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花洗剑录-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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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举杯欢饮,有的怀抱美女,有的惺松着醉眼瞧着缝前的歌舞
那女的却是一个个娇美妖艳,体态溺娜,眉宇间所带的风情,令人见了更是心族摇荡,难以自主。
厅中无论长幼老少,不知不觉间都瞧得痴了,就连紫衣侯也不禁唱然叹道:“安息国人手工之巧,当真巧夺天工。”
居鲁大士缓缓道:“吾国之人手织地毡,代代相传,每家各有秘传绝艺,这幅地毡部是吾国大君集合国中所有巧匠共一百七十余人,耗资千万以上,费了三年之力,方自织成,敢说普天之下,只此一条而已,贵地若是蔚上这条地毡,便是皇宫院内也娶相形见拙了。”
铃儿动容道:“你送的如此重礼,所求是什么?”
居鲁大士笑道:“这礼物也算不了什么,更妙的还在后头。”举手一拍,大汉们又将第二口箱子指来。
众人见了这条地毡如此珍贵,都不禁动了好奇之心,忍不佳想瞧瞧这第二口箱子的宝贝是什么?
紫衣侯却缓缓连头“你先说出要求,再瞧也不迟。”
居鲁大士笑道:“尊侯是怕吾等所求又是与大宛国人相同,是以不愿先看,免得看了心动,是么?”
紫衣候道:“你倒聪明……”
居鲁大士道:“尊侯此等民族大义,吾等好不相敬,但尊侯只管放心,吾等所求,只是求尊侯三年内莫将那‘大风膏’送给任何一人。”
这安息使者,不远千里而来,送上如此重宝,所求的竟只是这么件事,众人都不禁听得一楞。
角落中那已被点了穴道的居鲁士,更是听得满头青筋暴露,服晴瞪得滚圆,几乎要冒出火来。
木郎君忽喝道:“好混帐的东西,莫非专门要和我捣乱么?”
铃儿拉伎了他,笑道:“反正我家侯爷也末见答应于他,先瞧瞧他箱子里是什么又有何妨?”木郎君道:“但……”
铃儿面色一统,道:“我家侯爷若是要答应他,你阻拦又有何用?”
木郎君虽明知她是想瞧箱中之物,但听了这话也无奈何,只得含恨忍住怒气。铃儿眼睛一瞪居鲁大士,通:“还不打开箱子,等什么?”
居鲁大士道:“是!”
箱盖子一启,箱子里立刻传出一阵悠扬的乐声,一个身长不及三尺的诛儒,手捧五弦琴,当先跃了出来,随地滚了五个筋斗,滚到紫衣候面前,叩了三个头,跃到一旁,挥弦作乐。
这诛儒身形虽如婴儿,但面容已如成人,众人见了,已是喷喷称奇,谁也想不到箱子里竟有个活人哪知这佛儒跃出,箱子中竟缓缓伸出一只玉手,五指纤纤,美胜春葱,白玉般的手腕上,系着一串金铃。
铃声一振,玉乎伸出,露出了藕一般手臂,接着,一个身披纯白轻纱,瞒头环佩叮当的美人,随着那轻柔的乐声,自箱子里购娜而起。
只见她满头长发,有如金般颜色,一双媚极、艳极的眼波,带着酱翠般绿色,那身上肌肤,却有如白玉一般,粉光致致,温香滑腻,她随着乐声起舞,那窃宛诱人的身子,当真是柔若无骨,轻纱衫中,隐约可见她浑圆小巧的腰鼓,正在一阵阵轻微地颤动……
如此尤物,纵是女子见了,也难免要心涟摇荡,不能自主,何况男子?一个个更是瞪大了眼隋,瞧得移不开目光。
就连方宝儿也不觉瞧得出神,暗叹付道:“想不到夷狄之邦,也有如此美女,当真全身上下,每分每寸都是女人,再无……”,突觉一只小手,掩住了他的眼睛,小公主在他子上划道:“不许你看。”过了半晌,又划道:“这女人好不要脸。”方宝儿虽是好笑,但小公主越是说这女子
乐声越来越急,那金发美人舞姿也越来越是诱人。
其实方宝儿年龄还小,真的瞧见了,也末见如何,但此刻耳朵听贝乐声,眼睛瞧不到,反而有些心动,恨不得在小公主的小手上咬上一口——这正是天下男人的心理,瞧不见的总比瞧见的好。
轻纱飘飞,玉肌隐约,一阵阵迷人的香气,随着她冶荡的舞姿飘散在大厅间,众人惧都瞧得目弦神迷,神魂飘荡。
忽然间,乐声停顿,金发美人双手前伸,拜优在地,那莹玉般的肌肤上,已有一粒粒珍珠般的汗珠。
那丰满的顺体,却犹在不住轻轻颤动……
良久良久,众人方自长长喘出口气,只听居鲁大士笑道:“此乃吾国第一美女,不但姿色无双,歌舞惧绝,而且还另有……”哈哈一笑,不再说了,男人们自是知道他言外之意,不禁更是心动。
女人们虽然装着不懂,其实心里也知道得清清楚楚,真的不懂的,恐怕只有方宝儿与小公主。
突听铃儿冷笑一声道:“这有什么了不起?”
