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的等候-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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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刚才我路过静德宫时,见门口有不少人在议论,说是在柳昭仪那查到了陷害淑妃娘娘的什么水,这还惊动了太后呢,太后要亲自审问了,现在柳昭仪正在太后那呢?”
白柔才看到自己裙上沾上了茶渍,皱起眉头喝了一口刚泡的茶,缓缓道:“这有了污点的东西就是看了不干净,还难洗,要是清水就不一样了,散干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彩蝶听着这是哪一出对哪一出啊,“娘娘,你说柳昭仪这次会不会有事啊?”
白柔起身回头看了一眼还楞在那的彩蝶:“这有没有事都不是我们能定的,况且这害人之心本{炫…书—网}就不应该有,所以这因果报应也是情理之事,如果没有这谋害之心,那自然就没有事,走吧,换身衣服去。”
晚膳时间过了,曹治一直没有过来,可太后身边的冬梅过来报信,说太后请白柔过去一趟,说有事要说。
白柔看看一旁的沙漏,心想太后对后宫之事本就不怎么上心,都这么晚了,还召她过去,会不会是小产一事,这一路上都想着太后会说什么,也很快也到了飞霞殿。
正殿中曹治也在,还有是贵妃和孔才人,“柔儿,哀家就说你那怡和宫太偏远,几次想去你那坐坐也没去成。”
白柔面色柔和,给太后请安后娇憨的笑道:“母后,这哪有你去看儿臣的道理啊,恐怕母后这是在责怪儿臣给母后请安少了。”
太后笑道:“知道就好,以后还不来勤快点,好了,快坐下吧。”
曹治见太后与白柔是这样的融洽,心中自然欢喜,“儿臣也劝柔儿换个地方,可她说怡和宫安静,就是不愿搬。”
太后眉角显出笑意,看着曹治道:“这是柔儿聪明,不恃宠而骄,这岂不是你的福气。”
白柔看看上座的贵妃,也只是略施粉黛,不过脸上倒是比前些日子要丰腴一些,更显高贵,没有为小产一事连累到自己的担忧。
又看着一旁的孔才人,脸上没有任何脂粉,清水芙蓉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显得温柔娴淑,却一言不发。心中一直对孔才人暗暗好奇,这样一个女子,在宫中从不张扬,懂的如何保护自己,却从不奢求恩宠,真的是看破红尘了吗?
“好了,这么晚把你们召来,是有件事要征求你们的意见?”太后首先进入了正题,看看一旁的皇上,又继续说:“淑妃小产的事你们都知道了,那淑妃为何小产,估计你们的丫头们也定听说了些,传到你们耳朵里了。现在事情已经查清楚了,确实是在柳眉儿那发现的寒蝉之水,而且现在也有人证实了此事,你们说现在这人赃并获,哀家该怎么处置她呀?”
太后的话结束,殿中异常的安静,“璟莲啊,你说说这是该怎么处理,毕竟是也是受害人,差点背那柳眉儿给嫁祸了。”
赵璟莲立刻跪下,还没说话,就听到太后关切的声音,“快起来,不是讲有了身孕就不要跪了吗?”这责怪的语气中尽显疼爱。
“谢太后,这件事用心实在是恶毒,还请太后替淑妃妹妹和儿臣做主,还儿臣一个公道。”赵璟莲声音不大,但语气仍是生冷。
“那你们两个可有什么意见?”太后又询问白柔和孔才人。
两人一起站起来,道:“儿臣请太后做主。”
“都坐下吧,既然你们叫我这个老太婆做主,那就让哀家做这恶人吧。”太后无奈的叹口气,这雍容华贵的脸上有些痛心。“赵嬷嬷,就那她回静德宫吧,留个全尸吧。”
这殿上的女子听了太后的话,无人不动容,虽说都是已经料到的结果,可是被宣判时,还是那人心中起伏不定。
