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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元秀公主-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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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娘子悠悠一笑,见杜拂日尚且不甘心的想要爬起,她眉眼弯弯:“更好在杜青棠只有你一个侄儿,当年他绝了郭家一族,如今我绝他一房,虽然亏得紧,可这会他才发动了宫变,正是春风得意时,唯一的侄儿却死了,你猜,杜青棠固然养气功夫一等一的好,这会却会不会猝然暴怒而死?”

见杜拂日终于颓然倒下,薛娘子慢慢收了笑声,将头转向帐内的元秀,寝殿中发生的事情,元秀如今却是一无所知,她沉沉的睡着,气息平稳,面色绯红,瞧起来实在是可爱极了。薛娘子静静的看着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嘴角勾起,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她手腕一翻,露出腕下一柄约莫两寸来长的银刀,刀刃反射着寒光,锋利一望可知……

银刀挥起又落下,只听一声沉闷的噗嗤声,鲜血飞溅,罗帐之上!


元秀公主
正文 第三百七十四章 市中杀(四)
'更新时间' 2012…07…17 23:59:19 '字数' 3068

杜拂日醒来已经是两日之后,被尊为太上皇的丰淳帝已经移宫到了兴庆宫,新帝登基的典礼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之中,整个长安不论真心还是假意,到底蒙上了一层喜庆之意。

他已经回到了鹿剑园内自己的床上,隔了一层纱帐外,杜青棠负着手站在窗前,遮蔽了大半的天光,只一个背影,就可以感觉到他的不悦与震怒。

“叔父?”两日未醒,让他声音变得十分沙哑,杜青棠顿了一顿,才转过身,却见他已经挣扎着下了榻,扶着桌沿倒水,手还有着明显的颤抖,然杜青棠却丝毫没有帮一把的意思,不但没有,甚至连屏风外伺候着的濯襟与濯袂听见了响动想进来伺候,也被杜青棠突如其来的一眼凌厉看得噤若寒蝉,乖乖退了出去。

好在杜拂日虽然脸色惨白如死,但试了几回后,到底还是倒出了大半杯水,他扶着桌边缓缓坐下,又喝了几口水,对杜青棠的态度也不意外,只是问:“如今长安局势如何了?”

“先前,你被长生子使人诓进宫中,留了燕九怀看守元秀公主,那个没脑子的市井儿,被人在香料里做了手脚,生生的丢了人,念着他是燕侠爱徒,又是市井之中长大,练一身高明的杀人功夫已经不易,我也不敢再求他能有几分谋略。”杜青棠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凌厉的盯了他片刻,见杜拂日始终神态如常,才哼了一声,冷冷的道,“如今你倒是够争气!长生子用过的法子,燕九怀才上了一回当,你是惟恐他一个人丢脸,赶着与他一起么?”

杜拂日只是笑了笑:“我如何到了这里?”

“是元秀公主救了你。”杜青棠默然半晌,才淡淡的道,“薛娘子虽然在她饮食里下了药,让她出现俨然风寒入体之症状,整个人昏迷不醒,却不想耿静斋医术远比她想的要高明,你中了醉颜酡后不久,元秀公主却醒了过来,当时薛娘子还不放心,见你已经昏迷,便打算割断了你的喉咙,元秀公主阻止她无果,最后争执中趁乱抓到了旁边早年宪宗皇帝所赐、镇邪所用的一柄银刀杀了薛娘子,又跌跌撞撞的跑出寝殿,亏得耿静斋恰好去为她请脉,顺便先救了你。”

“这事坊间都已经知道了?”杜拂日静静听着,神色之间丝毫不见喜怒,缓缓问道。

杜青棠对这个侄子最赞赏的便是沉稳,在养气这一点上,杜拂日自小练起,并不比他这个朝堂上历练多年之人差,如今见他醒来不久,便已经沉住了气,心中怒意倒是少了一些,淡淡点头:“所以,无需等到笄礼,昨日我已经让邱逢祥以新帝的名义,下诏将元秀公主赐婚于你……私下里,我也答应了尽量保全太上皇之命!”

“……如今贵主怎么样了?”杜拂日又沉默片刻,方低声问。

“贵主病体未愈,又与薛娘子拼搏中脱了力,所以依旧卧床难起,不过耿静斋说也只是几帖药的事情,并不妨事。”杜青棠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只好奇一件事情,你就这么喜(…提供下载)欢她么?喜(…提供下载)欢到了拿自己的命去赌?你父亲当年死得那样早,我膝下无子,咱们杜家五房仅仅剩了你一脉单传,你倒是舍得?”

