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姐有难!-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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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一声任由他去。 ‘ 。穿过两侧的回廊与一座小小的天井花园后,座落在姬府的西厢,一座精雕细琢的两层华阁,就是明仪平日起居的香闺。本来这是男子禁地,向来都布置重重森严的护院家丁,今日风却大大方方的抱着香闺的女主人,踏进她的屋内。
阁楼弥漫着阵阵幽香,那是混了多种龙涎、花草香气特制的沉香,玥仪喜欢它那独特的清心镇神的气味,总是命人不时更替着。而他卓越不群的男子气息,融人这非常女性化的阁楼,竟然创造出一种心荡神驰的迷人感受。
玥仪那颗饱尝诱惑的心,又再度不受克制地激动起来,若不是长年坚守的道德与洁身自爱的习惯,她恐怕早巳忍不住自动投怀送抱了。 “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他不置可否,双手紧抱着她,举目四望她的香闺。
“和我所想的不太一样。”
怎地不同?“
使坏地一笑后, “你不是个冰山美人吗?既是冰山就该住在冰宫内才对!”
被他这么取笑明仪不禁怒瞪他一眼,大力反抗着,“放我下采。”
“等到了卧室我自然会放你下采,你睡的地方在哪」L?”
“你……别太过分了。”
置若罔听的他,如闪无人境般地,自在的走人她的后厢房,吓得里面正在打点书斋的贴身侍儿个个惊叫着。一见不是睡房,他又退了出来,像要继续莽撞的找下去,明仪只好又急又气的投降了。
“在楼上。”
他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跨大步踩上阶梯,一点也不觉得她是多大负担,轻松地来到二楼。整个二楼的景致与下方起居间的设计完全不同。这是完全私密的女性空间。专门为了取悦1玥仪自己所摆设的。
‘柔软的床榻摆着好多个轻软的小枕,自天花板结集而下的垂帐层层幔盖,提供了足够的隐蔽,一张矮琴、两扇屏风,迎着洞开的前庭窗台,飘进了阵阵林园气息,白日。的绿荫到了傍晚转成了满天星斗的好景观。
没想到她最喜爱的地方,今日会闯进一个鲁莽男子,玥仪满面通红的看他眼尖地没放过摆在角落的棋盘、一盒解馋的糖,以及几件挂在屏风上的衣裳。
“看样子你的侍儿有点偷懒,竟然没替你整理房间。”他评道。 。“现在可以放我下去了吧?”
“我没听见‘请’这个字。”
“请放我下去。”
嘻嘻一笑,他松开手,玥仪连忙也松开抱着他颈项的双手,赢得他一个暗嘲的眼色后,终于再度脚踏实地。
“我是绝不允许有人擅闯我的寝室,就连侍儿没有我的命令也不会上来。所以这房间一直保持我离开时的原样,正代表了她们很守规矩。”她拉整衣裳, “多谢你关心的送我至此,我会命人带你到你休息之处——”
“我已经到了我的休息之处了。”他截断她的话。
她先是一愣,接着领悟。 “你不可能想在这里……”
“经过昨夜你还是这么害羞吗?”他歪头笑笑, “过来这儿。”
明仪皱着眉头正想大声地反叱,要他收敛一点行迳,却见他无声地以口形说了几个字:屋内还有别人。她半信半疑的走向他。他的手不过刚落到她肩上,勾起的连串反应却迅速得连玥仪自己都弄不清怎么一回事o …。 …
“不许你碰姨娘!‘’帘帐内冲出一个瘦小的身影,银芒闪过,瞬间就扑到风的身上。
朗仪被风大力一推,跌坐在地,恰巧正面迎上了意欲,刺杀他的姬毁,两人过手两三下,姬毁的刀便被风夺下,,掷到屋外去了。但姬毁并没有因为这样,就放弃杀他的决心,他不奋力拳起硬掌,霍霍挥舞向他o 。。。。。
, “我要杀了你这个玷辱姨娘的恶人,任何欺负姨娘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的。我要保护姨,你休想再碰她半根汗毛。恶人!” ‘沉着应战的风自然不会把姬毁的绣腿花拳放在眼中,对于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来说,他这个敌人不是姬毁能应付的。果然,不出三拳,风已经把他双手反扳于后,压到墙上制住。
“你杀了我好了,你杀了我,我就要化成厉鬼来找你报仇!”只剩嘴巴还能动的姬毁,拼了命的骂道。
“不能伤他,风,快住手。”明仪回过神来,上前劝说: “你住口,毁儿,姨娘的事休莫要你管。”
‘ “我、我、我不认你做姨娘了!”姬毁激动的哭叫。
“毁儿,你胡说八道什么!”玥仪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握紧掌心, “你晓得姨娘是为什么这么做的?”