第五章 锦帆起风波
方宝儿暗笑付道:“小铃铛吃醋了。”其实心里暗笑的,又何止方宝儿一人,就连那居鲁大士也咯咯笑道:“这位姑娘说话,似乎有些酸溜溜的,吾邦此美人虽非天上仙子,至少已可算是人间绝色了,尊侯可还看得上眼么?”
紫衣侯尚未说话,铃儿已又冷笑道:“她若也算人间绝色,人间的绝色也未免太多了些,你瞧咱们这些姐妹,有哪个比她丑?何况咱们这些姐妹,不但诗词书画,丝竹弹唱,样样皆精,又都怀有一身武功,而且一个个俱都善解人意,可以对茗清谈,也可以对酒高歌,你们夷狄之邦的女子行吗?”木郎君听得心中暗喜:“看来不要我出手,这安息人所求之事也算吹了。”
居鲁大士却一直边听边笑,此刻缓缓道:“姑娘说的确是不错,佳人虽美,若无情趣就差了许多。”
铃儿道:“你知道就好。”
居鲁大士道:“但我若找个人既绝美,又懂得诗词弹唱,能武能文,能谈能歌的美人出来又当如何?”
铃儿冷笑道:“这人恐怕难找得很,你何时才能找到?”
居鲁大士笑道:“现在!”
铃儿呆了一呆,大笑道:“现在?这美人莫非自天上掉下来的,地下钻出来的不成?”
居鲁大士微微一笑,也不答话,突然解开了衣襟,脱下了白袍,露出了一个身穿粉色紧衣的绝美胴体。
众人骇了一跳,再看这“居鲁大士”已将头上满头黄发扯了下来,露出了漆黑青丝,接着,又在面上扯下些东西,丑陋的面容,立刻变成了绝世的容貌。只见她全身骨肉匀称,再也不能增减一分,秋波明媚,微一顾盼使足销魂,尤其是娇圈上所带的那一分微笑,更是令人目眩神迷。
若说那安息美人乃是人间绝色,这美人便当真是天上仙子!若说那安息美人艳舞销魂,这美人眼波一转便胜过艳舞千次。
船舱之中,来自四面八方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数十人,竟一齐被这绝世的美貌,惊得呆住了,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那安息美人见了她的容光,也不禁自惭形秽,悄悄躲到一边去了。
最最吃惊的,却是帘幕后的方宝儿,他做梦也末愿到这“居鲁大士”,竟是水天姬改扮而成的,再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小公主大吃一惊,幸好在方宝儿发出这声惊呼的同一刹那之间,铃儿亦自惊呼道:“你……你不是他的大妻子么?”
木郎君大喝干声,纵身跃起,怒骂道:“我当是候来与某家捣乱,原来又是你这贱人!”水天姬回陈一笑,道:“你好吗?”
木郎君怒喝道:“我好……我想宰了你!”一双枯木般的手臂,十指箕张,指向水天姬的咽喉。
水天姬却依然面带媚艳的微笑,身子动也不动,只是柔声轻笑道:“谁敢在这里杀人?”
紫衣侯亦自轻叱道:“谁敢在这里杀人?”还有一个声音,竟也是叱道:“谁敢在这里杀人?”
这三声惊呼同时发出,一个声音柔媚软腻,一个声音隐隐含威,另一个声音却是尖细怪异,听来有如针刺耳鼓。
木郎君不由得硬生生顿任手掌,只见一个光头赤足,身被麻衣,肤色漆黑如铁的苦行僧人,缓缓走出。
紫衣候道:“大师可是自天竺来的伽星法王么?”语气中已微带惊动之意,显见此僧来历非同小可。
群豪听得这“伽星法王”四宇,更是吃了一惊,只因这伽屋法王虽然远在天竺,但中原武林,早已有关于他的传说:此人不但身怀极为高深的内功,而且还练有佛门密宗中,一种最神奇的瑜伽秘术,入水七日不死,活埋半月不毙,生吃砒霜不毒,赤足走火不伤……
武林传说中,实已将这棚星大师,说成神话般的人物,几已练成金刚不坏之身,群豪见他突然在此现身,自不免大吃一惊。
只因中原佛家弟子往天些去的,自唐玄奖以来,日渐其多,是以伽星法王汉语倒也十分流利。合十道:“阿弥陀佛,不想施主竟还认得小僧,小僧且为施主一清耳目,再来说话。”转身走到木朗君面前,道:“出去!”