尤其是白柔,那双手紧紧的握住椅把,关节处已经泛青,脸色有些苍白,原来一个生命的消失竟是如此的容易,自己也成了一个侩子手。
“好了,天色不早了,都散了吧。”白柔慢腾腾的支撑的椅子站起来,紧握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贵妃看看白柔,冷笑了一声,从她身边走过,一句若隐若现的“谢谢”飘进了耳朵,白柔凝神看那已经走远的身影,有些茫然。
“哎,这后宫真是清冷,皇儿,今年选秀的事,哀家想提前,你看如何?”后面传来了太后的声音,白柔定定神,快步走出了飞霞殿。
这小产一事已了,宫中一切没有变化,就好像后宫之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人。白柔比往日更加的沉静,那一副静安寺的夜景图已经裱好,挂在了书房,曹治也很喜欢这幅图的意境,常常一人就这样呆滞的看着这幅画,这个时候白柔的心中是战战兢兢的,生怕他从中看出作画人的心思。
可是白云山这个时候奏了折子,说是十分想念,想接白柔回家住几天。白柔结果曹治的折子,看到上面说“思女心切”这四个字时,白柔笑了,可是那眼中的泪也出来了,十七年来,父亲从没正面和自己说一句话,今天居然说出这四个字。
曹治看着心痛,将白柔怜惜的揉在怀中,“朕明日就回他,以后不许再递上这样的折子。”
“不,皇上”白柔从曹治的怀抱中挣脱出来,那晶莹的泪珠仍挂在浓密的睫毛上,“臣妾要回去,臣妾想回去,请皇上成全。”
曹治有些不明白:“柔儿,不要勉强自己,朕不希望你不开心。”
“不,皇上,这么多年来,柔儿从未享受过父爱,现在哪怕是虚假的,臣妾也想切身感受一回。”白柔执意说着,那眼中晃过的凄美轻轻的划过,却无法不让人揪心。
三十七、省亲(1)
翌日,白柔到飞霞殿请安,并请求太后准许省亲的事,太后没有考虑便一口答应了,“难得你有这片孝心,我们这后宫妃嫔不多,也没那么多礼数,回去待几天看看父亲也是应该的,就早去早回吧,这宫里少了柔儿,还真有点寂寞。”因此太后准了白柔三天的时间。
白云山的府邸因为白柔的关系,曹治特意安排的离皇宫很远,也不经过京都的繁华之地,一路上冷冷清清,没有多少路人经过,白柔放下了车帘,心中暗自好笑:白云山每天上朝要绕过大半个京城,估计这三更天就得起床准备了。
车子停住了,白柔玉指挑开帘子,“这就到了吗?”在看看夜影冰冷的脸上多了份警惕,探出头看到赵璟烨骑着骏马挡住了去处。
赵璟烨本就人高马大的,配上这高大的骏马,十分相称,更添威武,器宇不凡。“怎么,将军也知道我今日省亲,想送我一程吗?”白柔的笑如三月的春风,淡淡的,却是温和的,不容抗拒的美直入人心。
“娘娘,臣不是有意要惊扰娘娘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感谢娘娘,所以…”在白柔面前他好像总是不善言语。
“将军何来感谢之说,我只是和将军达成了一个协议而已,其它什么都没做。”白柔仍然保持着完美的微笑,看着他。
“哦”赵璟烨被这直视心中有些慌乱,立刻垂首低眸,心中却喜欢白柔用“我”来称呼自己,这样好像她仅仅只是一个叫白柔的女子,一个叫白柔端庄秀丽,妩媚动人,却有时不敢直视的女子。“那就请允许臣送娘娘一程聊表心意吧。”
“有劳将军了。”白柔放下车帘,车子继续行驶,只是速度慢了些。
路上十分的安静,只是车轮挤压着路面和马蹄的声音,白柔猜不透赵璟烨的心思,只是懒懒的躺着,“娘娘,这赵将军还在外面呢?”彩蝶小声的说道。
“随他去吧?”白柔微微眯上眼睛,这车辇的晃动,已经有些困意,她知道赵璟烨应该对自己没有恶意,所以放心的闭上眼睛小憩一会。
“娘娘,”是赵璟烨的声音从外传来,白柔懒懒的起身,睁开慵懒的双眸,睡眼朦胧掀开帘子:“将军有事吗?”
