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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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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移开视线,“楚衍,不是我要放弃你,我们曾经那么恩爱过,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是这个国家病了,是尘世太残酷了,它消磨了我的爱,夺走了我所有的悲和喜。现如今的白素是为复仇而生,不是为爱而活。”

楚衍急切道:“复仇之余呢?人不能永远只为复仇而活,我们曾经在非洲共同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如果你愿意,我们一样可以回到过去,重新开始……”

白素打断楚衍的话:“楚衍,过去的记忆很美,但它总会悄无声息的凌迟我的灵魂,你曾称之为幸福的过去,我付出所有,但却没有被它真心善待过,把你我隔开的不是时间,而是那些面目全非的过去。两年时间不长,却足以让我不想再爱。”

“不爱?”楚衍失神呢喃。

白素静静的看着他,“楚衍,过去的过去,我做了一场梦,那是一个永远都不会醒的噩梦,我曾经在孤立无援中被人推进地狱,那是真正的地狱,我的亲人死了,我的手废了,没有人可以帮我,没有人……”说到这里,白素的喉咙里已经有了一丝哽咽,深吸一口气,这才继续说道:“我甚至不知道我该相信谁?在这世上又有谁是值得我去信任的。那时候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够在我身边,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甚至在想,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还能看到你,我可以不在乎唐天瑜,我可以放弃报仇……楚衍,我在生死关头想到的那个人是你,是你……但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啊?你知不知道为了给你打那个电话,我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我的电话被抢了,白荷受我连累被人轮奸了,当着我的面,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你不是好奇我的右手为什么会残废吗?我为白荷报仇,杀死了那五个畜生,所以我的右手被他们给废了……”

楚衍眼神骤然明晰锐利,震惊的望着白素,一脸的不敢置信。那一刻,恐惧、后悔、自责……悉数出现在他的脸上,最后定格的却是排山倒海的痛苦和不安。

他紧紧的抱着白素,圈在她腰间的手臂似乎在害怕什么一般,越收越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才甘心。

“素素,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你原谅我……”嘶哑颤抖的声音响起,白素看不到的地方,有泪水顺着楚衍的眼睛缓缓滑落。

他从未想过白荷和她曾经经受过这些不堪和痛苦。

任由他抱着,白素目光死寂,话语平静的近乎诡异:“楚衍,你不曾体验过,亲人在你面前受虐惨死的痛苦;你不曾体验过被人活生生打断右手的恐惧和绝望。白荷惨死之后,我才明白,以前的我有多傻。我善良,不代表这个世界就是善良的,有些人,有些事,如果不能以善制恶,但我最起码可以做到以恶制恶。”

楚衍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他似乎这才意识到,白素的心真的已经……死了。

白素清亮的双眸里泛出冷光,但她却淡淡的笑了:“楚衍,现如今你看到的是活生生的白素,但你又怎么知道,曾经的我是怎么历经千辛万苦才能从地狱里一点点的爬上来?我吃了多少苦,我受了多少罪,这些痛,不是你对我好,就能轻易消除的。”白素毫不留恋的推开他,眼眸血腥:“更何况,我和白荷的死,迎来了楚文绪的生,你……让我如何甘心?”

沉沉的闭上眼睛,年轻总统仿佛一夕间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颓废虚弱的靠在椅背上,绝望宛如噬心恶魔,瞬间溢满周身……

PS:今天一更,明天恢复两更。

巴掌,白墨是个聋子【6000+】

楚家。4

月光,寒风,浮动在稀疏的枝杈间,尽显初冬萧瑟。

唐天瑜站在花园里,美丽,优雅,宛如云雾中的阳光,即便身处暗夜,也是耀目的发光所在。

花一样的女人需要温室培育,一旦放在尘世里经受风吹雨打,就会很快凋零衰败。

富足,高高在上的生活,经过岁月流转,将唐天瑜培养成一个高贵优雅的女人,只消静静站在那里,就足以让人过目不忘。

她知道他会回来,就在今夜,也许很快,她就能看到他。

风很凉,连带身体也是冰凉无比,但她的心却很火热。

楚家老宅,豪华庄严,她在这座大房子里住了两年,每次都在无望中等待他是否会回来沂。

文绪问她:“妈妈,爸爸什么时候会回来看我?”

