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梅杠竹马-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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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绿茶。“什么东西这么贵重。”朱米不屑。“那可是珍贵的绿茶。”
一行人上了车子,这是一辆很拉风的红色越野车,可是,目前,这辆车子正以2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后面的车子正以每五秒一次的速度响喇叭,高函不得已,将车道转到最慢的一道上。“他们看不到车后面的字吗?越滴越慢看不懂吗?”朱米愤愤不平。“函大,你开快点行不行?”我盯着高函端坐的姿势,“高速公路上限速120公里每小时。”
“哦。”高函将速度定到120公里每小时,谨慎小心。
可是一下高速公路,朱米立马叫道:“开慢点,你不知道今天刚刚拿驾照啊。”“这有什么,你大惊小怪了。”高函不屑,开车的速度却骤降到20公里每小时。我突然想到《豪杰春香》里,李梦龙第一次拿到驾照,春香一路上不准开音响,不准做小动作云云,虽说李梦龙口头上不同意,却时时照做。我有些好笑的看着朱米正十分严肃紧张地盯着高函。
转头看向何倾,何倾正好看向我:“要是我第一次开车呢?”
“那我一定不让开了。”这种情形多让人心惊肉跳啊。
“咦,你这是怕人家女生占了何倾旁边的座位吧。”朱米不屑地说。
本来说好高函和朱米留下来吃晚饭的,但是楼下的停车场挤满了车子,便只好做罢。“那你们好好去过二人世界吧。”我对高函和朱米招招手。“朱米摇上车窗,摇摇头,叹了口气:“能开回去已经是万幸了。”
在小区门口又碰上了门卫大叔,我们已经很熟了:“大叔,不回去过年啊。”大叔笑笑:“老婆打电话来,说路上太危险了,过几天带孩子来看我。你们这是从哪回来啊。”何倾正满头大汗地拖着箱子:“从婺源旅游回来了。”“也好,孕妇应该出去多走走啊。”大叔似乎想到什么,“想当年我孩子在我老婆肚子里都没安分过……”我急忙打断欲要说下去的大叔:“我还没孩子。”大叔似乎不怎么介意:“晚生晚育也挺好的。”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怎么办,饿死了。”我背着稍轻的背包放到沙发上,急忙去帮何倾抬重箱子。“你去看看厨房里还有什么。”何倾换上拖鞋,继续努力把箱子拖回客厅。我去厨房打开冰箱:“面条,番茄,还有肉末。”好一会儿,何倾才忙完,走过来:“只好下面了。”何倾在身旁,就等于有了全职保姆,兼任房东,厨师,策划师等等职务。想到和朱米呆在一起的四年,如果没有食堂,就相当于我得跟着朱米连续吃泡面,直到食堂的师傅大发慈悲早点开食堂,才能缓解我难受的胃的申诉。
“你又在想什么了,神情怎么像是捡了大便宜?”何倾居然能学会修辞语句了,虽然既不像明喻,也不像暗喻,反正多少是融入中国大家庭了,“帮我系一下围衣。”
我屁颠屁颠地走过去,咱不好惹了咱的衣食父母,顺带从何倾背后抱住何倾,吃点便宜:“哎,有了男友到底好啊,吃便宜理所当然。”“陆轻轻,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再不放开,刚刚放到锅里的面可就糊了。”“没关系没关系,美色当前,看看就饱了。”何倾回转身子,捏捏我的鼻子:“当心我把你吃了。”“这叫‘西装裤下死,做鬼也风流’。”顺带把头埋进何倾的毛衣里。打闹一阵,才放开何倾去煮面酱了。