“如果你想做个蔼妇,别把理由扯到我身上来。这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小孩子任性的话刺得胡仪体无完肤,她痛心疾首的退了两步, “好,好极了,原来姨娘这多年来在你眼中,不过是个无耻蔼妇。” 、许是知道自己话说过火了,姬毁安静下来,他悔恨的眼睛不住的飘向1玥仪,但她已痛心得无法看见。她掉过头去,暗自垂泪。
“这小子交给我,行吗?”风一手反拽着他的双臂一手提起姬毁的衣领。 ‘已不知如何是好的玥仪只能点头任由他去。
架着不断挣扎的姬毁,风与他下了楼,迳往外头漆黑的林内走去,直到深处确定两人独处后,风才一把放开他,姬毁一跌到地上,立刻又扑上前去要找他拼命。风依然轻易化去他的攻势,采取守势的他,光是移动就能让姬毁打得筋疲力竭了。
“起采呀,你不是要取我的命吗?跪坐在那里,胜利就会来吗?”风见他没有力气时,微笑地讽道。
奋起最后一丝力气,姬毁扑了过去,但跌到风的身上,发出的拳头就连蚊子都杀不死。缓缓地颓倒在地,他于知道自己是绝杀不死风的时候,无助与气愤的泪渐渐涌出。
“不许哭。”风冷斥, “一个身为未来国家所有者的人,没有哭的资格。”
这句话让姬毁一抖,止住了。他抬起那泪痕斑斑的小脸,吓地望着他。。 “今天你已经见识到力量的差别了吧?一个强国与弱国之间也是如此,你如果希望卫国不再陷人任人宰割的困境,未来当你做为一个一国之君的时候,你要怎么领导你的宰相与将君下属们,用眼泪吗?”
姬毁的脸上不再是惊吓,而是自残酷现实中体会到真。理的大彻大悟。
“连身为一个弱小如你姨娘的朗仪小姐,都能拿出勇气面对众人责难,也要完成捍国卫土使命。相形之下,你难道不自惭吗?你站到她的敌人身边去,同声指责她,这样对吗?没错,我能谅解你想保护自己姨娘的心意,但在保护别人之前,同时也先掂掂自己的斤两,做不自量力的事就罢了,拖累别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呢?”
“我没有拖累别人。”
“没有?”风冷冷一笑, “那么全府上下都是白忙白混一场了?”
姬毁无话可说。
“逞英雄很简单,要如何做一个令人敬佩的英雄绝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你,除了这种华而不实的英雄外,更要做一个明君、睿王,要统治整个卫朝。”风摇摇头说:“算了,我看你领着你的姨娘找个荒山躲起来好了,你根本无力担起这个重担。”
“我——”
“你什么?你可以吗?你有勇气办得到吗9”。 、“我办得到!”姬毁怒叫。
风淡淡的扬眉, “记住你此刻的话。”转身,他举步高去。
“等一下。”姬毁在他身后叫道: “你给我站住,我命令你站住!”但风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脚步,所以姬毁只好以最大的声量叫道: “等我当上卫王后,我一定会要你为姨娘的事做个交代的,一定!”
“等你向我证明你有资格做卫国的国君再说吧!”风回道。
只能看着他离去背影的姬毁,紧紧地握起双拳,忿忿地看着这位出色的敌人,以他还没有能力挑战的气魄,潇洒离去。
5
刺痒的感觉挥之不去,明仪喃喃地抬手拂开,但过不了片刻又再度痒得她低喃抗议着,索性拉起被褥埋进软绵绵的枕头里。
“明儿。”
“讨厌,别吵我。”她翻转身去。 ,但搔痒似乎决心要与明仪作战到底,先是在她的耳朵流连,接着是她的颊、她的唇角,最后更公然地侵犯到她的唇上面,湿湿热热的挑逗着她。 ,“晤!”猛睁开眼,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脸——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玥仪吓得推开了风,推开他的吻,并且一骨碌地自床上坐起身,慌张地搜寻武器,或是任何可以保护她的工具。最后她紧搂着棉被,破口大叫。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并且反手擦去唇上吻痕。
风毫无愧色的笑道: “你终于醒了。”
“不醒过来,难道让你继续下去吗?”凶狠瞪他一眼后,明仪愕然发现他已经盥洗完毕,连身上的衣物都换过了,丝毫看不出昨夜他连夜研究卫国情势的疲态,整个人精神焕发,好不养眼。
“你再用那种眼光诱惑我,我可会心动的。”风打趣的说。
她羞在心头口难开,只好回道: “谁在诱惑你了!请你有点君子风度,离开我的寝室,我要起床更衣梳洗了。‘”需要人服侍?“
如果毛遂自荐的人是你,那想都别想。“
我说过我想服侍你吗?“他技巧的反辩。
又输他一着棋, “总之我自会打理,不劳公子费心。”
“你披散长发的模样真俏,就算仙子云行半垂,也没你此刻的自然好看。”
出其不意的赞美让1玥仪脸儿又红, “你再这样下去,我看天都要暗了,你让不让我起床?”
