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浮-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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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妈妈,江珂他在吗?”一名穿着打扮漂亮的男子一中午,就来了思念,来寻他那魂牵梦绕的江珂江公子。
艾佳佳狐狸眼一眯,淡笑道,原来是裴公子,江公子还睡着,不如,选个其他公子作陪吧?
那裴公子摇了摇头,“还请艾妈妈开个雅间,送些好酒过去,我等他起来便是。”
“好嘞。”随后艾佳佳差了个小厮,吩咐了几句后,那小厮便领着裴公子上了二楼。
思念阁的后身,原本是另一个南楚官员的园子,老臣告老还乡。便扬言要卖,刘子飞便将这园子买了下来。重新改建一番,将思念阁的后院和那园子的后院连了起来,引水造山,建了几间水榭却不住,平日里他只是住另一旁的厢房。
这园子里近来热闹,面子也足够大。先是住进了逆鳞军主将的军师和右卫,后来又住进了西景的太子和昭凤公主,然后又住进了一个王牌杀手,江湖人称杀人只见一点红的贺兰瑞,今日又搬进来了南楚的荣忘世子。
此时,刘子飞半眯着眼,靠在躺椅上,看着搬着东西的家仆,心中暗叹道:“还好这园子够大,再来十个像他们这样的也住的下。”刘子飞长叹一声,看了眼背着手走来的楚忘,不得不站起身去迎接。“草民给世子请安。”
刚要下跪,却被楚忘拦了下来,谈笑道:“刘公子太客气了,为了保护太子殿下和昭凤公主。才不得已打扰刘公子的,刘公子肯帮忙,在下还要谢谢你才对。”
“世子客气了,这是草民应该做的。”刘子飞在心中长叹一声,如今他也算是从了商,有了家世的人,凡事也不能再像当初一样再鲁莽行事了。
不得不说,成了家的刘子飞,确实沉稳了不少。
苍海一身白衫,轻摇着折扇从另一间厢房漫步出来,站定在楚忘面前。作了一揖道:“荣忘世子也来凑这个热闹了?”
楚忘嘴角轻抽了下,淡笑着回道:“苍海公子不也是想分一杯羹吗?”
苍海微微垂头,再抬眼时,脸上又换上了往日的温笑,“听闻荣忘世子订亲了?恭喜,恭喜。”说罢,他抱拳道喜。
世人皆知,荣忘世子至今未成婚是因为他的妹妹,荣安公主还未找到。虽然皇上已经给他指婚,他硬是推脱,没查清楚念的下落,他怎能结婚?念儿一消失就是八年,如今刚有了些许起色,他自是不敢声张,只得默默忍了苍海的暗讽。“哪里哪里,苍海公子,荣思郡主府上的床,可还舒适?”
苍海轻扇着风的折扇稍稍僵了僵,折扇收起。眼角瞄上正在院子上空低飞的鸽子,‘咕咕咕…’学了几声鸽子叫,那鸽子立刻找准了地方落地。苍海将折扇别在腰间的玲珑缎带处,蹲了身子,将绑在鸽子腿上的竹筒里的字条拿出,随后展开一看,脸上稍稍变了色。
“怎么样?找到了吗?”刘子遇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这,三个男子围着苍海,只看着他脸色稍变,随后略有失望的摇摇头。
苍海将字条先递给了荣忘世子,荣忘世子看过后,长叹一声,又将字条递给了刘子飞,随后转身指挥那些家仆搬东西了。
刘子飞将字条细细地看了一遍,也是一脸的失望,疑声道:“连寻鸽都找不到云离,莫不是他真的死了?”
“子飞,你快来帮忙啊…”艾佳佳掐着腰冲着院子里大喊着。这个刘子飞,把前面的那些破事都交给她一人,自己到是跑来这里清闲,看她晚上怎么收拾他!
刘子飞脸色黑了黑,低声道:“我先去帮我夫人。”随后转身提步快跑去。“佳佳,别那么大喊大叫的。给我些面子!男人在外是需要面子的…”
艾佳佳娇斥一声,“给你个头,赶紧给我算账去!”说罢,二人走了。
他将字条递给刘子遇,刘子遇细细的看了几遍,却也是垂下了头,又将字条交还给苍海。并未回屋,转身躺在了躺椅上,明媚的阳光透过树荫照射在他身上,点点的霭光,如夜里的星星般璀璨。
苍海写那字条的时候。景天雪,昭凤公主,楚忘,刘子遇刘子飞都在场,也是亲眼看着他将字条放入竹筒中,放飞的鸽子。
如今这鸽子又带着那张纸条回来,只有一个可能,鸽子没找到云离,他仔细的看过那字条的痕迹,如果是云离看过字条后,又将字条放回到竹筒中的话,字条一定会有很深的褶皱,而这个纸条只有一道褶皱,很明显,她是没看到这字条。
刘子遇侧了身子,轻声道:“若再找不到她,恐怕就要天下大乱了。”
苍海将那字条放在鼻尖,仔细地嗅了嗅,轻声道:“已经找到她了,是她不肯回来。”
“已经找到了?”刘子遇猛地从躺椅弹起身,看着站立在他面前的苍海。
“她模仿我的笔迹,写了一样的内容,又装回了到了竹筒中,放回了鸽子。外人看来是我的字,但我自己不可能不认识自己的字,看来,她是想躲某些人。”
“既然她是想躲人,你怎么还告诉我,已经找到她的消息?”
