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科幻电子书 > 唐宝袭音 >

第17章

唐宝袭音-第17章

小说: 唐宝袭音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居然十分狠戾?心下正纳闷,便听得一阵马蹄急促声响。嘶的一声,似竟停在了车侧?

“车内可是温二娘?”
听得有些耳熟的男声,不似成年男子,倒象是个少年。宝袭挑帘往外一看,讶住。车外少年十六七岁模样,健身虎目,褚红色的圆领锦袍衬着蜜色的肌肤十分精神英气,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健马,身边竟无小幺跟随。不是别人,竟是程处弼?
“郎君找二娘何事?”

清清脆脆的声音震回了程处弼的恍惚,收紧心思,眼光扫过帘边的丽色,一阵不自在便别过了脸去。可想着这样与人对话,似乎甚为无礼,便又转了回来。放低声量:“某有些私务请与温家娘子商议,不知可否一叙?”
说话十分客气,有商有量的,稳稳重重倒不象是那天遇到的淘气少年了。
宝袭回头看看阿辉,阿辉想了一想:“奴还得快些回去接公主。”
车外程处弼听到后,立时接声:“这也无妨,阿辉可将温家娘子放下,稍后某自当送娘子归家。”
既已说得停当,便没什么可纠扯的了。宝袭带了幂篱便下了车,程处弼自然也下得马来,看得府车离去后,左右瞧了瞧,便指了指那边已经散开的坊街:“那里有间不错的楼馆。”
“郎君请。”

一路步行过去,并无二话。只是路边行人看得二人穿着鲜亮,多有注目。大道与坊门本近,不过须臾便已经到了程处弼说的那间楼馆下。店仆见有贵者前来,赶紧迎了出来,牵马摔系迎上楼去。因刚才看火时长,午食时分忆过,是故二楼只剩下稀松三两桌。临街角处一间清静居室已经空下,便让了进去。
四角正方的平足高桌,四条扁长的胡凳均漆着鲜亮的黑漆。桌面擦得十分干净,程处弼看看依旧带着幂篱的温二娘,有些尴尬。可事已如此,只能权作应急了。“温娘子可有忌食?”实在是陌生人,不知喜好。
这人怎么越发稳重起来了?
宝袭狐疑的看看面前少年,再想想那日歪着脑袋一劲要往面具后瞧的淘气少年,感觉有些复杂。摇头:“并无,郎君随意。”

随便两三语后,店仆下去了。很快便奉上来了一盘冷胡突鲙、一盘连蒸诈草獐皮索饼、一盘菊香齑及两碗青精饭并两汤盏冷蟾。都是时下甚流行的吃食,亦算应景。宝袭看之,却更加迷惑,这个程处弼怎么回事?
席间各自吃食,多半无语,唯一的配乐不过是斜对面那间铺面前一家人的吵闹声。没头没尾的,不过听个大概,好象是那妇人责怪夫君偏袒小妾,家里还住着小姑外甥等琐事。十分无趣!
因适才舫上有点心瓜果侍候,所以宝袭并不十分饥渴,用了半碗饭便停下了。程处弼心中有事,兼之和陌生小娘子共桌,颇有些不适,也早早的停箸了。店家识趣,收拾干净后,奉上了两盏秋菊饮便是下去了。二楼此时已经无人,便是说话的好时候了。

程处弼想了想后,立身起来,长行一揖:“月前二哥鲁莽了,程三在此替家兄向温氏陪礼。”
宝袭连忙站了起来,欠身让过:“程家郎君过礼了,奴实不敢受。”停了停后,又道:“那事驸马虽言语失当,却也是朋友义气。二娘年少气盛,归家后阿兄已经罚过了。既然贺兰氏已从昭国坊退居,那么此事便当一场阴差阳错。为此失了和气,当自不必。”
程处弼长吁了一口气,扬手请宝袭归座。看着桌上饮盏,有些哑瑟:“今日冒失私约温娘子出来,实为私事。二嫂公主出尊,又素性高洁,此事二哥处置不当,惹恼了公主。若温家娘子可在其中调居一二,程三感激不尽。”一口气说完,却不见回复。抬头起来,却见轻纱后,温二娘一脸错愕,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语调渐自有些怪异:“程家郎君可是见疑奴在公主面前说了什么?”
“非也,非也。温娘子想差了。”程处弼赶紧摇头摆手,少年老成的面上有了那么一丝急慌:“程三并无那想,只是难得见二嫂喜(…提供下载)欢亲近哪人,是故才来求温娘子一助。”

