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浮-第16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些东西均有滋阴补肾的功效。”这声音冲外面传来。
云离刚要送到嘴边的匙子微微一顿,下一瞬便又恢复正常。
“莫玉,我为你把把脉,看看你到底有多虚?”冰乱说话间,已经坐在了圆凳上,用眼角扫看了眼药粥,便淡笑着看莫玉。
滋阴补肾?他表情顿时极为难看,三道黑线划下,眼角瞟看一眼仍在沉默喝粥的云离,他心中顿时一凜,莫非是云离这几日和君末缘,纵欲过度?
莫玉正想着,冰乱却捉住了他的手腕,一只触碰,却发现他并不肾虚。冰乱目光里带了三分怀疑地看了眼云离。
她眼前的粥已经喝完,抬眼时,这才发现他们二人一同看着她,异样的目光下,云离撇嘴一笑,“怎么了?”她问的云淡风轻,让他们以为她与君末缘的纵欲,只是单纯的‘纵欲。’
“你现在身子不适合做这些剧烈的…咳咳”冰乱面露难色。
云离点头。
“我一会去找末缘谈谈,这些事不能操之过急。”莫玉对君末缘显现了关心之色。
云离点头。
“要不一会也给末缘送去些药粥吧…”冰乱建议道。
云离点头。
“呃…你除了点头,不能说话么?”莫玉挑眉看她。
云离点头。
然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们俩有完没完?该干嘛干嘛去,是不是最近都闲着了?闲着了的话,就陪我去江都视察一下。”她起身,来到书案前,从一摞折子里,找出一个红头的折子,甩到桌面上。
“江都大坝是个豆腐渣子工程,现在大坝溃堤,两万灾民流离失所。”云离神色凝重,然后无力地坐在软椅上,“不是天灾,是人祸,这工程是孝亲王一手包办的,不知从中苛扣了多少银两
二人闻言,一同坐在云离的左右两侧,一人拽过她一条手臂,爱抚着。“孝亲王已经死了,楚思还在北夜,这账你找谁算?”冰乱道。
“是啊,找谁?”莫玉也在一旁担忧了下。
“借刀杀人!”云离眉目一敛,一个计策在她脑中盘旋已久。“孝亲王当初能和肃亲王各占一片天地,那也是因为他手下有实力,有兵力,朝中更是有他的一党。孝亲王虽死,但楚思未死,如果楚思得以翻身,孝亲王的余党会不会又回来拥护楚思?”
“你想借这件事把孝亲王的余党一网打尽?”莫玉问道。
云离颔首,“虽然你莫问楼已经停止运作了,但以前调查过的宗卷还有吧?”
“当然有!你是想找出孝亲王的余党,都有谁?”
“那是当然,借机除掉这些人,我在南楚的政权,才能进一步的稳固啊…”云离嘴角勾起抹邪笑,目光落在御书房里,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
这是君末缘的画,为她画的画。
“那江都的事怎么解决?你真的要去吗?”冰乱担心地问道。
现在已经进入雨季,帝都的夏季阴雨天很多,潮湿的很,不下雨的日子就十分的闷热,让人心烦不已,冬季潮湿般的冷,不下雪。
“江都的事,暂且放一放。莫玉,你先调查一下孝亲王的余党,这些人的姓名,尽快地上报给我。”云离吩咐道。
莫玉点头,“好,我尽快处理。”
西景篇 丽景烛春余 第297章:淫乱后宫
第297章:淫乱后宫
这天,云淡风轻。是个好日子。
“有人跟我说,帝君在芳华宫饮酒作乐,yin乱后宫,甚至还说,我这个皇上头顶带了顶最大的绿帽子还不动怒,说我能忍常人之不能忍,更有人说我卧薪尝胆意图谋划君家财产,还说我贪图莫问楼公子榜榜首的君末缘的美色,一旦得到手,就不再珍惜,还有人说…”
“那些话你也听的进去?”冰乱插嘴,撑起阳伞递给云离,给她遮挡阳光。
云离一手接过,面容很是柔和,“他们说的也并不全是凭空捏造。”她继续往前走,目的地是水桥的另一头,穿过水桥,再穿过御花园,走一条甬道,便会到芳华宫。“他们说这些话,无非是想证明一件事。”
冰乱抬眉。“什么事?”