“……爸爸很忙,除非你生病,要不然他抽不开身。”

她承认自己言词很恶劣,她在诱导文绪用生病来博得楚衍的关心。

他一直都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表面温顺,却很有心机。当晚,她起床,悄悄打开了他的房间,冰寒天,窗户大开,他全身缩成一团躺在床上,棉被就在一旁放着,但他始终没有碰一下。

她不动声色的关上门,回到了房间,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佣人着急的奔进她的房间,“少夫人,小少爷高烧不退,老夫人让您赶快过去。”

她一边不耻自己行为的同时,一边却又快步疾奔而至。

文绪脸庞烧得通红,迷迷糊糊间一直在叫“爸爸”。

“给阿衍打电话,让他立刻回来。”是陈惠的声音。

她抱着文绪,泪流泉涌,她知道她很卑鄙,她一直都是知道的……

那天,她在庭院里久久的站着,就跟今天一样,目光一直望着门口,只因那里有她期待的人出现。

如果他出现,如果他对她微笑,该是怎样的心潮翻涌?

那天,他终究还是出现了,她急急地迎上去,但他却对眼前的她视若无睹,径直擦肩而过。

当他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甚至能够听到凛冽的寒风在耳边肆意呼啸。

他的冷漠,就像隆冬寒气,驱不散,令人敬而远之的同时,却又让人不得不为之倾慕。

她是他最虔诚的倾慕者,经年如是。

认识他之后,她开始有了幻想,如果有一天他能接纳她,爱上她,他能永远跟她在一起生活,就算是死,她也心甘情愿,尽管她配不上他。

这,原本就是一场华而不实的幻想。

孩子的存在,给了她虚假的身份,却给不了她想要的最初。

对待她,宛如陌生人;对待楚文绪,淡漠疏离。

文绪说:“妈妈,爸爸从未对我笑过。”

是的,他很少对别人微笑,更何况是当着她和楚文绪的面微笑。

他的微笑,献给了白素冰冷的墓碑,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如果他肯对她笑一下,那么那个对他来讲无关紧要的笑容,足以照亮她的整个人生。但她很快就明白,人和人的差距原本就很大。

白素忌日那天,她知道他在素园,那天晚上文绪生病,病的毫无征兆,她事先并不知情,所以当文绪捂着肚子一直喊痛时,她确实有些手忙脚乱。

她给吴为打电话,希望他能够回去。后来听说他离开了素园,她以为他会回到楚家,但那夜,深秋寒凉夜,他却去了皇家墓园,宁愿陪着一个死人,也不愿意回去看文绪一眼。

文绪后来哭了,她以为他是因为疼痛才哭,但她后来才知道不是,在她的授予和默许下,小小孩子早已把生病演的惟妙惟肖,连她都被欺骗了。

他是失望而哭,尽管她并不确定他是否知道了什么。

楚家将文绪保护的很好,一切负面消息绝对入不了他的耳,他总是那么天真无邪,却让人忽略了他精湛的伪装。

白素回到素园那一夜,文绪动手推白素,白墨看到之后,出于护母之心动手去推文绪。

别人兴许没有看清楚,但她看到了,白墨力道并不大,文绪会摔倒,但还不至于会被一旁的碎片割伤,但他却故意倒在了碎片上……

她震惊,霎时脊背发凉,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啊!心机怎会如此精深不露?

手腕割伤,被缝了好几针,最终功亏一篑,只因在楚衍的心中,楚文绪始终只是楚文绪,但白墨却是白素的女儿,哪怕是养女,也被他视如己出。4

文绪手腕割伤,楚衍警告她不许乱说话,她不说,并不代表文绪也要对此三缄其口。

今天,幼小的孩子在陈惠面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当他说出白墨的名字时,陈惠目光发寒,将她叫到跟前,询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震怒之余,白墨也被人从学校带到了楚家。

她知道他会回来,白墨在这里,纵使他无动于衷,但白素绝对不会置之不理。白素来了,他……又怎会不来?

