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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算命bylyrelion-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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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再信了他一分:“袭击我们的是甚么人?” 

常四爷一指东方亟:“我来的时候人已经跑了,你问他去。” 

我望望小美人,他面上一红:“当时,当时情况尴尬…我也来不及细看,他暗器伤了你,我猜他不是近身高手,故而想侵近制住他,没想到他一见得手,马上就走了,我…不方便追他,只好唤人了…” 

我得意的笑笑,拍拍他肩膀,东方亟瞅我一眼,又羞又恼,碍着常四爷在,不好发作。 

常四爷咳嗽一声:“这麽说来,那人是冲着你来的了?” 

我摇摇头:“说不准。把那飞镖给我看看。” 

常四爷从怀中拿出一把飞镖递过来:“你看,只是普通的飞镖罢了。” 

“古月膏虽然是胡家堡的药,但在江湖上也能买到。”我把玩一阵飞镖,又扔回给大色猪,望着小美人笑笑,“那人轻功应该不错,像是哪路招数?” 

“踏水流云。”东方亟轻道。 

我一愣:“不会吧,真是胡家堡?”心里没由来的一疼。 

东方亟急道:“踏水流云也不能算是胡家堡的独门功夫。” 

“可谁都知道胡家堡的轻功以这一招最有名。”我摸摸下巴,“这就只有两个可能了。第一,咱们中间有人得罪了胡家堡,逼着他们杀人灭口;第二,有人想挑拨我们与胡家堡的关系,从中得利。这事儿和绛妃草有多大关系,现在还看不出来。”咽了半句,多半还是冲着我吧。没想到跑到滇南这边儿,还是被他们盯着,只是此节万万说不得。 

东方亟道:“鸣凤楼与胡家堡是世交,谈不上甚麽恩怨利益的,若是与我有关,只怕是…” 

我又道:“大色猪,绛妃草这种好东西你不干带在身上我能了解,但是你方回大理家中,又派别人经手送来,就不怕别人给你掉包了?” 

常四爷鼻里一哼:“我挑的人都是可以放心的,跟了我三四年的好奴才。更何况,也只有你们才把那破草当宝贝,在我看来,就是个烫手山药,你们要把麻烦带走,我高兴还来不及。” 

嘴:这话说得真嚣张,恨不得咬他一口。 

脑:稍安毋躁,你在人家地头儿上! 

心:你也不会武功。 

身:我又刚受了伤… 

我:就你最没用,还敢插嘴!滚! 

忍下这口气来,我偏着头想了想:“小美人,你先出去一会儿,我有话想单独跟大色猪说。” 

东方亟一愣,才笑笑道:“好吧,我到四周再去看看有甚麽线索留下没有。” 

我点点头,拉他手道:“别走太远,小心些好。” 

东方亟低头在我额上一亲:“嗯,你也小心。” 

额头:他,他,他亲我!!!! 

脑:谁确定一下那个古月膏没有幻觉成分? 

心:我怒放!! 



第 13 章 



我目不转睛望着小美人走远,尤自喜笑颜开。常四爷冷哼一声,伸手在我眼前晃晃:“喂,都走了,还看?” 

一巴掌拍飞猪蹄子,我翻个白眼:“看看怎麽拉?”只差一点儿就吃掉了,煮熟的鸭子飞了,心疼啊! 

常四爷正要在床侧坐下,我猛地一抖,缩进被子里,颤颤巍巍一指最远的那张椅子:“你…坐那里,好不好?” 

脑:貌似每次只要床、大色猪一起出场就会变得非常危险。 

心:这是为甚麽呢?你真可怜… 

身:我特别惨… 

被子:我觉得我比较惨… 

我:这甚麽时候了,还要排个一二三?又没人颁奖! 



“不好!”常四爷干脆的拒绝了,一屁股坐在床边,伸手就来和我纠缠被子,“躲甚麽?” 

拗不过他,只得把被子裹紧,露出个脑袋来:“没躲…我背上疼,想趴着休息,你坐这儿,我…我不好和你说话,你坐那边我眼睛正好看得到。” 

常四爷笑得无比奸诈:“你趴着呗,我没甚麽要紧的。还是,要我帮你?” 

我啪的翻过身去:“谢您,别!我自个儿来吧。” 

常四爷看着我折腾:“你要和我说甚么?” 

我扭来扭去拉扯着被子:“大色猪…常四爷,你是要杀我呢,还是要杀小美人?” 

常四爷愣一愣:“甚麽?” 

我摆摆手:“别装了,你当我是小美人,那麽好糊弄?” 

常四爷狡猾一笑:“若是我要杀你,多得是机会,又怎麽会忍到现在?” 