“想证明我与帝君有矛盾呗!”她嘴角带着笑意,丝毫没把这‘矛盾’放入眼里。冰乱沉默了许久,云离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说道:“对了,让末缘假死的事,暂且搁置下来吧。”
“怎么,出了什么差错么?”冰乱怀疑。
云离点头,“是啊,出了很大的差错,末缘在我身边安了探子,我说了什么话,探子有选择性地转告给了末缘。”
他不解地看她,却见她笑出了声,然后一手捂住自己的嘴,似想制止住这笑声。“什么探子?什么叫有选择性地告诉给了末缘?”
她反而笑的更胜,撑着伞的手也抖动起来,可以说是花枝乱颤。许久后,她才止住笑声,解释道:“你知道我原来买的鹩哥吧?会唱爱不释手的那只鹩哥!”冰乱不解,这和鹩哥有什么关系,然后便又以询问似地目光看她,这时却听她继续道:“我们去打仗的时候,鹩哥被君末缘带走了,而且还特地请了师傅叫鹩哥说话,鹩哥在芳华宫我们的寝殿里,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冰乱懂了她的意思,“你是说。那天我们俩说的下毒的事,它学舌给了末缘?”
颔首承认之时,她眉目里隐忍着悲伤,“是啊,有选择性的告诉给了末缘。”
“诛了君末缘,家产充入国库。鹩哥是学的这句?”冰乱问道。
云离点头,“还有你前面说的‘那你准备怎么做’”。她补充。
冰乱也突然笑了,甜甜地酒窝挂在嘴角,“想不到那小东西把我也给卖了,真是…”他叹了一声,“当初我喂了它多少吃食,现在竟然一点情面都不给我留。”说到此处,他猛地一抬头,“君末缘听出了是我的腔调,他现在岂不是恨死我了?”他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末缘现在只恨我,是我说要诛了他,抄了他家,与你无关。”云离长吁了口气,大老远的就将伞收好,对身后十丈以外的冬福招手。
冬福见状连忙上前,“皇上有何吩咐?”
“你去芳华宫里外打声招呼。就说一会朕去,让他们不要传报,不要张扬,我到要看看,君末缘是怎么yin乱后宫的!”说罢,她转眸看了眼冰乱。
冬福领了口谕一溜烟地跑了。
从云离进入芳华宫的一瞬间起,诡异的气氛就缭绕开来,侍卫侍女太监见了云离均是闭口不言,跪地不起,好似他们做错了什么事怕皇上发怒一样。
越是走近正殿,传入耳中的声音越是清楚,笙箫齐鸣,歌舞升平。
她站在紧关着门的大殿前,两边的侍女太监均是跪了一地,头压的一低再低,生怕这场风波殃及了他们。
站在正殿前,双手握紧松开数次,紧咬着牙使自己看得极为平静。
君末缘折磨她七天七夜,从她躲在御书房开始,这边就整日整夜地唱歌跳舞。她早有耳闻,却不愿管。只是七天过去,他仍旧不知收敛,这消息已经传到了外面,她到不是怕丢了自己的颜面,也不怕外面的流言蜚语,而是怕…
怕再这般下去,他这第一公子也不是第一公子了,而是一个潦倒的醉汉。
误会既然已经坐实,她就不想在去争辩些什么了。她不想失去君末缘。所以她一直隐忍到现在。
“喝酒…美人儿,继续喝。”那声音黏着且没有磁性,与往日清朗的声音截然不同,明显是喝多了酒而吐字不清的原因。
云离看了眼身边的冰乱,低声道:“冰乱,你先回避一下吧,这边我来解决就好。”她将伞塞到冰乱手中。
冰乱摇头,目露关切,“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不是有这么多侍女和太监呢?另外还有冬福呢!”说罢,她一手拽过冬福摆在面前,充当一下挡箭牌。
“对对,还有奴才呢!洛公子请放心,皇上让奴才上刀山,奴才就上刀山。下火海,奴才就下火海!”说罢,还想了会,临了还补充一句,“绝不食言。”
这些话到是让云离听的心里一甜,她转身轻推了下冰乱,然后冲着他点头,又是摆手的,示意他走。
冰乱终于恋恋不舍地走了。
云离转过身时,才发现自己的右手仍旧拽着冬福的衣袖。不经意间。他拽起冬福的衣袖放在眼前看了会,赞叹道:“冬福,我是不是该把你送去干点劈柴什么的粗活了?瞧这只爪子,怎么这么嫩啊?”说罢,她还咂咂嘴,丝毫没注意到冬福的脸色已经变了又变。
拿冬福缓解了自己的心里的压力,觉得放松了不少。
松开冬福的手,冬福地将自己的手缩回到衣袖中,猫着腰站在一旁。
云离的视线在他身上快速地扫过两眼,然后收回眼眸,推开大门。
木门吱呀一声。只被她推开了一个容一人进入的宽度。
