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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唐宝袭音-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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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洪道遥看那府门几眼,十分痛快的点头:“一次约温大出玩,他说有事,便换了地。不想正撞见温大领了妹妹到二圣寺说禅经。机灵古怪,刁钻滑舌的。”怕不是那等端庄知礼、晓实事知进退,以大局为重,可劝和内帏的。不挑火便不错了。程处弼听了却有些皱眉,他见过的温二娘倒不是那般,颇有些无可奈何之感。举止也很大方,话不多人很静,也不甚挑枝梢末节,很好说话。当然,惹到痛处,脾气也是大的。居然二哥几句话,就气得割了头发明志。当然,如果当时座上不是公主,大概不必那般。

可是这事不找她,怎么办?
那日也不知大嫂来了和温二娘说了些什么,大嫂归家后便找到阿爷。不知说了什么,只听得里面大嫂哭个没完。然后大嫂便再不到阿娘跟前了,两个侄儿也被严令禁止再见阿娘。阿娘约在院中,别人不进去自然是谁也见不着。气得闹天闹地,结果阿爷进去一刻钟,再出来时,院里便再没了动静。晚间大兄归来后,气得在院子里直打圈,最终还是咬牙,不再去见阿娘。二哥一直在外不归家,阿爷又气阿娘气得狠了。全家里只有程三一个悄悄的去见了阿娘,结果阿娘竟说……

那件事,必得找她问个清楚。
可是该怎么问嗯?程处弼已经想了一天,却仍然没想出该如何问那个事。坐在马上,甚是苦恼时,尉迟却拉了自己一把。顺指往过一看,就见温家大门里走出来一个戴着面具的少年。男装打扮披着大氅,可身边却跟着两个漂亮精致的丫头。一个脸略白些的手里拿着一只卷纸,另一个皮色稍蜜的则小心翼翼的扶着。

“见过二娘子。”
小梨管事也是分封下来的,如今却已经是苍伯手下颇得信任的仆役小头。温娘子把府门排立灯楼之事交给了宝袭来做,内院里指了涵娘帮衬,外头苍伯则直接推荐了小梨管事。小梨管事今年不过三十出头,长得颇好,玉面薄须的模样在这堆仆役里十分乍眼。听说原来在太常寺服侍过!不过为人却不轻佻,宝袭出来两次,皆只盯着鞋面看。这次,自然也是那般。

左右扫扫,七十二根桩子都已经打定了。选了三根远近不一的,过去摇了摇,虽是蚍蜉撼树,但到底过了手就心安些。
“请二娘子放心,桩子都在地上埋了尺余,用锤子仔细敲紧了的,两个大人都拔不出来。”说着指了一边墙下立着的仆役里两个最壮实的过去往上拔。看样子似是用老了力气,但那柱子依然稳稳的,只周边略晃了晃,起了些浮土。宝袭看之满意,回头与小梨管事讲:“非是吾小心,只是事关他人性命。生死之事,原是要比别的更要紧的。弄坏了灯笼不怕,伤着人就不好了。”
“娘子慈心,奴定当谨记。”
“这便好。既然桩子已经打起,今日就且罢了吧。”上午天气还好好的,过了午食就开始下雪。今年冬起宝袭不在长安,回来听如弦说,长安城冬日里的雪倒没几场,反倒是进了春三天两头来一回。这会子的雪似乎飞得大些了,天寒地冻的。“回去告诉厨里,晚上做些羊肉汤饼,多加些姜片,每个都喝了,莫着了凉。明日要是还下,就先晾着。十四前,把备好的绳索按图样挂上去就行了。”宝袭这法子其实费事的只有打桩一项,灯笼是从外头现买回来的,绳索亦是。内宅里要动手的只是些小物件,介时连上灯笼一道挂上去就好了。
话罢,小梨管事与众仆役自是感恩。

宝袭也准备回去了,这条路上虽只有三家官府,却也不是没有人来人往的。地上的雪已经积了不薄,因还未扫,所以踩上去咯吱吱的。宝袭倒喜(…提供下载)欢这声音,只是这声里似乎多了些别的。兀自转过头,顺声看去,见两匹矫马健疾而来,奔风踏雪,扬起一路急影。
在前一匹赤色大宛马,高头矫健,神骏非凡,奔速最快,转眼便已至眼前。嘶尔一声,前蹄踏扬飞起,黑色蹄铁翻起,竟明晃晃的朝着宝袭的面门踢来。