杜青棠素日里在杜拂日面前一向是戏谑嬉笑居多,偶然正经起来,也是温言劝戒,却是极少舍得说重话,如今这么说了,已经是极怒。

杜拂日也知道他的震怒缘由,不敢怠慢,虽然尚且有些脚步虚浮,到底还是站了起来,郑重一礼:“是我卤莽,叫叔父忧心了!”

“……”杜青棠见他如此,却不说话,一直到了杜拂日因毒性才解,又卧床足足两昼夜,此刻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一久,顿时有些不支之象,他这才玩味的一笑,“不过你玩这一手也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今那位贵主,才是真正的山穷水尽,四面楚歌,我虽然私下里应允了保住太上皇的命,必不使他莫名暴毙,可你大约也能够猜到,这位贵主选择相信我不过是因为没有旁的办法,你我之间,想来她是更相信你的,你且养上一养,我已经吩咐了耿静斋,让他将药量各减几分,务必让那位贵主好得慢一些!”

杜拂日重新落座,却只是淡然一笑:“如今好得慢与好得快,对阿煌她来说又有什么区别?”

“将兵者无情,伐谋者无心。”杜青棠一点儿也不愧疚,淡淡的道,“若不是因为你之多情,薛娘子这一回的计谋是断然成功不了的,拂儿,你尝言愿赴兄长之路,可如今有我在前面,比之昔日王太清只手遮天、怀宗皇帝不理政事,皇室之命委于宦奴之手的局面也不知道好了多少!你到底还是无法做到真正的无情无心!”

叔侄两个皆是心思玲珑之人,不必明言,杜拂日也能够猜测到当日真正的情形——薛娘子亲口所言,珠镜殿的寝殿里面所烧的瑞麟香里放了迷香,这迷香不但是为了让杜拂日在薛娘子放入醉颜酡时无力逃出寝殿,也为了让元秀睡得更沉些——在这种情况下,就算耿静斋先前所开之药药到病除,元秀身子康复了,也会因为迷香的缘故难以清醒过来,再说元秀虽然素来身子康健,身手就是在女郎里面也是极为一般的,毕竟她学习骑射等技才不到半年光景,薛娘子的武艺可却是连许多郎君都自愧不如!

就算元秀好端端的,让薛娘子断了一双腿,与元秀对手,恐怕被杀的也是元秀!

而且薛娘子若是当真有毒杀杜拂日的心,又何必多此一举先用了迷香,然后当着杜拂日的面,再慢慢取出来那盒子醉颜酡?她为了让迷香生出效果前,特特与杜拂日说了许久的话,那点时间,若她早就下了醉颜酡,恐怕杜拂日也等不到耿静斋救治了。

事情的真相,自然是薛娘子压根就没有毒杀杜拂日的意思,她真正想做的,就是制造一个她要毒杀杜拂日,但最后却失败了,杜拂日没有死,却也中毒晕迷过去,最后为元秀公主所救——甚至为了救杜拂日,元秀公主还出手杀了自己的乳母!

就如同先前杜拂日为杜留出的主意那样——元秀公主如此有恩于杜青棠叔侄,便是杜青棠,也不能不答应因此照拂丰淳。

说到底,郭家的这位养女,在报仇与报恩之间,究竟还是选择了后者。

正如她握着元秀的手,以银刀刺入自己胸口前说的那样——如今的局势,单凭薛娘子,已经完全无法保护文华太后的任何一个子女了,不管是丰淳,还是元秀。她的存在,意义早就不到了。

因为无论是杜青棠,还是邱逢祥,甚至是杜拂日,都比她更能够掌握这对兄妹的命运。在这种时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为元秀与丰淳的生机与地位,争夺筹码。

即使她明明知道,对于杜青棠这样筹谋天下之人来说,所有的承诺,不过是建立在未曾阻挡他的大计的前提下。若不然,一切都是烟云罢了。

杜青棠不是燕寄北。

必要的时候,他无所谓践踏一切的承诺与颜面。

然而薛娘子到底尽了她最后的力量……

“这也无妨。”杜拂日听了杜青棠这番责备却也不气馁,只是淡然一笑,神情悠远,“叔父何必一味的责怪我?虽然因了薛娘子舍出了自己,让阿煌她做了一回我的救命恩人,逼着叔父不得不答应了阿煌尽力保住太上皇之命,但这难道不是叔父的本意么?先前,阿煌不知道拿什么与那长生子作了交易,让他带走了徐王殿下,或许还有太上皇的诏书或者信物一类,从长安到河北,算上躲避与摆脱追兵的时间,如今河北差不多已经接到了徐王殿下与长撑子一行了,到那时候,他们自然要以奉诏讨逆之类的借口起兵,从而引诸镇响应。只是诏书出自太上皇,徐王殿下也是太上皇之弟……要说正统,太上皇才是最正统的那一个,在解决了这件事之前,想来叔父与邱逢祥都不会让太上皇死的。因此除了阿煌得了一个救我之名,实际上叔父什么也没损失!”

