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宝袭音-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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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可见倾颓,甚无力挽之。落寞身冷,说完却久不见二娘动静,支起身来看,却见二娘脸色比自己更白,满面的苍惶。不由怜惜,想过去抱着,可是不能,只有咬牙捺下。呼吸几下后,打起了一岔:“二娘以后也要小心些。”若哪天圣上翻了脸,再来一次……
宝袭乖乖应默,而后屋中一时无语。闻墨看了一眼蓉蓉后,起步到了书房,蓉蓉看了看娘子,才跟了过去。对此,温思贤有些好笑:“这个倒是对二娘好。”知道回护,目前瞧来嘴风也紧。宝袭淡笑回之:“她本无色,又无大才,唯有忠心比别人强。”若想主子垂怜,自然要尽心。本是闲谈之话,却引得温思贤又是一阵不自在。宝袭说完也明白过来了,垂头看袖上丝花。
隔了一会后,还是温思贤先开口了:“以后,涵娘要是还那样,二娘就告诉为兄。”
宝袭轻轻一笑,垂头拨弄袖角:“何必呢?吾都习惯了。”
“二娘!”少年声里带了七分的恳求,听在耳中着实不忍,便放温下话语来:“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姑母心事,其实也是好猜。她不愿多见二娘,而二娘瞧着她也……这样淡淡的,也没什么不好。”至于所谓委屈?更加不值一提。“温家供吾吃喝起居,又有姓氏名称,身份体面……已经够了。”
“二娘!”温思贤听不下去,转到这边坐下,想抱却握紧了拳。
此种情景,宝袭亦是尴尬,扭开脸不看这位阿兄,想想又道:“至于涵娘那里,她本是姑母婢子,万事自然是为本主思量。怨屋及乌,亦是情理中事。况这血缘,确是实在的。二娘,不敢有怨。”
这次身后少年再也没有忍住,紧紧的抱紧了身前这个少女,有些哽咽却无法成言。
二娘倒是话声清温,缓缓解慰:“阿兄也不必自责,本是那人欠温家的,二娘虽不甘愿却毕竟传了那人血脉,便是有些委屈也是应该的。况……这世间多少不平难堪,二娘所遇,已经很好了。若遇上那等卖娼做姬的,难道便真能不活了,不成?”
还是要想法子活下去的!
坦白过敞,没有一丝的隐瞒。完全不同于往常那拐了十八个弯,安慰劝解的方式!这让温思贤十分迷惑,又隐隐有所不安。慢慢扶着香肩转过二娘来,果然见其面如古井无波,既不生怨亦无感伤。似觉查到温大郎心意,而后宝袭抬脸笑了:“阿兄,宝袭要走了。”
清河的信约上说得清楚:与卢国公婚事暂不可应!既是暂时,必然会有成真的那一日。而长孙氏大难已过,想必离出嫁之日是不远了。
温思贤怎会不懂,气怜不舍把二娘抱进了怀里。想说舍不得,可是舍不得又有什么用?只要圣人旨下,便是板上钉钉,除非象二娘说的那样,不要温氏的清名,带她和姑母离开,去巴蜀乡野改名换姓。可是……不能!
乖乖伏在怀里,这里没有任何的挣扎,只是淡淡的陈述:“以后二娘不能再陪着阿兄想事了。若遇大事,大约有法子知道。可侍君如伴虎,点滴小事亦可伏线千里,毁之一旦。阿兄身负重责,当自小心。这府里不太平,多少耳目?阿兄纵使要办些私事,可总让闻墨一个人在跟前,是不行的。他不过才两个眼睛,顶得多少用?阿兄还是听二娘一句话吧,以直对弯!”
“本是空竹无心,何来是非曲直!”
二娘的话声凿凿,可温思贤却压抑不住哭意。只是经过上次清河公主提醒之事,再不敢放声,只是无声泪意奔涌。滚烫的泪瀑渗透罗裳,烫酸了香肌。一时眼前也有些模糊,极力缓住语调,平平叙之:“上次的事,二娘说得狠了些。阿兄勿要怪二娘!吾只是想真的气到阿兄尔,并不是真当阿兄是那等人。”
“为兄知道。”温思贤苦笑不舍,紧紧地搂着二娘,眼空却又若笑:“要是为兄果真那样不堪,二娘岂会容吾那样?”
说及绯事,各自皆尴尬了起来,退开环拥,对是坐好。
自是满脸泪意,取帕擦净,却见二娘面上仍是清冷,一丝湿意也无。一股异样的情怀涌上了心头,思量再三,还是鼓足勇气问了出来:“宝袭,若有可能,可会欢喜吾?”
第123章 转心房
若有可能?