并没有等待太久,视野之内,有车辆缓缓驶进楚家,是他的座驾。

易笙下车,打开后车门,紧接着修长雅贵的身影率先下了车,白素紧随其后。

外面风大,他从车里拿了一件女式外套披在了白素的肩上,这个姿势,让唐天瑜下意识后退了几步,她忽然间觉得很冷,她之前很少发抖的。

楚家佣人面前,白素挽着楚衍手臂,笑的明媚清浅,正是那样的笑容,让楚家佣人纷纷低了头。

于是,唐天瑜忽然间明白了,白素正在用行动告诉楚家人,究竟谁才是楚衍的妻子,白素能光明正大的站在楚衍的身边,但她唐天瑜不能。

真的不能吗?嘴角浮起一丝冷冷的笑,现如今她们之间的战争才刚刚开始,不到最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而他,注定是她的。

白素来楚家之前,思绪翻飞,她在想,楚家人或许会刁难白墨,但她没想到迎接她的会是那样一番场景。

宽敞明亮的客厅里,陈惠和顾维静静的坐在那里喝茶看报,而白墨正在房间一角和楚文绪坐在厚厚的地毯上玩枪械拆装。

多么出乎意料之外的天伦画面,不止白素皱了眉,就连楚衍也是眉头紧皱。“来了?”最先开口的是陈惠,目光凝定在楚衍身上,并不看白素,示意两人就座。

陈惠的声音,无疑引起了白墨的注意,她远远望过来,一眼就看到了白素,似是如释重负一般,起身跑了过来:“妈妈——”

白素含笑搂着白墨,看着陈惠,淡淡说道:“小女顽劣,多谢奶奶帮我照看多时。”

那声奶奶,好像一根鱼刺卡在陈惠的喉咙里,偏偏佣人都在那里站着,一时吞咽不得。

若说虚伪演戏,又有谁能比的上两面三刀的国务卿白素?

但陈惠也不是吃素的,简短一句话回敬过去,专扎人心窝。

“听说,她是你在连城收养的孩子?”

见白素不说话,陈惠复又轻漫开口:“也对,不会生,是该挑选一个心灵手巧的孩子养老送终……”

“奶奶——”楚衍重重的唤了一声,怒意尽现。

室内一片死寂,唐天瑜进来目睹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

白素眉目低敛,嘴角笑意温淡,似乎并没有将陈惠的话放在心上,倒是白墨,目露凶光,正欲为白素鸣不平,却见白素微不可闻的摇了摇头,白墨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也只能无奈作罢。

“奶奶,我和素素改天再来看你。”楚衍平复情绪,声音如常。

“你父亲生病卧床,今天晚上别回素园了。”有佣人在,陈惠发作不得,尽可能让语气显得很和善。

楚衍皱眉,不作声。

白素看着楚衍,体贴开口:“爸爸生病,你留下来多陪陪他,我先带墨墨回去。”

谁知,一旁的楚文绪听说白墨要离开,连忙拉着白墨的手,不舍道:“小姐姐别走,你留下来教我怎么拆装枪械,好不好?”

顾维原本一直没有吭声,听了这话,忍不住笑道:“这两个孩子倒是很投缘,看的出来,文绪很喜欢白墨,要不然刚才也不会教她说西班牙语……”

陈惠来了兴致:“哦?教的什么?”

“没教什么……”楚文绪连连摆手,神情竟然有些慌张和不安:“西班牙语不容易学,小姐姐记不住。”

被人如此质疑,白墨难免很生气:“我记住了,你夸我漂亮,说‘漂亮’的西班牙语是Soysordo,你看,我没忘。”

此话一出,在场但凡听得懂西班牙语的人脸色霎时全都变了。

白素脸色发白,看着因为牢记西班牙语洋洋自得的白墨,身体发抖。

而楚衍呢?面色阴寒,冰寒料峭的眸光瞥向楚文绪,楚文绪惧怕低头。

“跟我过来。”冰寒彻骨的声音蓦然响起,楚衍一把拽住楚文绪,将他往一楼书房拖去。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对于楚家人来说,什么时候见楚衍这么情绪外露过,他在生气,正确的说是在发怒。

“爸爸,我错了,我错了……”楚文绪极力挣脱楚衍钳制的同时,因为恐惧嚎啕大哭起来。

就是这道凄厉恐慌的哭声,瞬间惊醒了陈惠和唐天瑜。

“阿衍,你这是做什么?”

“文绪……”

两道声音,宛如惊雷之声,瞬间划破楚家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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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楚家大厅看似温馨平淡。

后一刻,楚家大厅宛如浓墨泼洒。

死寂,除了静,还是静。

所有人都聚集在书房之外,对于他们来说,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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