“多谢邀请,我很乐意上去陪你。”
这男人的厚脸皮莫非是铁铸的, “对每个女人你都同样乐意。”
“这么贬低自己?你怎可与那些庸姿俗色相提并论?”
“我承认自己平庸的话,你是否愿意放我一马?”
‘代价?“ 。”我也放你一马。“
风仰头大笑, “聪明的儿,我可怜那些被迫与你交手的家伙,他们想必被你的热情烧得体无完肤,被你生动的育辞打落崖底。”
忍不住自己也面带微笑,明仪大胆的搜集他精神奕奕的笑容,存进回忆。
“先停战。”他伸出手来说: “我替你吩咐侍儿备了热水。” 。乐意接受他的提议,朗仪将小手摆在他掌心内,让他带起身来,站稳后他体贴温柔的披了一件外裳在她单薄的底衣上,接着不但没有放开搭在她肩头的手,反而更拉近两人间的距离。
“好娇小的你。”他低语。
没错,与他比起来,自己真是娇小多了。这样偎在他的身边,她顿时充满了一种无助感。过去她见识过许多男子,但从没有一个人能教她自觉娇小、脆弱、如此需要人保护,需要一双手紧紧地抱着她,呵护着她。
“你在发抖?会冷吗?”
不,冷不是她的感觉,她从头热到脚,她的颤抖是来自于恐惧与害怕。在心中,她早已把自己的安危全交给他了,只有她固执的心仍不肯投降。但,她能抵抗这样的男于多久呢?她一点胜算也没有。
“不,我很好。”骗子,她一点都不好,她正节节败退。
风抬起她的下巴,黑眼灼灼地搜索她的面容,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她不禁扭开脸,但他毫不放松地再转回来。 ‘’“永远都不需要怕我。玥仪,我不会强迫你交出你还不愿给的东西,我是个很有耐性的人,我会等到你呼唤我名字的那天。就像我说的,当你真正需要我,而不是风这个人的时候,我会很乐意做你的男人。”
当他这样直接大脍的表白时,玥仪不心跳是不可能的。她就是没办法爽快的把这些话丢回他的脸上,告诉他这辈子绝不会有那一天的。太明显的谎话,说了又有何用呢?
他低下头来,玥仪晓得他就要亲她了,但她却动弹不得,无法照自己所想的那样,大力的推开他。
“姨娘!你醒了没?”
楼梯底下传来的呼唤,救了玥仪即将沦陷的芳心,它让风停下了动作,抬起头来,两人四目相交紧黏了一刻那么久,明仪才鼓足力气把他推开。
掉过头,她朝着楼下回道: “我醒了,毁儿你在下面等一刽L,我马上下去。”
‘风默不作声地望着她最后一眼,转身离去了。
苍尧下楼时,底下的侍儿与等候着明仪的姬毁,显然都不如该怎么看待这件事,每个人的目光都既尴尬又好奇的回他。他自己非常清楚这由他一手造成的错误印象。
像他这样大播大摆的走下胡儿的寝室,正足以说明了他俩有了密不可分的亲密关系,他身为她爱侣的谣言也将愈演愈烈,没有人会不相信他已经与玥儿有了夫妻之实了。
想要破坏多年打下来的清高名声,竟只需要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风在心中想道:人世间不公平的设限与印象,多得不胜枚举,可笑的是众人身在其中,却还不自觉其害,以同样的手段加害于人也加害于已。
他自然地坐于男主人的席位上,才刚坐下侍儿便立刻上前替他倒了杯香茗,姬毁在一旁又是捏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