苍海不紧不慢地拿出折扇,摊开画面,指尖轻拂着那一行字,微笑着道:“她想躲的不是你,所以不用瞒着你。”
刘子遇目光紧盯着苍海,疑问道:“这信上除了那些字,什么都没有,你又怎么知道她想躲人,又不用瞒着我?”
苍海将那字条又递给刘子遇。“闻闻味道。”
刘子遇仔细地嗅了嗅那字条,除了墨香,却又带了一些其他的味道,蹙着眉闻了许久,才猛然醒悟,低声道:“有腥味儿!”
“是鱼腥草的味道。”苍海淡淡一笑,“看来她是知道你每日茶不思,饭不想,睡不着啊…所以才开了这么个药方,来治你的病。”见刘子遇仍旧不懂,他只得解释道:“鱼腥草,遇醒早,你还不懂她的心思么?”
刘子遇脸上立刻浮出笑容,迈进一步道:“她真的是这个意思?这么解释是不是有些牵强?”
苍海挑了挑眉梢,随后认同道:“确实有些牵强。”随后他摇摇头,脸上略有可惜地道:“可能是我猜错了,也许只是巧合而已。”
“哪里有这么多的巧合?”刘子遇抢过他的话,一口否定,开心地笑了笑,“她知道我担忧她,想让我安心,所以才特地将这信纸上熏了鱼腥草的味道。”片刻后,她又抬头看着苍海,低声问道:“那她想躲着谁?”
“摆在她眼前最近的,是什么事?”
“昭凤公主大婚。”他摇了摇头,低声道,“她是想躲景天雪!”
苍海点头,“她的确是想躲景天雪。”苍海看着已经站起身正欲离开的刘子遇,连忙拦住他,“你要去哪?”
“去给云离收拾水榭,她喜静,我去让人把池子里的青蛙捉了,省的她心烦。”他一脸欢喜,拔腿就要走,却又被苍海拦住。
“你跟了她三年,怎么就没学到她一点沉稳?你这边一有动静,景天雪就会发现的。所以,你还是与往常一样,闷闷不乐吃不好睡不好就行了。”
刘子遇脸上覆上一层阴霾,“你这不是难为人吗?我知道她的消息了,知道她心里还有我,我还能再闷闷不乐吗?”
“那你就躺在房间里看书吧,昭凤公主大婚前,她会回来的。”苍海将字条拿回来,随后攥在手中,立刻熔成了碎末,摊开手掌,微风一吹,便飘散开了。
他点头应了一声,拖着脚步又往自己的厢房走去。那背影,还真挺像落了魄的失意人。
西景篇 丽景烛春余 第182章:我很高兴
第182章:我很高兴
凉水村
村子三百余口人集齐在村口。送着即将离开的二人。村长站在最前头,紧握着冰乱的手,非要将手中的银两塞给他,以表救命之恩。
“洛公子,你一定要收下这些钱,虽然这些钱少了些,但这可是乡亲们的一点心意,路上也好买些盘缠吃。”
冰乱继续推托着,不肯要,“村长,这些钱你就留下,当初我流落至此,还是村长给了我一口水喝,这才活下来,我还要感谢您的大恩大德。”说罢,他饶有礼貌的一拜。
“这钱你的收下…和云姑娘成亲用也行啊!”村长又拿云离做了借口。
云离站在一旁,无奈地撇了撇嘴,心中暗忖道:“我又不差你这点钱。”再这么让下去,让到天黑也是不能走,她没了耐心,随后拿过小月怀中的篮子。拿出里面的馒头,咬了一口。这馒头她吃了快一个月,如今到也吃的顺了口,吃不着了,会不会有些想?她正想到这里,却听到冰乱猛地咳嗽了几声。
云离将篮子放到一旁的马车上,轻抚着他因为咳嗽而震的有些颤抖的脊背,怒喊道:“钱我有,冰乱有病在身,不便久留于此,就此别过了。”
这么一喊,到是将这些村民吓住了,只有小月笑嘻嘻地道:“云姐姐又在吓唬人了。”
她恶狠狠地撇过头,狠瞪了小月一眼,随后将冰乱扶入马车中,又将那篮子馒头塞入马车。随后调转了马车方向,抽了一鞭子,大喝一声,那马便颠颠地跳起脚步来。
走出约莫百余步了,云离才大喊道:“有机会回来的,大家再见…”
村民们这才反映过来,往前走了几步,齐声喊道:“云姑娘,一定要好好待洛公子啊…”
噗…云离喷血。这句话久久地回荡在她耳边,云离撩开车帘,看着里面闭目养神的冰乱,冷哼道:“他们让我好好待你。你说,我哪点对你不好?”