若有可能,宝袭第一想换掉的就是那个恶心到家的生父!装着深情,显示才干,娶了妈妈,得到外公的重用。一心一意的好丈夫模样,却在外公过世后,扯掉了面皮。把持产业,领回来了一个比韩宝袭还大半年的男孩。与林家那些无耻的吸血鬼一道欺负妈妈一个人。无耻、下贱、狠毒、恶心,哪怕用尽世界上所有肮脏的言语来形容他,都不为过。
若有可能,宝袭想要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人不犯法。她要亲手宰了那个不要脸的男人,还有那个更不要脸的野种!
可惜的是:“世间没有可能。”
杀人不可能不犯法!而即使是杀了那堆浑蛋,也无法换回妈妈失去的一切。不过唯一比较好的就是:妈妈从来不曾嫌弃厌恶过这身上的另一半血液。她知道,是她心甘情愿生下的孩子!她被人骗了是很惨,可是孩子却是无辜的。没有外公,孩子便是她唯一的亲人。所以妈妈全心全力的爱自己,取名宝袭,坚决不允许任何人利用她的女儿,而且也不让她的女儿去沾一丝那些扯不断的乱麻。
妈妈有她的骄傲!算是那场生命中,唯一上天给的谢礼。
而至于这场重生,亦或者穿越?
若有可能……“若有可能,最好换个出生。”
不要那么美艳的阿爷,不要这么清高的阿娘,更不要这张因为血缘而无比美丽的脸,以及这场算不清的孽帐。
“若有可能,二娘想做温家真正的女儿。”
门风清贵,虽不是豪阔,却自有书香风韵。哪怕在民间受辱,父母早亡,身负艰难,前途未卜。可身是清白的,心是纯净的,哪怕仍然会有利益联姻,仍然不能得遇良人,仍然要一生作戏,都很好、很好!
依稀几年前在蔡州时,二娘也曾怒言吼道:‘汝为什么要生下我?吾不要那样的爹娘。’气急泪奔、哭吼难以自控。姑母气得也是大哭一场,温思贤烦燥难安,痛斥了二娘几句,结果气得二娘也跑出去了。直到天黑都没见踪影,原是乡野怕有意外,赶紧寻摸时,才发现二娘摔在地上,脑后一片鲜血……
一转经年,竟是再度听闻。可这次,二娘不再哭了,也不再闹了,甚至吐露心想时,还是平和微笑,若有期盼。温思贤不知道姑母再次听后会做何想?可他知道,他不再烦燥难安,因为已经无心烦燥了。缓缓把二娘揽在肩上,无语怔怔的看着案上灯油出神,没有再追问刚才那个答案。因为世间没有可能,她不可能换掉出生,更不可能不姓温。而只要二娘姓温,所有的一切便都不可能。
这是老天给开的玩笑,温思贤想:也许前世得罪了月老,才会落到如此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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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公府纵火案,一经确实后便引得天颜震怒,命令刑部全力查查。长安上下很快便笼罩在一片诡异之中,几乎人人都在猜测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敢给太尉家放火?而且听说极有预谋,事先暗置了许多油桶在隐匿处,不然也不可能怎样也扑不灭,终至酿成大祸。可那是太尉府,到底是哪个狂徒居然这般放肆?
几乎人人皆有小帐,甚至和尚也不例外。
“温大那里也听不到风声?”太宗宠爱温氏,已是板上钉钉。清河公主要替小叔求取温二娘,可虞国公就是不同意。当然,卢国公也不大情愿。然后,太宗劝说,卢国公点头了,可起居郎就是咬着牙不乐意。就这般,圣人居然丝毫不恼,便可见恩宠如何了。
身处禅院,手捧茶汤梵音袅袅,檀香阵阵,如此超脱世俗之地,为毛谈起时政来了?
宝袭抽搐,不阴不阳:“出家人四大皆空,小沙弥,汝要淡定哦。”
洪道冷笑:“汝若淡定,来此作何?”
