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结束之偷偷爱你apple-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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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荡的应招男孩,象颗星星般在夏君杰的照耀下发出越来越亮的光。
他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赶到门口的时候钟仪已等得不耐烦了,两人同时冲出门,向公车站走去,一边竖起领子抵挡早上的寒风,十二月的天气,已经很冷了。
“我说,你这阵子好奇怪啊。”公车还没有来,钟仪踮起脚不停地望着,很随意地对睿阳说。
睿阳沉默不语,钟仪一直对他采取完全放任的态度,只有到了实在忍无可忍的时候,她才会这么开口。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这一个月过的是多么混乱的生活,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去和夏君杰约会,有时会回来过夜,但那也是差不多凌晨的事了,还有的时候就在外面的宾馆过夜,一夜的疯狂之后,早上起不来,要么打电话请假,要么就根本不去上班了,他这个月的出勤记录是出奇的差,虽然他在公司里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但是总要保持良好的出勤记录啊,这样下去,已经有人暗示过他的下场不妙了。
可是他完全不在乎,工作丢了可以再找,可是要他不去接近夏君杰,是不可能的,他就象是被火光吸引的飞蛾,着迷的,义无返顾地向着火焰非去,完全不顾是否自己的下场是粉身碎骨。
只要是为了你,我牺牲什么也无所谓。
“大后天就是元旦了,元旦我们要回去哦,我的假已经请好了,医院的同事帮了大忙,请了五天哩,你呢?”钟仪提醒他,“别跟我说你把这件事都忘了!”
睿阳暗叫糟糕,他真的给忘了,可是就凭他的记录,这个月要请到假是很难的,要是以前的元旦,不回去也无所谓,可是今年是外婆的八十大寿啊!
想起外婆,睿阳就不由自主地感到一丝愧意,从小就在外婆身边和钟仪一块长大,谁都说她疼外孙胜过孙子,前年生了场
大病,连钟仪都说她不行了,可是她还是挺了过来,一说起来就笑着:“还没看到阳阳娶媳妇,我怎么会死哩?”
可是,她还能看到吗?
想起母亲的话,再想想外婆布满皱纹的脸,睿阳暗下决心,无论怎么样,今年元旦一定要回去了,而且要好好地买件礼物给外婆做寿。
钱,他是有的,夏君杰从来不是个小气的人,前后以零花钱的名义给他的就有一两万了,还给他一张卡,告诉他可以随便刷,当时自己赖在他温暖的怀里拿着卡顽皮地刷过他赤裸的胸膛:“随便刷?好啊!我拿去买车买房,非让你破产不可!”而夏君杰只是笑而不答。
后来看见钟仪的同事沈可伊也有一张类似的卡,他装做好奇的样子问起她,她漫不经心地说:“大概买个一两层楼没什么问题吧。”他才知道夏君杰到底给了他多少钱。
虽然他和夏君杰在一起根本不是为了钱,但是有人在乎钱啊!象他的母亲,那些亲戚……他们衡量一个人是否成功完全取决 于他是否有钱。
所以,他在所有人眼中,一直是个失败的例子。
而这次,他要做给所有的人看看!
主意拿定,到了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去请假。
“请五天假?”人事科的科长端着一杯茶,吹着热气,从眼镜的上方看着他,“你知不知道这个月你已经缺勤超出极限了。”
“我知道。”睿阳平静地说,平常的他是那么唯唯诺诺,可是,今天的情况不同寻常,“我有特殊情况,我的外婆元旦要过生日,所有的亲戚都到了,我想……”
“过生日?是和女朋友出去玩吧?”人事科长对他的理由嗤之以鼻,拍拍面前的一叠请假单,“还有人说他的父母得了急病呢,年轻人,不要随便找个理由就来搪塞我,要么你就说实话,也许我会看在你诚实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
睿阳觉得好笑,为什么他在说真话的时候却没有人相信呢?他认真地说:“我说的就是实话,希望您能批准。”
就在此时,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悦耳地响了起来,是夏君杰!他迫不及待地掏了出来,却在科长锐利的目光下退缩了。
“又是女朋友吧?哼,年轻人,要是你连这点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就不要想请假的事了。”科长严厉地说。
握着手机,很怕夏君杰就此挂线的睿阳心急如焚,他忽然放弃了一切,大声地说:“随便你吧!反正元旦我是不来了,你要怎么都好!”
