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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一诺缘-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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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不成眠,等天明,等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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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第一百三十七章 塞外之变数 (七) 。。。 
 
 
  第二天一大早,胤禛给德妃请过安就来到我帐中。问了燕宁伤情,嘱她好生静养,并带了德妃的话来,让她不必惦记那边,只管养好身子。燕宁感戴娘娘和四爷体恤,自是一番恩谢。
  
  问候了燕宁,胤禛示意我一道出了帐外,知道他为何而来,不待他问,我一五一十细细相告。这一次,再绕不过萱凝,况且我也不想再替她遮掩。不过,我只是说燕宁无意中扰了她的雅兴,因而起了冲突,并未提及那罪魁祸首的“曲子”。
  
  胤禛听着听着,脸色渐冷,待我提到萱凝离去时已经知道燕宁遭了狼,他双眉不由微蹙,显然是已经碰到过十三阿哥,却没有得到一个字的询问。听罢我的讲述,胤禛略沉了片刻,再开口时没有多提及经过,竟是问我他们究竟在何处遭袭。我有些意外,好在早知道他的细致,之前已经仔细问过燕宁,便细细地告诉了他。他听后,微微点头,没再多问。临走时,叮嘱我此事断不可再声张,无论对谁。我口里应着,心里却有些别扭,这是为什么?声张了怕什么?难道燕宁为救人负了伤还反倒见不得人了?正自己不满,他竟又嘱咐一句,要我抽空去看看萱凝是否果真安好。这一次,我再没好气,甩给他一句,“没空!!”扭头摔帘子进了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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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宁的伤虽都不至深及筋骨,可那一道一道暗红,看在眼中,依然狰狞可怖。给她小心换药,我心惊肉跳,再看这丫头额头都渗了汗,可嘴里还不停地跟我说话逗趣儿,分散我的精神,好像疼的那个人是我。正要嗔她一句,忽听帐外传话,“八福晋到!”
  
  我心猛一提,终于来了!赶紧把药递给翠儿,起身急急迎出去,琴雅也已匆匆而来,看她拧着眉,我的心越紧,握了她的手,她上上下下打量,“吟秋!你伤哪儿了?伤得怎样?快让我看看。”
  
  她这一问,我顿时一愣,嗯?
  
  “刚听德娘娘跟前儿的人说,昨儿你出去骑马出了事,可是摔着了?那马怎么真的又出事了?”
  
  我虽是惊讶,却立刻明白看来琴雅根本就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她是来看我的,不是带来那边的消息……
  
  “……哦,我没事,是燕宁摔着了。”我扶她落座,顺着已经编好的故事解释。心却越疑惑,胤禛叮嘱此事断不可再声张,而胤禟那边竟然连八阿哥和琴雅都瞒了,这,这到底……
  
  “燕宁?就是马尔汗家那个丫头?”听说我没事,琴雅的眉头终于舒展开,“要紧吗?”
  
  “不妨。”我递了茶给她。
  
  “哦。”琴雅抿着茶,似想了想,脸上带 
 137、第一百三十七章 塞外之变数 (七) 。。。 
 
 
  了笑,半是玩笑半认真地说,“听说那可是个好丫头,爷们私底下都夸呢。”
  
  “嘘!”我赶紧示意她小声,指指屏风后,她会意地点点头,我这才轻声说,“哼,什么爷们?哪位爷?还不是十弟那个大嘴巴?”
  
  琴雅笑了,凑过来神秘秘地说,“岂止啊,十弟不过是赞她的身手,可有的爷可赞的是人呢!”
  
  “哦?谁啊?”
  
  “还能是谁?”琴雅对我能愚钝到这个份儿上似乎很惊讶,“你可真是的,守在跟前儿都看不到!怪道十弟说,到了他跟前儿也跟他似的,哪里还懂得人情!”
  
  听她这话,我终于明白,淡淡一笑,十四阿哥吗?他竟不觉得燕宁不但躲他,就连雅蓉都在躲?是真不识相,还是故意装糊涂?
  
