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浮-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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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入夜,为了安全,她先塞入口中一粒冷凝丸。
随后又查了查还剩下的药,只有五颗了。那些药丸被她放到客栈了,当时不如一起拿来好了。
她心中乱想着,时不时地往里帐望去,无奈她没有透视眼,什么都看不到。今天的景天雪有些古怪不说,问的问题也十分诡异。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景天雪套出话来,这让她很是不爽。
回想往日,她都是去逗弄别人,如今却被别人玩的团团转,再这样乱耍下去,怕是没几天活头了。
云离支着下巴,想的正出神,只听到里帐内‘砰’地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她心中一惊,起身冲入帐内。
惊见景天雪裸露着上身,躺在地上抽搐着,不断地痉挛着。他的亵裤中像是藏了一只小老鼠,那老鼠不断地在两条裤腿中游走。
她傻愣愣地看着,突然间,那小老鼠大小的东西突然窜到他的上身,雪白的肌肤上,突然冒出的那个黑色的凸起,是一个虫子的形状。
那虫子在皮下游走着,速度很快,一瞬间就会窜到脚,另一瞬间又会窜到手臂,一会又会在胸膛,而景天雪的表情越来越狰狞,汗水只在那一瞬间,侵透了亵裤,周身上也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头上的汗水顺着脖颈华夏,一滴接着一滴。
西景篇 丽景烛春余 第150章:蛊虫入腹
第150章:蛊虫入腹
他虽疼的要死,却也知道。她来了。他不是告诉过她,没有他的允许,不许随便进来,她怎么不听?
云离被那虫子吓坏了,直接呆坐在地上,手中提着的银针不知扎哪。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拔腿就跑,因为那虫子在皮肤下面游走的样子太吓人,吓得她提不起力气来,颤抖着身子,身子也随之没了力气,银针从指尖滑落在地。
她看着痛苦的景天雪,眼泪止不住地滑落下来,只一手拉住他的手,用力的捏着他,想给他些力量。他的手心都是汗水,根本不能反握住云离的手,她呜咽道:“公子,你告诉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帮你?”
景天雪目光闪烁了几下,看着哭的无助的小脸。嘴角牵强地扯出一个弯度,颤抖着声音道:“出,出去。”
那一瞬间,她的心疼碎了,止住了泪水,却忍不住抽泣。她在心底告诉自己,冷静,冷静,想办法,如果不能杀死那蛊虫,就帮他止疼!帮帮他!帮帮他!
云离从又衣袖中的暗袋,将针包取出摊在面前,再看那蛊虫快速地移动着,想必蛊虫移动过的地方,都是痛的吧?全身都痛,她该如何下手?该扎哪里?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眼泪止不住地又流落下来,哀声道:“公子,我不知道如何施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帮你!”
许久之后,他拿出仅有的一点力气,看着匍匐在他胸膛上哭泣着的女子,那一瞬间,心碎般的痛,霎时间两种痛混合到一起,在他身体中扩散开来,“走。听话。”
她不能走,他是北雪,他是救她命的北雪啊,在相国时,她被传染上了瘟疫,需要江对岸的三途草,她以为是北莫拿来了三途草,可北莫后来告诉她,是北雪冒死拿来了三途草,而且脊背上还中了刀伤。
云离方才看到了他雪背上那一条狰狞的疤痕,想必就是那时留下的。
她伏在景天雪的胸前,感觉蛊虫从他光滑的皮肤下快速地划过。坐起身,一手从他腋窝下穿过,架起他的身子,想将他送到床榻上去。可景天雪现在根本提不起力气,云离的右手又使不上太多的力气。
云离狠狠地咬了唇,渗出的腥甜让她更加憎恨自己,她怎么这么没用?连将他挪到床榻上都挪不动吗?景天雪的身子从她手臂中滑落,又倒在地上,云离心中气自己没用,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那清脆的声音响起。景天雪紧闭着的眼缓缓睁开,只看着她,周身却痛的说不出来一句话。
