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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断笛 by 朱雀恨-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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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著这条路,”Simon抓起苏锦生的手,把他的右掌贴到墙上:“照著这个感觉走回去,你会找到梦境开始的地方。”他抬起另一只手,覆住苏锦生的眼睛,他的手心很热,指间有股好闻的烟草味道,淡而微醺,令人神醉。

    苏锦生觉得有些恍惚,Simon明明就站在面前,可他的声音听起来却是那麽的遥远,仿佛从另一个时空传来:“现在,你已经渐渐地进入了催眠状态,你可以听到我的声音,但是这个声音之外,你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现实的事物。”

    听到Simon这麽说,苏锦生下意识地动了动右掌,他惊骇地发现墙壁消失了,他竭力伸直指尖,居然碰不到任何东西。他睁大眼睛,却看不到任何东西,四周一片漆黑!

    “锦生,往前走吧。不管看到什麽,不管发生什麽,都不要害怕,那只是梦境,你是安全的,我始终跟你在一起。二十分锺之後,我会把你唤醒。但是,催眠中的世界与现实不同,这二十分锺,在梦里也许会是几个月,甚至几年。”

    “现在,去吧,锦生,往前走,不要回头……”

    
 


断笛 正文 第3章
章节字数:2608 更新时间:07…12…22 19:25
    苏锦生很想问Simon周围那麽黑,他该往哪儿走,能往哪儿走,可是喉咙像被什麽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尝试著往前迈了迈,腿竟然能动,不知从哪里刮来细细的风,掠过耳际,带来一丝丝生气。苏锦生不禁加快了步子,他越走越快,那风也越来越大。突然眼前豁然一亮。

    苏锦生抬头望去,一轮明月高挂空中,把朗朗的清辉泻到地下,他举目四顾,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长长的甬道中,地上铺的是整块整块的青石板,道旁高墙古朴,森然中透出一股威仪。再看自己身上,穿的是一领极宽、极轻的丝袍,果然是东晋时候的样式。

    苏锦生隐约记得他曾梦到过这个地方,但是他的梦境从来没有这样清晰,这样逼真过,他试著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把,居然很疼。

    “世子!世子!!”

    身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一个宦官打扮的老者从甬道那头追了过来。到了苏锦生跟前,那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下,抱住苏锦生的腿,气喘吁吁地哀告:“世子!听老奴一句话,您不能去!您不能见他!”

    “他是我哥哥,我为什麽不能见?”苏锦生听到自己厉声反诘。

    “正因为他是您的哥哥,您才更不能去!”老人仰起脸来,紧盯著苏锦生的眼睛:“世子,您当真不明白吗?这些年来,他对您、您对他,哪一件事老奴不看在眼中,兄弟间再好,却也不是这个好法。世子,您才十六岁,很多事情,您或许还不懂,还想不周全,可他,他是明白的……他哪里把您当弟弟了?今夜您若去了,必然铸下大错!他……他就没安好心!”

    “言艺!”苏锦生一把推开了老人,他发现自己气得指尖都在发抖:“这是你该说的话吗?这是你能说的话吗?!我要去哪儿,我要做什麽,轮不到你管!他……他更轮不到你来议论!”说著,他拔腿就跑,把言艺踉跄的脚步,连同呼呼的风声一同抛在了身後。

    不知跑了多久,甬道尽头出现一道小门,苏锦生推开门来,外头竟是一段山路,满目树影摇曳,月光下,一条小道蜿蜒而下。

    远远地,传来一声悠悠笛音,那笛音是如此的清越,轻易便盖过了风声。苏锦生的心随之荡漾,只觉魂魄都飞到了天边。

    他撩起袍摆,沿著小道一路下山,到了半山腰间,小道拐了个弯,扎进林木深处,跑到底,视线霍然开朗,一片池塘展现面前。月光照著池畔的芦苇,银白的芦花缎子般闪亮,就在那芦花丛中立了个男子,背对著苏锦生,正横笛而立。

    苏锦生放慢了步子,一寸一寸挪到那人身後,心底的某处,有什麽蠢动著,酸涩、甜蜜而又痛楚,他迟疑著,然而终於伸出手来,抱住了那人。脸颊贴到那坚实的背脊,心便安稳下来。苏锦生闭紧了眼睛,只觉得自己命悬一线,而这个人就是他救命的稻草,他一切的一切,都交在了这个人身上。

    “来了?”那个人问。

    “嗯。”

    “我以为你不来了。我以为我说的那些话,吓到你了。”那人转过身,捧住苏锦生的脸庞,温热的手指在他脸颊上轻轻摩挲:“冲……”

    听到那人这样叫自己,苏锦生心里微微一震,这麽说,他还真猜对了,在梦中他变成了司马冲──晋元帝的第三个儿子,那麽,自己的这个“哥哥”又是谁呢?

