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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元秀公主-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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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在了五哥身边,算一算他们的年纪总也要养个十年光景方能提开府别居的事情,五哥如今妻子成群,况且神策军皆向着邱逢祥而朝臣世家都畏'TXT小说下载:。。'惧杜青棠,他又怎么样呢?若是藩镇攻破了长安……”

杜拂日听到了这里却是淡然一笑:“长安岂是那么好破的?”

他语气并不见张扬,但话语之中却带着一股极大的傲意,元秀知道杜青棠谋算周密,当初既然默许了邱逢祥公然发动宫变,接踵而来的诸镇蠢蠢欲动自然也是考虑在其中的,抿了抿嘴,还是没去问藩镇之事——欲提藩镇首提河北三镇,她那唯一活下来的、对她极为信任的弟弟李佑,正是被她为了丰淳与三个侄儿能够在危急之时有一线生机,硬生生的送出了长安,尽管再给予元秀一次机会,她多半还会这样做,可如今想到了徐王到底心里止不住的愧疚……

于是她赶紧转开了话题:“你可知道李含最近做了什么?”

“李含?”杜拂日略一想,正要回答,元秀已经道:“不是问他宫变时,而是宫变之后到这会,可做了什么过分之事?”

杜拂日想了想,询问道:“阿煌以为的过分之事是……?”

“譬如与哪家勾栏的花魁眉来眼去,又或者如杜七那样忽然爱上了谁家小娘子,还有他从前在外面可有什么相好?”元秀也不客气,随口就列了一堆世家子弟的常态,杜拂日一本正经道:“阿煌若是想借此问我,我却是什么都没做的。”

元秀微怒道:“你莫非不知道这李含本是我八姐亲自择的驸马?!”

“东平公主难道有意悔婚?”杜拂日见她目有嗔意,立刻慷慨的表示,“子反兄与他这堂弟倒也算不得多么亲近,若是如此不必为难。”

“……”元秀沉默了片刻,缓缓道,“你的意思是,李含近来并无异常么?”

杜拂日看着她盯着李含追问不休,古怪一笑,慢条斯理的道:“也不能全然这么说——就是宫变的次日,我被人骗进宫来探望表姐,留了燕郎照拂你,结果他被人前一夜算计弄错了迷香,你被长生子引走……你可想过长生子是怎么进的迷神阁?”

元秀闻言,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不过是年初时候才跟着大娘学过几天骑射,哪里能够晓得你们这些高手的手段?只是先前在紫阁别院的时候,你与燕小郎君并贺六出入我住的别院如入无人之境,说起来袁别鹤虽然城府浅了些,可武功到底也是不错的,可你们进进出出,燕小郎君为了你与约战那一回,硬是将我拖到了高冠瀑布下丢进瀑布下面的水潭里去,那会袁别鹤还在别院里头睡得香甜……迷神阁又算什么呢?”

“不然。”杜拂日闻言,却失笑摇头,解释道,“迷神阁与长安探丸郎的关系想来你是知道的,我虽然不是探丸郎中人,对燕郎在其中身份并不十分清楚,但以他之身手,地位自然不低,况且燕郎几次重伤,都托庇于秋十六娘调养方得痊愈,因此平素里迷神阁就要比别处安静许多,长安市井中人从来都不敢往此阁打主意的,自然这些人发现不得更不必说拦阻得了长生子那等身手之人。只是那一晚为了宫变顺遂,秋十六娘请了许多人到场,这些人在长安要么位高权重要么富甲一方,就是被他们提携进去的,也都是些出色的士子与子弟,所以那一晚迷神阁便是一个护卫也无,也当是极为安全的。”

说到这里元秀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当晚迷神阁中早有准备,四下里都是看得极紧的,况且到场之人都是持帖入内,每张帖子所能携带的下人与友人也有限制,所以长生子若是想无帖偷偷潜入,饶他身手了得,却也极难,所以他后来能够掐准了你离开、燕小郎君那个傻子被自己燃的香迷倒后,立刻进来带走了我,这是因为他进入迷神阁纵然自己没有帖子,多半也是借了旁人的帖子进去的?”

她皱起了眉:“这么说来,这个旁人,就是李含?这是怎么回事?”