温二娘立时不乐意了:“好歹吾也给汝妹妹寻一好婚事吧?这点谢媒资,汝嫌贵是怎样?”真是越见泼妇了!洪道随手抽出一纸来,挑着眉毛抖擞:“汝要多少媒资?禅院借出也是要看施舍的,咱们算算,可借几次?”顿顿又添:“还有吾陪聊,烹茶,斋饭等用,一并算来。”
这么泼皮的和尚?好吧,宝袭认栽。
而后托腮发怔,洪道看看大概明白,心里有些失落,可还是说了:“处弼欢喜二娘,嫁过去也无甚不好。总归是要嫁的!难不成温家坟头还埋上两个不嫁女?”太难听了,对后世也不好。
宝袭有些哀怨的看这光头:“洪道,汝要是娶吾该多好?”和通透的人过日子没压力啊!光头少郎手劲抖了一下,瞬时便泼皮了,拍拍身边炕席。温二娘似乎让唬了一跳,然后圆圆眼睛瞪着,洪道挑衅回看,再然后温泼猫好像有些撑不住了,又是思量又是纠结,很久后才小心翼翼的起身往过走。可那一步步象龟行一样。尉迟仔细看着,心头一时似乎起鼓,象是期待,可似乎又象是惧怕。直到温二娘行到身边后,不待其坐下,便一个扯手拽进了怀里。
动作之捷让宝袭差些呼出声来,落在陌生怀中,抱肌坚韧,满面皆是陌生气息,加诸少郎漆黑不见底墨的眼神,渐自有些抖意。然后一掌抚上了面颊,粗砺的质感不复曾经贵公子娇养,不由眼前有些模糊不清。然后陌生气息渐自浓郁,有些软又似乎有些硬的触感慢慢碰在唇上。宝袭有些紧张,手儿被扯住,然后引着放在了腰侧。有些想笑的时候,唇儿被彻底封住了。
完全陌生的气息充斥了所有的观感,带着热切的进攻里有些小小的温柔,反复摩挲的触感渐渐不满足。没有强抵,而是放肆砺掌突然探进了衣裳。唬了一跳便被乘虚而入了。滑溜的舌头不断的逗弄,可一旦宝袭想笑便又会被紧紧的缠住,想要彻底吸尽心魂似的。宝袭全身没了骨头似的被铁一般的硬臂紧紧箍着。探在衣里的砺掌开始摩挲,先在后脊处不轻不重的揉哄,待觉抚慰有意后,身体一下子被腾空了。
宝袭唬住,睁眼看时,尉迟已经踏下地来。抱着温二娘进得内室。这屋有些狭小,只有一张通铺上叠着一副铺盖。尉迟手段利落,扯开葛布便便温二娘放了上去。回手便扯掉了身上缁衣,再解里襟后便露出了壮硕的身躯。不同于温大郎那书生似的事消瘦文质,是虎健男儿般的英伟身材。宝袭的脸通的一下便红了。洪道轻声笑了,慢慢的俯身爬上炕来。不知怎的,被他那样盯着竟有点惧意,想退。虽然宝袭是活过一世的,可她没有过男友,更不曾有过这种事。温大郎胡闹时,满心都是算计,根本顾不得这些,可这次不一样……
“别害怕!听吾的就不会有事。”腰带被扯开前,耳边听到了这样的吩咐。宝袭乖乖点头,默上了眼睛。颊上轻轻的笑意兼之吮吻慢慢的开始,随着衣带被慢慢的解开,舔吻便随行而至。脸颊玉颈肩头,直至心衣被扯开后,两团雪软落进掌中。宝袭吓得想躲,可情势却已然由不得她了。身上少郎如同虎舐般揉搓尽了每一滴娇嫩,哪怕最隐秘之地也不曾空落。宝袭知道具体内容,却不知会那般亲密,更不知会那般放浪。吓得连连推拒,可尉迟半点不放却更狂妄。狠狠的咬着宝袭,揉着软雪几乎碎掉,秘处蹂躏反复折腾得宝袭差点哭吟出声来。芳唇被紧紧的含住,吸吮玉珠,无上欺凌。终在第三度天崩地裂时晕了过去……
不知多久,待到醒来时,发现身上衣装整肃,便连发髻都梳得整齐。内室无人,外头天色近似不早。赶紧下地,可却并不曾发现哪里痛楚?
正是愣仲,房门被推开了。不自觉的有瑟缩。引得进来尉迟一种好笑。过来大胆抱住,这次玉人儿僵成了一块铁饼。
“这便怕了?”
……
“要是吾真要了二娘,怎么办?”
……
“有胆无量!”调笑后见温二娘似乎真窘了,心里突然十分不是滋味。顿了顿,把她抱紧了些,贴在耳边低语:“差不多就那样。有点缺失。还有点疼。”感觉到怀里人儿缩了一下,心里突然涩得厉害。呼吸几个匀好气息后,有些抖意笑了,放开抚住温二娘丽色无双的娇颜。本想说话却无法发出声来。眉头紧紧的蹙着,重新揽在了怀里。低头,看见了衣领处隐下的牙痕,不由笑了,伸指一探。吓得温二娘脸色大变,又气又恼,然后洪道彻底笑了。佯怒骂道:“还敢胡闹不?”
垂下的玉颈痛快摇着,稍时抬头却是满脸的肃色。象是想申辩,却说不出话来。一声叹息,唯有无奈。再度搂进怀里,低语:“不管如何?为了家族这是必须的。哪怕不喜不甘,也得婚嫁。温大没有那样的本事能护得住汝,既如此,不妨放开。反正……今天……”有点涩意,却又似乎得意心满,可反而想之却又替她难过起来。这等事温湘娘是要脸的,必不会告她。温大是个男兄,更不可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