第39章 两张皮
“娘子!”
烈蹄扑面,如弦就在跟前,却已经吓得傻呆。小梨管事一行离得太远,回神已是不及。宝袭还不及做些什么时,就觉得身后有力狠劲一拽,站立不稳,往后倒去,然后一股清幽幽的女儿香抱着一路滚了出去。
小梨管事吓得脸色苍白,赶紧冲了过去,娘子的大氅在上,滚了满衣的雪,可却并没有见血色。如瑟的半边小脸露在外头,惊得一张原本就莹白的脸儿更加雪得没有一丝颜色。睫毛忽忽的抖着不说,身上也抖得象秋天里树上挂的垂叶。可就这般,刚才也敢那般行事吗?宝袭耳朵里全是各色各样的急呼叫嚷,还有如弦的哭泣哽咽,以及某位耳熟的尉迟郎君的痛骂道歉,当然也有程三郎的欠语。所有的所有,宝袭都听得见,也感觉得到涵娘奔出来,身上的按抚揉捏。可是不管别人怎么问,她就是不想动嘴。一双水滟杏眸直直的盯着被人从地上扶起来又摔下,最后彻底晕过去被两个仆妇背回去的俏粉色身影。
那块料子是年前送到西院的,宝袭并不怎样爱那颜色,觉得太嫩了。虽然现在身体只有十三岁多一点,正是最嫩的时候。可宝袭不爱,随手便把它给了肤色莹白的如瑟。并不算什么,却能引来如此行径吗?大概不是。可是穿越至今,或者说这个如瑟到自己跟前至现在,宝袭自觉也并没有如何待她好啊?
为什么她会那么做?

为了这个问题,宝袭一直想啊想,想到鼻子被捏,苦涩的药被灌进了口里也无之所谓。这是个很要紧的问题,宝袭不愿意为了别的事分神,继续想。从如瑟的每一滴每一点仔细想起,反复思索。直到药效渐起,眼帘沉重,才踏入黑乡。
只是这次的黑乡,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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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重说一次?”
清河闻之大怒,拍案便起。吓得身边阿辉阿月脸如土色,一边瞪阶下伞儿,一边赶紧劝着公主坐下。虽说已经六个月了,可还是得小心谨慎的。这个伞儿,真是不分轻重。
阶下伞儿倒是淡定,见公主坐下缓息好后,又重复说了一遍:“程家三郎拉了尉迟郎君去安邑坊,原本路口看着好好的,却不知怎的突然发起颠来,突然拍马奔了过去,差点踩踏了温家小娘子。”

“如今如何了?”不用公主说话,阿辉便先开腔了。
伞儿依然面无表情,低头回话:“奴离开时,医士已经请了脉开了药,只说是受惊过度,并无大碍,歇息两日就好。”
阿月听后气得手颤:“既知无事,不会拣了轻重后再好好说,伤得公主怎么办?”
“伞儿有罪。”半句辩驳没有。清河咳了一声,伞儿知趣退下了。

阿辉脸色阴沉:“公主,程三郎怕是去兴师问罪吧?”隔壁有什么动静,可是从来瞒不过这头的。卢国公府外头平静,里面闹得一塌糊涂。老虔婆被禁足,郑氏打着拼了命也要保护好两个儿子的旗子,拒绝再在阿家面前服侍,也让两个孩子再不见那老虔婆。卢国公竟然同意,程大最是孝顺,这回居然也站到了儿子这边。那老虔婆又挨了一括子,听说现在脸还是肿着的。消息传过来时,阿辉那叫一个神清气爽心中痛快。程家不能休了那老虔婆,却更不能不顾两个孙儿的安危。可这事究竟是不能放在明面上的,若是挑开了,就算圣人护短,也未免不悦。咱家公主不同旁人,圣人面前是半点不能失心的。
可程三郎这招……

“程三倒是会想法子。”
阿月性子本静,思密最周,很快就把其中利害分析清楚了。程家武学传家,程大是自小坏了身子,不和武的,驸马却是一身真传,程三虽走的是文科,可一身功夫也不逊色。马上技艺,控制分寸最是紧要。又不是那等狂徒纨绔,怎会那般放纵?不过是想吓吓温家小娘子,看她如何应对,便知那事是不是公主做的了。即使这招行不通,从温家其余二人面上也不定能看出些什么。
倒是个巧法子。
“温家小娘子晕了!且看温湘娘和温大郎如何了。”阿月便不信那两个不知道公主这边的事,一个曾是骄纵少桂,另一个今年才只十七。是良是驽,只此一遭便可定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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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褚色的地衣上纯木黑漆的案几,案心最央有钿蠃七彩,拼作漆花。几上摆着五盘:汤洛绣丸、逡巡酱、芦服、卯羹、雕胡饭,菜色精致,香气浓郁,碗盏皆是名品成套,一双银箸虽不曾镶宝,却挂着细细的银链,抖动起来索索轻响,宛若轻乐。长安城里少这般,听说蔡州那里倒时光这样的法子。
尉迟洪道不是主谋,内情也是一知半解,遂是放松,如常用食。
温娘子在内宅不宜见外客,便由温思贤出面接待这两位‘同科’。少言寡语,茶饭精致。佣仆行动间尚不算十分规置,可见时日偏短。却是清一色的男仆,不见半个婢女。程处弼半点不畏温大郎黑阴阴的脸色,一双虎目凌利的扫来描去,并无用食动向,连筷箸都未动。可说是失礼之极!却偏生温大郎并点不动,也不招呼尉迟,只是低头匀速用食,菜色不多,一碗雕胡饭却是尽没了的,连一颗米粒都未曾剩下。

