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浮-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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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离依稀记得,平安是个没有娘的孩子,他小时候搞不懂阿娘和娘子的区别,没想到长大了还是有些搞不清楚。“我做平安的阿娘,好不好?”
他凤眼翻了许久,随后才勉为其难地点头。
孩子,仍旧是个孩子啊。。。
云离有些犯困,便对贺兰平安道:“平安,阿娘困觉了,想睡一会。”
贺兰平安点头,“好,不打扰你。”他坐在凳子上,仍旧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他这是不想走了?片刻后,云离只得认输,看就看吧,她阖了眼入睡。
这一觉她睡的很不安稳,不敢动弹,因为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
睡梦中,云离再次听到了谁的呼唤。
‘你在哪?’
云离认得这声音,是莫玉,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是莫玉在梦境里找她?方才忘记问平安,她到底在这里昏迷了几天了。‘我在西景的北境,是莫玉吗?’
‘是我。’莫玉简单地回应一声。
与你知道,如果她不问问题,对方只能问‘你在哪’这么一个问题,所以她便又提了问题。‘找我什么事?’
西景篇 丽景烛春余 第316章:哀幻瞑
第316章:哀幻瞑
‘刚刚收到消息,六皇子举兵造反,将景帝和玉贵妃杀死在逆鳞军中,逆鳞军一片混乱,六皇子自立为帝。’
果真与与六皇子有关!
没想到平日里很是让人注意不到的六皇子竟然举兵造反。
更没想到,弑父这样的事让他给做了出来。想到此处,云离心中一凜,玉贵妃。。。
景帝之死,她心里竟然有了三分的欢喜,然而玉贵妃。
她是景天雪的母妃。
不知为何,云离突然提景天雪担心起来,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母妃死在六皇子手上,会怎么办?
‘你在哪?’莫玉见她许久都不说话,只得问了一句,提醒她。
云离这才回过神来,“莫玉,招兵的事现在处理的怎么样了?”
‘收了三万人。’
‘如果现在集结兵力,攻打西景,你觉得怎样?’云离小心地问道。
对方想了一会,‘谁任命主将暂且不说,兵力不足,粮草不足,你觉得有胜算吗?’
闻言,云离沉默了,兵力不足,粮草不足,这些才是大问题。然而现在逆鳞军在奋力抵抗自立为帝的六皇子,如果南楚不趁着这次机会去攻打西景,只怕没有比这在好的机会了。能抓住机会,最为重要。
‘用暗军,用暗军去打六皇子,与逆鳞军来个两面夹击。’
‘没有开启幻山圣剑的封印,没有你的泣血书,是无法使用暗军的。’莫玉回答道。
怎么还有这说道?云离顿时气的鼻子冒烟,她一直以为,那个所谓的泣血书只是一个行事上的东西,没想到用暗军还真的要用到泣血书!云离垂眸仔细地回想着泰坦大陆的版图以及山川河流,还有驻军地与各国的交界。
可以确定的是,现在南楚与北夜的交界处,还有楚思的一部分人在那边,不闹事,也不造反,看起来平安而无害,实际上是一个毒瘤,深深地扎入她的心里,这些人中的主将,必须要除去,反而是那些兵马,她有意收为己用。
南楚与东索的交界处很是太平,如今的南楚,可以调动的兵马,充其量只有五万人,而且其中还有三万人,是什么都不懂的新兵,上场一轮下来,不死的也残了,剩下是冲到半道就吓得尿裤子腿软的了。
唉。。。真是悲催啊!
云离顿时想哭,却碍于在睡梦里,身边还有贺兰平安陪着,要是闹出什么声响,他不得把她摇醒?
她长叹一口气,却不知这一声叹息也被莫玉听见了。‘你在哪?’
云离努着嘴,知道莫玉在提醒她说话,‘逆鳞军十五万,六皇子还不知道有多少兵马,咱们只有五万人,怎么能打的过人家啊。。。’
‘确实不行。’莫玉回答道。
云离脑中突生一计,‘既然打不过,咱就在后面捣乱,帮一边压制另一边!你看怎么样?’
‘这是什么意思?’莫玉不懂。‘谁赢了对我们都没有好处,更何况景天雪。。。’
提到景天雪,云离的声音立刻冷了三分。‘景天雪?’她冷笑一声,‘我虽然不知道其中有什么阴谋,但我险些死在景天雪的太子军令牌中,这却是事实。’说到此处她顿了下来。‘莫玉,你还记不记得,天书上说,八月,太子景天雪会成为我的禁脔这件事?’
