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仙传-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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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伯,有辱使命,实在是愧煞我也。望师伯处罚!”风冷樵口齿伶俐,这番三言两语将整个事件发生过程娓娓道来,说的是跌宕起伏,而这两者也在为其惊叹险境环生同时,为失去丹珠而惋惜不已。
年长妇者虽然额头之间早已密布上鱼尾纹路,不知如今年长几许,但多年不食人间烟火的,加上本人充沛的灵力,倒让其依然风韵犹存,徐娘半老。眉头微微婕皱,幽幽叹口长气,心中虽报有万千遗憾,眼幪流转却是一副温柔之色,若有所思地点头应道,“风儿勿要自责,我们修真者求的莫不是机缘,行的本是逆天之事,这等突发事件怨不得你,只恨那苗山怪物突然出来作梗,才得如此。你不用太多自责。”
“是,师伯母教训的极是。”虽然得到了年长者的宽谅,风冷樵却没有半点马虎松懈,脸色更加显得恭敬,“那少了这剂配料,不知师母这丹药如何炼制而成?”
年长妇者对于风冷樵这般关心之情极为欣赏,颔首笑道:“之所以晚来一些,就是因为路上发现了一只株难得一见的妖兽,你师伯将其收服,取得一刻六级内丹。虽然药效不如这千年丹珠,但配以其他灵药一同炼制,勉强也算可以炼出。贤侄勿用担心。”
听得年长妇者这般解释,风冷樵脸色缓和,带着一丝笑意拱手道:“恭祝师伯母这次能够顺利结出元婴,登上修真之巅峰,早日进入化神阶段。”
年长妇者重重吐出一口长气,心中似有万重忧虑担心,脸色凝重道:“本来你师伯早可结出元婴,但为了让我提前进入元婴期,几次耽误都未能得以偿愿。能否成功,就看这次能否炼出足够的化虚丹,得以助我一臂之力了。”
年长男者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抬头仰望万里长天,心里却不知想及千里之外。唉唉沉吟。转即脸色忽然为之一忧,大袖一拂,正色道:“此方非说话之地,我与你师伯母也要尽快赶回洞府,炼制化虚丹。成功与否,冥冥之中只有天数。强求不得。风贤侄这么久没有回宗门,这次也就与我一道回府,免得见着你那严厉师傅,少不了又是一顿训责。一切自有老夫为你做主,不用担心。”
风冷樵听得年长者这般呵护,脸上显出感激之情。却是摇头回绝了这般好意。看的两人不思其解,皱了皱眉头,颔首说道:“怎么了,难道还怕我这两张老脸不够分量,你师父不买这个面子不成,担心遭受责骂?”
风冷樵急忙迈前一大步,坦然说道:“师傅那边即使再怎么责骂,做徒弟也是理所当然之事。虽然感谢两位师伯的好意,但我却此时有事,需要耽误一会儿方能会归。不能与师伯同行,望能见谅。”
两位老者面色缓和许多,其中妇者和颜悦色道:“莫不是还未那滚落悬崖的丹珠而自责,抱有一丝希望,你也知道,这丹珠乃是天地难得一见的异宝,一旦成熟脱离藤体,若不加以处理,不消三刻,即会枯萎而死。这番掉落崖底,时间已经不短了,即使寻来也是枉然。我知道你一贯孝心,但此乃天意,你也不必强求。还是随我俩一同回去,顺便见见我新收的女徒,其天资根骨虽比不上你这天灵根,但双灵根的资质,也是一可塑之才。相貌更算的上惠淑,我还一直琢磨说给你作为双修伴侣呢!”
风冷樵听完之后,脸色微微有些红润,沉吟半刻方才婉言感谢这位多事师伯一番好意,正色道:“师侄感谢师伯的这番好意,但我修炼功法有些特殊,与这双修却是不太适合。留在此处的目的并非那丹珠,而是为了寻找刚才舍身为了救我,随同丹珠一同滚落山崖的土狗道友。此狗虽为散修,但与我却有不小的机缘,所以这番下去,不论死活,若不能亲眼再见之一面,未免有些不近人情。所以我下去探知一番,也好了结这段机缘因果。”
妇者显然为风冷樵的推辞谢绝有些不悦,眉头微微上挑,话音也变得有了几分寒意,“一直山野土狗,不过是散修罢了,能有多大能耐,这等悬崖峭壁,没有任何御空之术,生存之几率少之不能。想必此时早已摔的肝胆俱裂,死的干净。你又何必多生是非,他再与你有缘,也不过是一个不足挂齿的小人物,又何必记在心上呢?”
