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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穿越之琴殇-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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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给我找个镜子照照。”我欣喜的和楚枫在屋子所有的箱子柜子里翻找,期望能找到一面镜子,可惜,没找到!

说实在的,听说自己重新恢复了美丽,我是从心里高兴。说自己不在乎那是假的,哪有女人不希望自己变美的,只是在失去了美丽的外表时,为了心宁为了给自己鼓劲为了有勇气接受现实才不去注意不去空想了,自己变的丑了只好不去计较外貌的美丑,再计较也是没用。

看来,我这张脸还真给我面子,我正一筹莫展愁情万丈的时候,这一美丽的变化将我的愁闷赶走了。

我说呢,怎么大梁和那老主持连眼都没眨就认出我来了,原来是我现在已经恢复容貌了,我还以为这俩人都是火眼金睛呢。

当然,我也明白楚枫的心思。

“哼,明天我就去皇宫,站到展飞云旁边,让皇帝看看到底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琴儿,你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姑且不说那展飞云承不承认,虽然你现在和她在面貌上没什么差别了,可是你并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是真的她是假的,顶多会让人以为你们长的太相象。皇帝的心思你也摸不透,你一个小小的巡夜官去皇宫既没有名分也没有圣旨召见,私自去了授人以口实不等于是自投罗网吗?不用说你,我这样的外臣也是不能去的。”楚枫将我的话打断了,讲了若干条理由。

“我只是说说痛快罢了,你以为我真去啊?逗你玩呢——”我心情万分好,一双手攀住楚枫的脖子,“我们不去皇宫了,一起做点游戏吧?人家说小别胜新婚呢,你还等什么?”

简陋破旧的巡夜所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对自己恢复了百分之二百的自信,我的热情好像冬天里的一把火。

“不,你奔波了几天该好好休息休息。”楚枫坚定的说。可是他的身体反应出卖了他。我冲着他坏坏的笑,手指着他的昂扬:“我不听你的,听它的。”

将他顺势一拽,滚倒在床上。

“你呀,这么③üww。сōm快就瓦解了我的意志——哎——”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我的热情让楚枫都有些吃不消,还有什么比让一个女人在深爱自己的男人面前甘心情愿的承欢更有诱惑。

沉睡前听见楚枫在我耳边说:“真该早告诉你!”

再次醒来,是后半夜了。尽管燃着木炭,寒气还是从缝隙里侵入进来。腊月的天气正是滴水成冰,我蜷缩在楚枫的怀里,发现他也醒着。

“枫,我和你商量件事吧?”

“什么事你说就是了。”见我瑟缩着,楚枫伸出胳膊,将我环住。

“现在闹灾荒,我在城外看见了好多饥民,太可怜了,我们帮帮他们吧。”

炫!“恩,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书!“可能会让你破产哦——”

网!“没关系,你做的事情我都支持,破产也不怕。况且,现在的四方庄园生意遍天下,要破产也没那么容易。”

“哇,是什么东西——满天飞啊——”

“什么?哪里?”

“是黄牛在飞,被你吹的!”……

楚枫积极地从各地购买了大量的粮食,在大多数百姓都上顿不接下顿的日子,粮食的价格比平时要贵上三四倍,而这些粮食迅速以各种各样的渠道囤积到了潼安周围。其实,我要做的并不是什么高尚的善举,只是让这些在死亡边缘挣扎的人们吃上几天饱饭,然后有力气有勇气继续生活下去。

我们在潼安城四个城门外设置了几十口大锅,锅内煮着满满一锅的米粥,干柴熊熊的燃烧,将周围的空气烘的热起来。

浓浓的米香很快就飘出来了,钻进那些绝望的人的鼻孔,他们立刻向着这方向涌过来。为了避免骚动和人群的争挤,我在十几口锅的周围拉了界线,令我想不到的是,根本没有人疯狂的拥挤,他们远远的站着看,没有人过来,根本没有人相信这是无偿给他们吃的。

我将一个孩子拉过来,递给了他一碗粥,他还怀疑的看我,仿佛我给他的是一碗毒药,可是他很快就将那碗粥喝光了,根本顾不得烫。然后,我又拉出来第二个孩子,第三个,第四个……

