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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夏已过站-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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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而归?我有坑过你吗?你问你老公是不是?”
“好啦好啦,胡老板,又装老实——切,给我们开房吧!”女子笑嘻嘻的。
“晓得你们今天要来,302,你们的专号,留着呢。”
女子走到我身边,瞟着我,作为回报,我开始瞟她的胸部,两个东西又大又嫩,好像多看几眼就能看破。
“哎,看哪里呢?”她身边的男子不乐意了。
“哦,没。”我理直气壮的抬起头,愕然,“你?”
“我怎么啦?”钟维歪嘴笑笑,把女子搂进怀里,“你还不是?”目光在我和姜峰之间跳动。
“看什么看?我才不是同性恋!”姜峰凶狠的声音。
“哦。”钟维扫了他一眼,终于木然的被女子拉走了。

十三
我们的校区是半开放式,后靠一连片的山,我这么说的时候,甘辰发出了不屑的哼声,他说学校后面的那些土坡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不能称之为“山”,他来自山区,他们当地的山缩小到一定程度就是胡萝卜,非常陡峻,山桃树和栗子树漫山遍野,都象是横钉在墙上的图钉。不管怎么说,土坡之属的东西,总是有胜于无,特别对于我们这个荒凉的校园,若没有一两个稍微神秘的地方,供人在心烦意乱的时候走走,不灭何为?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上运动场跑上五圈,然后钻进后山(还是称山吧),树木的气息扑面而来,我装模作样的掏出英语书,开始用功。
有一棵异常高大的香椿,其他树围在它四周都像是小草,这棵树顶端的分叉处,坐落着猫头鹰的窝巢。我小时候是掏鸟巢大王,将一把火嵌挂在腰上,直溜溜攀上树,一旦发现鸟巢,我就哈哈大笑,接着,将雏鸟从窝里夹出来,杨起手,高高的悬着——如果树下面还有看热闹的人,我将会假装要将鸟砸向他们,他们大惊失色,以手护头;如果树下看热闹的人有女孩子,我则当真将鸟砸下去,她们还没有反应过来,鸟已经在她们脚边死的稀烂,马上,有人哭了,也一个非常有个性的姑娘指着我大骂:“你这个冷血动物!”那时候咱们还多小啊,“冷血动物”这个词鲜为人知,她是从她父母吵架中学来的,她妈就这样吼她爸爸,她后来因为词汇丰富成为了一群女孩子的头领。我看着香椿树上的鸟巢时,萌生了将它掏下来的欲望,那会儿我看英语看得有些烦,在树下来来回回的踱着。
我开始上树,这时候已经是深秋,风偶尔会冷的惊人,我穿了一件针织衫。我抱着树干,衣服开始和树皮剧烈的摩擦,爬到一半,我不得不停下来,踩上一分枝,放开手,将针织衫从身上扯下来,扔向树下,它被风鼓起来,大模大样的下落着。我继续往上爬,速度更加的快,很快就接近了鸟巢。老猫头鹰不在,三只小猫头鹰脑袋挨脑袋端坐在窝里,表情愉悦,让人怀疑它们是坐在豪华马车上的贵族,马车驰往一座古老的宫殿,那里将举办国王的晚宴。
我心跳加速,决心从中偷走一只。它们察觉了我,警惕得可爱的目光扫视我,得出结论:显然该物体不是母亲,他比母亲庞大,难道他是传说中的爸爸?也许,也许它们是这样想的,至少,至少被我抓住的那一只是这么想的,小东西在我手中没有半点挣扎,它甚至缩进我的弯曲的手掌里,准备睡上一觉了。我兴高采烈的下树,拣起衣服,带着星爷回家。星爷是该猫头鹰的名字,这家伙的憨态中自然流露了一段风流,我要用食堂的肥水喂它,让它成年后比它的父母兄弟都丰满。
星爷在我们宿舍安了家,并很快和几个大爷么儿打成一片,但由始至终,还是我最上它的眼,无论它和甘辰他们玩的多带劲儿,或者谁手里捏着的花生米和豆芽菜它多么欣赏,我一声“星爷”,它都将立即呼啸而来,撞在我的肚子上——它是个幼儿,没有把起飞和停靠练熟,它认准我充当“机场”,每次降落都将我撞的半死。星爷对我的深厚感情,用甘辰的话来说,就是“认贼作父”,不过不管当贼还是作父,我都乐意,反过来说,星爷亦是如此。
我们的班长也见识了回星爷,那天白天阳光清朗,到了傍晚,却突然风雨大作,我在宿舍里看碟,甘辰一个电话打来,让我给他收衣服。我跑到楼下,跑出院子,绕到楼后的草坪上,那里有几排晾衣服的绳子,一堆人都在抢收衣物,有男有女。
“杨麓,你后面!”我正收着衣服,听见她的声音,抬头见她站在不远处,怀里抱着刚收的衣服。
“啊?”
“你后面……有只怪鸟!”
“哦,”我知道星爷也跟来了,它在空中一跳一跳的飞着,终于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星爷,”我向她解释,“猫头鹰。”
“你养的?”她露出好奇的神色。
“不是,”我信口开河,“我一个同学的,从北京飞过来给我送信的呢。”
“骗人!”她笑了。
“没骗人。”
“啊,真的?”她信了。没多久,她将此告诉了她最好的朋友,她这位好朋友是闻名遐尔的大嘴婆。
杨麓编织花言巧语追求班长的事情就这么传开了。