  闲话一会儿,琴雅看我确实没事,放下心来,又随口说了几句有人是怎样怎样精心训了那马,再出事可真奇了。我笑着应下,再次道谢八爷和福晋。临走前,她特意进内帐看望了燕宁,那一脸和气竟是难得的,我心里却隐隐不舒服,她是已经把燕宁当成那边的一个了吧……
  
  午饭时没胃口,守着燕宁看她吃了东西又睡下,我一个人出到外帐,呆坐无趣,捧了茶盅拨弄着已然沉底的叶子……琴雅这一去,我的心也彻底搁了,怎么也不会有消息来了……
  
  “主子,”翠儿轻声唤我。
  
  “嗯?”
  
  “贵公公求见。”
  
  “嗯?”我一愣,“快请!”
  
  小贵子挑帘子进来,俯身打千儿,“奴才见过四福晋!”
  
  “快起来。”我努力屏了声问,“有事吗?” 
  
  “传我们爷的话,若是福晋此刻没什么要事在身,可否请到爷帐中一叙?”
  
  嗯?这,这……
  
  看我惊愕,小贵子又开了口,“我们爷说,福晋若是今日不便,改日也可。我们爷实在是有事相求,还望福晋不要推辞!”
  
  “哦?何事?”
  
  “今年头一次从西洋那边采了些新鲜玩意儿,随身带了过来,才见都是西洋文字,如今白师傅也没随驾,爷想来想去,只好烦劳福晋您了。原本爷是想亲自带东西过来,可听说燕宁姑娘在此养伤,实在多有不便……”
  
  听到这里,心下明了,他一是告诉我一定要去,二是告诉我与燕宁受伤一事有关……
  
  我应下小贵子,又嘱咐了翠儿几句,独自前往阿哥营。
  
  午后营地里鲜有人走动,未待到他帐外,已经远远看到候在毒日头下的身影。看样子一切如旧,倒像是真的伤得不重,遂放下心来。
  
  入帐落座,他支开身边人,亲自斟茶递过来,只是这半天都是使右手,左臂支在桌上,弯在胸前,不抬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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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第一百三十七章 塞外之变数 (八) 。。。 
 
 
  待他这一句说出口,说完全,我的心倒似忽地归了原位,平静地接了他的目光。他又含了笑,越凑近些,将那眸底深处,一展无遗……
  
  这温柔,如丝缠绕,目光轻触,竟顿感无力……似相似,非相似,曾经如蛊沉溺,何曾真正懂过……时至今日,审也好,辨也罢,穷我之力,依然只见满满情浓……却怎奈,眼前之人,世人皆尊九爷,一世财王,尔虞我詐之中,早已登峰造极……他的眼中,究竟多少是情,多少是利,又有多少是粉饰后,面目全非的“真实”……
  
  “看到你想看的了吗?”
  
  我微微一怔,从几时起,他的声音再与从前不同,沉在喉中,沙哑、厚重许多……
  
  “看到九爷想让我看的了。”
  
  扑哧,他笑出了声,我白了他一眼,也笑了。
  
  “究竟如何?”
  
  “什么如何?不行。” 我低头抿茶。
  
  他似并不意外,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为何不行,说来听听。”
  
  “且不说只这说法就已经委屈了燕宁,单是你想如此还情,便也知这心意不诚!”
  
  “哦?何以见得?”
  
  “你说要还他‘百年之约,结发嫡妻’,可人家那边早已缔下约,结了发,你还多此一举,不是心不诚,又是什么?”
  
  “缔下约?结了发?何时?我怎么不知?我只知道我那自幼便眼里无人、总当自己文才武略、天下再无人能及的十三弟,至今没有成婚。”
  
  听他又操起旧腔调揶揄十三阿哥、一副忍也忍不下的坏样子,我又好气又好笑,“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满皇城谁不知道十三爷一对儿,就连大名鼎鼎的八福晋都不得不服,酸溜溜说那个位子谁添了,谁倒霉。你在这儿乱点什么鸢鸯谱?”
  
  谁知他竟更调侃起来,“鸢鸯?老十三哪是什么鸢鸯啊,一头倔牛,拉都拉不动,我点得了吗?”
  
  “知道你奈何不了,还要把燕宁送上门儿,你当你是谁啊?!”我狠狠白他一眼,站起身,“我走了!”
  
  “哎,哎,”他赶紧笑着将我拦下,“你看你,怎么真急了?你也不想想我是那糊涂人吗?我不是要强着他怎样,是顺手推一把,成全他,免得那愣小子稀里糊涂地给耽搁了。更况,是不是鸢鸯的,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你……”听他话里有话,我越心急,“你今儿叫我来,到底是要怎样?”
  
