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来-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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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很确定,而且公子每天看上去又像没事的,我怎么敢乱说。”飞亭很是委屈的说。
“公子有什么瞒着我们?”井显自言自语的说。
“要不我们去找空二爷吧,毕竟公子救过他的命,他总会帮公子的。而且,空二爷也有主意。”兰儿建议道。
“不可!空二爷今天刚进山庄……”
“行了,救公子要紧。”兰儿打断飞亭的话,不容他辩解。“你想公子有事吗?”
“我当然不想公子有事。”
“那就行了,现在只有空二爷能够帮的了公子了。”兰儿很是着急。
“也只有这样了。”惊鸿很是失落的说。
“谁说的?”凌天和凌云走进院来,凌天道,“二哥刚进山庄,就去劳烦他,是不是很不合时宜,倒不如入请三叔帮忙,三叔在庄主面前说话总比二哥有分量。”
“是啊!今天三老爷也在山庄。”
“可是我么和三老爷并不熟,三老爷为什么会帮我们。”飞亭提醒的说。
“你不熟,我熟啊。”凌天道,“我去求三老爷帮忙。”
“八爷,劳烦你了。”惊鸿感激的说。
凌云望着惊鸿,这个他曾经爱着的女子,可以说现在还住在他心中的女子在为自己的弟弟担心。他早就知道惊鸿的心中只有连城,对于他,惊鸿只是当成是朋友,患难之交。没有半丝的男女之情。
“你们也不用太担心,庄主最疼爱的就是小宇,不会将他怎么样的。也许只是一时气愤将他关起来,等明天就会放小宇的。”
“希望是这样了。”惊鸿无奈的说,在这个偌大的山庄,她竟然没有任何说话的权利。
凌天去求凌胥,让凌胥帮连城。凌胥也听说了连城的事情,毕竟连城也是自己的侄儿,便去劝说凌胜。凌胜见凌胥也来为连城说情,很是好奇,问:“是不是天儿请你来为宇儿说情的?”
“二哥,连城的脾气你也知道,硬来也是没用。你这次把他打得也不轻了,还真的想关他几个月啊?”
“如果可以,我还真的想关他几个月。”凌胜的怒气显然是还没有消。
“他毕竟年少,再加上这一连串的变故,对他的打击已经很大了,二哥再这么做,岂不是让他更加的寒心?连城也不是无情的孩子,只是他现在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二哥应该有些耐心。连城毕竟不比空儿和云儿他们,从小是在山庄中长大。连城身上带有江湖中人的不羁,这也不是一时三刻可以改掉的。二哥就放了连城这一次,也算是给他一个警戒。”
凌胜踌躇的片刻道:“关了就放,他以后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胆大妄为呢,让他在牢中呆上几天。”
“希望他能收收性子。”凌胥说完起身回去。
荷香院中听说了庄主只是关连城几天心中也都才放下巨石,但是还免不了担心。凌胜不允许任何人去石牢看望,他们也只能祈求连城没有事。
石牢中,连城依旧坐在墙角,从进来到现在是多长时间,连城已经不知道了,但是他感觉到自己胸腔内像是有亿万只毒虫在啃噬,疼痛越来越清晰。渐渐地,他承受不住这样的疼痛,一只手支撑着地面,一只手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胸膛,似乎是要把那些毒虫一只只的抓出来。
支撑地面的手开始颤抖,终于还是撑不住身体,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口中的血开始向外涌,汩汩由鲜红开始变暗。最终还是挺不过去,昏在了地上。
凌胜正在书房中交代凌空一些米庄的事情,小厮慌张的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庄主。七爷他……七爷他……”
凌胜见小厮慌张,知道出了事,忙问:“七爷怎么了?”
“七爷……昏倒在石牢中,满地都是血。恐怕……恐怕……”
凌胜听不下去,忙去石牢中。到了石牢,见到躺在血泊中的连城,疾走过去,扶起连城的头。
“宇儿……宇儿……”凌胜大叫着,“快去叫大夫,快去!”凌空和易水忙上前,扶起连城,把连城扶会荷香院。这倒是把荷香院的人都吓到了。
谷大夫和郁葱两人都来了。谷大夫为连城看过情况后,满脸的忧郁之色。凌胜更加的焦急,问:“怎么样?”