十四
体育馆。
我们系和城资的篮球赛进行中。

客观点说,我们队的水平还算不错,据说去年校园杯没怎么留意打,却差点就进了八强。队长师兄说,今年必须打入校四强,他已经私下代表全体队员立下军令状,不进四强,几个大爷么儿大学四年不找姑娘,要已经有了老婆也得分手,要是有姑娘送上门来,就得告诉她“我阳痿,你看着办吧”。
“我们一定要好好打,哎,我和你们嫂子还能不能走下去,就靠你们各位啦。”
他女友是个矮个子,精力充沛,经常在我们训练时跑来看他,两手分别提着重达十斤的水果零食。

城资五个家伙个个虎背熊腰,裸露在外的肌肉象是用打气筒充过。五人撞人均有一手,撞倒率高到了可怕的程度。反过来说,他们实打实的技术却很有问题,传球经常在空中划过一道恢弘的弧线,然后落到我们队员手里,投篮投中率呢,基本上在百分之十前后徘徊。除此之外,几个家伙脾气也不好,这一点和鲁达差不多,你站他面前进行防守,他会冲你直翻白眼:“滚远点!”他们自己之间也争吵不断,“妈的,你甩炸药包啊?这么远!老子怎么接?!”“炸药包不好吗,炸死你,咱队的进球率才能显著提高!”

面对这样一只队伍,我们所要做的,无非尽量避免与其发生正面冲突,与此同时,拼死的进攻射篮。因为:基于他们进球率实在微乎其微,防守没太多必要。
整个比赛中,我们进一球,对方就骚动一次,一场比赛下来,我方全当是高强度下的投篮练习了。
最后自然赢了,120:45,开玩笑似的。
队长很高兴,“干的好,下星期再和物理干一场,就踩着他们的尸体进八强!”他因为在女朋友面前帅了一把,有些得意忘形,嗓门这么大,全然没想到物理的系队的为了解对手情况,全都在场。
“喂,你们要踩谁的尸体呢?”
“还有谁?物理的书呆子呗!……呃,钟队长,你好啊。”
“好什么啊,尸体都要遭人搞了。”
“咳,什么搞不搞的?你这话说的……我那不是开玩笑吗,鼓舞一下我们兄弟士气,当什么真!”
“拿尸体开玩笑,有个性,我喜欢!那个什么,几时也借你几位的遗体玩笑玩笑?”
“那客气什么?等咱百年归了西,尸体任君蹂躏!”
“好!够豪气,今起,你们队五个家伙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啦。”
“没错没错,死是你的鬼!钟大爷,怕你了成不成,我们几个弟兄先告辞了!”
“嗯,比赛上见!”

“队长,”我们队的球员甲,“那人是物理的队长?太嚣张了吧!”
“钟维嘛,那个人……是这样的,”队长耸耸肩,“球技倒是无可挑剔。”
“我听说他女朋友是外院的古佳,号称N大校花的,”球员乙,“真想见一面啊,你说下次比赛她会不会来帮她老公加油?……杨麓你怎么啦?走这么快?”
“回去睡觉。”径直朝前走,把队友扔在后面。
“我请客不去啦?”队长不满的叫嚷,“就累着了?那可不行,城资的水平只算三流啊。你得多锻炼,体力不怎么样嘛……哦,什么校花啊,长得还不错倒是,不过妖气冲天。”
“那是,要比清纯,还属我们大嫂啊。”
“她?她那叫傻头傻脑,嘿嘿,不过你们老大我喜欢!”
我走的老远了,他们仿佛我拉下的屎,仍落在原地,议论的声音也落在原地。
我听不见了,终于。
回到宿舍,星爷扑腾向我胸前,我提起它,扔向床上;它不识相的再度扑来,再次被我赶走;等它第三次扑过来时,我有些倦,就任它在肩膀上跳来跳去了。
他今天看都没看我一眼,装作不认识我?嘿,好笑,我在为此郁闷么?