紫衣侯有心想瞧瞧这天竺异人的手段,是以也不说话,众人也想瞧瞧这木郎君如何对付于他,更是袖手旁观。
木郎君纵然暗怀(炫)畏(书)惧(网)之心,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做出示弱之态,抗声道:“你凭什么要某家出去?”伽星法王道:“再不出去,休怪小僧无札!”
水天姬娇笑道:“法王要你出去,你不出去,岂非自讨苦吃?”这句话无异火上添油,木郎君怒道:“谁也不能令某家出去!”
伽星法王突然反手一掌,捆向他奇書網電子書右脸。
这一掌来得无声无息,木郎君闪电出手一挡,反应可说迅快已极,哪知伽星法王手臂关节似是活的,竟可向外弯曲,只听“拍”的一声,木郎君虽然格住了他手臂,但他手掌仍然着着实实捆到木郎君脸上,如击枯木败革一般,虽末伤着木郎君骨肉,但却大大伤了木郎君面子。
木郎君又惊又怒,怒喝一声,欺身扑上,萎眼间便攻出七招,招招俱是奇诡怪异,令人吃惊。哪知七招过后,掌声一响,木郎君面上竟又着了一掌。
金、木、水、火、士,五行魔宫,每宫主人,都练有一种怪异绝伦的武功,端的令江湖中人闻名丧胆。
“东方青木宫”木郎君父子所练“枯木功”,不但招数怪异,最厉害的便是能打能挨,无论多么阴毒强劲的掌力,都难伤得了他们,但此刻这伽星法王武功招式,竟比木郎君更怪异十倍,木郎君便不禁吃了大亏,两人若是真个生死相挤,木郎君也末见弱了多少,伽星法王也难以伤得了
以他的身份,在众目睽睽之下,挨了人两掌,怎能再厚颜打将下去,突然一个翻身,掠出舱外,接着,“扑通”地一声水响,竟似已跃入水里,水天姬笑道:“打不过人家,竟跳水自杀了么?”
伽星法王道:“这厮此番走去,绝不会善罢甘休,必定还另有毒计,女擅越日后可要小心了。”水天姬笑道:“多谢法王指教。”
方宝儿暗笑道:“若论用计,木郎君不知要比水天姬差了多少倍,上当也不知上过多少,可笑这和尚竟还怕她吃亏。”又付道:“就以此事来说,她想必早已在暗中将那真的安息使者居鲁士的模样行动看得清清楚楚,使扮成他的模样前来,借用了他的礼物,不但大出别人意料之外,而
伽星大师面向紫衣候,取出一串檀木佛珠,道:“小僧身在方外,无法致送厚礼,区区之物,但望施主笑纳。”
紫衣侯道:“多谢大师……铃儿接过来。”
铃儿接过佛珠,笑道:“法王当世奇人,无所不能,难道也会有什么事,非要我家侯爷来做不可吗?”伽星大师道:“有的。”
紫衣侯道:“不知大师有何见教?”
伽星大师道:“小僧一生与人交手,有胜无败,今日来此,便是想与当代第一剑客一较武功,尝一尝失败是何滋味?”
众人听得这天些异僧竟是要与紫衣候交手而来,都不禁耸然动容,只有方宝儿却在暗中皱眉:“好好的又要打架?”
只听紫衣侯带笑道:“在下武功荒疏已久,怎会是大师敌手,大师著要求败,确是找错人了。”
伽星大师道:“施主太谦了,此间地方虽不够宽敞,但你我动手已足够,就请施主赐招如何?”
紫衣侯仍然带笑道:“在下已有二十余年未曾与人动手,大师远来是客,在下更不会与大师动手的了。”
伽星大师道:“小僧不远千里而来,施主岂能令小僧失望?”
紫衣侯道:“抱歉得很,在下委实不敢与大师动手。”
伽星大师于枯漆黑的面容,微微变了颜色,道:“施主莫非是瞧不起贫僧,贫僧莫非连与施主动手的资格都没有?”
紫衣侯道:“在下并非此意,但望大师莫要强人所难。”
伽星大师默然中晌,缓缓道:“小僧怎敢勉强施主……”突然脱下麻衣,露出了枯黑的身子,又取出了包袱,包袱里乃是一柄铁锤,无数根三寸长的铁钉,伽星大师左手持钉,右手持锤,“钉”的声,竟将女了子钉入肉里,一面道:“但施主若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