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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宁非 作者:狂言千笑-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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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厨房今天来人跟我抱怨,十天前的食盒没有送回去。十天前是轮到你送下去的吧。然后我就去你房间里看了看。”
  ————
  。

  【转向的靠山】

  42
  苏希洵无语地看着叶云清,一副“你又来了”的表情。
  果然宁非接着说:“你难道不觉得那股怪味很难闻吗?放在窗台上,都长了一片青和一片红的毛,你真的不觉得那股酸臭的味道难闻吗?”
  叶云清嘿嘿笑着:“这么一说我好像记起来了,啊,这几日事情多,我刚回到房间就睡着的,难怪记不得。……那个,等会儿我就送下去。”
  “送什么送,厨房朱师傅说了,霉成那样,谁还敢用。那套食盒已经拿去当柴烧了,费用从你的账面上扣除。”
  “为什么!太浪费了!”
  宁非和苏希洵俱是无语,脸上表情出奇地统一。叶云清不由想到,如果以后大家还能像这样在一起过活,那是多么乐趣的事情,即使自己的权威性时时刻刻遭受这两人的质疑。
  叶云清用力清开嗓子:“宁老妹啊,你不要老打岔,我和你商量正经事。”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说是正经事,连苏希洵都打起了精神倾听。
  “宁老妹,你觉得我家阿二怎么样啊?”
  宁非一时没听懂阿二指的是哪位大人,一脸无辜地瞪视回去。然而不必等她问出口,苏希洵咬牙切齿地说:“你找死吗?”
  宁非恍然大悟,叶云清口中的“阿二”就是苏希洵吧。
  叶云清有宁非坐镇一旁,胆子大了许多。他是在苏希洵淫 威下苦苦求存的一根小草,为了能够平安生存,练就了强大无比的见风使舵的本事,好不容易终于得见一座强悍□的靠山,乐得他念由心中起,恶向胆边生。顺带说一句,叶云清认定的那座靠山,姓宁名非。
  靠山在场,机会难得,叶云清一不做二不休:“宁老妹,老哥给你提一门亲事如何?别看苏二这家伙平时挺缺心眼的,但绝对比你原来的男人强很多,你看你也是久旷之躯,他也是久旷之躯,你们两个凑到一起正是天造地设,干柴烈火……”
  他才说到这里,突然口不能言,原来是苏希洵咬牙切齿地点了他的哑穴。
  宁非听得不知当如何作答,什么叫做久旷之躯,什么叫做干柴烈火?她和苏希洵俱是面目囧囧,相顾无言。尤其苏希洵,不知是气的还是怄的,脸上憋红了一片,他半闭了眼睛,杀人一般的目光刺得叶云清身上一阵阵地发汗。
  苏希洵缓了口气:“他带的那军被我连败十场,他十天没得吃肉,脑子有点糊涂了,我们要谅解他。”
  宁非连忙点头:“是啊,老人家难免有时候会犯糊涂,我们要谅解他。”
  叶云清气苦,这和不得吃肉有什么关系,且他正是男人即将三十一枝花的年岁,怎么会是老人家呢。奈何他口不能言,微有异动想要自救,就被苏希洵杀人视线扫射过来。习武人最讲究气机牵引,苏希洵与叶云清的修为只在伯仲之间,当下苏希洵占了先手优势,此消彼长之下,叶云清不敢妄动。
  他心中叫苦,原先以为宁非是他先认识的,多少回站在他这边说话,他就多了一座靠山。哪知道苏希洵和宁非这一男一女竟是早就看对眼了,当了他的面搞起夫唱妇随的场面来。他叫苦不迭,以前一个苏希洵和一个宁非各自为政地管他,如今他们两人配合默契了,今后看来是要强强联手对付他,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毫无悬念地,叶云清被丢回了他自己的房间,要求立即收拾干净,不收拾干净不得睡觉,临睡前由苏希洵检查内务。
  苏希洵回到宁非屋里,第一句话就是:“你别把他的话当真。”话出了口立即觉察不对头了,叶云清所说的话,有一部分是必须当真的,连忙补充道,“我是说,他胡说八道的那部分不必当真。”说完又想想,然后再补充,“就是干柴烈火那部分。”
  宁非被叶苏二人连番轰炸,见怪不怪了。苏希洵所说的事情其实和叶云清所说的没有差异,不过是换了更加委婉的表述方法。
  油灯啪的一下炸裂一个火花,苏希洵惊醒了过来,此时夜深人静,他们两居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苏希洵虽然努力地掩饰他的局促,一如往常地帮宁非扫干净地面,但是宁非终于还是察觉到了。
  隔壁是叶云清的屋子,他在里面轰隆隆地乱翻乱动,打扫房间也能够扫出此等声音,不能不说是一个奇人。
  宁非擦干净桌子,将抹布晾在窗台外的挂钩上,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苏希洵的动作。
  他比叶云清还要略瘦一些,昏黄的灯光之下,白皙的皮肤罩上一层薄薄的珠光,眉目间没了日间的精明,显得很安静平和。可是就在这安静平和之间,似乎还有一种难以察觉的动摇和不安。
  苏希洵忽然听到宁非说:“地上已经很干净了。”抬起头,她正略显无奈地看着这边。
  “再扫下去该不会又扫折几根竹子吧。”宁非开玩笑地说。
  “揭人老底不是好习惯,你就不怕我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吗?”
