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桃花香-第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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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寻个活儿也不是不成,等月底吧,到了月底我得开发些人走,腾出空缺了,再给您挑拣个适合的活儿,您看成吗?”许真花惊讶地问道:“为啥要开发人呢?做得不好吗?”
“新开的店没个像样的规矩是不行的。但凡犯了我规矩的人,都不能留下,我这人在买卖上向来没啥情面可讲,万一开发了许家坝那边的人,姨娘您得多多包涵才是。我开这客栈也不容易,是不是?要是客栈红火了,年底姨夫的分红就更多了,您也跟着欢喜,对吧?”
“哦……是吧。”许真花答应得有些勉强,又聊了两句,这才起身回去了。15882566
许氏回来时,看了香草一眼,又显得欲言又止。香草忍不住笑了:“娘,您到底想说啥呀?”
许氏坐过来说道:“草儿啊,刚才我送南青出去的时候遇着付大娘了。”
“她说啥了?”14DMq。
“不就是为了南强的事吗?她一跟我提,我就把你那话跟她说了:刀法连我们草儿都不如,连个墩子都做不了,待在灶屋里能做啥呀?她自己也说南强从前没做过厨子,半道出家的。我说要不换个活儿。她立马就答应了,说让南强帮着玉娘管管库房也行。横竖玉娘是个女的,那库房里的东西抬进抬出不方便,得叫个人帮衬着呢!我跟她说得回来问问你。”
香草轻蔑地笑了笑,说道:“这指甲够长的,还想着库房里的油水呢!”“那是不行吗?”许氏带着商量的口吻说道,“要不先让他做半个月,瞧瞧他有没有那本事?付大娘的话也不错,那玉娘一个女人管着那么大个库房,着实是累,该找个伙计帮帮她了。何况……”
香草发现自从上次开完家庭会议之后,许氏对她说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好像有点怕她似的。她忙说道:“娘,您有啥话就说出来。该咋掂量我自己会掂量着办的。您有话不说,憋在心里也不舒服呀!跟您自己的闺女说话,就算说错了,那也没啥大不了的呀!”
许氏这才放心地点点头道:“今天说到这玉娘了,我才跟你唠叨这么几句。自打玉娘来了,你姨娘就没放下过心,咋瞧咋不顺眼,总觉着她跟你姨夫有啥事情瞒着她。每回问你姨夫,你姨夫都拿话敷衍她呢。草儿,你也是有相公的人,你姨娘心里啥滋味你该明白的。我就想问一句,能不能另给玉娘腾个地方,不待这镇上?”
“娘是想让玉娘去县城里吗?”
“对呀,去县城里也好呀!总胜过一天到晚地在你姨娘跟前转悠,愁得她饭都吃不下呢!你和姨夫说得上话,要不问问你姨夫啥意思?”
“姨娘担心,姨夫跟那玉娘有私情?”
“也不是那话……”
“你们就是这意思,就是担心姨夫跟玉娘发生啥苟且不堪的事。姨娘眼下满脑子只怕都是这个念头。”
许氏叹了一口气儿道:“可不是吗?她跟我唠叨了好几回了,叫我想想法子,我除了问你,还能想啥法子呢?她那心思我懂,我也替她难受呢,草儿,你能不能问问你姨夫啊?”
“行,我找个机会问问姨夫,可我觉得姨夫跟玉娘之间没有姨娘想的那污秽不堪的事。姨夫那为人,我还是信的。”
“她不是信不过你姨夫,是信不过玉娘。”香草轻轻摇头道:“姨娘其实两个都不信,要是信姨夫,她也不用这么拐弯抹角地让我给她活儿干了。”
晚饭后,香草带着亭荷回蒙香楼了。蒙时已经从城里回来了,躺在竹塌上养神呢。香草悄悄地走过去,捏着鼻子问道:“哪个轻薄之徒跑我家来了呀?我认识你吗?”蒙时笑了笑,闭着眼睛说道:“我也不认识你,单认识你肚子里那个。”
“又念着你儿子了?”香草拍了他一下笑道,“干脆装你肚子里好了,省得你这么挂念!”蒙时睁开眼睛问道:“刚从娘那儿回来?”
“嗯,你吃过饭了没?”
“吃过了,雨竹熬了竹荪鱼汤,我叫她给你盛一碗来。”大刻时事在。
“不喝了,肚子还撑着呢!铺子拆分的事已经办妥了?三叔肯让步吗?”