“助何?劝谏夫妻之事?”宝袭这个汗,执起杯盏来抿了一口,有些失笑:“非是奴不肯帮忙,实是不知从何帮起。程家郎君应知,二娘懂事时,双亲已不在。姑母独居。这等事……实非专长。”开玩笑,两口子吵架外人不能劝,尤其一方还是公主。更何况清河公主那个脾气……想想那天在德昌楼,清河公主看向程老夫人的眼神……宝袭觉得这事实是不能沾。
程处弼当然也知温二娘说的是实情,可二嫂性子着实孤寡,亲姐妹都难得亲近,可这次待这温二娘却颇怜爱。想想便欲再开口,可话才到唇边,就听得楼下一阵打杀尖叫,然后乒乒乓乓和着妇人的嘶骂,男子的怒吼喊将起来。市井言语极为不堪,程处弼心头烦燥,本欲忍过一时,却不想下头越闹越厉害,惹得路人围观起来,七长八短的闲言碎语益发厉害起来。
今日选的此处实在不佳。
“温娘子若无急事,可否再借一步。”有些尴尬难堪的模样,总算有几分少年人的样子了。
宝袭自是点头,二人前后下得楼来时,却见街面上已经堵了一半。程处弼最不耐这样之事,便使了钱让店仆去寻一辆青车来。二人立在铺口等着,秋阳虽不炽烈,午时却也有些温度。程处弼与温二娘本十分不熟,自是隔着两步各自等待。

那边已经越吵越烈,什么腌臜话皆说了出来。程处弼十分后悔今日选的这地,不过温二娘似乎并无厌烦,也不曾仔细打听那些俗事,眼光在幂篱下转来转去,倒象是在欣赏这间街景似的。心下有些疑惑,也有些好顽,不由得益发多看了两眼。正侧目时,街坊那头跑来了一乘快骑,二话不说,直冲人群而来。那马势十分无状,程处弼眼风扫过,心中才不悦,却在看见马上之人的模样后,怔住了,怎么会是怀清?他一个府中管事,来这种地界做何?眉头兀自便是拧紧,见那人下马直挤进去,也跟了过去。

怀清接到晋昌坊送来的消息后,禀了老夫人便快马一路奔来。到时果然见柳家已经吵做一团,柳娘子和那妾室撕做一团,衣衫不整,柳家郎君脸上两道血痕也不知是哪个抓的。好在柳家小娘子倒是无虞,静静的坐在槐荫下头。
“这是做什么?”一声断喝,引得柳家那两个妇人回得神来,柳郎君赶紧上来,才要说话时却见怀管家身后居然上来一人,脸色顿时大变,赶紧去扯坐在树荫下的阿妹。只可惜,程处弼已然看见,惊得几步就是冲将了上来。马鞭指向那娘子:“你……你……”
怀清也让吓得不轻,赶紧去拉三郎:“三郎,这事稍后再讲,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柳家小娘子没想到会见到程家三郎,吓得几乎瘫了时。一边人群中却分散开来,一个蓝衫少年跑红了半张脸的挤了进来,见那一室火炭余烬,脸色吓得瞬白了,扭见瞟见阿娘无事,才算是放下心头,快步上来才要说话时,就见一个锦袍郎君怒目圆瞪的冲了过来,上下扫过之后,程处弼冷笑回头:“好你个怀清,这是何事?”

怀清也傻了,这事怎会这般,晋昌坊这等偏壤,三郎怎么会来?可如今已经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上来拉住,便往外拖。程处弼自然知道这里不能说将出来,甩袖走人,却在出得人群时,看见了虽站在外侧,却大概看到一切的温二娘。惊得瞬时便呆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





第24章 一刀斩
白底湖蓝色花腰型荷囊,是临下车前,阿辉塞于宝袭的。以为里面是金银之类的小钱,可捏上去竟是软软的。象是纸张之感!难不成是银票?触手时,宝袭这么想,却很快就自嘲笑了。唐朝这会子还米有银票那种东东,连银子都不通用,不是制钱还是金锭金器,当然纱绢亦有以货易货。当时程处弼就在身边,也没有仔细往深里想。
可这会子……

宝袭抬头看了一眼卢国公府的这间二堂,进深尽有七丈,宽有八丈,里外几间几重,挂着深朱色的纱幔。略是色深的地衣比不得公主府那般柔软,却很均厚实诚。外卷足的案几一共八张,分左右放立,深碧色的茵褥边上滚着银色的镶边,精致却也大气。堂里四个侍婢身上着的俱是碧色的窄袖纻衣,干干净净的打扮,颜色也都不甚出众,连虞家侍儿都比不过,更否论丽色云集的清河公主府了。
堂内只有一管家娘子陪着,却低头不说话。
四周悄悄,可后院正堂内却是屠火一片。