杜青棠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半晌,方道:“这是你踏入珠镜殿的寝殿后没有立刻退出就想到的,还是方才这点时间想到,专门来敷衍你叔父我的?”

“精只香与必粟香的气息凛冽,随身佩带不仅仅有自省之意,也有提神之用,只是这两种香都太过猛烈,容易遮盖那些淡香的气息。”杜拂日微微一笑,眼神复杂难言,“叔父仇雠遍布天下,当年父亲亦死于王太清毒杀,如此明显的破绽,焉能不防?薛娘子在郭家时受尽宠爱,养就了爽朗刁蛮的性子,就是到了宫闱历练多年,因一直在元秀公主身边,究竟难以接触到宫闱真正的阴私……若不是发现是迷香,揣测她既用此香,想来应无意伤我性命,我如何还会继续停留?”

元秀公主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五章 市中杀(五)
'更新时间' 2012…07…18 22:25:55 '字数' 4439

“精只香与必粟香的气息都是极为浓烈霸道的。”明显憔悴了许多的元秀慢慢拈起一颗黑子放在了棋盘上,语气带着一种极为漠然的漫不经心,“杜青棠平生仇家无数,你是他膝下唯一子嗣,想来自小受到的觊觎也不少,焉会毫无防备?我不相信那日你进殿时没有察觉到迷香。”

杜拂日随手落了一颗白子回应,若是仔细看去,他的脸色尚且有些苍白,然口角笑意却很是温润:“的确察觉到了。”

元秀落子的手顿了一顿,定定看向了他,杜拂日毫无回避之意,两人对望良久,元秀方道:“你早知道大娘想要那么做?”

“我只知道她欲对我不利。”杜拂日立刻摇头,淡淡的道,“毕竟她是郭家养女,乃是郭家当成亲生骨肉养大,对杜家怀恨并不意外,但你是文华太后嫡亲血脉,我想你既然在寝殿里,她若要杀我,至少不会将你拖下水,所以不会在珠镜殿,想来是想给我些苦头吃。在她回珠镜殿前,已经知道了我与你对弈终夜之事,我想,薛娘子舍不得恼你,着落到我身上,让她发作一番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说这番话时态度平静面无波澜,元秀沉默片刻才道:“我实在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当时你昏迷不醒,想是没听到她最后的一番话。”杜拂日沉吟着,缓缓道,“你大约不知道她当年做什么会留在宫中做你的乳母。”

元秀皱起眉。

“薛娘子虽然只是郭家养女,但你的外祖父郭守的确是拿她当成了嫡亲血脉看的,就是郭家上下也没人拿她当外人。”杜拂日平静道,“因此薛娘子少年时候婚姻艰难,并不是没有郎君倾慕与她,而是因为郭守担心她与夫家长辈难以相处,一来郭家势大,本就压了许多人家一头,二来薛娘子那个时候性格堪称一句骄横跋扈,偏偏以郭家的家世,寻常人家,郭守又怕只是冲着郭家权势而来,如此才挑来挑去难以决定。”

“到后来薛娘子在神禾原上遇见了沈家郎君,两人因赛马终情,沈家诗书传家,长辈最想替沈郎君娶的乃是温柔娴静的大家淑女,然而薛娘子委实过于刁蛮了些,所以两边颇为闹了一场,最后阿煌大约也听说了,郭守请了长生子出面,那沈郎君之母笃定三清,对长生子敬畏若天人,因而才同意了这门婚事……”

杜拂日说到这里,元秀忽然冷冷一笑!

“先前,我曾托了贺夷简打探长生子之事,他告诉我,当初外祖父曾向长生子求了两件事,便是分辨与母后、大娘有关,大娘的是婚姻,母后的我算了算时间,应是五哥被立为储君之事。”元秀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两件事,虽然不知道外祖父向长生子付出了什么代价,但是到底都成了,可如今想一想,这长生子哪里是什么谪仙人?分明就是一个使邪术的妖道!”

“大娘与沈家郎君的婚事起初就不顺,后来成了之后也才只过了几年的好日子?大娘的孩子还在襁褓之中,沈家郎君便因病而亡不说,连带着大娘自己的孩子都在不久后去了!为此大娘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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