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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浣花洗剑录-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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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老夫人笑道:

“胡不愁,我若是你,可真不愿眼见这样的大美人落入别的男人之手,你不妨闭起眼睛来想一想,若有别的男人的手,摸着她的身子,若有别的男人,压在她身上……你心里好不好受?”

水天姬突也大声笑道:

“只可惜这里没有别的男人。”

万老夫人道:

“哦……没有别的男人么?……枷星大师,你是不是男人?”

水天姬道:

“他是老和尚。”

枷星大师突然大笑道:

“老和尚难道就不是男人?”

万老夫人拍手笑道:

“好孩子,说的好。”

枷星大师笑道:

“我年纪虽大,体力却并不比少年人差,你不信不妨试试,天竺欢喜禅的滋味,绝对与众不同。”

万老夫人手拍的更响,笑道:

“好,好,越说越好了。”

枷星大师道:

“我一生从未见了女人心动,但今天,你…..,”

水天姬神色不变,悠悠笑道:

“你不过是说说而已,不会做的。”

万老夫人道:

“哦!他不会做?喂!你会做么?”

伽星大师狂笑道:

“我为何不会做?为了那秘笈,我什么都做得出。”

万老夫人笑道:

“你纵然不会做,我老人家也可教你,我老人家的经验可是多了……好,你现在先把手放在她的胸膛上。”

伽星大师大笑道:

“好—。。”

眼见他鸟爪般的手掌伸过来,水天姬再也忍不住失声惊叫,无论她多强,但她究竟是个女人呀。

万老夫人拍掌笑道:

“胡不愁,你瞧得见么……现在,我们的水姑娘,身子已发抖了,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在轻轻的抖,唉!这样子可真是令人心动……唉!只可惜我不是男人,只好在一旁眼瞧着别人……”

突听“吱”的一晌,船舱的铁门已开了。

水天姬失声惊呼道:

“胡不愁,快回去……”

但胡不愁却已走了出来。

阳光,直射在胡不愁身上。

他的衣衫早巳腐烂了,被风一吹,蝴蝶般片片纷飞。

他本来渤黑而精壮的身子,此刻已变得苍白而瘦削,再加上那湖头乱发,使得他脑袋看来更大,身子看来更小。

但他模样看来却并不滑稽,仍是那么有男人气概。

尤其是那凝重的,赤红的脸,那锐利得有如利剑般的目光,别人纵然想笑,但被这目光瞧一眼,便再也笑不出来。

七年,整整七年,他生活在这暗无天日的铣舱中,此刻骤见阳光,那阳光当真有如针一般刺眼。

但他眼睛却连霎也不要,只是笔直的凝注在伽星大师和万老夫人身上,万老夫人想要开心的大笑,但被他眼睛一瞧,她竟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

霸气!

昔日那平和近人的胡不愁,如此身上竟似散发出一种逼人的霸气,冷森森的直逼人眉睫。

伽星大师的手,已如凝结般突然停顿在空中,他的笑,也已凝结在脸上,那模样看来既可笑,又可怕。

就连水天姬,都已呆住了。

胡不愁一步步走过来,走得虽慢,却绝不停顿。

伽星大师一字字缓缓道:

“好,等了七年,总算将你等出来了。”

胡不愁道:

“你高兴么?”

伽星大师道:

“我……我……”

突然仰天狂笑,直到此刻,他才笑得出来。

胡不愁道:

“七年来,水姑娘你……”

他瞧了水天姬一眼,立刻垂下头。

这虽然只是轻轻一瞥,但不知怎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水无姬,脸都红了,不由自主伸手掩起了衣衫。

她竞也垂下头,幽幽道:

“你,你为何要出来?”

胡不愁道:

“既然非出来不可,还是早些出来的好。”

水天姬道:

“你为何非出来不可?”

胡不愁忽然抬起目光,直视水天姬道:

“是为了你。”

水天姬身子轻轻一抖,她虽然早已知道胡不愁的答复,却实未想列胡不愁会如此痛快的说出来。她垂下头,又抬起,道;

“你为何此刻就说出来,迟些说,岂非好些?”