  “我倒想看你恼羞成怒会是什么样子。”宁非一副好奇样子,苏希洵想想,自己好像真的很少有恼羞成怒的时候,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自己恼羞成怒会是什么样。
  气氛不知不觉之间就变得轻松了,宁非拍拍旁边的椅子:“来坐一下吧,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在宁非说出这句话时,苏希洵不会想到她要谈的是什么事,毕竟她的语气很老练,就好像说:“我们有一单生意,需要在细节方面好好谈谈。”
  苏希洵没想多,宁非这个语气和说法,总不能是谈婚论嫁的问题吧,他略微失望地放好扫帚,坐到宁非旁边的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不动如山。
  “你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吗?轻易就下决定,将来很容易吃亏的。”
  苏希洵疑惑,她问这个干什么。
  宁非轻轻一笑:“你真打定主意了吗,连叶云清都来说媒了,你家里呢??家里不反对吗?”她没自觉,现在这个语气,这个态度,真像是前世被人找上门来咨询离婚案件时的状态,不管事务所那边是不是明里暗里打眼色要她鼓吹离婚的好处,先一通说让别人想清楚了再打官司。
  苏希洵脑袋里瓮的一下就发昏了。他面对叶云清时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冷静清醒,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时霎时间灰飞烟灭,正所谓世间万物生生相克,一物自有一物降。他心中哀叹,世间大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有自己看对眼了的,也都是男方主动地追求,他自小至大都没听说过还有女方主动挑明来说的,就算丁家大娘骆梦涵也不曾!可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宁非,也许这辈子没治了。
  宁非听着苏希洵慢慢地说出他家里面的事情,在大院子里孤独度过的童年时期,与兄弟姐妹貌合神离的少年时期,那些泛着阴沉古旧色彩的过去都是她没有经历过也没有想到过的。
  眼前这个男子有时候奸诈狡黠,有时候沉默稳重,更多的时候隐隐带有一层隐约的执拗的自我防卫,与那样的家庭联系起来,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古旧的大家族能够养育出徐灿那样循规蹈矩的人,也能够养育出苏希洵这样的叛逆分子。他在一次庙会上结识了叶云清的师父,从此后终于开始掌握了摆脱被淹没于族内争斗的能力。
  山岳国民风开放,然而官不同贵,贵不同贫,岳上京苏家一门作为世家大族,其间的规矩之多之繁,不是平头老百姓能够想到的。
  苏希洵的眼里没有泪水,但是宁非能够感觉得到隐藏在平静下的深沉。他应该很悲哀,母亲被淹没于那样的深暗之中,倾尽所有深深爱慕他的父亲,而他对此无能为力。
  对于他的母亲只有很简单的数句描述。可正是那些被深放于心底的感情才让人难以说出口,好像就连说出去都是一种亵渎。
  宁非伸出手按在他的双眼上。苏希洵怔住了,这动作代表了多少抚慰的意义,又包含了多少亲近的意思,宁非明白吗?