“单是银钱和货物还好分,就是那房契和地契上扯不清楚。三叔费尽心思就想要蒙家那五间铺子和招牌,又岂会罢手呢?我和二哥合计了一番,跟他扛着,看他能拖多久。”
“二哥和二嫂还好吧?”
☆、第三百一十五章 围库房群起逼宫 ☆
“好着呢,二嫂现下也会管家了,只是还不咋上手。言璼殩璨她念着你呢,盼你早点回去。”香草摸了摸肚子笑道:“那得问这位才行了!我叫媚儿给我定制的束身衣做好没?”“放在床上,你自己去瞧一眼。为啥单单要定制,从前那些不能穿了吗?”
香草捂着胸笑道:“你不晓得吗?那肚子大了,胸也会跟着大,都大了一圈!”
“给我瞧瞧,不就晓得了?”蒙时坏坏一笑道。
“哼哼,没个正经,才不给你瞧呢!明天还去城里吗?”
“嗯,还得再去两天。”
“要是真赶不及回来,不妨就住在蒙府里,省得你来回跑。”
“我不累,我可不想一个人睡在一张床,我得陪我儿子呢!”蒙时拿手在香草肚子上轻轻地扣了两下,笑道,“儿子,该睡了,听见没?”
“人家早睡了!”香草笑着推了蒙时一把道,“哪儿像你是个夜不收呢?对了,我这两天打算好好把客栈清顿一遍,你就不用管了。”“我们不是说好你暂时不管吗?又出啥事了?”
“让我跟个木头似的养胎,我还真不习惯呢!那脑子不得多动动才聪明吗?横竖我自己晓得分寸,也不是啥大事,你放心吧。”
蒙时点点头笑道:“我拦也拦不住你,让姨夫帮衬着你,少动气就行了。”第二天早上,蒙时又去了城里。香草用过早饭后,往客栈去了。
到了琼邀馆的账房门口,她听见了玉娘的声音:“师兄,你昨夜又没回去吗?纵然要看账本,也不必这么着急才是!离月底还有几天呢,得顾惜着自己的身子才是。我给你熬了点红糖桂花粥,你趁热喝些吧。这时节没有杏子,要不然我能给你现做个酸杏醒醒神。”
“说起那酸杏脯,我倒是许久没吃过了。那时在走镖的路上,遇着没客栈落脚,你便一人分些酸杏脯和米酒给兄弟们,省得守夜时打了瞌睡,误了大事。”张金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子回味从前的味道,仿佛像那品过酸杏脯似的滋味悠长。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都还记得?我爹不走镖也又七八年了吧,算来我们有十年没见了。你离了镖局,后来上哪儿去了?”
“跟人走马道去了,胡混些日子过,挣俩钱养活家里那三口。倒是你,为啥这些年不找个人嫁了?”
“唉……遇不着合适的人,宁愿这么过一辈子,到老了去庵堂里做个姑子也行……”着嫂才的去。
“莫讲那丧气话,总有……总有遇着的时候。”张金的声音居然有些哽塞了起来,仿佛喉咙的话不敢说又不好说出来。
“师兄,你莫以为我瞧不出来,你跟嫂子真要这样耗下去?我明白,嫂子心里不痛快呢,所以我打算还是回老家去吧。”
“那可不成!回去连个依靠说话的人都没有,叫人把你卖了还指不定呢!我断不能让你再回去的。我跟真花为着小鹿的事早吵上了,也不差你这回事了。她那人就是脾气火爆又倔强,旁的也没啥。”
这时,良杰捧着一个托盘来给张金送早饭了。香草忙朝他摆摆手,轻轻迈着步子走过去悄声道:“你这殷勤献晚了,走吧,人家已经吃上了。”
“嗯?我已经起得很早了。”“走吧。”
香草把良杰拉到了旁边过道里,问道:“昨天我走了之后,灶屋里的人干活儿咋样?”
良杰笑道:“可勤快了!个个都累得汗流满面呢!虽说南强哥嘴上抱怨了几句,手里也没停下来过,生怕您真把他一脚踹出去了。”
“你老实说,他那刀法咋样?”
“做个墩子勉强凑合,可论做菜,倒跟许姨差不离。”
“昨天替你说话的那个师傅叫啥来着?”
“姓邓,我们都叫他邓师傅。他人挺好的,手艺也不错,干活儿还不挑拣,灶屋里没他和他弟弟邓二师傅,只怕是搅不转的。”
“灶屋里管着厨具碗碟的人是付大娘吗?”
“是她,她是南强哥的娘,咋了,师傅?”