“那就是要杀小美人喽?真有你的!”我吹声口哨,拍拍巴掌。 

“你不担心他?” 

“有甚麽好担心的?在我看来,江湖上能杀他的没几个。”我拉拉枕头,垫在腰下,“只是我想不通为甚么你要杀他。”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常四爷耸耸肩膀,“作我们这一行,信誉第一。” 

“谁要杀他?”我偏着脑袋想了想。 

常四爷嘿嘿一笑:“不该问的就别问,知道太多不是好事儿。” 

我摸摸下巴:“你是不告诉我呢,还是你也不晓得?” 

常四爷低下头来望着我:“若我说不能告诉你呢?” 

我抬起头来:“若我定要知道呢?” 

四目交接,噼里啪啦,火花四溅! 

眼:我瞪,我瞪,我再瞪!! 

脑:别整了,快翻白眼了都… 

常四爷突地一笑,俯身在我额上一亲:“还是这麽招人。” 

额头:…今儿怎麽都喜欢亲我? 

脑:别傻,快灌迷汤!! 

迷汤:好久不上场,作个伸展运动先… 

脑:踢飞! 



我谄媚一笑,撑起上半身,双手环上他颈子:“那你告诉我好不好?” 

常四爷深吸口气,托住我腰间:“太危险,你不晓得好些。” 

我口里甜腻腻的:“四爷,就是因为危险,你才该告诉我,免得我下次不明不白的又着了道儿不是?” 

“我也没想到会伤到你。”常四爷叹口气,“我保证绝无下次。” 

我凑到他耳边呼气:“那你悄悄告诉我好不好?” 

常四爷面上一红,摇摇头。 

我冲他面上响亮的亲一个:“告诉我,好不好?” 

大色猪叹口气,轻轻贴着我耳根说了三个字。 

晴天霹雳,震耳欲聋,振聋发聩! 

耳:没听见没听见没听见没听见… 

脑:我…我请假! 

心:太震撼了,我,我也请假… 

眼:从口型来看,绝对不会错。 

迷汤:我不该出手的…蒸发! 

我啥也没说,只是愣在那儿。常四爷拍拍我的脸,温软的扶我躺下:“你累了,又有伤,好好歇会儿吧。晚饭我会拿过来给你的。” 

我傻傻的由他伺弄,等听到门带上了,一闭眼缩进被子里,死死拉住,蜷成一团,还是抖个不停。 



大色猪说,胡家堡。 

胡家堡。 

天下第一堡。 

财大气粗,武功霸道。 

漠北雄鹰飞过,远远瞅见也得绕道而行。西北七省黑白两道,莫不惟命是从,以其马首是瞻,谁敢不买胡家堡堡主胡青三分面子。 

胡青。 

阴险狡诈,睚眦必报。 

魔障! 

我死死闭着眼睛,一阵阵晕眩。 



栖霞山,松风洞。 

师傅那老猴儿拉来个黑黑瘦瘦的小男孩儿:“小猴儿宝贝儿,快来看看,这小猴儿可比你好看,是不是啊猴崽子子潇?” 

我翻个白眼,又哪儿捡了个黑猴子当宝贝? 

黑猴子瞅瞅我,裂开嘴笑笑,牙齿白白的:“猴崽子子潇?猴崽子,子潇,猴崽子,子潇…潇儿,我叫你潇儿好不好?” 

我哼一声,潇儿总比猴崽子顺耳,要敢学着师傅那老猴儿叫我小猴儿,今儿晚上等着吃巴豆拉死吧。 

栖霞山,流水瀑底。 

“潇儿,别老看《周易》,昨儿师傅教的功夫你没练呢吧?”黑猴子甩甩头上的汗水,跳进水里。 

我哼一声,=卦可比=掌有趣儿,不过三伏天儿下水也挺好,特别是看黑亮亮的猴皮儿和银白白的鱼皮儿一块儿闹。 

栖霞山,落虎崖。 

“潇儿,别怕,别怕!我决不松手,决不!!” 

我骂了声傻子,眼睛里火辣火辣的,他背后夕阳火红火红的,实在不吉利。 

又过了多久?不记得了…黑猴子长得真快,高我这麽多了?然后呢?? 

潇儿,我有爸爸了,我有爸爸了!他是胡家堡的堡主!! 

潇儿,我要走了,你记得来看我。 

潇儿,一定要来看我! 

我摆摆手,走开走开,你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又一转,干涩的沙漠里站着只黑皮猴儿,眼睛亮亮的,牙齿白白的。 

潇儿,你来了,你来了! 

潇儿,咱们还和小时候一样,住一块儿,好不好? 