    “知道吗?”那人叹息似地喃喃低语:“我真怕你不来,真怕从今往後,你再不认我了。”

    借著幽微的月光,苏锦生看清了他的眉目,那并不是一张汉人的脸孔,这人皮肤极白,鼻梁笔挺,眼窝深陷,头发、眉毛都是浅褐色的,一双眸子却黑得仿佛化不开来。这个人居然跟Simon长得一摸一样。

    可苏锦生知道,他不是Simon,《晋书》上说过,司马冲同父异母的哥哥司马绍有著一半的胡人血统,长得身量高挑、褐发白肤,不用说,眼前这个男子就是司马绍了。他和司马冲是血亲兄弟。但他那些话,是一个哥哥会对弟弟讲的吗?

    “冲。”

    苏锦生还没回过神,司马绍突然拥紧了他,一只手托住他的後脑,低头含住了他的嘴唇。苏锦生本能地挣扎,然而司马绍不容许拒绝,他捏开苏锦生的下颌,坚决地探进舌去,从齿列到上颚,一寸不放地撩拨。苏锦生被他吻得膝盖都软了,合不拢的口中泻出低低的呜咽,司马绍顺势卷住他的舌,轻吮慢吸,直到那舌头屈服、回应,跟他的纠缠在一起。

    苏锦生的心怦怦乱跳,几乎撞破了胸腔。对於性,他从小就心怀恐惧,因为那可怕的梦,他把性跟屈辱、死亡联系在了一起。这麽多年,他没有谈过恋爱,不管对男人还是女人都敬而远之。可是,在这逼真得吓人的梦里,他第一次尝到了接吻的味道。不仅仅是吻,还是逆伦的吻,哥哥与弟弟,这样唇舌交缠、彼此贪恋,明明是那样扭曲,那样肮脏的关系,可是感觉一点也不坏,反而充满了危险的愉悦感。

    为什麽会这样?这是属於司马冲的感觉?还是说,因为Simon说过,不管发生什麽,都不是真的,因为这是一个无须负责的梦,这是他人的过去,所以自己才会这样无所顾忌吗?

    苏锦生无法思考,嘴唇被狠狠地碾压著著,濡湿的舌头纠缠不休,苏锦生撑不住,向後倒去,司马绍干脆把他打横抱了起来,一边吻著,一边朝林间走去。

    前方有融融的灯光,临池筑著一带竹轩,司马绍把苏锦生抱进了去,放到榻上,珠纱罗帐低低垂落,笼出一片旖旎之色。床边铜灯未熄,空气里有暗暗的甜香,似龙涎、如麝香,再熟悉不过,多年来这味道一直在苏锦生的梦里萦绕。

    “冲,我的冲……”司马绍拥著苏锦生,灼热的气息吹在他耳後,暖暖的,说不出的麻痒。苏锦生的心跳得更快了。恍惚间,只听一声布帛撕裂的声响,轻软的袍子滑落下去,与此同时,司马绍的手也按上他光裸的胸膛。

    “你什麽都不用管……”司马绍的声音急迫而又沙哑,他一手将苏锦生按在锦被之中,一手取过条绢带,敷住了苏锦生的眼睛:“交给我好了。”

    身子被转翻过来,苏锦生听到司马绍倒抽了一口冷气:“冲,你真好。”

    灼热的手指落在苏锦生身上,沿著腰线缓缓游走,这抚摸是这样焦灼,又是那样克制,仿佛沙漠中的旅人面对著仅有的一滩清水,渴得要命,偏又舍不得喝,然而欲望终於冲破自制,雨点般的吻落了下来。

    小小的乳珠被咬住了,齿与舌捻弄、诱惑。伴著细微的疼痛,酥麻的感觉也在胸中流窜奔涌,苏锦生不禁低呼出声,他伸出手,求救似地抱住了司马绍的脑袋,司马绍的头发披散下来,丝丝缕缕,萦绕在他指间。

    腿被打开的时候,苏锦生瑟缩了一下,司马绍按住他,俯过身,突然将他的性器纳入了口中。
 


断笛 正文 第4章
章节字数:2895 更新时间:07…12…25 20:11
    苏锦生不由呆在那里,答案已是昭然若揭。Simon说对了,哪有什麽断笛托梦,所有的梦都是记忆的重组,只是这一次,这段记忆属於前生。一千七百年前,他就是司马冲,此刻他正在重温自己的过去。

    “冲。”司马绍从身後拥住了他,一手搭到他手上,抚著那玉笛:“你没来的时候,我跟自己说,今夜你要是不来,我就把它扔进西池里。”司马绍说著笑了笑,捉起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你的名字,我会刻在这里。然後,一辈子都不看。”

    “这算什麽?记住还是忘掉?”