风冷樵脸色一变,嘴唇蠕动,刚欲开口辩解,却有被那慈祥老者递过一个眼神而中止打断。此老者微微一笑,抚着那几近全白的鬓发,为这有些僵持尴尬的场面打起圆场。“我们修真之人讲究机缘因果。而风师侄素来为人和善,这也也是我们这些做长辈喜欢其的原因之一。那土狗既然与其有缘,让风师侄为其拾骨掩埋,多少也是了解这段因果机缘。大是好事。至于那双修之事,我看等到他回去之后,也是为时不晚的。你看呢,老太婆。”
老者这番温温而言,说的再是明白简单之极。妇者刚才心里只是一时斗气,岂有不明白的道理。脸色为之舒展,语气也缓和不少。“你这老头子,若不是当初在选徒大会上慢了一步,这么好的徒弟又岂能被他人抢去。现如今变成别人的宝贝,还是这般舍不得,处处都为其袒护。”想到当年之糊涂事,老妪不禁又是嗟叹万分。
话说到此处,再不必多说。个人心里自然有着一番明细账。两老者见风冷樵执意所行,也不再多加劝阻,惜惜告别几句,带着长者慈爱祥和的笑容,再次将那纸鹤从袖中抖出,心神一动,幻化为周体淡黄的仙鹤。缓缓摆手,踏鹤离去。
临行前,妇者也是再三叮嘱,这次虽然未能得宝,但也与那苗山老怪结下了不小的梁子,只怕为日后埋下了祸端。此人心胸狭窄歹毒,需要多加提防。风冷樵听在耳里,也是大以为然,暗暗点头称是。
送别这二人,风冷樵深望那幽幽深谷,默然摇头,为土狗的命运黯然失魂担心。唉唉叹声,看着那已经再次进入休眠状态的藤木,也不知什么年月再次开花结果。右手一拍腰间的宝囊,祭出一只玉蝴蝶,轻踏而上,沿着悬崖边缘消失在崖间云霭之中。
在风冷樵还在为土狗黯然忧伤之时,土狗此时也四肢大仰地躺在谷底,摔的七荤八素,浑身骨架仿佛散了架一般,稍微一动,便痛的龇牙啮嘴,动弹不得,只得无奈的保持原状静躺原地不动,双眼闭合,暗暗调动内息,检查受伤情况。
也该着土狗命大,一路直坠下来,勉强用尾巴控制方向,擦着山崖边缘坠落,得以崖间依附生长的不少横腰山松帮助,一路撞断不知多少松木根枝,缓冲降慢了下降的速度,最后落在地面之前更是掉在一块郁郁葱葱的茂密树林中,虽然浑身上下遍体鳞伤,但好歹也算是捡了条性命回来,可谓福大命大,命不该绝。
土狗用仅存的神识来回扫描身体上下,发现自己除了几处较大的皮肤创伤之外,但也没有伤到筋骨,不由暗暗吐了一口气,宽心不少。刚想抓住旁边的一根枯树枝站立起来,而这又再次牵动了伤口,不禁让其倒吸冷气,眉头大皱,老老实实地等待救援。
土狗想起自己下落之时,那颗红色丹珠也随着自己一同坠落下来,当时速度太快,半空中一路跌跌撞撞,忙的手忙脚乱。一次想把那丹珠抓到手中都未得逞,而自己在落地之前,丹珠也刚好临近自己口边,四肢虽然没有了知觉,但凭着本能,当时自己毫不犹豫地便一口将其含在口中,而后重重落在地上,丧失了知觉,之后的事情就再也回忆不起来了。
这下醒过来,身体虽然不能动弹,但脑子里第一想到就是这丹珠的下落。左右艰难的瞥视,怎么也看不见那丹珠的下落。莫不是自己刚才昏迷之中,竟将这丹珠吞下肚里?一想到那嗜血如命的丹珠,土狗不禁有些后怕,连忙聚集法力扫视体内。
躺在地上已经有些时间,虽然法力尚发挥不到三成,但这内视的心法还是能够使出的。刚才土狗只顾着检查身体,倒也没有注意丹腹内部,这幅细心一查,不禁让其大吃一惊,原本清虚透彻的丹田之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混进了一团红色之物,驱之不走,挥之不动,岿然盘附在丹田附近,死活就是不动,隐隐好像安下家的样子,一副泰然长居的状态。
土狗冷汗顿时唰一下冒了出来。心里还以为中了丹珠之毒,命不久远而已。刚刚还有些感觉侥幸的心情一下又跌到了谷底。想动也动不了,想喊也是喊不出来,左右试探无所反应之下,干脆放任不管,由他去吧。
自己能活到现在,已然属于侥幸。还能在多期望什么呢?徒弟们连个影子也看不见,自己掉在这里,四处都是足有半人多高的茂密灌木,想必也是多年没有人经过与此,能死能活都是天数所定,只是可惜自己还未成家,养出一群狗子狗孙就这样一命呜呼,未免有些太可惜了。土狗对自己的命运全然没有把握,左右胡思乱想,心情不禁有些焦急浮躁起来。