说着,他冲出了门,留下愕然的人事科长一个人。
气喘吁吁地冲到楼梯的拐角,睿阳迫不及待地把手机凑到耳边:“喂,小阳。”
“小阳吗?我是夏君杰,还在睡吗?”
听见了夏君杰的声音,睿阳从心底里笑了出来,用撒娇的语气说:“是啊……你把我累坏了……你在哪里?”
“当然是在上班啊,我又不象你那么好命可以补眠。”
我知道啊,而且你在十点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要开,你是特地抽出时间来打电话给我的吗?睿阳甜甜地想。
“小阳,晚上有安排吗?要不要一起出来吃个饭呢?”
捧着手机,很怕自己会笑出声来的睿阳故意想了一下,慢吞吞地说:“安排嘛……也不是没有,不过你有优先权啊。”
“我好荣幸呢,小阳。”
“去哪里吃饭呢?先说好,我不要吃上次的那个海鲜了,好几天手上都有味道,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睿阳说的是真的,鼻子比警犬还灵的钟仪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之后盘问了他好几天,很怀疑他是和什么人出去吃海鲜了,最后睿阳没办法告诉她是在路边吃的大排挡,她才将信将疑地停止了。
“那你想吃什么?”夏君杰宠溺的声音轻搔着他的耳膜,睿阳咬着下唇想了一会儿,调皮地说:“天气那么冷,去吃火锅吧。”
夏君杰在吃火锅的时候不知是个什么样子,还能保持那么镇定优雅的风度吗?
“你觉得冷吗,小阳?”夏君杰关心地问,“早就叫你穿多一点了……怎么样?别冻着自己啊,又不肯好好地穿衣服了吗?我先陪你去买衣服好不好?”
拿着手机,睿阳的心都开始热了,仿佛热量从夏君杰的手上 通过电流传到了他身上。
“小阳?”
“我没事……也不要买什么衣服了,”他对着手机诱惑地吹了口气,“你要是怕我冷,为什么不紧紧地抱着我?”
“想我了吗,小阳?”夏君杰的声音也变得低沉。
“想。”睿阳不假思索地说,然后又吃吃地笑了,“你呢?想不想我?”
“小家伙。”夏君杰无限怜爱地说,“就这么说定了,晚上见,七点钟在酒吧,好不好?”
“行啊。”
“就这样,我挂了,再睡一会儿吧。”
听着手机挂断的声音,睿阳唇角露出满足的笑意,依依不舍地合上了手机。
已经七点半了,睿阳百无聊赖地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子上,他此时已经对这个酒吧有了充分的了解,也能基本自如地和老板和鹿铃对话了。
夏君杰还没有来,他却一点也不急,因为快到年底了,公司的事情特别多,一个会议直到他下班的时候还没有开完,公司的上层精英们全都在上面。
他悠然自得地转来转去,注视着秦鹿铃忙来忙去,客人已经逐渐多了起来,其中不乏有一对对的情侣,亲密地在一起窃窃私语。
睿阳很骄傲,他的夏君杰,是这里最出色的。
“哪,热牛奶。”秦鹿铃晃着马尾辫把一杯热气腾腾的东西放到他面前,睿阳愣住了:“这是什么?”
“牛奶啊。”她擦着杯子。
“我要了牛奶了吗?”
“你当然没有,是你的那一位……亲爱的他嘛。”鹿铃拉长了声音说,“他早就跟我们说了,如果他来晚了,就给你一杯热牛奶,免得你肚子饿坏了,也免得你乱喝东西。”
睿阳的脸红了,他端过牛奶慢慢地喝着,从杯子的反光中看见自己的嘴边长出了一圈白色的泡沫,忍不住笑了。
“只有小孩子才喝牛奶呢。”一个不羁的声音从他身边响起,睿阳吓了一跳,转身愣愣地看着这个无礼的家伙是谁。
一个看上去就那么不简单,象只野兽般充满危险气息的男人站在他身边,一只胳膊斜倚在吧台上,饶有兴趣地用放肆的眼光打量着他,那明显带有Se情意味的眼光使睿阳不寒而栗。
他强作镇定地转过头去,不理会他,而那个男人靠他更近了,连呼出的热气都可以到达他的颈后,声音越加地暧昧:“怎么样?要不要我教你成|人做的事情?”