忽然,身体里的两只蛊虫聚集到心脏处,景天雪被疼痛折磨的惊喊出来,苍白的唇只重复的挤出一个字,“痛…痛…痛…”
贺兰瑞说过,想要吸出这蛊虫,至少要有三十年的内力。他还说过,这蛊虫会进入到吸蛊人的体内。
喊痛声充斥在周围,云离有那么一瞬间失聪了,又忽然能听到声音,重复了数次之后,云离凝了内力,将已经咬破了的唇贴到景天雪的唇上,舌尖撬开了他紧咬着的牙齿。一瞬间将全身的内力只凝在口中,用尽全力想将那蛊虫吸出,却怎么都吸不出来。
二十五年,她只有二十五年,她不信,前世他活了三十岁,这一世又活了六年,前前后后她也活了三十六年,她不信她吸不出这蛊虫!她起身施针于几个大穴,用冰**给她的梅花针法,激发自己的内力,感觉到内力在身体中翻滚只是,将内力全部凝在一处,又伏身吻住他的唇。
一瞬间。云离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瞬着她的喉咙滑落进去。她收了内力,看了眼景天雪的胸膛,原本汇集在他心脏处的蛊虫已经不见了踪影,她心知,那蛊虫是被她吸了进去。无力,只有无力,并不痛。
给自己拔了针,云离无力地趴在他的胸膛上,那缓缓的起伏,提醒着她,景天雪已经没事了。
她好想看他的脸,那么纯净的脸,费力地将头转了个方向,她眼神迷离地看着已经昏厥过去的景天雪,只淡淡地笑了。
一瞬间,云离呕了一声,一口鲜血从她嘴角流出,然后那血淌在他如玉般的胸膛上。呕,呕血了…果然,梅花针法…这样透支身体,运用内力,是要付出代价的。
云离忘了自己呕了几口血,忘了他还伏在景天雪的胸膛上。再醒来时。天已泛白,她总算是有了力气,起了身,将景天雪费力地挪到床榻上,他仍旧昏迷着,云离凝了心神,给他诊了脉,他也只是体力透支了,昏迷了,过些日子就会好。
她呕出的血早已经凝固,变成黑褐色。拖着脚步去后帐。将布巾沾了水,回到里帐,将他胸膛上的血痕擦净,为他盖了被子,再看了眼他的脸,她淡淡地笑了。转身回了隔帐,将那占了血的布巾藏起,躺在睡塌上,盖了被子。
她本就已经是一个残破的身子了,还在乎这蛊吗?一个散杀情毒,再加上一个阴阳蛊,以后会不会再来点什么要命的毒药?
不知不觉中,云离的眼渐渐阖上,不知是昏了,还是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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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喜欢呕血玩吗?”
云离再次睁开眼后,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她牵扯了嘴角,淡淡一笑,看着正俯瞰她的贺兰瑞,他摩挲着下巴,露出一副深思中的模样。
什么叫她很喜欢呕血玩?看样子,她昏迷这段时间是呕了不少血啊…“我昏迷多久了?”她的嘴唇翕动着,声音极小,贺兰瑞用手指挖了挖耳朵,一副我没听到样子。
她懒得说话,身体糟蹋成这样,确实也没力气再与他斗。
贺兰瑞见云离不理自己,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了无聊二字,“算了算了,你昏迷两天了,呕了不少血。”
原来已经两天了啊!奇怪,这两天他没吃抑制凝毒的药丸,怎么没聚毒?云离转了头,看着陌生的环境,这不是她原本住的隔帐,这营帐宽敞,而且她身下的也不是睡塌。而是床榻。“这是哪?”她转回头看贺兰瑞。
“这是我的营帐!”说罢,贺兰瑞将她的身子往里推了推,一屁股就坐在床榻上。
西景篇 丽景烛春余 第151章:小色魔你别哭了
第151章:小色魔你别哭了
经他这么一推,云离龇了牙,这身体,真是疼,而且还提不起一点力气。这时听他慢声道:“那天早上,我找你去,结果就发现你呕血了,然后我就把你背到我营帐来了,不过你还真重啊…废了我好大的力气。”说罢,他捏了捏云离手臂的肉,摇摇头,“细胳膊细腿的,怎么还这么重?”
“这两天你一直在我身边?”云离凝眸看他。
他撇了撇嘴,“我想走,可是你拉着我的手,一直说,‘不要走,不要走…’没办法,我就留下来了。”
云离斜视他,苍白的脸上淡出一抹怀疑,“我可不记得我这么说过。”
贺兰瑞刷地一下站起身,一手指着云离,之间又颤抖起来,脸上的表情极为难看。“你这个无赖,我胸膛也被你摸过了,胸肌也被你掐过了,手也被你拉过了,嘴也被你亲过了。爱撕爱摸的事都让你做过了,你想赖账不成?”