若涵院里服侍的娘子侍婢全部被叉在院中,有府中校尉执鞭,没头没脑的往下抽,哀嚎哭攘成一片。
郑夫人脸色苍白的跪在屋内席上,根本不敢抬头。主榻前地衣上跪着两个妩媚娇丽的梳发娘子,才颤着声回完话,身形抖成了一团缩。程处弼跪坐在右手案几后,剑眉几乎挤成了一个死结。眼神看向主榻,阿爷的脸色已经不能用言辞来形容,听完大哥屋里的那两个侍姬说话后,只沉了一息便抬头吩咐:“俱不能留了。”
“国公爷饶命,奴等真不知老夫人之事,饶奴等一命罢。”二侍吓得当即便哭了,左边那个嘴快的才叫出一句便让立在屋里的校尉一个手刃砍晕了过去。随着二侍被拖了出去,郑夫人身形一晃险些晕过去。

程知节扫了一眼这个长媳,眸光如烈火翻滚,却不说话。可越是这般,郑氏吓得越是厉害。直到院外两串急步声响,又急又怕又委屈,一见程处默兄弟归来,半声哽咽含在嘴里,差点哭了出来。
程处默与程处亮今日才在值上,就听家里来人说国公爷让速速归家。慌忙赶回来,却见二堂里温家小娘子一人独坐,而管家竟然直接让二兄弟到若涵院回话。进得院子,却见一院子侍妇侍婢让抽得已经晕死了大半,而屋内又是这般气氛。程处默上前一步:“阿爷,家中出了何事?”

程知节没理长子,而眼光直接扫到了次子身上。程怀亮心头一颤,难道是温家不肯罢休?可是那不大可能吧?才自迷惘,就见侧屋放下的帘子被挑了起来,里面跪着一个清丽女子,竟是馨儿?而她身边跪着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少年。模样……任谁一看,都知道是姓程的。
膝头一软便跪在了地上,不敢置信的抬头看了一个阿爷,然后左右一眼,又把眼光扫到那母子二人身上。伸手捂额,已然是冷汗一片。
“这、这……这不可能!阿娘当时明明说已经把她送走了。怎么会?怎么会?”

程处默也惊呆了:“这……这……难不成公主已经知晓了?”
话声一起,隔室里那馨儿直接便晕了过去,那少年才要急嚷,颈上便已是一凉。
在屋里扫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阿娘的身影后,程处默便猜出一二来了,气恼的瞪向郑氏。郑夫人再自忍耐不得,低声哭了出来。程处默知道这事不是闹着顽的,想想尚在前头的温家小娘子:“阿爷,可是温家?”话声未落,一团影子已然飞了过来,整整一盏烫浆砸在额头之上,程处默却连擦也不敢擦,赶紧跪下。原本跪在一边的程处弼见状,亦和两位兄长跪在了一处。

程知节深吸了一口气:“都是为父的不是,实是纵坏了她。如此胆大妄为之事,亦敢私底做下。”
程处亮闻言咚咚叩头,声带哭腔:“都是儿的不是,是儿不察,以致闯此大祸。”
“不察?竖子以为,乃犯之错,只是不察?”老父一问听得程处亮脸色益羞,唏嚅着低声回复:“是儿愚昧,不知大孝。”
“倒还不笨!”骂完二子,程知节又看向长男:“汝可有错?”
程处默低头不语,过了半晌才道:“儿身为兄长,不及提点。内眷失行,是儿之错。”以为对了,却不想老父一声重哼,心下颤了才想重说,三弟已经开口:“家里的事以后再说不迟,外头那个,阿爷可要快些拿个主意。”

红日西垂,天色竟渐渐暮了下来。
左右无人,宝袭干脆便散坐开来,可饶是如此,腿脚也不免酸麻了些。管事娘子看了便过来欲帮忙,宝袭赶紧摆手。看了看外头天色,有些拧眉:“这位娘子可否进去知会一下主家,天色不早,奴该归家去了。”
这管事娘子是府中大管家怀仁的妻室,自是知道出了什么事,赶紧劝宝袭多留一会子。宝袭叹气:“非是奴刁难,只是坊门该关了。”若归家不得,成了什么?管家娘子也知道不妥,赶紧起来才要去后堂问话,已见国公爷领着三郎往前头来了。

一番见礼,各自坐下。
程知节适才已经听三郎说了,温家小娘子原本并不知何事,差点被哄上青车离开,却在想起腰间的荷囊后,赶紧打开来看。然后取了一张给三郎看,三郎无法,只得带了回来。现在……“温家娘子知道出了何事了吧?”

还真是会问!
宝袭抿嘴笑笑:“不是很清楚。只是听闻,好象府上哪位郎君外头藏了娇妾私子。”
程处弼眼前一亮,扭头看向老父。程知节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