“七爷是三秋子的毒再次复发,估计是……”谷大夫不想说出没有希望这几个字。这对凌胜来说是太残忍了,让他又一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去。
“他的毒不是解了吗?”凌胜疑惑的问。
“我也以为他的毒解了,看来砒霜也不是最后的一味药。现在七爷的毒已经游走五脏六腑了,出了解药,任何药物都是没有用的。”
凌胜怔怔的坐在桌边,许久才绝望的问:“他还能活多久?”
“多则一天,少则……随时……”
“你们都出去吧!”凌胜有气无力的说。其他人见到凌胜这个样子,也不敢再坚持,都退了出去。
凌胜走到床边,望着随时都有可能离开的儿子,心如刀绞。不禁的后悔,为什么平日的时候自己不能够好好的对待这个儿子,现在他就要离开这个人世了,自己才开始后悔。就如连城曾经说的,他总会在失去后后悔,却从来不抓住还在身边的亲情。
他把连城带到这个世上,却让他尝尽人间的悲苦。这不是一个父亲该做的,他为何还去怪连城不敬,是自己对不起他在先。几次将他推到生死边缘,让他人间生离死别。他恨他是应该的,他有什么好怨的。
“宇儿……”凌胜抚着连城的脸,前天打伤直到今天还没有消肿。他亏欠这个儿子的,一生都不能还完。
连城不禁有咳嗽,口中的黑血,顺着嘴角向外流。凌胜心痛的为连城擦拭流出的血。
“宇儿……宇儿……”
连城又昏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章 孰生孰死
谷大夫回到药香院,一筹莫展。郁葱走了过去道:“爹为什么不告诉庄主,连城还有救。”
“这个代价太大了。”谷大夫叹息的说。
“难道爹就眼睁睁的看着连城去死吗?”
“你认为为父还有办法吗?救得了连城,庄主就会没命。”
“救连城,庄主不一定就会没命,但是不救连城,连城就必死无疑。”郁葱很是不满父亲的决定。说完就向外走。
“你干什么去?”
“至少我要让庄主知道连城不是没有救,只是他愿不愿意救。”
“混账!你告诉庄主,庄主是救还是不救?救了,自己就会没命,不救,将会背负着一生的愧疚。”
“我不能看着连城死。”
“为父也决不允许你去害了庄主。”
“爹……”
“给我在院中呆着。要是你敢踏出药香院半步,为父就废了你。”
“爹……”
谷大夫气愤的离开了。留下满腹怨气的郁葱。凌玢走进来,安慰郁葱道:“爹说的也有道理,你这样是救了连城,但是却害了庄主。”
“可是,我明明知道有办法救连城,却不能说,我又对得起连城吗?”
凌玢没有回答,是的,他是很难做,每个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很难做,一边是庄主,一边是庄主的儿子,而这两个人只能活一个,对于谁来说都是难以抉择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更不知道该怎么帮七哥和庄主。”
“玢儿,这件事情你不必忧心。”
“郁葱,我既然嫁与你,有什么事,我们就要一起担。”
“玢儿……”
“什么也别说,我也是郁家的人,也要担起悬壶济世的责任。”
“谢谢你。”
玢儿见郁葱没有刚刚那么的满腹怨气,笑了笑道:“你也饿了,我去为你做点吃的。”
“玢儿,让你受累了。”
“没有。”说完笑着出去了。
凌胜一直都是陪着连城,寸步不离。易水劝说凌胜去休息,凌胜根本就不停,守在连城的床边。
天慢慢的黑了,连城不时的口中会吐出毒血。所有人的心都揪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忽然听到噩耗。
“庄主,夜已经深了,你还是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照顾。”井显劝说。
“不用了,老夫没事,你们下去休息吧!”