里面的暗示不言而喻。
睿阳羞得脸都红了,不知如何是好,鹿铃一边擦着杯子一边冷冷地说:“他是有主的,你不是一向不对有主的东西出手的吗?”
“我现在没看见他的另一位,既然敢把这样的尤物放在外面单独呆着,就要冒失去他的风险。”男人说着,Se情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一想到夏君杰,睿阳的勇气忽然平空而生,他勇敢地面对着男人,尽量平静地说:“秦小姐说的没错,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而且他马上就来接我,所以我不能接受你的邀请,谢谢你,但是,抱歉了。”
男人惊讶地扬起眉毛,夸张地张开双手,笑了:“啊,真是了不起的爱情宣言,我不会去招惹这样的麻烦的,再见了,纯情小男孩。”
他咧开嘴,笑着走了,不一会儿,就和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男孩离开了酒吧。
睿阳松了口气,恳求地望着鹿铃:“别告诉夏君杰,好吗?”
“我疯了吗?”鹿铃恨恨地擦着杯子,“刚才我真想……把一个空瓶子砸在他的头上。”
“注意你的行为,”一直没说话的老板淡淡地说,“他是客人,你不能这样对待他,我请你来是做生意的,不是来找事的。”
“明白,老板。”鹿铃半真半假地说,“下次就算看见他把你按倒要强暴你,我也装做没看见好了。”
老板笑而不答,这时候睿阳已经看见夏君杰出现在门口,他跳下凳子,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反正在这里他是小阳,一个男妓,无论做什么都不在乎了。
夏君杰接住扑到怀里的他,紧紧地搂住,给了他一个拥抱才放开:“等急了吗,小阳?”
睿阳摇摇头,经过刚才那个人的惊吓,他忽然很想依偎在夏君杰的怀里寻求安心。
但是,真的有安心的事吗?
“饿了吗?我们这就去吃饭,对不起啊,小阳,我尽快赶来了。”夏君杰对鹿铃和老板点头示意,把他拥在怀里,走开了。
背着大包小包,踏上回乡的列车。
睿阳觉得很奇怪,按说钟仪也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职业女性了,但是她回家的时候照样带着许多行李,喜气洋洋地笑着,和那些忙碌了一年,好不容易回家过次年的民工一样,恨不能连块好吃的糖都要带回去给老婆孩子。
而且,她节俭的本性一发作,睿阳就只能和她一起挤硬座车厢,也亏她在这么拥挤的地方也能谈笑风生,睿阳一上车就受不了那浑浊的空气,不顾寒冷打开窗户才好过一些。
车厢里到处是烟味,水果味,人的体臭,交杂在一起,伴随着甩牌的哄笑声,磕瓜子,哄孩子……热热闹闹的,就象个小集市一样。
钟仪泰然自若地坐着,兴致勃勃地从口袋里拿出早已准备好
的面包夹火腿肠,就着装在矿泉水瓶子里的白开水吃着,还把一份推给睿阳:“吃吧。”
“不要。”睿阳一看见油腻腻的面包和已经发干的火腿肠就犯恶心,他几乎是厌恶地推了开去。
“随你,到时候饿成低血糖,晕过去没有哪个背你。”钟仪
不以为意地说着。继续大口地吃着。
睿阳把头转向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是一贯的单调,和上次回家过年没有什么不同,不过那时他也是和钟仪一样,背着要带给家人的东西,费劲地赶着火车。
但是这次的人不同了,他变了,回家只带了一个不大的背包,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服。
出门的时候钟仪打量着他,忍不住说:“你这样回去,又要被姑姑念了,还不如不回去呢。”
睿阳微笑了,他已经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也不在乎任何事了,因为他有夏君杰在身边,天底下还有什么更好的事情呢?他还有什么奢求呢?
闭上眼睛,他开始努力地催眠自己:只有四天而已,四天见不到夏君杰,他不会死的,不会的……
也许因为是阳历新年,家乡的小镇上并没有那么热闹,但是钟家就不同了,为了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