她无奈地笑笑,她原以为贺兰瑞只是逗她玩,才说那么多负责,娶他的话,竟没想到,他是认真的。“你真想让我娶你?”云离挑眉看他。
贺兰瑞凤眼微眯,看着云离。她虽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绝色,但也还算看的过去,她也算是个女中豪杰,还是五万红逆鳞的主将,从身份上也能弥补一下她容貌上的缺陷。他吃些亏,到是可以勉强下。
他突然想起云离的右手臂,好像是受伤了?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有名侍卫喂她吃饭,想到这里,贺兰瑞撇了撇嘴,又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心中暗忖。不行,这个女人太滥交了,那跟那个侍卫亲亲我我,两人关系明显很不一般,一定是有什么奸情!“你说,你和你那个侍卫,是怎么回事?”
她没听错吧?贺兰瑞竟然问子遇?他是嫉妒?吃醋?“那只是我三夫四侍里的一个夫侍而已。如果您愿意,你也可以做我的夫侍。”随后,云离嘴角勾起一抹笑,看着脸色黑了又黑的贺兰瑞。
“哼,你不用得意!我会想办法杀了你的夫侍们的!”
“你!”云离被她气的气结,说不出话来。
贺兰瑞坏笑一声,摸了摸云离那苍白的小脸蛋,云离正不解地看着他时,他却突然加重了力道,狠狠地捏着她脸颊上的肉。
云离大喊着,“啊啊…贺兰瑞,你这个变态!”
他松了手,无比得意,“小色魔,你真以为我会嫁给你啊?女人我见的多了,比你大胆的我也见得多了!虽然你算是个女中豪杰,但你是右臂残废,又是个滥交的丑女人。所以,我杀人只见一点红的贺兰瑞,才不会垂涎于你这种小色魔呢!”
如果此时有只苍鹰,一定能飞入云离口中。她,她她…她竟然被贺兰瑞羞辱了?云离顿时如丧了气的皮球,她这一张老脸也已经被贺兰瑞踩到脚底下玩了!她现在越来越相信有因果报应这么一说了。
许久之后,云离才算是回过了神,心情虽然跌到了谷底,但也没忘记此行的根本。她这一昏迷就是昏迷了两天,心中也越加的担心起来。云离想了想日子,她没记错,景天雪蛊虫发作的时候,是十五夜。随后她便哀叹一声,她十五夜会凝毒,如今又加了个蛊虫发作。
“扶我回去。”说罢,她费力地从床榻上坐起身,挪了挪脚,又用了很长时间,才将鞋穿好。见贺兰瑞并没有帮她的意思,索性也不理他,一步步地向帐门挪去。
贺兰瑞双臂环抱在胸前,蹙了眉头,“你要去哪?他被关入囚牢里了。”
云离停住脚步,顿时失了力气,呆坐在地上。他,他怎么就被关进囚牢了?她之前做的准备还有付出的心血,不是白费了?
“喂!你怎么样?小色魔?”贺兰瑞上前,蹲了身,看着云离。
她一脸委屈地抬起头,左手成拳狠狠地捶打着地面,“我!我怎么就昏迷了!我怎么这么不争气!”说罢,她哇地一声哭出来。
贺兰瑞愣在那里,不知怎么哄女人,心中又是急,只得大吼道:“喂,小色魔,你别哭了,我好烦啊!”
听到这话,云离的哭声更大了,霎时间所有委屈涌上心头,从她穿越到这个世界开始,从她重生在这具身体上开始。她压抑了太久,控制自己的情绪太久,她觉得自己要变态了,要被自己逼的变态了,想哭的时候,是有目的的哭,为了博取同情的哭。想笑的时候,又是为了附和的笑,又或者是掩盖自己本意的笑。
她自问一声,我容易吗我?越想越委屈,越哭越不可收拾。
贺兰瑞索性将她抱起来,放回到床榻上去,将被子捂在她身上,企图将那哭声掩盖一下,也让他自己清静一些。
许久之后,被子里只剩下抽泣声,和小小的蠕动。他将被子掀开一脚,见她没反映,又将被整个掀开。
云离一手抱着膝盖,正抽泣着。贺兰瑞压低了声音,劝道:“你别哭了,哭的我好难受!”
她哼笑一声,他难受什么?是她的哭声让他烦了吧?许久之后,她总算止住了抽泣声,淡声道:“贺兰瑞,他被关到哪里了?”
“重兵把守的地牢,你别妄想救出他了,不如和我去南楚,去莫问楼玩吧!我现在是莫问楼的挂牌杀手,生意还不错呢!”
“你能帮我个忙吗?”只得将希望寄托在贺兰瑞身上了。
贺兰瑞顿时一脸警觉,只淡淡地看了眼云离,声音却是冷上了几分,“什么忙?”
“关守景天雪的地牢在哪?能不能给我份地图?”
他脸色黯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