“你待我再温柔一些就好了…”他仍旧闭着眼眸。
云离瞥了他一眼,随后撂下车帘,继续赶马车。“我说,你那小厮就这么把你扔在这,若是没遇见我,你怎么办?”
“我原定要在这里住上两个月的,谁知半路遇上了你这么只拦路虎?”他半开玩笑似地道,随后又传来轻咳声,他极力地克制着那溢出口的咳嗽声,并不想让她听到。
马车渐行渐远,又回到了一个月前,曾经拼杀过的地方,再看这里时,已经没有了什么拼杀过的痕迹,估计是官府来人清理了吧?云离听着马车内的轻咳声,劝道:“如果咳出来会舒服些,就别忍着。”
里面的人无力地应了一声。云离觉得那声音有气无力,很是虚弱,车轮滚动的吱嘎声搅扰着她的听觉,她只得停下马车。撩开车帘,查看冰乱的状况。
她怕这一路旅途奔波,将他的身体颠簸坏了,才铺了很多毯子,他紧闭着眼靠坐在马车中,马车里弥漫着血腥味儿。云离皱了眉头,凝眸看着那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一缕微风丝丝地吹进来,拂乱了他额前的发,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滑落下来,然后没入衣领中。云离哆嗦着跪在厚毯子上,轻轻地晃动他,放柔了声音道:“冰乱,你别吓我…”
他仍旧没反映。
“冰乱!你别吓我!”云离慌乱起来,先是摸了他的颈动脉,仍旧有微薄的跳动,她撩开他的衣袖,一把捉住他的皓腕,仔细地诊脉。只一搭上脉,她脸色就变了七分,连忙将他的身子放平,随后从衣袖中拿出银针和她随身都带着的一些用来救命的药,拿了白绢擦拭着他嘴角的血迹。
从衣袖暗袋中拿出小小瓷瓶,取出至宝丹,捏开他的下巴,将那至宝丹塞进去,帮他合上嘴,却见他不能吞咽,放开那捏着他嘴的手。那至宝丹混合着血掉了出来。云离拿起至宝丹,混合着血快速地嚼着,待丹丸化净,才捏开他的下巴,一口擒住他冰冷的唇,将已经化开的丹药塞入他口中,随后用内力帮他用丹药送入胃中。
至宝丹见效本就很快,见他仍旧没反映,云离心神更乱,又拿起一颗丹药,准备再喂他一颗,就在那丹药入口时,她的手腕却被捉住。“我没事了…”他声音低的宛如耳边唏嘘。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愣愣地回道。
他渐渐缓过来力气,又是咳了两声,栗色的眸子翕动了两下,随后将目光锁定在她脸上,“你怎么哭了?”
她哭了?云离胡乱地摸了一把脸,在脸上拭到了不少泪痕,她胡乱地摇摇头,声音略有僵硬地道:“吓的,都是些冷汗。”
“呵呵…”他淡笑一声,“你能为我落泪。我很高兴,云离。”
他说的都是些什么胡话?云离怒瞪着他,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喂了他几口水后,便将马车赶到阴凉处,将车内的血腥气放干净,又到一旁的溪边打了桶水回来,解开他的衣服,帮他擦了血痕。冰乱这时到是听话,任凭云离摆弄。
两人也走了一天,天色越发的渐黑,虽然他们早就做好了要露宿的准备。东西也带的很齐全,但如今冰乱却是病着,她如何能离的开身?且不说他遇见了什么山贼强盗不说,他若是再病发,没她在身旁,他岂不是连小命都没了?似乎是看出了云离的为难,冰乱握了握云离的手,“熬粥就好,我吃不下别的。”他的声音仍旧很轻,若非云离耳力好,怕是听不清他那低声细语了。
“好,我去熬粥,你等着。”说罢,她现将马套子给卸了下来,让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