‘记得。’莫玉回道。
‘我曾对末缘说过,天意弄人。我原以为将景天雪推开,躲过八月,就可以让他避开这场禁脔之说。可眼下,眼下景天雪已经被关起来了,被关在山洞里。’她微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禁脔,不过,我想这些已经无所谓了,不如顺应了历史,就将他纳为禁脔吧。’
此话一出,莫玉的语气明显地有些急促,‘不行,这样你和他之间以后要如何面对?禁脔,你知道这对一个男人是多大的侮辱吗?’
云离似乎有了一些犹豫,‘不这样还能怎样?我斗得过历史吗?’那边没了声音,许久后,她才拿定了主意,‘出兵帮逆鳞军攻打六皇子,把他踹下位,我带着景天雪回去,有景天雪在手,不怕逆鳞军不肯就犯!
莫玉犹豫了一会,‘你决定了?’
‘决定了,只要有太子在手,逆鳞军不在话下。’
‘那好吧。’
‘对了,你拟诏,就说西景太子景天雪沦为楚帝禁脔,然后就出兵去帮逆鳞军反击六皇子,这样逆鳞军定然后估计,就不会轻举妄动了。’
‘原来。。。原来真的顺应了历史。’莫玉回道。
云离也愣住。她不知为何会萌生出这样的一个计策,偏偏在这个时候,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情节,这样的巧合。如莫玉所说,原来真的顺应了历史。
幻山天书,历史,天意。。。
云离在梦里干笑了一声,然后转移话题,‘我发现我俩这样,比写信要强上许多啊!’
而对面的莫玉却是长叹一声,‘你不知道,我每次用过招魂术后,都要休息一天才能恢复体力。’
这个她确实不知道,云离想了片刻,便又道‘我身子好了,就会带景天雪回去,不过也得两个月以后了。’
‘我带兵出征,政事交给末缘,你可放心?’
‘不放心又能怎样,在生意场上的那些生意经要是能拿到政场上来就好了,末缘的手腕不够强硬,而且他也太过于心软,毕竟年纪还小。’
莫玉不削地一笑,‘云离,你多大了?’
这问题很难回答,她算了算,莫玉此时可正是大好年华,若是让他知道了她的实际年龄是三十九岁,那岂不是?
让人悲催的老牛吃嫩草啊!
‘咳咳,这个问题很敏感,你还是不要问了。’云离准备打马虎眼。
莫玉似乎懂了她的意思,只得就此作罢。
‘你时常在梦里找我吧,那边有什么事就告诉我,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的。’
‘好。’
‘那你放我回去睡觉吧?唉,在睡梦里也要动脑,真是没法活了。。。’她碎碎念着,突然身子猛地一沉,睁开眼。
西景篇 丽景烛春余 第317章:卿莫近禁脔
第317章:卿莫近禁脔
野史是这样写的:荣安公主继位成为楚帝,窥视西景太子景天雪已久,使用卑劣手段将其纳为禁脔,西景百姓对楚帝敢怒不敢言。
正史是这样写的:楚帝携西景太子景天雪要挟西景,得以西景臣服,后垂青西景太子景天雪之容貌,纳为禁脔。
不管怎么说,景天雪的禁脔之名已经坐实。
她在床上休息了一个多月,伤口愈合结痂脱落,她这才敢穿衣服到外面行走。
平安很乖巧地搀扶着云离,又把她当作阿娘来看待,可谁知下次见他,他会不会把又当作娘子?
贺兰平安穿着一身蓝色的袍子,云离穿的则是浅蓝色的缎面袍子,贺兰一族认为,像乳汁一样洁白的颜色,是最为圣洁的,所以她的袍子与其他贺兰族女子相比,颜色要浅上许多,这还要拜贺兰瑞的‘恩赐’。
因为她是‘山猪’。
奶白色的腰带束的很紧,她近来被平安养胖了,贺兰族的女子在她身上忙活了半天,这才将她带到贺兰平安面前。
以前躺在床上,并没有认为平安长了多大,与她并肩站立时,云离这才发现,贺兰平安竟然足足高了她半头,想来也是草原上的男子,经常运动,故而发育不错。‘发育?’额。。。云离的脑子里再次冒出贺兰瑞那个畜生。
贺兰平安身上带着三样东西,一把极为普通的剑,还有一个火折子,最后的,就是云离当初送给他的一个小瓷瓶,用来装药丸的那个小瓷瓶。
云离看了他腰间的佩剑许久,猜到贺兰平安经常会用剑,所以缠绕在剑柄上,用来防滑的红绳子才会泛出白色。“谁教你的剑法?”