人群中的孩子都被大人们推出来,挨个走到我旁边,我领着他们来到一口锅旁,为了怕他们在长久的饥恶后过度饮食致死,我只允许每人喝一小碗米汤。

还是没有出现我所预料的疯狂的争抢,人们都在看着,他们看着我,眼神从冰冷到疑惑到感激……在这样的时刻,他们最需要的就是食物,但比食物更重要的是尊严。他们都有尊严。我忽然感到悲凉和凝重,这就是我们善良的百姓啊,他们无所求,只要抓住一点点的温暖和希望便能在生命的悬崖上顽强的求生。

为了方便,人群被分成孩子、老人、妇女、病弱和壮年五个组。当所有人的肚里都被清新的米汤滋润后,人们的脸上才爬上一些情绪……有的人痛哭起来,有的人蹲下掩面低泣,突如其来的这点因食物果腹带来的温暖让他们被苦痛麻木了的心慢慢复苏。

几口大锅均已见底,燃烧后的木炭灰烬闪着星星点点的火光。

我在离城三十里的周围设置了大量的帐篷,用以安置这些无家可归的人们。

我做着这些工作,人群里没有人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是谁派我来的?他们不认识我!连续三天的施粥以后,流浪的人们也初步建立起了对我们的信任,我每天在四个安置点巡视,他们都已经认得我——因为这个面具。

三天过后,我将这些人的未来去向做了大致规划:一部分进潼安城归神威和振远安置,一部分由楚枫手下的兄弟带领回凉山,凉山几百里山林和几十个山寨足可以让他们立足,一部分在周围山村小站落脚,待老门主进潼安后交由铁丐门安置。

围在都城外的百姓总算散去了,被我选进城里的将近有二百人,他们都换了普通百姓的衣服一小批一小批的进入城去。一下子要消纳这么多人,楚枫只得又购置了一些房产,除了一部分有功底的人外大部分人都无事可做,每天坐吃山空可不行啊。

于是,我想了个办法,将西城巡夜所所在的那条极简陋破旧的小巷子买了下来,然后将那些无事可做的人们都安排到这里住,每天派几十个人出去到全城各处搜集招工信息,一旦得知有招护院、家丁、伴读、侍从等等的主家,就从中选出一批人去应征,应征前我先对他们进行一些基本培训,大概能保证他们百分之九十九的抓住机会。

又过了几天,居然还有些寻工作的人专门找到我,让我为他们提供工作机会,这条简陋的小巷也日渐热闹起来。

开始的时候,每个人从巡夜所离去之前都会重重的在我面前磕下三个响头,我激烈的反对这个形式,后来人们才改为鞠躬。

日子忙忙碌碌的,飞快的过去,眼看就过年了,过了腊八卖年货的生意就慢慢火了。我带进城里的那些人大多数都找到了寄宿的主家,有了一个饭碗。

还剩下二十几个人,有的是不愿意去做工,有的是根本没有人愿意用,我没办法,就仍然派他们每天到全城各处搜集信息,慢慢的也就有人知道西城巡夜所这条巷子里的人是专门为人介绍工作的,找上门来的人越来越多,有的一时等不到机会的,我就让人先做了登记。而我们这里就是人才交流市场和职业介绍所的雏形了。

楚枫有些心疼且好笑的问:“你要当个男人就成神了,这么希奇古怪的主意也想的出来,这帮人可没少让你费心思。”

第九十七章 相逢不相识

明天就是小年了,楚枫非让我陪他逛一天街。这几天,我出奇的忙,很多介绍到别家帮工的人都带着东西来看我,巡夜所那间小屋里都摆满了,什么“我是再生父母”“我是活佛转世”“为我做牛做马”的话,听多了让我极其不舒服。也罢,就躲一躲吧。

小年即腊月二十三,过了这一天就真正进入过年的紧张节奏了。民间有俗语说:腊月二十三,糖瓜沾;二十四,扫房日;二十五,炸豆腐;二十六,炖白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儿晚上熬一宿……年是劳动人民的一次集体狂欢,为了庆祝丰收也为了迎接春天的到来,所以叫作春节。

潼安的街上人头攒动,周围是一张张兴奋的脸。一个糊纸灯笼的老夫妻熟练的制作着灯笼,那老汉手中只一根细细的铁丝,随便摆弄几下,再刷上糨糊,糊上纸,贴上几张剪好的剪纸,无论是小兔爷还是醉八仙,或者鲤鱼跳龙门,以及各种各样的福娃都是惟妙惟肖,比我小时侯看过和玩过的灯笼要精致很多倍。我出神的望着那老汉夫妻,沉浸在自己的快乐发现里。

“庄爸爸,你瞧,那么多好看的灯笼……”

一声童稚的喊声惊醒了我,侧转身望去,是一个女娃娃,粉嫩的小脸,五官精致的无可挑剔。一双好奇的眼睛正看向我这个位置,一身崭新的橘红色的衣裤,袖口和裤脚都绣着金色的花边,白色的小马靴左右各挂着一个小绒球。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慢慢的将视线转到女娃娃旁边的男人脸上——竟真的是他!