何倾身手真的很厉害,烧饭动作很熟练,感觉像是古代大侠练武一样熟稔。“何倾,你在德国那么多年,都是怎么过的?”何倾的父亲在大使馆工作很忙,母亲又早早去世了,还要带小弟弟何承。何倾正在切番茄:“爸爸请了保姆照顾我们,保姆是英国人,会很多菜式,多看就会了。”我不得不佩服何倾,姨妈在我面前烧饭那么多年,我也没学会,差距就是差距。
“这是伪意大利番茄肉酱面。”何倾单手端到我面前,做出请的姿势,“请陆轻轻小姐慢慢享用。”这就是不可思议的结果,就像是达芬奇画的鸡蛋和普通人画的鸡蛋一样,这是有明显差别的,更简单地说,达芬奇画的是金蛋,而普通人画的是铜蛋。我实在是无法想象,能够用在菜场买的机器制作的面做出‘伪意面’并且味道还很特别的人不是大厨还能是什么。
“我怎么感觉像是把大厨娶回家了啊。”我这盘面明显是何倾那盘的两倍,“你减肥啊。”
“多吃点,你太瘦了。”何倾笑笑,随手递过餐巾纸来。
我想了一下自己过百的体重,又仔仔细细真实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腰围,怎么也没觉得自己哪里瘦了,相对于那些身材高挑的女生而言,我简直就是敦厚型的。“何倾,你觉得LISA的身材怎么样?”问完我又后悔了,这就像是东施问别人,自己和西施比,谁更美一样,凡是脑子正常的都会说是西施。现在,我盯着何倾,可是,你能不能别用审判的眼神盯着我,你可以装作没听见,然后继续吃饭。
“我觉得,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何倾习惯性揉揉我的头发,“中国人有句话,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不得不怀疑,你是哪门子的外国友人。
何倾吃的不多,他的胃并不能吸收很多东西,也时常犯胃病,主要是高中里打工赚钱,所以导致现在一直在养胃。“今天我们别看电视了吧。”我手肘撑着流理台,帮何倾泡一杯水。“那你想干嘛?”何倾问道。“恩,我们去逛朝阳公园,怎么样。”情侣们常去的地方之一,最适合调情,要是再发生一些电视里常放的情节,那是多有情调。“公园正好在放《场地施工》。”何倾笑道,“要不要去看?”“免费的?”我问道。“那当然,演员没大牌的。”我想,这种事就像是天上掉下馅饼一样,机会已是难得,居然还是肉馅的。
不过,等到我们穿过了两条街,三个十字路口以及一个政府办公楼以后,面对庞大的载卸机器以及一系列巨大的加工机器,我才明白,这根本不是什么馅饼,简直就是铁球。
“你早知道这里在施工,对不对?”我站在公园对面的街口,很是难过,特别是看到何倾一脸悠闲的样子的时候,罪孽啊,让我托着疲惫的刚旅游回来的身板满心欢喜以为能制造浪漫的心情,跨越千山万水,面对的是晚上停工的公园?
“这就是《场地施工》,不对吗?”
一脸黑线,被骗了。但却不生气。
“走吧,多出来散步总是好的。”何倾拉过我的手,我能感受到他温暖的手心,传递到我的心上,任路上车鸣喧嚣,耳畔也只有何倾的呼吸,沉稳安宁。
和何倾在一起的日子平淡而温馨,假期结束了,何倾又去上学了,依旧坚持兼职做文案。我也开始上班实习,时间还有一个月就可以转正了,紧张而忙碌,和何倾在一起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明天可就是情人节了,你和何倾有什么打算?”朱米抱着一大袋东西放在凳子旁边。
“能有什么打算?周一我值班。”下午三点牛排店有点心时间,人很少。
“你可不能掉以轻心,何倾在我们学校可是掀起了一股异国恋风潮。”朱米喝了一口果汁,“你看,我家高函可是对我服服帖帖,忠心不二。”
“我说,你买那么多东西干嘛用的?”我指了指袋子,该不会是方便面吧。
“这可是情人节必用品,我买了一套呢,正好大减价。”朱米贱笑几下,“要不要送你点?”
“你不要告诉我是那些用品。”情趣?