“我就是问问,你回灶屋去吧,把早饭吃了,可不能饿着肚子了。”
香草跟良杰说完话后,回头来时,玉娘已经从账房里走了出来,低着头,目光黯然地往仓库走去,竟然没有看见旁边过道里的香草。亭荷正要开口说话,香草轻声说道:“让她去吧,莫乱了她的神。”
亭荷不解地问道:“少奶奶,这玉娘跟张大掌柜真是师兄妹干系吗?我听人家说,那师兄妹都是过了眼的情人,好着呢!”
“你也瞧出些事了?”
“我都是猜的。那晚张大掌柜送玉娘来蒙香楼时,您不是吩咐我跟她睡一屋吗?张大掌柜的叮嘱了我好些话,啥她睡不惯软枕头,拿竹篾的给她枕上就行了,啥她夜里睡得惊觉好翻身叫我莫太介意了。我当时就有些纳闷了,玉娘睡觉的习惯张掌柜的咋会晓得呢?可我不敢说出来,怕叫人误会了。对了,还有件事,张大掌柜的问我要了一些绿儿配的暖橘香。”
“我闻着玉娘身上有那股味儿,想来是要了给玉娘的。”亭荷吐了吐舌头道:“张大掌柜的不会真的跟玉娘有那些啥事吧?”
“有还是没有,你我都是局外人,不好下定论,也莫跟旁人说起,连寻梅她们都不要说。”亭荷有种被信任了的感觉,笑道:“少奶奶,您放心吧,我的嘴比寻梅牢多了。”
“走吧,找我姨夫去,我想问他些客栈的事情。”
香草进了账房,见张金盯着桌上那空了的粥碗发神。她知道张金这人向来洒脱,极少像个怨妇似的盯着某处发神,因此心里更加疑惑了。张金回过神来时,脸上有些尴尬,冲香草笑了笑说道:“这么早就来了?”
两人在账房里核对了这一个半月来的账目,挑拣出了些漏洞和毛病。正商讨着如何应付许家坝这些人时,良杰匆忙跑来了,对两人说道:“库房那儿玉娘快招架不住了!”
张金忙问道:“咋了?谁还敢闹事不成?”良杰道:“你们去瞧一眼吧,再不去倒真像闹事了。”
张金不等香草,便出了账房随良杰跑去了。香草随后也来到了仓库里,见六七个伙计和媳妇婆子都围在玉娘案桌面前,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
张金皱紧眉头问道:“这是不打算干了是吧?一群人堆这儿来干啥呢?”当中有个叫许根的人说话了:“大掌柜的,我们得把话问清楚才行呀!要不然非说我们私吞了东西不可!”
“谁说你们私吞了东西?”张金问。
许根指着脸色发白的玉娘说道:“就是她呀!她仗着是库管,账上乱写一通,那没了不见的东西都算在我们头上,我们可冤着呢!我是管堂子里支领茶具杯碟的,一个多月下来,客人打摔了碗碟也是常事,那俗话叫啥来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客人失了手我有啥法子拦着呢?摔了还问我是哪位客人摔的,我敢去问人家客人啥名儿吗?那不得罪人吗?哼!”
许根刚说完,旁边几个人也纷纷指责起玉娘来了。玉娘辩解道:“这东西领出去了总得有个说法和去处,有时候一天摔坏了七八个碗碟,十来个搁筷台,我不得问清楚些吗?”
付大娘开口了,指着玉娘问道:“哪天摔坏了那么多呀?你莫不是把自己摔坏的也加在里面吧!自己吞了那些东西拿出去倒换了钱,反倒算到我们头上了!上哪儿找这理儿去?”
“胡说啥呢?”张金喝了付大娘一句道,“事都没闹清楚就往人家头上泼脏水吗?好好说话,不许拿那手指来指去的!”
付大娘翻了个白眼说道:“我说话就是这样的,真花也是晓得我这性子的,向来不说假话,直来直去,最容易得罪人了。张金,论起来我还是你表姨,你能跟我这么说话吗?回头我问问真花,这还有没有点规矩了?昨天你就为了她训了我一顿,今天又想再训吗?”“扯那亲戚干系出来做啥呀?这会儿子说碗碟的事呢!你们聚了这么多人在这儿想干啥呢?”
许根道:“我们就是不想背黑锅了!照她那个记账法子,到月底我们的月银指定给赔得精光,那还干啥呀?忙活了一个月都装她兜里了!”
“可不是吗?”付大娘接了一句道,“听真花说她是一个人来的,谁晓得是不是真的?指不定背地里还养着一个汉儿呢!”张金顿时勃然大怒,一拳捶在桌上,忿然喝道:“再多嘴一句试试!看我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