“狗兄!狗兄!”冥冥中,土狗似乎听到远方有人在呼喊自己,虽然脑袋如同裂开一般头痛难忍,看不清面孔。但这声音却是清晰无比,而且还有些耳熟。土狗心里一阵疑惑,莫不是自己即将毒发,而产生了这奇怪的幻觉。
不对,不对,确实有人在喊叫自己。随着声音逐渐靠近,土狗确信自己没有听错,这是风冷樵的声音,看来对方正在寻找自己。土狗心中一阵激动,张口便准备回应,没想到咽喉却如同堵住东西般梗咽难受,一个字还未说出,猛烈的咳嗽夹杂着一口血痰从嘴里喷出。
“狗兄,没想到,你还真的活着!”风冷樵根据声音来源,很快便找到土狗所处位置。见着土狗还好端端的活着,虽不能动,但意识却是极为清醒。知道其没有性命之忧,不禁喜笑颜开,一直没有展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脸上也挂着和蔼笑意。看得土狗心头一暖,又想站立起来。
“狗兄,勿动,且让我好好为你检查一番!”风冷樵见土狗想站起身来,连忙阻止。一双暖暖的右手紧贴土狗脊背,探出平静而温和的内息探视土狗全身经脉,使土狗身上有股说不出的舒畅感,任由其神识在体力四处游动。
“狗兄,看来不是很妙呀!一件好事,还有一件坏事,你想先听哪个。”探知半响之后,风冷樵叹口长气,小心翼翼地将土狗扶好身体,收拢四肢,让其更舒服一下,眉头紧皱,犹豫再三,方才摇头一脸忧色说道。
“好事,坏事?”土狗听的为之一愣神,眼睛连眨,大为疑惑的看着风冷樵,心头更是七上八下,心头暗暗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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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散功
更新时间2009…11…23 19:40:42 字数:5164
“你可知道你吃下的乃是何物?”风冷樵思索再三,右手抚挲下巴,忧心忡忡说道。
土狗一脸茫然,对那丹珠可谓一无所知。只是觉得堵在丹田之处,周体没有特别异常之处,只是压抑着自身原本的法力运转通畅罢了。但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良反应。
“这东西名叫寒杜花,天生喜性阴冷风大之处,常年生长在悬崖绝壁之处,昼吸日精,夜纳月华,采天地稀薄之灵气积累于自身。每隔千年方才得以开花结果一次,而近日恰是他结果之时,见着血腥之气,贪食之下竟然提前成熟脱落。而狗兄大难不死,虽得以奇遇,吞服其上天难得一见的异果,本可助长法力倍长,但只可惜服用方法不对,所以是祸是福难以预料!”风冷樵眉头紧锁,言语间不时瞥眼望去土狗,只见土狗听的云山雾罩,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不由为其暗暗捏了一把汗。
土狗勉强探出舌头,舔了舔有些皴裂的嘴唇,自从得以法力之后,从未有过这样口渴难耐的感觉。原本一直围绕在体内的丝丝“先天清气”不知不觉中竟然如同抽丝般缓缓消逝,不为自己控制。半边身体忽冷忽热,一会儿掉在冰窖中,冷的打颤,一会儿又如同扔进熊熊火焰中,浑身燥热,气血浮动。比骨骼酸痛还要难受几分。
土狗将舌头大半都吐出来,面部表情说不出的扭曲难受。大口哈气之中,在这炎炎夏日之中,时而吐出寒气,时而又吐出烈炎热气。看得风冷樵连连咂舌,急忙将右掌贴在土狗胸口上,将自己的法力源源不断输入其体力,克制其体内两股截然不同,互相盘错抗争的冷热力量。
输入了半柱香的功夫,见土狗脸色逐渐有些好转,风冷樵方才收回手掌,擦去脑门上密布的滴滴细小汗珠,话音中显出几分疲倦之态。“狗兄原本修炼的乃是至阴至寒的法力,此法力精纯而无任何杂质,想必也多是奇遇得以异宝所致。”
土狗虽口不能言,但眼神眨动之际,也是证实了风冷樵的猜测。心中暗道,这正宗修真者就是厉害,见识广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