庄生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他的眼睛望着孩子,眼神里尽是宠溺与温柔,也盛满着浓浓的化不开的依恋。

“小尤要是喜欢,咱们就买一个!”

他们走到我的身边,我迅速低下头去,脑子里翁翁作响,根本不晓得自己该做什么。手似乎无处可放了,只得拿起身边的一只灯笼假装翻来覆去的看,其实连那是个什么形状都没注意到,耳朵竖的的直直的,偷听着两个人的对话。

“我喜欢这个,小白兔,还有这个小燕子,还有那个孔雀,还有……”孩子觉的很新鲜,一件件的拿起这个又放不下那个,根本不知道挑哪个好,将挂着的灯笼挨个摸了个遍,似乎还不满足,一下子看见了我手里拿着的这一个,她朝我指了指:“庄爸爸,我觉得那只骑鲤鱼的福娃最漂亮,我要那只行吗?”

“好!咱们就买那只!老伯,那个样子的灯笼您再给我做一只。”庄生对着卖灯笼的说道。

“对不起,我卖的灯笼一样只做一只,不做重样的!你打听打听,灯笼刘,街上都知道我这规矩。”

我不敢作声,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心虚的很,胆怯的很,也紧张的很。庄生看了看我,不带有丝毫表情的冷漠,“我们不买了,等回馆了庄爸爸亲自给你做,保证比这里卖的还漂亮。”原来,他不屑于跟我这样一个陌生的人为一个灯笼开口。

琴尤嘟起嘴,不情愿的样子,这时,她又选了一只小兔子。

转身离开的时候,庄生对摊主说:“你这规矩很不好!”然后拉起孩子的手,继续向前走去。我又听见孩子小声对庄生说:“那个戴面具的人好奇怪哦。”

直到看他们走远,我才反应过来,匆匆买下那个灯笼向他们离去的方向追过去,人很多,我的心也很乱,根本找不到方向。

太阳从我的世界里忽的一下就落下去了,我掉进了冰窟里,浑身颤抖……

白天从街上回来后,我就陷入了一种困惑和苦闷,我的孩子——那可爱的打扮,那甜甜的喊声,那俏皮的模样,就象印在我的面前一样挥之不去,尤其是她临走时看我的那一眼,陌生而充满疑惑。

孩子,其实,我很想听你唤一声——“娘”,虽然她是一个自私的不负责任的娘,可是她仍然爱你!庄生——我该怎么感谢你该怎么报答你,你为她付出了那么多那么多,将她照顾和抚养的这么聪明伶俐,这么乖巧可人——可是,你若知我已嫁作他人妇又该做何感想?

不,不行,明天我就得去玉颜馆,我得去见他们,我得去说明真相——我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心里不断出现着这个念头又不断的被自己否定。

我在犹犹豫豫反反复复期期艾艾中度过了艰难的一夜。繁星点点,缀着我满腹的心事沉甸甸的,恁是墨蓝色的夜空广阔无垠,也无处安放我的心。

有谁说过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是两个相爱的人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时间每延长一刻,我的心便沉落一分,它在向着一个根本无法想象和预测的空洞里沉沦,这种沉沦让我不能去感知幸福和快乐了,我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怎么做甚至为什么要如此,我发现一种猛烈而深沉的感知并不遥远的响彻在耳畔,它并没有如我所想所愿的那样沉寂,才知曾经那样绝对的痛苦并没有让我如凤凰一样重生。四年来,我并不是在经历涅磐而是苦历一段风雨而已。风雨洗礼之后的我,仍旧尘归尘,土归土,我的内心根本就没有出现一个清明世界,只有笑自己的可笑,叹自己的不自知。(木木自语:最近心烦意乱,词不达意,痛恨自己语言表达的浅薄和无力,不能将文中的我这样复杂的一种痛苦准确而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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