“你瞎想什么呢?是烛光晚餐用具。家用型,实惠又有情调。”
“函大定个餐厅不就行了呗。”
“他现在哪有钱,叔叔要他自己赚。”高函的父亲对高函一直很严格,军人出生的高父后来下海经营,一直以严谨著称。朱米恨恨地发了一阵牢骚,我表达了对高函的同情之心。
“你看你,一点也不着急,要是人家把何倾拐跑了,你该怎么办啊。”朱米一脸恨铁不成钢。
“你以为他是小孩啊,没有一点自制力?”我很自信。
第十四章 高函出车祸
“何倾有自制力,可要是人家女的没自制力,怎么办?”朱米笑谑,悠闲地拿出手机。
“你这是又要干嘛?”朱米的思维常人无法比拟,比如说她的三级思维跳跃,可能前一刻还在和你讨论某个八卦明星的私生活,下一刻就开始盘算去哪里吃饭帅哥最多。所以,在朱米严肃和我讨论有关何倾的出轨问题时,完全不用面红耳赤地争论,等到她觉得这个问题太枯燥太乏味的时候,自然会开始找别的事做。
“我打电话,让高函来接我。”这句话的劲爆程度就像是秦桧想要和岳飞摒弃前嫌,重新做好朋友一样,又或者是曹操拱手让刘备统一天下一样,总结出来就是一句话,难,很难,极度难。我瞧瞧牛排馆外车水马龙的景象,不由心惊肉跳,真是无法想象高函能够在这种高风险的情况下,开着他那看起来如此风度翩翩的红色越野车以每小时20公里的速度移动。
“喂?高函,你来接我吧。”朱米的手不由自主地抚摸了一下长发,心理学上说,这种动作可分为不同的心理行为,一种是紧张自卑,一种是极度自恋。
“就在银汇百货对面的那条街再往东走一个十字路口,然后拐一个弯,顺着那条路一直走,看到一个大人头,就是那个牛排馆。”朱米一连串说完,让我甚是惊讶的是,明明可以说是环南路上的大人头牛排馆,为何如此复杂,就像是1+1明明等于2,却偏偏说是“1+1=1+2—3+4—2”一样。
听完朱米的对话,我现在实在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看她了。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让我汗毛都生了两层了。”朱米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不自然的发了一个寒颤。
“我在想,你是不知道这叫环南路呢,还是偏偏要复杂一下。”我摇摇手中的杯子,所剩无几,这里水果饮料自主,想再去倒一杯果汁。
“高函没记过路牌,要是我不这样说,第二天早上也等不到他的。”朱米把她的杯子递给我,“顺便帮我去倒一杯。”
自助台离座位并不太近,但我并不知道,就在我转身的瞬间,我却看到朱米转身离开了牛排馆,若不是眼睛过于近视的缘故,我一定可以看到朱米离开的表情,所以,此时,作为一个天生具有直觉性的女生,我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朱米,你去哪里。”朱米没有回头,她不是这样的人,虽然鲁莽幼稚神经了点,有时候还很八卦,但这种做法很不适合她。我赶回座位,结账付钱,急忙收拾背包,想要赶上朱米。
“小姐,您的手机忘拿了。”就在我推开店门的时候,一个服务员追上来,递上手机,“这是您的手机吧。”我回头,拿过手机,这是朱米的:“奥,这是我朋友的,待会我带给她,谢谢你啊。”服务员点点头,帮我推开了门:“欢迎下次光临。”
我边往西边跑边打开手机,检查是不是有电话来过,能让朱米这样着急的,除了她爸妈,应该就是高函了。我打开手机,查询最近的通话记录,最近的一次是今天3:30和3:45的,都来自高函的手机,应该是刚刚不久的。
“喂?朱米。”我拨通高函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嘈杂。
“函大,我是轻轻。”我纠正道。
“哦,轻轻啊,那朱米在不在。”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紧急的110呼叫声,还有嘈杂的人群议论声。
“她刚走,你那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让她不要来,她偏不听,不过是发生了点小车祸……”后面的话实在是由于太过嘈杂的声音,尽了力也没听清。
“你现在在哪里?”
“就在银汇往东一点点。”
“那我马上来。”
挂上电话,到达目的地以后,便看到朱米正脸红脖子粗地在和一个大汉争论,而高函正在警察那里做一些口供,一边不放心地往朱米那里瞧着,我急忙往朱米那里走过去:“发生什么事了?”“高函开车来的时候,和这个人追尾了。”朱米一边恨恨地说,一边不停地瞪着大汉。“谁追谁的尾?”我问道,这是关键。“当然是他,喝了酒还开车,你就等着被扣分吧,要是高函发生点什么事,我天天找你算账。”大汉也不吃素:“小姑娘,你年纪轻轻就这样,当心没人要你。”“有没有人要我,关你什么事啊。”看到两人又要吵起来,我急忙拉住:“警察喊我们过去。”我指指高函方向,两名警察正招手喊我们过去。
接着便是去警局做笔录。一路上,我也跟着一道去,本就不大的警车反倒拥挤起来,看看两名警察前排一人一个座位,再看看后面四个人坐一起,实在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