“也不是新鲜事。”杜拂日淡然一笑,“子反之父、已故的国子监祭酒李氏讳瑰你是知道的,当年才名不在我父之下,惜乎去世的早,那时候子反半大不大,还有十娘子其时年纪也小,便由李祭酒的兄长即子反的伯父抚养,李氏固然不能与皇族李氏相比,到底也是关中豪族,那李珩虽是自己有儿有女,但自然也是做不出来亏待侄儿侄女的事情的,子反兄酷肖其父,少年时便在国子监中崭露头角,又有李祭酒之遗泽,各家少年都很服他,包括先前长安风仪许为第一的崔风物,亦对子反极为佩服,那李含郎君比之子反幼了数岁,他本是李珩之嫡出幼子,无须如长子般承袭家业,平素在家中时自是宠惯了的,到了国子监后,因入学的若非贵家之子,便是黎庶之中的拔尖才子,相比之下,李含郎君课业平平,自是远不及子反引人注目,久而久之,堂兄弟之间渐生罅隙,子反素来胸有大志,又因李含郎君还是少年,便未曾理会,只是念着李珩抚养之情处处退避,却不想李含郎君究竟是被家里宠得不像样子,做事忒糊涂了。”

杜拂日这边说得轻描淡写,但元秀已经听出李含的下场恐怕不太好过之意,她肃然了脸色问:“你与我说实话罢——这件事情我是到这会才晓得,却是怎么先传到了风凉殿去了?若是要叫八姐与这李含郎君解了先前的赐婚,又何必这样子叫她急得连出家躲避的法子都想了出来?可是另外还打着什么主意?”元秀专心思索某事时眼中越发光彩赫赫,杜拂日不觉看得入了神。

“此事叔父亲自问过了一句,所以李珩已经同意将李含交与了邱逢祥细细盘问。”见她询问,杜拂日方定了定心,随口答道,“他与东平公主的婚事自然不能再继续,不过我这边还没打算与东平公主交代,想是邱逢祥说过去的。”

元秀皱了下眉,这么说来赵郡李氏也是决定要放弃李含了,这也不奇(提供下载…)怪,如今杜青棠与邱逢祥权势遮天,如五姓七望这样的世家之所以能够传承千年,可不单单是靠杰出子弟层出不穷,必要时识时务,牺牲小部分族人换取生存或者利益之事也是会做的,毕竟树大根深。

何况李含虽然是李珩所宠爱的嫡出幼子,但这是教养时放松些,相比将要继承家业的嫡长子,幼子到底可有可无了。

再思索了下杜拂日的话,元秀不禁道:“这么说此事还是瞒着的,长安坊间还不晓得吧?”按理说李含与长生子交往并助其行事,如今既然长安是杜、邱联手执权,追究的时候交给谁都一样,但他到底是世家子弟,正常情况下该是交给同样出身望族又身为权臣的杜青棠审问,而不是交给阉人处置,如今李含既然落在了邱逢祥手里,那么多半是要秘密询问,看中了宫廷的相对封闭。

历代宫闱从来都不乏阴私之事,宦官因为自身的残缺,审讯之时动刑尤其的阴损狠辣,李含落到了邱逢祥手里,下场可想而知。

见杜拂日点了头,元秀皱眉:“既然如此,怎的又将消息提前告诉了我八姐?”

杜拂日这才醒悟过来,有些错愕自己会连这样的漏洞也未注意,不过他面上却元秀期盼的无懊恼之色,反而若有所思的笑了笑:“确实,我明日去问一问邱监那边。”

元秀难得抓到了一回杜拂日失误,却见他神态自若,竟似丝毫不以为意,一时间倒也吃不准究竟是他当真思虑有失,还是故意为之,不过是敷衍自己,便也不能立刻出言讥诮,她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占到上风,心中郁闷,便问:“你又不是不知我其实未曾受伤,今晚还要过来做什么?”

“下降之诏已颁,你虽未曾受伤,但到底是涉险之事,况且回宫来这一天想必装病也是装得极累了,我是你未婚夫婿,过来探望又有何不可?”杜拂日坦然反问。

“哼,若是诚心探望,怎的空手而来不说,白昼你却又去了什么地方?!”元秀故意寻他不是,哪里管他多么坦然,开口便冷笑道,“偏生夜晚偷偷而来,谁又晓得你打什么主意,安的什么心?”

她话音刚落,却见杜拂日忽然起了身,俯到她面前不足寸处,似笑非笑道:“阿煌话中之意,莫非是怪我这些日子以来,过于守礼么?”

元秀本想着他若继续解释,必要接着挑刺寻他不是,不想杜拂日目中灼灼,如今她半卧榻上,被他居高临下看着,竟生出一丝怯意,随即醒悟过来,不甘示弱道:“你又待如何?”