胡不愁道:

“既是非说不可,不如就在此刻说出。”

水天姬轻轻点头,道:

“对了,再迟些,只怕就没有机会说了。”

万老夫人突然大笑道:

“既然要死了,还有什么话可以说的,你们慢慢说吧……伽星反正已等了七年,也不会在乎多等片刻。”

枷星大师道:

“我却已等不及了。”

胡不愁道:

“我也已无话可说。”

阳光虽仍灿烂如故,但天地间却似充满了寒气,只因胡不愁与伽星大师此刻已面面相对,站在那里。

寒气,便是自他两人身上发出来的。

若换了七年以前,胡不愁莫说与伽星大师动手,简直连站都不能和伽星站在一齐,但此刻,这少年与伽星面面相对,无论气概、神情,竞已都不在这名震天下的异僧之下,竟已隐然而有宗主大师的风范。

伽星大师面上得意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

以浸淫武道数十年的经验,他已感觉出这少年身上散发出的剑一般的锐气,他已感觉出这少年对他的威胁。

自七年暗室生活中脱出的胡不愁,正似一柄剑——一柄新型的利剑,突然自剑鞘中拔出来。

那锋芒纵不耀眼,但剑气却已可贬人肌肤。

面对着这少年,枷屋大师一时间竞不敢出手。

水天姬直着眼瞧着,面上虽仍笑不出来,但目中却已有了欣慰的笑意——她总算没有白等。

她等待着的人,终于脱颖而出。

这一战无论胜负,胡不愁都已算对得起她。

万老夫人也在直看眼瞧着,口中喃喃叹道:

“想不到这一战竞要耽误这么久时候,只怕,日落黄昏时,他们还未必能分得出胜负。”

她武功虽不能列入当代绝顶高手之列,但经验是何等丰富,当代名家之高手,她只怕瞧得比任何人都多。

此刻,她已瞧出伽星大师迟迟不敢出手的原因——这少年的锐气,已激发了他的敌忾之心。

他此刻心中只想着如何能一招便将这少年击倒。

至少,也得在一招中占得先机,先折这少年的锐气,使得这少年的潜力不能发挥出来。

否则,今日之一战,便必将陷入苦战。

伽星大师迟迟不出手,正是最正确的策略。

万老夫人喃喃道:

“伽星果然是好手,胡不愁呀胡不愁,你迟早总是要完的。”

她自也算淮,枷星不出手,胡不愁也是不敢出手的。

但万老夫人却算错了。

胡不愁目中突然神光暴射,双掌突然闪电般击出。

这一招看来毫无奇诡玄妙之处,但招式却是说不出的博大、渊深,又似能将一切奇诡玄妙都包含在其中。

这一招本身纵无奇诡玄妙之处,但战略之运用,却是玄妙之极,正是“攻其不备”的至上战术。

只因棚屋大师实也未料到胡不愁敢出手。他心中盘算的,乃是如何进击,而非如何防守。胡不愁这一招出手,正是已将战术揉合在武功中——这正是古来所有宗匠大师成名之必须因素。

水天姬忍不住脱口轻呼道:

“好!”

这一招无论是否得手,委实都值得别人叫好。

但伽星大师究竟也不愧是一代武学宗匠,其应变之速,委实也绝非一般江湖武容所能想像。

在这快如霎眼的刹那之间,他竞也能骤然将全身真力提到双掌上,迎着胡不愁的掌风推了出去。

这正是立分胜负的一掌。

这正是性命交关的一掌。

但胡不愁强煞也不过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年,又怎比得上伽星大师浸淫六十年内力之深厚。

世上又有几人比得上伽星大师内力之深厚。

水天姬只望他快些变招,以学自紫衣侯武功秘笈中的招式,专对付伽星,胜负还不致绝望。

哪知胡不愁双掌仍直击而出。

“砰!”双掌暴接。

水天姬立刻闭起眼睛,惨然道:

“错了……完了……”

但错的竞不是胡不愁。胡不愁内力虽不深,但这七年来,他在那密舱暗室中,也不知多么苦闷、焦急、艰苦、寂寞……

这七年来他精力全然无从发泄,他的忍受实已到了极限,此刻,他所忍受的一切,全从自这一掌中发泄而出。

七年,纵是点滴雨水,也会聚流成河。

七年的沉积,决然发出,这力道又是何等巨大。

这力道又岂是他人所能想像得出。

“砰”,双掌暴接。

第五十四章 灵犀一点通

这一掌已并非全是内力与内力的比挤,而是少年奔放的精力与老年累积的潜力之对决。

双掌相接,伽星大师整个人竞被震得飞了出去。

万老夫人失声惊呼。水天姬喜极狂呼。

胡不愁水立当地,动也不动,阳光照着他矮小的身子,在万老夫人眼中,这身子似已突然变得十分巨大。

就连他身上那破烂的衣衫,都似已变为辉煌的盔甲,他那满头乱发,在阳光下也似变为帝王的黄金冠冕。

伽星大师挣扎着爬起,又跌下。

他嘴角已沁出鲜血,身子也难爬起,但口中却突然狂笑道:

“好!好!老僧果然没有白等……紫衣侯的秘笈果然天下无双,竟能使这毛头小子胜过了老僧……”

胡不愁木然道:

“只可惜你是瞧不到那秘笈的了。”

伽星大师大笑道:

“只要这种绝代武功能留传后世,便是武道之幸,便是后人之福,我瞧不瞧得见,又算什么?”

胡不愁望着这例在地上辛苦挣扎,疯狂大笑的异僧,心中突然不由自主生出一种佩服之意。

他的一生,委实只有一个目标。

向武道的颠峰迈进。

无论他是否成功,他的确已尽了最大的努力。

胡不愁叹息一声,忍不住走过去将他扶起。

突然水天姬娇笑喝道:

“你这老妖精,还想往哪里逃?”

胡不愁转身望去,水天姬已拉住了万老夫人的衣领。

万老夫人早已悄悄想溜,但还未溜出三步,便被水天姬一把捉住,她身子一软,便已跪倒在地,苦着脸道:

“水姑娘,你……你何必又来难为我老婆子?”

水天姬笑道:

“难为你?我本该一瞧见你就宰了你才是。”

万老夫人颤声道:

“我老婆子对水姑娘一向不错。”

水天姬娇笑道:

“你对我不错?我将你当做知心朋友,你却千方百计地要害死我,这难道也算对我不错?”

万老夫人道:

“但……但我老婆子虽然有过,却也有功的。”

水天姬笑得越甜,她便越是害怕,怕得连舌头都短了,只因她深知水天姬杀人的时候,总是在甜笑着的。

水天姬果然笑得更甜了,柔声笑道:

“你还有功?你有什么功?我倒要听听。”

万老夫人道:

“若不是我老婆子,胡不……胡大侠此刻只怕还在那密舱中,又怎么会出来,又怎么会击倒伽星大师?”

水天姬格格笑道:

“你这张嘴呀,果然能将死人都说话,但我可不听你这—套,无论你怎么说,我还是要……”

突听胡不愁道:

“你饶了她吧!”水天姬回首一笑,道:“为什么要饶她?这老妖精害的人还不够?”胡不愁叹道:“但她说的本也不错,若不是她这一逼,我当真不知要到何日才敢出来,在那密舱中,我委实已全无自信。”

他嫣然一笑,接道:

“若不被她这一逼,说不定我永远都不敢出来也未可知.”

水天姬凝目瞧着他,瞧了许久,终于嫡然一笑,柔声道:

“好,你说饶了她,就饶了她,我什么都听你的。”

像她这样的女孩子,若是对人狠毒,那当真比任何人都狠毒,她若是对人温柔起来,那却又当真比任何人都温柔。

胡不愁笑道:

“谢谢你。”

七年的黑暗、艰苦与寂寞,已使他往昔终日挂在嘴角的笑容,得有些生涩,但看来却另有一种魁力。

水天姬凝注着他,轻轻道:

“我本该谢谢你才是。”

突然在他面颊上轻轻吻了吻,燕子般掠回茅屋。

等水天姬再从茅屋中出来时,胡不愁已在小溪中洗清了七年的污垢——若非有绝大的定力与决心,这七年的污垢,又岂是任何人所能忍受,

五色帆已卸下,水天姬手中已多了个包袱。

是该走的时候了。

胡不愁道:

“万老夫人乘来的船,不知还能不能用?”

万老夫人赶紧道:

“能用的。”

水天姬笑道:

“船只要不沉,我就有法子叫它走。”

胡不愁道:

“船上还有人么?”

万老夫人道:

“有的,但却已被伽星杀了。”

胡不愁长长叹息了一声,转目望去,只见脑屋已坐起,盘膝坐在地上,就像是木头雕的,动也不动。

他的人虽未死,但心却已死了。

他已知道自己永远再也不能登上天下武道的巅峰。

胡不愁叹道:

“万老夫人,你扶起他吧!”

水天姬道:

“扶起他?你要带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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