潇儿,咱们还和小时候一样,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我皱皱眉,不好不好!你有了爸爸,有了妈妈,有了奴才,怎麽还和小时候一样? 

黑皮猴猛地变了脸,拿把明晃晃的剑指着我。 

潇儿,…你在干甚麽?!! 

潇儿,那是我爸爸!!! 

潇儿,…你滚,你滚!! 

我扯扯嘴角,啥也没说。我走,我就走!你好好的作你的堡主,我过我的独木桥。 

猛地转到山山水水的地方,黑皮猴一脸不屑的看着我。 

林子潇,你就是下贱,比窑子里的表子还不如。 

林子潇,你不靠别人就不行,男的女的,你来者不拒,你还真厉害。 

林子潇,你滚,你滚,一辈子别让我见着你,否则我杀了你! 



“杀啊,有种你这黑皮猴儿一剑杀了我!”我猛地吼出来,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浑身大汗,尤自不停的流,哗哗的。 

我摸了一把脸,又冷又湿,就像现在的心情,粘忽忽的,上窜下跳没个儿准。 

喘口大气儿,我缓缓躺下来,拉着被子盖住脸。 

胡青,你还是不肯放过我麽? 

又猛地坐起来,关小美人甚麽事儿? 



正想着,一推门有人进来。 

“怎麽醒了,我吵着你了?”东方亟手上端个托盘,里面放个青花瓷碗。 

我回头看看窗外,夕阳西下,染得整个天儿都红彤彤的:“火烧天?” 

小美人也回过头去看看:“好漂亮的云彩。” 

我冷汗又下来了。 

东方亟走到桌边放下托盘,歪着脖子瞅我:“怎麽一脸汗,很热麽?” 

我摇摇头:“你怎麽来了?” 

东方亟轻轻笑笑:“该吃晚饭了。”说着拿起碗走过来坐下,小心的吹吹送过来。 

我定定的望着他,没有动弹。 

东方亟抬眼望望我:“怎麽了?” 

我摇摇头,喝了一口,皱起眉头:“打死了卖盐的?” 

东方亟一愣:“甚麽?” 

我吐吐舌头:“好咸…” 

东方亟面上一红,自己尝了一口,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第一次煮粥…” 

我一把抢过来:“不愧是我的小美人,知道我吃得味重。” 

东方亟面上更红,忙的来抢:“别吃了,咸的发苦了都…” 

我三口两口喝完,把空碗朝他手里一塞:“吃得咸盐(言),听得淡语。”顺道捏捏他的手腕吃豆腐。 

东方亟放下碗,嘴角动了动,却没言语。我斜眼瞅瞅,装着没瞧见。他叹口气,正要起来,我轻轻拉住他:“小美人,这事儿要是完了,你去哪儿?” 

“去哪儿?”东方亟愣一愣。 

“我是说,等你拿到绛妃草了,去哪儿?”我有点混乱,说话也有点儿大舌头。 

“当然是把绛妃草交给那个人…” 

“交了之后呢?”我忙着打断他。 

东方亟顿了顿,脸上笑得模模糊糊的:“之后啊,怎麽办呢?当然是回家喽。” 

“回家?”我歪着脑袋想想,不死心道,“回家之后呢?” 

“这…”东方亟一低头,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才道,“谁知道呢?”说着抬起头来冲我一笑,“不如你和我一块儿下江南玩玩儿,不就知道了?” 

我的心突地停跳了一拍,傻在哪儿没言语。 

东方亟又笑:“江南美景多了,咱们可以慢慢玩儿,甚麽时候倦了,再回鸣凤楼不迟。” 

我强笑道:“小美人,这么快见家长,我怕啊。” 

东方亟一愣,猛地笑起来呛道,连连咳嗽,只管拿眼睛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呵呵一笑:“看你吓得,我就那麽一说,真要上门提亲,还不被你老子提刀砍了?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东方亟好容易止住咳嗽,听我这麽一说,又发起呆来:“你很希望活着麽?” 

我点点头,一本正经道:“我有两大理由好好活着。第一,活得越久,美人见得越多;第二,活得越久,美食吃得越多。想象看,早死多亏啊。现在又有了一个理由了。” 

东方亟本来想笑,听我一说,不觉问道:“第三是甚麽?活得越久,银子赚得越多?” 

“非也非也!”我连连摇头,“小美人,你真容易被我影响,呵呵。第三嘛,就是活得久些,熬到你老子去和玉皇大帝赌牌九了,我好拉你拜堂成亲啊!” 

东方亟哭笑不得:“亏你想得出来。” 

我挤挤眼睛:“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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