  他过了片刻才整理了情绪,淡笑着说:“谢谢你,我没想要哭。”
  “我知道。”宁非说,她手掌下的眼窝里干燥温暖,微凹下去的眼窝,挺起的鼻梁,全部被她的手覆盖了。
  宁非温暖的手上带有药草的香味,让人平静。苏希洵抓住了她的手,小心地握住。在这个时刻,过去的陈腐阴郁与如今的平和宁静交汇在了一起,变成格外动人心弦的感触。
  宁非说:“大致上我已经明白了。山寨里就有这点好处,外面那些迂腐古旧的东西传不进来,就算进来了,当做垃圾就算了。”
  她的手被苏希洵松松地抓着,没好意思抽出来。而苏希洵也在安静地听。
  “我们试试看吧。毕竟我有很多小缺点,说不定你知道后还不中意呢。”她刚说完,就觉得仍然放在苏希洵鼻梁上的手被抓紧了,然后被移动下来。
  苏希洵的眼睛从她手掌底下慢慢地露出,眼睛晶亮晶亮,含着一点点的疑惑,更多是不能置信的欣喜。他将她的手移了下来,轻轻地吮吻她干净洁白的手心,低声地道:“你确定了吗?不会反悔吗?我这样对你也不会反悔吗?”
  手心里的感觉痒痒的,宁非微动了一下手,就觉得被捉得更紧了,苏希洵的目光里是深切的期待。或许到了这个时候,比起继续沉默地等待,他更希望迫使她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无论是否接受,只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呢?生活不就是一条漫长的道路吗,顺着道路往前走,如果走不通,那就到时候再寻找其他路径吧。最重要的是不论如何一定要往前走,人生就那么几十年,等到临终再回过头来想,为什么我的人生如此枯涩无聊,已经为时晚矣了。
  宁非死过一次,死亡的滋味记忆犹新,所以在这一世面对了令人苦恼的选择,她便不会再提心吊胆犹豫不决。但是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决定呢?今天主动提出这件事已经让苏希洵似乎难以接受的样子了,如果再进一步该不会把他给吓傻了吧。
  宁非的坏心眼悄悄地浮了起来,苏希洵一定不会知道她性格里的恶劣因子。也是,在她那个行业里霪浸了那么多年,如果不是天生恶劣,后天里也会耳濡目染出恶劣来的。
  她想干脆破罐子破摔吧,看看苏希洵是如何反应。如果他坚持认为女人就该三从四德,就该天真纯洁,在男人的羽翼下接受保护,不能够事事主动,那么不在一起也好。
  宁非的性格已经定型了,为了一个男人就去大幅度的修改为时已晚,既然如此,只能期望他能够接受这样的女子。
  苏希洵在煎熬中等待着答案,或许也不能说是一种煎熬。他觉得心中很平静,手中眼中都是这个不知不觉吸引了他的宁非。他突然看到宁非眼色变了,凌厉起来,并且似乎要说出答案的样子。
  可是却没听到她说出半句话,而是把被他握住的手抽了出来。
  苏希洵在愕然之中不由想要苦笑,干脆去和叶云清喝上一坛子老酒庆祝一番,人生头一回真心就撞到南墙,失落、伤怀、以及隐约的再战的勇气绞成一团。
  他想,早知今日会如此,那天初遇的时候就应该谨言慎行,先了解清楚对方的为人再说话。看来他那恶劣的形象是无法扭转了。
  接下来是他事先绝对无法想象的,就算多年后子女成群儿孙满堂,回顾起这段往事来,他仍然忍不住要嘀咕:“闻所未闻,闻所未闻!”
  宁非站了起来,两个人的距离很接近,她毫不犹豫地憋着一股倔气地将苏希洵推倒在床。
  天旋地转中,苏希洵根本没想到要回击,防御系统反射神经全告失效。他屈肘才想撑坐起来,就看见宁非站在床边弯下了身子看他,脸上的自信和神采飞扬,让苏希洵在那一刻忘记了动弹,他只想一直一直地看,牢牢地记住这一刻,这样美丽的神采以后还能在谁的身上看见呢?
  宁非没有给他足够的时间牢记这一刻,因为接下来的事情才是深深地沁入了苏希洵的灵魂。她俯下身将两只手都握上苏希洵的肩膀,他不得不屈服地躺回了床上,屈起的肘部放松了,但是身体更为紧张,因为宁非站在他双腿之间,两人是那么接近。
  然后更加接近。
  然后是一个梦想之中想要却得不到的亲吻。
  时间并没有过得很慢,然而在苏希洵的眼前,这一切都在缓慢地进行着,让他得以清晰地记忆在心中。他松懈地躺在床上,终于忍不住激动,犹疑地伸出双手环抱住了宁非,然后不再怀疑地收紧。他不让她再以俯身的姿势,而是以两人紧紧相拥的姿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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