里面的乐声更起,似乎没有收敛的意思。她的出现真就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是悄悄的,再悄悄的…
直至她杵在那里有半盏茶的时间,才被一名跳舞的女子看到。
那女子似有些腿软,原本扭动着的水蛇腰立刻不再摆动,反而是抖动着腿,然后跪下,大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殿里的音乐此刻在戛然而止。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终于将大门开的大一些,进入正殿,却只在门口站着。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叩拜声如潮水般涌来。
正殿中,她的软塌上,此时歪歪扭扭地躺着一男子,男子的胸前晕染了大片的水渍,应该是喝酒不慎流露出来造成的。
软塌的下方跪着一名女子,粉红色的长裙与君末缘的白袍衣摆系在了一起,看来是太过匆忙,还没来得及解开。
云离收回视线,双手端在身前,走至软塌旁。
视线却是那么自然地再次落在那紧系着的裙摆与衣摆上,一股莫名的怒意再次腾起。她敛起了秀眉,抬腿从靴中取出匕首。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与君末缘系着衣摆的女子祈求着,磕头声回荡在大殿中,显得那么突兀。
她虽然很是生气,但却没有要杀这女子的意思。
一个喝醉了酒的男人,与一个舞女,能作出什么事来?
她提着匕首迈进一步,意图将他们的衣摆割断,这紧系在一起的衣摆实在碍眼!
“你要做什么?”君末缘歪歪斜斜地扭起身子,想站在那女子身前保护他,却不知自己脚软根本提不起什么力气,竟将那女子压倒,不经意间,触碰到了那女子的唇…
君末缘原本因为喝酒而泛红的脸立刻青白起来。“呕…呕…”呕吐声四起,那女子连滚带爬地躲开,这才没吐了那女子一脸。腹中的呕吐物泄出,却尽是些液体,酒臭味儿立刻弥散开来。
女子借此功夫快速地撕扯着二人的衣摆,却是无法解开,最后女子疯了似地将自己的裙摆撕坏,二人这才分开。
君末缘连咳带呕,将腹中的东西尽数吐完时,方才发现,自己拽着云离的衣摆,将她明黄色的衣摆弄脏了。他抬头,半眯着眼,带着自嘲地笑着,“真对不起,弄脏了皇上的龙袍,弄脏了皇上的地毯,弄脏了皇上的芳华宫,弄脏了后宫…”
云离将匕首收回,伸出手,想将他扶起来,却在距离他手臂几寸的位置停了下来,君末缘以那样凌厉的目光紧盯着她,让她觉得,像君末缘这样的男人,不该是她沾染的。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僵持不动,直至君末缘放浪地大笑起来。然后自己扶着软塌,又摇摆这身子躺在软塌上。眯着的眼满是嘲笑,不仅是嘲笑自己,也是在嘲笑她。
这样高傲的,唯我独尊的女人,竟然也会被他的目光骇住?
她终于收回自己的手,将略带淤痕的手腕藏在衣袖里,然后背立在后。
看着这样的君末缘,云离不知是自己错了,还是君末缘自己太钻牛角尖,以至于自己伤害了自己。她只觉得现在的君末缘…“真狼狈!”她叹出声。
没有怀疑,而是直接地给他定语,‘狼狈!’
君末缘止住笑声,得意地看着云离。“说吧,这次又是多少钱?你陪我多少天?”他撑起身子,歪歪斜斜地靠在云离身上,然后将她纳入怀中。“上次你的表现很好,这次我们再玩点新花样…”
他邪恶地笑着,云离的心顿时被寒冰冻住。
“皇宫里什么书都有,**,素女经,洞玄子,很多很多…”他继续说。
云离僵住身子,君末缘的酒气弥散在她身边,她却不反感。“我不是来谈生意的…”云离解释道。
他在她耳边摩挲着,滚烫的呼吸刺痛了她的颈项,让她不由地缩着脖子。“让我来想想,我的皇上不来找我谈钱,那是谈什么?”
“我…”
未等云离说完,她的身子被君末的双手猛地一推。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她重心不稳,猛地倒退几步,后面便是九级台阶,下一脚即将踩空,她以为自己会跌下去,下一瞬却被冬福给截助。
“皇上,您小心…”冬福帮云离稳住了身子,小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