贺兰平安咧开笑容,将云离的手松开,然后拔出自己的长剑,这剑却不是一柄锋利的剑,确切的说,这剑还没开刃。“舅舅,教我练剑,贺兰剑法!”说罢,他的凤眼里还露出了点点光亮,“用贺兰剑法,制住,你的坏人。”
“我的坏人 ?'炫书…3uww'”云离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山洞,坏人。”贺兰平安解释道。
云离这才大梦初醒般地点了点头,原来他说的是景天雪!
那天她一觉睡起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早,听贺兰族一位精通西景语言的大叔解释的。平安外出去城里买东西,发现了一辆马车在路中飞奔,车厢中有鲜血滴下,他以为是有人被劫持了,这才拦下马车,将外面的人打倒,这才发现了她在马车里。
将景天雪的大穴点了,就先找了草药,将她就地救治了一下,这才带回到这边。然而,这一路就走了十天。等她彻底醒来,已经是十五天后的事了。
见她不醒,平安担心,所以就将买东西的事耽搁了下来。见她醒了,平安就放下心的去外出买东西了,直到前两天才回来。
云离闲来无聊,便用这两天的时间普及了一下‘普通话’。这期间她又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出来后,发觉天气已经转凉,已经是金秋十月了。
“要去看他吗?”贺兰平安和算是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并且语气拿捏准确。
见贺兰平安收回了长剑,云离方才摇头,“不看。”
他似有犹豫,再次去搀扶着她的手臂,扶她走在草辽阔的草原上。“他要见你。”
云离再次摇头,抬眼看贺兰平安,他的眉眼与贺兰瑞很是相像,但性情却比贺兰瑞要更遭人喜欢。“可我不想见他。”
“逃避,不好。”贺兰平安觉得她还是去看看那个坏男人的好。
她垂头,贺兰一族在西景在边境,又不与外族人有什么过多的交道,最多就是外出买东西,还有缴税的时候会与外界有一些联系。
这样的他们,当然不知道现在外面已经闹成什么模样,西景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她的嘴角咧的更开,笑容洋溢了许久后,方才再次摇头。“就先囚禁着吧,我不想见他。”现在她需要时间冷静。
“可是,总有女人,去找他。”贺兰平安蹙着两道不加修饰的浓眉,表情很是滑稽。
有女人找他?云离提起右手臂,慢慢地活动着,“哪个女人 ?'炫书…3uww'”她所知道的景天雪好像与女人并不沾边啊。
“贺兰族的女人,他漂亮,她们喜欢。”贺兰平安略带不削地扬起头。“她们,以前,都在我这。”
云离笑出声来,原来是贺兰族的女人们。可看贺兰平安那副模样,很明显地,属于他的光环被景天雪抢走了,这小男人生气了,吃醋了?
还真是悲催的很呐,她的禁脔还要让其他女人接近,看来她真得去看看他了?云离正想着,突见远处一群女子骑着马,向远处跑去。“他们这是去哪?”云离指着那群远去的女子。
“去看他。”贺兰平安略带怒意地说道。
云离挑了眉梢,看着远处的马群,将贺兰平安的手推开,拇指与中指扣圈,放在口中,草原上划过一道响亮的口哨声,一些吃草的马立刻回头来看。
其中一匹枣红色的马直奔她而来,在她身前站定。
马背上并没有马鞍,云离正欲上马,却被贺兰平安拽住。“危险,不行!”
云离扭过头微笑,“没事,没马鞍也可以骑。”
贺兰平安摇头,“不行,贺兰马,西景马,不同!”然后他拍了拍枣红马,“暴烈!”
他是想说他们的马与她平时骑的马不一样,这样的马性情暴烈,与她不熟悉,加之没有马鞍,不能让她骑。云离看了眼跑的快没影的那些贺兰族女子,心中却是着急。再也顾不得其他,推开贺兰平安的手,大喊一声。“‘卿莫近禁脔’你懂不懂?”
或许是贺兰平安正在想这句话的意思,在抬眼时,云离已经腾身上马,她顾不得手臂上的疤痕,抓住了马缰,双腿加紧马腹大喝一声,骏马如箭般跑出。
贺兰平安顾不得其他,只得打了个口哨,再唤来一匹马,去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