“庄主……你已经守在公子身边一整天了,茶饭不进,身体会累垮的。”
“老夫平日内没能好好的陪他,现在就让老夫陪他到最后吧。”凌胜说着,用毛巾为连城擦拭嘴角的血。
“庄主……”
“你们都下去吧!”凌胜没精打采的命令道。所有人都退出去了。
荷香院中没有人敢睡,生怕睡着了,醒来这个院中的主人就不在了。所有的人都在院中候着。这时候忽然一人飞进院中。
“千呈?”飞亭很是吃惊。
“公子怎么样了?”千呈忙问。
“公子……还是你自己进去看吧!”飞亭也不愿说出让大家都心痛的事情来。
千呈走进房中,和凌胜四目相对。千呈没有过多的留意凌胜,走到连城的床边。望着还在受着毒发煎熬的连城,千呈慢慢的跪下了,“公子,对不起,那日是属下冲动。属下做不到形同陌路,这十几年的兄弟情,属下放不下。”
“没想到你会来。”凌胜沮丧的说。
“我只是想见见公子,并无他意。”
“在他的心中,你们兄弟任何一个人都比我这个父亲重要。”这也是他哀伤之处。
“凌庄主,我想求你一件事。”千呈开口说。这让凌胜很是意外,一直要杀自己的仇人现在来求自己。
“什么事?”
“在公子去世后,我要带公子的尸骨离开山庄去梨山。将公子安葬在梨山。”
“梨山?”
“是,在梨山是公子一生活着最开心的时候,没有仇怨,没有追杀,没有任务。只是随着师父练功,闲来学学琴棋书画。虽然只有一年,却是公子这一生都没有的快乐。”
“我答应你。”
正说话间,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郁葱。郁葱进门就跪下了。凌胜很是糊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庄主,有件事郁葱一直想说,但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这个时候,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救公子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不知道庄主愿不愿意?”
“有办法?什么办法?快说!”
“这种办法只有庄主能够救得了公子,而且八成会要了庄主的命。”
凌胜听到这,心中更是疑惑。“说吧!”
“就是利用父母或子女的血做药引,混合药让公子服下,一日一次,七日后公子的毒就会解。但是七日内庄主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有生命之忧。”
“谷大夫为什么不说?”
“家父是怕庄主会有生命之危,才不敢说,望庄主恕罪。”
“易水,去把谷大夫请来。”凌胜对站在门边的易水吩咐道。易水忙去办了。
谷大夫请来后,见到郁葱在,心中的怒火不由得窜上来,如不是凌胜在,早就狠狠地教训过郁葱了。
“谷大夫,老夫听说了还有救七爷的办法,老夫请你现在就施救。”
“这样,庄主就会有生命之危。”
“不用说了,即使用老夫的命去换郁葱七爷得命,老夫也愿意。”
“庄主三思。”
“老夫不用多想,如果现在躺在这儿的是郁葱,你还会三思吗?”凌胜现在救子心切,哪有心思,哪有时间听他规劝。
“既然庄主下定决心,谷某就只有从命了。”便转身对郁葱道,“去药房,把第三架上一瓶没有药名的小瓷瓶取来。”
“是。”
凌胜走到桌子边拿起一个茶杯,伸出左手,右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正要划下去。易水上去抓住了刀,跪下道:“庄主还是要再三考虑。”
“起来!”
“庄主……”
“你是不是想老夫以残害少主之罪将你处死?”
易水不敢再劝阻,放开了手。凌胜举起刀,用力的在左腕一划,血顺着伤口汩汩的向外涌,凌胜把血滴进茶杯。
“庄主,”谷大夫上前阻止了凌胜继续向杯中滴血。“半杯足够了。“说着就为凌胜包扎伤口。
郁葱把瓷瓶取来交给了谷大夫。谷大夫从瓶中倒出一点药粉进血中,待药粉溶解后,便扶起连城,喂连城喝下。
一直站在旁边观看着一切的千呈,被凌胜的所为震撼了,在他心中这个无情的庄主,竟然会舍命就连城。自己当初那么的恨律节,律节还是毫不犹豫的用身体为自己挡了致命的一剑。难道这就是父爱?千呈慢慢的走出房间。
“千呈,你要去哪儿?留下吧!”井显道。千呈没有回答,他怎么面对自己的杀父仇人?
“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庄主也是我的杀父仇人。我不是不想报仇,只是我知道我不能够报仇。庄主并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如果无情,你就没有第二次刺杀他的机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