十一位数。
按一个数,停顿一下;停顿一下,问自己一句“我这在干吗啊?”
拨通了。
嘟——嘟——嘟——我这在干什么啊?
“喂?”我这在干什么啊?
“喂?”我真的在干什么啊?
“喂?谁啊?说话哈。”
“你好。”
“请问你是?”
“我喜欢你。”
“?请问你是?”
“我喜欢你,古佳,做我女朋友吧?”
“什么?!”
扔掉听筒,靠在电话亭的墙上,呼吸有些急促,汗顺着额头流淌。
日,我这他妈的到底在干什么啊?

体育馆。
篮球赛尚未开始,队长带着我们做热身运动。系里的女生来了一大半,坐在观众席上,一面嗑瓜子一面喝水,养精蓄锐,为待会儿的大吼大叫做准备。
“队长,他们来了。”
“哦,别看他们,该干啥干啥。”
物理系是红色的球服,边走边燃,体育馆的空气突然燥热起来。
我望向大门外,天空碧蓝如洗,会有小学生在作文里这么写:“蓝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花儿鲜艳,鸟儿歌唱,我背着书包上学校。”

两队队员开始握手。
“怎么?精神不太集中嘛。”他抓住我的手。
“等着尸体被我们踩吧。”我狠狠的捏。

物理系的实力的确很强,五天前我们观摩了他们和化院的比赛,那天体育馆被校团委占了搞活动,两队只好在露天球场交锋。
起初太阳很烈,惨烈。
物理系一路杀过去,赢得很烈,化院的唯有倒下来,任尸体被人踩。
比赛进行到第三节的时候,太阳进了云里,风伸着脖子使劲吹。我听见一个女的对另一个女的说:“他的头发,飘起来了。”
我也看见了,钟维的头发飘得的确很厉害,那些时候,他像一匹野马。
最终比分96:50,他上场25分钟,得分44。

我们的拉拉队实力非凡,这全靠班长领导有方。她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平常披肩的长发扎成了马尾,左右手和所有的同学一样,各持小红旗。她穿了一条从未穿过的裙子,水蓝色,和我们的球服同色,两条腿撑得绷直,遇到我们进球,则突然朝天一跳,水蓝色绽开,底下白花花的清晰可见。
“你们系的女生不错嘛,”钟维闪过我,把球传给了他方10号。
“我也觉得。”我回头去追10号。

10号是对方块头最大的球员,他在篮下爆发力很强,灌篮势不可挡。但这个人似乎除了灌篮不会其他方式的进球,这样,一则体力消耗大,二则带有很强的暗示,他一拿球,我们队的几位便自动篮下伺候。10号到了篮下,飞身而起,不过我们队长早已先他而起,挡在前方;10号硬是一个空中错身,斜向灌篮,我们队9号仍然挡住他——他支持不了多久,后仰,猛然将球向前砸去,“哐当”,球弹在篮板上,“抢篮板!”我们队长大叫,我蹂身揽过球,回旋身子,拍球向对方篮下冲去。
钟维紧追身后。
我见识过他的速度,小时候打架我一旦临阵脱逃,势必三秒钟内被他拿回。
距离缩短,他贴近我的右侧,我顺势将球换入左手,继续前冲。
“杨麓,传球!”队友的声音,我装作没听见。
“杨麓,传球!”队长的声音,我依然忽略不计。
我咬定要和他血拚一回,加速前冲。
“想蛮干?”钟维赶上我,“太嫩了。”
“你管不着。”我突然刹车,在他吃惊的目光中纵身离地,在上升的瞬间,我估计了离篮筐的距离,一米五,太远,不能灌篮。我只要灌篮。
他在前方像一束喷泉,高高的张开双臂,砌成一道墙。
我向前扑去,离篮筐近了,一米,半米。
我的身体撞在他的上面,他向后倒去。
“砰!”我亲手将桔红的火焰盖入篮筐,球带着力量俯冲而下,下方,是他的脸。
我闭上眼,睁开时他躺在地上,血流满面。
观众席上发出惊恐的呼声,女子的尖锐哭泣。
“强,”他喉结颤动,对我说,声音轻的似乎不曾存在。
一群人奔过来,七手八脚,将他抬上担架。
世界模糊成了一团蠕动的蛆虫,一切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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