夫人呢!您是晚辈儿,不好跟她冲撞,要是实在不行,二夫人交代了,就让她把铺子封了吧,省得难为了您。”
“买卖场上无父子,更没有啥大舅母了!你赶紧回去吧,省得叫她看见了!”涟漪点了点头,心情忐忑地从后院的小门那儿离开了。香草掀开帘子,见四五个家丁又像之前如意带人来那样,不问一声就收拾铺子里的货物和摆设。
柜台边站着一位打扮体面,满头珠翠的夫人,看上去有五十多岁。她见了香草出来,也不吭声,只是用余光瞟了一眼,对身边那丫头说:“相思,去跟她说清楚吧!”那叫相思的丫头迎上前来,对香草一不行礼,二不问候,语气生硬地说道:“孙少夫人,太夫人有命,现下就要封了这铺子,请您别拦着!太夫人听二夫人说了,这铺子有您一半的干股,也不叫您亏着,这儿有六百五十两银子,您收好了!”
相思说完就塞了一个红漆小匣子在亭荷手里。亭荷打开匣盖一看,里面是整整齐齐的几张银票,刚好是六百五十两。没等香草说话,相思又说道:“这儿已经没您什么事了,请您拿着银票离开吧!往后这铺子也不会再开了,太夫人自会处置!请!”
“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周掌柜又慌张了起来,“封了一次又一次,还没完了?”
相思瞥了周掌柜的一眼,说道:“你立马拿了自己的东西离开,别叫我找人送你出去,明白了吗?”这语气分明有些威吓的意思。周掌柜的眼巴巴地看着香草问道:“少奶奶,这算哪门子事呀!重开才几天呢!”
“还不走吗?”相思见周掌柜还在跟香草磨叽,便转头叫来了两个正在收拾东西的家丁道,“把这掌柜的和他的东西一块儿送出去,不许他再进来了!”
两个家丁不由分说地上前架起周掌柜。他吓得慌忙挣扎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呀?我自己会走!我自己会走!拿了东西我就走,还不行吗?”
“停手吧!”香草淡淡地说了一句。两个家丁还在粗鲁地拉扯周掌柜,一副非要把他扔出去的架势。香草二话没说,捧起旁边高脚几上的一个插花花瓶便泼向了这两个家丁!然后将花瓶往地上一摔,喝道:“没听清楚吗?”
铺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那两个家丁满身全是鲜花和水,狼狈不堪,赶紧松开了抓着周掌柜的手。旁边那位阮氏微微一惊,往后退了两步,抬起衣袖沾了沾鼻尖,用嫌弃的眼神看了香草两眼,对相思说道:“太夫人吩咐了,有人想丢脸,耍乡下泼妇的招术,不必理会她,横竖丢出去再说!”
相思冲大夫人恭敬地点了点头,然后对香草轻蔑地笑了笑说道:“孙少夫人,您都听见了吧?若不想丢了您和蒙孙少爷的脸面,就请带了您的银票和掌柜伙计出去吧!门在那边,请吧……”
“废话太多了吧?”香草慢条斯理地抹开了袖子,“你们不是想见识一下乡下村妇耍泼的样子吗?既然你们天天嚷着,我不好意思不叫你们见识见识,省得往后大呼小叫的!”
相思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护着阮氏说道:“孙少夫人,我劝您还是省省吧!再耍泼哭闹,在太夫人和大夫人跟前也是无用的!”178Oq。
香草轻挑了眉毛笑道:“那是因为你们没见过真正的村妇耍泼,大多都听别人说,看书上写的,大舅母您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着了,稍后回到太夫人跟前也好有话交代,不是?”阮氏冷漠一笑,不屑地别过脸去说道:“要耍泼就别怪我丢你出去!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从这儿走出去,还是让我叫家丁把你丢出去!别以为你们蒙时是个录事就了不得了!这会儿子他也不得空来救你呢!”
香草问道:“这话是啥意思?蒙时在韩府吗?”阮氏冷笑道:“谁叫他自己跑来多管闲事的!铭念跟铭愈打架,他倒跑来劝架,哼!身手笨拙也就算了,还好意思凑上来,活该被我们铭愈揍了几拳!这会儿子正躺在韩府里叫疼呢,哪儿有空闲来救你呢?”
“啥?韩铭愈揍了我们家蒙时?”香草气呼呼地问道。
“揍了就揍了呗!以为有太老爷疼着,就没人敢揍他了吗?瞧瞧他的下场,你最好也识趣点,赶紧从这儿滚出去,要不然,你的下场跟蒙时也差不了多少!”
香草双眼腾腾地冒起了火花,捏了捏手指关节,紧皱着眉头说道:“居然敢揍我们家蒙时?活腻了是吧?仗着你们韩府人多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吗?不收拾收拾你们,只当州府城门上单刻了你们韩姓呢!”她说完就朝阮氏冲了过来,相思正想挡住她时,早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摔过肩了。
几个家丁这才发现香草颇有些身手,急于上前护主时,吕二哥拦下了他们,摩拳擦掌道:“打从马道儿上回来,爷爷我就没动过手,正心里痒痒得慌呢!一看你们几个细皮嫩肉的,就是那大户人家里好饭好汤养出来的肥狗,中看不中用!一起上来试试?不揍死你们我吕字就倒过来写!”
趁吕二哥说话之际,香草早就上前一把捉住了阮氏的手腕。阮氏吓得连连后退,高声嚷道:“你想干什么?敢对我无礼,我可是定远侯夫人!你若动了我一根毫毛,必定……必定……”
“必定啥呀?”香草紧紧地捏着阮氏的手腕笑道,“大舅母,您慌啥呢?我动您头发丝了吗?咋说话的声音都在抖呢?原来侯爷夫人们说话都这个腔调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可警告你,最好现下放开我,要不然……”
“要不然咋样?叫您儿子现成再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