元秀公主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三章 局中之局(五)
'更新时间' 2012…07…25 23:28:40 '字数' 5424

“你去叫了六郎过来吧。”鸽信在营帐之中所有人的手里都转了一圈,贺之方轻叹一声,对垂手侍立在门口、犹如侍者的师如意道,师如意感激的欠了欠身,转身去了——贺之方既然要将贺夷简叫过来,那么就是要自己将元秀公主遇刺身亡的消息告诉自己的儿子了。

这是贺之方对下属的体贴。

从小陪伴贺夷简长大、平生以作其幕僚为目标的师如意非(提供下载…)常清楚,将这个消息带给贺夷简的人,会面临什么样的结果。

作为贺家唯一的血脉,贺夷简非(提供下载…)常清楚自己对贺之方来说意味着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这位贺家六郎自幼养就了骄狂恣意的性情,他从来不屑于隐藏自己的喜怒,何况他对于长安那位美貌贵主的爱慕是何其的明显?甚至在数日前,贺六还在畅想着此次进军若是顺利,他该如何说服贺之方为他与长安讨价还价,取消杜拂日与元秀公主的婚约,让那位贵主转降自己……

贺夷简到的很快,当他一身战袍进入营帐时,孙朴常并花婆还有营帐里伺候茶水的两个跟随贺之方多年的贴身亲卫都已经不在,似乎是刻意避开了,看到师如意引着贺夷简进来,贺之方眯起眼,冲他点了点头,温言道:“如意,你也下去吧。”

“谨遵节帅之命。”师如意诚心的感谢着贺之方。

“父亲。”贺夷简身着甲胄,不便坐于席上,便站在了下首,诧异道,“忽然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贺之方端详着自己独子英气勃勃的脸庞,心情说不上好与坏,他一言不发的取出一封鸽信,简短道:“长安刚到的消息,你自己看。”

贺夷简反应奇快,未曾接过便沉声问:“可是阿煌她……”

“你自己看吧。”贺之方淡然道。

贺夷简脸色顿时变了!

他伸出的手僵持在半空,足足过了半晌,方下定了决心,一把抓过鸽信,匆匆一扫,长安密间笔迹仓皇的“……悉元秀公主遇刺身亡……”立刻映入眼帘!

“听说这位贵主的乳母本是当年长安著名的红衣薛娘子,身手虽然不可与夏侯比,但在当时长安贵女之中绝对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了,只可惜她是先前文华太后的娘家郭氏养女,因着宫变的缘故,与杜氏算是新仇旧恨交加,因此趁着贵主重病,杜家的十二郎入宫探望,出手谋害,反被贵主杀死。”贺之方也不去看他陡然惨白的脸色,悠悠的说道,“再加上宫变之后,连丰淳帝都被拘在了兴庆宫里从此颐养天年都算个好的,密间说当时东市左近之人亲眼看到,与贵主同车的乃是一名长安许多人都认识的贵家女郎,刺杀发生前那女郎与人在仪车之外争执,许多侍卫便撇下了贵主去帮她,结果刺杀发生时,仪车周围的侍卫只有寥寥数人不说,许多人甚至以仪车为障躲避,竟无一人先护住贵主……一共十七支劲弩射入仪车,其中有十一支穿透仪车。”

说到这里,贺之方才轻描淡写的下结论道,“血一路从东市流到丹凤门内,沿途仿佛赤溪,就算是你师父、是剑南那一位在车中,恐怕也差不多了,何况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贵主?”

贺夷简用力攥紧那一封鸽信,拳上青筋历历,他闭目压抑半晌,方切齿道:“刺杀者是谁?”

“你问刺杀者是谁?”仿佛未见他已双目赤红,杀意盎然,贺之方依旧慢条斯理的道,“六郎,看来你比我想象的更重视这位贵主,只是你难道一点也看不出这封鸽信中的破绽?”

贺夷简原本悲愤已极,恨不得一待贺之方说了之后立刻出帐点齐兵马、星夜飞驰长安为元秀报仇,却不想贺之方话中之意,竟似另有玄机,他定了定神,随即明白过来:“邱逢祥兵变逼丰淳帝退位、梦唐之主一夜旋换,杜青棠清晨聚群臣,不过区区三两日,长安由震惊复平静,归于如常,足见这两人对长安的控制之强,若非他们中之人准许,有谁能够在东市悍然行刺皇室公主,还动用了劲弩之物?!”

“不错!”贺之方欣赏的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微笑道,“虽然要我提醒了一句,但你能够如此之快的冷静下来,到底不愧我多年苦心教导,六郎,如今我才觉得再撑几年,你无须联姻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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