饭后,有煎好的热茶奉上来,干花与精盐相伴,倒是清香爽口。
尉迟很闲适的用茶,丝毫不管温大程三之间阴凌对视。坊门已关,今日怕是要在温家宿下了。好在如今的国公府宽阔,若是换成以前昭国坊那所小屋,难不成还要同榻而眠?尉迟想得很轻松,程处弼却不然。在不能在温大郎脸上看出半点欲瞧模样后,果然出击:“上次曾闻温家小娘子吐语,那事曾与大郎商量,可是实情?”

温思贤本是书生,自是不比程三这等从小习武,底气充沛。却也不急不慌,点头应下:“确是说过一些。二娘为此甚迷惘,某还带其到佛寺参禅,此事尉迟兄亦可见证。”
程处弼心里顿了一下,原来尉迟刚才所说参禅之事竟是为了这个?扭头看洪道,尉迟坦白:“某当时只是偷听,恍惚听到温家小娘子说佛无高下,只有一位。又听大郎问家妹心中菩提如何?温小娘子甚惑,说不出。大郎便言道:身非菩提树,心是明净台。只愿常拂试,不忍惹尘埃。温小娘子又问,如遇妖魔如何?温大郎说,缘有千种,善缘孽缘各有结法。温小娘子还是不明,温大郎又讲,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步步正阶方是正理。”一点不曾偏驳,温思贤善意的冲尉迟笑点头,尉迟回之。

程处弼停语一阵,才又道:“便是如此,可曾还有后语?”
温大郎叹之:“那日过后,第二日二位便自昭国坊登门。次日宝袭便被公主带走,直到腊月才归。而后,某自然也有相问,可二娘却只道公主有孕。此外便再无言语了。”说完,稍停又道:“此等私务,实非小娘子该为。虽是公主,温某却并不情愿。只是二娘似乎与公主颇为相得,闺中相交亦是福缘。温某也便不阻。更何况二娘也知分寸,坚禀君子相交之道。与公主并不多见,只在年节稍送心意而已。年关公主有恙不曾出席,二娘知情后,方才托吾转告程兄。已算尽义!世子夫人登门,本是温家荣幸,却为何只说私务?温门虽凋,倒也不至于为人私架这等内帏辛秘之事。今日程兄如此惊吓舍妹,温思贤倒想请问,三郎意欲何为?又将温氏置于何等田地?”

这回语气是真的不好了。
尉迟捏着额头,十分头痛。倒是处弼,决定彻底揭竿了!
“某曾问过温小娘子,二侄无辜。小娘子言之凿凿,确说不是。可为何此番大嫂登门,归家后却阻侄儿与阿娘相见,哭泣不止。所忧者何?温氏既禀圣人教训,可知言之当实?”

温思贤听后有些呆滞,不过很快便反应了地来。哭笑不得的看着程处弼:“敢问三郎原话如何?二娘是如何回复君子的?”

程处弼呆了一呆,当时情形温二娘只说关侄儿何事?一派无知模样。那模样自然是又可做不知,又可做不是的!一时不语,温大郎乘胜追机:“既是不曾明言,三郎如何断定二娘确是不知?更何况……”温思贤端起茶盏来抿了一口,一对鹰眸飞利,语气飘遥:“公主如何,温某不知。若此事是温某所为,必是不会告之六耳的。”

是夜,程处弼与尉迟留宿虞国公府客院,二人同室各榻而眠。
温家一概家具皆是秋南柏,淡淡的木香闻之安宁,木架坚实,纹理却不算上等精致。只是中户人家常用,被褥等予客人的倒是不错,却不知主家如何?程处弼想着昭国坊那间小院,又思及温大郎刚才用净的那只饭碗,思索此人前后行径,无法断定。
遂问尉迟:“洪道觉得温大此人如何?”

尉迟素是好睡的,头才挨枕便有些晕晕,虽积攒着力气等处弼翻晾完后说话,却也不免困意上头。打了一个哈欠,甚困:“阿爷曾暗中窥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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