    “几时你忘了我,几时我忘了你。可是,你忘得掉我吗?”

    “怎麽可能,生下来,我就认识你了。”苏锦生看著铜镜中的司马绍:“再说,就算我忘了,你也会来找我的,对吗?就算过了一千七百年,也是一样。”

    正说著话,门外响起一声低低的咳嗽,接著,便是个尖细的声音:“世子,王爷宣您觐见。”

    “德容?”司马绍拉过被褥帮苏锦生盖好了,自己披衣起身:“出什麽事了?大半夜的宣我?”

    德容咳了一下,再没了声响。

    “进来说话!”

    随著司马绍的厉喝,一个瘦削的内侍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低著个头,看似敛眉顺目的,眼角的余光却往苏锦生身上直溜,神情间颇有难色:“事关紧要,老奴……”

    司马绍朗声一笑:“有什麽话是冲不听的?”说著隔著被子把苏锦生揽到怀中:“说吧。”

    苏锦生脸上发烫,恨不能缩进被子里去。却听德容重重地叹了口气:“长安来信,今上已经殉国。”

    这话说出来,屋里顿时一片死寂,苏锦生只觉得司马绍揽著自己的胳膊紧了紧,随即便松了开去。

    因为断笛的缘故,苏锦生对两晋的历史格外留意,尤其是司马冲生活的那个年代,更是倒背如流。当时晋朝国力衰微,胡人作乱,刮分中原,晋朝的版图一缩再缩,名门望族纷纷逃到江南避祸,只留一个可怜巴巴的晋湣帝守著都城长安。公元317年年末,匈奴攻破了长安,十七岁的小皇帝被俘,次年早春就被害死。不用说,德容说的就是这件事了。

    湣帝一死,晋朝的帝位便空了出来,而这个宝座最有力的竞争人选便是司马绍和司马冲的父亲,琅琊王司马睿了。这司马睿十年前便从长安来到了江南,坐镇建康,虽然天下人都知道,早晚晋室的王权会传到他手里,但司马睿为人谨慎,虽然有六个儿子,却迟迟没有立下王储。现在,他突然宣长子司马绍觐见,不但是要商讨继位大事,只怕也跟立太子有关。

    果然,司马绍问:“爹爹只宣了我?”

    德容把头一低:“还有二世子。”

    司马绍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德容走近床边,服侍他穿好衣裳。司马绍回过身来,对苏锦生道:“我先走了。你好好歇著,爹爹那边的事一完,我就回来。”说著在他光裸的肩头盖了个吻,转身去了。

    苏锦生伏在枕上,听著司马绍和德容的脚步声渐渐远了,他刚刚经过一场云雨,身上倦乏,可是脑袋里乱哄哄的,一时之间倒也睡不著。他记得《晋书》上说过,司马睿的六个儿子里,最有希望当上太子的是长子司马绍、次子司马裒。其实,无论从长幼之序,还是从天资来论,司马绍都远比司马裒出色,但他身上的胡人血统太过明显,隆鼻褐发,怎麽看都不像司马家的人,司马睿总觉得若将大位传给了他,这晋室的天下便好像落入了胡人手中。

    眼下,司马睿将长子、次子同时召去,可见这太子的人选还是悬而未决。

    想到这里,苏锦生不由为司马绍担心起来,他竭力回忆《晋书》,想知道太子之位最终到底传给了谁,哪知脑海里头竟是一片空白,所有318年之後的事情竟似被一笔抹去了,一点都记不得了。

    “是我太累了吗?睡一觉就记得了吧。”苏锦生这样想著,把头埋进了锦被,枕褥间还留著司马绍的气息,想到之前那疯狂的缠绵,苏锦生的耳根又热了起来,他知道这只是一个梦,就算这一切曾经发生过,也早就成为了历史,可是心跳的感觉是如此真实。苏锦生掂起枕上的一根褐发,用手指绕起,犹豫了一会儿,终於贴到了唇上。

    司马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中午。苏锦生还没睁开迷蒙的睡眼,便被吻住了,司马绍把手伸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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