  “你先坐。”安顿我落座,他再开口,却是又一个摸不着头脑的话头,“秋儿,你从西洋回来,可给十三弟带东西了?”
  
  “带了。怎么了?”
  
  “带的什么?”
  
  “西洋的画具。”
  
  “这么说你知道他学西洋画?” 
 138、第一百三十七章 塞外之变数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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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第一百三十九章 塞外之变数 (九) 。。。 
 
 
  自那天和胤禟“密谋”后,藏不住心事的我不由自主就紧张起来,总是有意无意跟燕宁提起十三阿哥,然后盯着看她的反应,努力从她脸上最细微的表情捕捉自己想看的,比如害羞,比如失神,哪怕,是嫉妒,是惆怅……
  
  十三阿哥接连来了两天,不知是怀中揣着那副画像引起的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如此,我越看他越像真的有意,可燕宁丫头,往日那甜甜的笑不知都跑哪里去了,看见他除了应有的礼节,一副样子不咸不淡,还不如看见不苟言笑的四爷来得欢快些。越看越让我感觉,在她心里这位把自己随身珍藏的小佩刀赠给她的十三爷跟十四爷根本没什么大区别。夜里说悄悄话,甚至还咬着我的耳朵说,十三爷其实挺凶的,得理不得理都不饶人,还是福晋说的对,自己不该管人家的闲事,以后一定要离他和萱主子远些,听得我真是哭笑不得……
  
  燕宁只在我身边休息了三天就怎么都摁不住了,带着一身没好利落的伤回到了德妃身边。看那迫不及待的样子,不是急着回去当值怕主子怪罪,倒似真的惦记也很想念她的德妃。
  
  送走了燕宁,我却再空闲不下来,一天到晚都竖着耳朵,等着从御帐那边传来的喜讯……
  
  一天,又一天,日子平静如常,燕宁陪着德妃每天高高兴兴,十三阿哥那边,萱凝也开始在营地里露面,脸上难得地带着笑,琴雅酸不酸地说,看那身子瘦的,不过三个月竟已经开始显怀,身子重了反倒出来了,还不就是给人看的。远远看着甜蜜散步的那一对儿,我不由得蹙蹙眉,第一次应下琴雅的约,与胤禟一起晚饭。都是亲密好友,席上轻松热闹,我几次寻了他的目光去,他接,他笑,就是不还给我一分消息!心中焦急懊恼不已……
  
  晚上,又拿出那副小图,烛灯下仔细看着。这笔触如此细腻,她衣裙的褶皱、花纹,还有头上那只簪,连扭丝的纹路都清晰可见,可怎么……面容倒似粗略了些,虽然笑容捕捉的恰到好处,可这眉眼、唇鼻都是轻描而过,若是国画,重在写意,倒也罢了,可这……难道……是看得不够仔细?不,应该不是,每天都见,敬茶、说话,怎么会看不真切……可能,是太在意,下笔时反倒模糊……
  
  “主子,”
  
  “嗯,”
  
  “今儿晚饭时,我在阿哥营碰着燕宁姑娘了。”
  
  “哦?”我抬起头,“她做什么去了?”
  
  “说是应了娘娘的话,去给爷送薏米粥。”
  
  “薏米粥?”
  
  “嗯,她说这几日夜雨湿气重,爷感了湿热咳。”
  
  “要紧吗?”
  
  “说是不要紧,爷自己也不在意,没招太医,可娘娘挂记,这才让 
 139、第一百三十九章 塞外之变数 (九) 。。。 
 
 
  燕宁姑娘去看看。”
  
  “哦……”
  
  我想了想,收起小画轴,站起身,“翠儿,走,咱们去看看爷。”
  
  “哎。”
  
  来到胤禛帐中,见他正在书案旁写着什么。抬头看到我,正要开口,却是轻嗽一声。我走过去,递了茶给他,又将他肩上披着的外袍拢了拢,“病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哪至于,不过是咳了几声,何必惹你挂心。”
  
  “你这么说,倒像是不病,就不挂心了。平日没什么好借口,好容易……”嗯?话没说完就觉得不妥,怎么听着像是盼着他病的?
  
  他笑了,揽过我,“好,既如此,那就好好用这个借口。爷确是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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