发丝有些凌乱,浓密的睫毛似舞动着眸中的清泉,分外的醉人。赵璟烨被这惊艳的一幕有些木然,压抑许久的嗓音有些低哑:“娘娘,前面就是白府了,臣就此别过了。”说完又犹豫了一番,从腰间取出一块圆形玉牌,不是很大,但通体碧绿光亮,递给白柔:“臣不会忘记与娘娘的协定,如娘娘有何需要,可拿着玉佩找臣,臣定当竭尽全力履行约定。”
白柔看着眼前的男子,有些不懂,此时的赵璟烨如何是手持兵权,得势的朝中第一权臣。黝黑的脸上五官如此清晰,浓密的剑眉中显示他的刚正,深邃的眼眸中带着正气,不似夜冥的阴柔,他能给人阳光般的温暖和安心。怎么就不见那狡黠和奸诈之色,那他是如何玩弄权力与股掌之间的呢,真的只是凭这一身的正气和刚正吗?白柔有些疑惑了。
“多谢将军美意,白柔就谢领了。”这手正要放下帘,但还是控制不住心中的疑惑:“将军!”
赵璟烨收住缰绳,再次回到车辇旁:“娘娘还有何吩咐?”
白柔看了看他的骏马,又看向他道:“将军骑术定是了得,但不知道这缰绳的收放是如何把握的呢?”
眼神中的探究,赵璟烨知道她是话中有话,但却不答,仍是看着白柔,他喜欢白柔直视他的样子,这样可以清晰的看到那每日容颜中的坚强和不屈,还有就是扰人心乱的媚色。
“如今将军是这朝中第一人,这收放不知道会不会就如驯服这骑下的骏马一般呢?”白柔懂得这个地方不是谈论此事的时候,自己不不应该和她谈论此事,所以话也是点到为止。
那一向深沉的脸上,嘴角一边上扬,绽放的笑容也会如此的迷人,“臣多谢娘娘的提醒,只是臣这缰绳的收放全凭臣的经验,而且自认为已经运用自如,怕是换了人的话,没有驯服骏马的经验反伤了自己岂不更糟,所以这绳子还是在臣手中比较放心。”
“你的绳子不抛出去,如何知道这别人驯服不了呢?”白柔近一步逼近。
“没有十全的把握臣不敢随意给人,这个责任臣担不起。”收回笑容,严肃的不容置疑。
“将军的话白柔是明白了,也放心了,将军走好。”这次她没有犹豫,放下了手中的帘子。
“来了,来了”这车辇没行一会,就听到那熟悉而厌恶的声音,这是她大娘的声音。一年未见,那保持的较好的身体有了微微的富态,打扮的更加的华贵,那虽长的不丑却一直刻薄的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笑容的投向了白柔,至少这笑容从未对着过白柔:“女儿啊,你可回来了。”
白云山的脸显得有些尴尬的松弛着:“先进屋休息吧!”
白柔看着白府虽然偏远,但这府中的景色却是不凡,枕石漱玉,清音潺潺,冰轮映照山间流溪,处处皆是波潆影动流光飞舞。这一切的布置定是白云山的设计,白柔知他的才华,正因如此,母亲才对他念念不忘的。
但是虽是如此,但眼前两人却是逼死母亲的凶手,白柔好像手持坚韧,对着他们深深的扎下,述说自己母亲一生的凄苦。苦苦的压抑内心的苦涩,笑容却很难再爬到脸上,“有劳父亲了,柔儿一路有些疲惫,想先回屋休息。”
“好,好先休息。”白云山脸上也轻松了许多,她知白柔对自己还有抵触之心。
“屏儿,还不带你姐先休息。”白屏显然没有在宫中那么热情,不情愿的给白柔带路。“走吧。”一路曲廊回转,两边楼台倒影人池塘,满院桃花露初蕾,景致十分宜人。
“到了。”白屏指着前处的院门,不愿再往前走,白柔看看院门上提的字“柔云阁”脸上泛起苦涩的笑容,默默的念了一遍。“云”是母亲的名讳,这是白云山给母亲和自己的补偿吗?如果自己现在不是皇上最宠爱的人,现在恐怕这里这么大地方就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了。
踏进柔云阁,院中种了许多的桃树,原来他还记得母亲最爱桃花,母亲曾今说过,最艳的花就该在最好的季节开,哪怕只是短短一季,却已经深入人心。她喜欢桃花的艳却不张扬,娇而弱,勇敢的舍弃生命随风而去,追寻自由。
三十八、省亲(2)
一滴晶莹的泪随心而下,“怎么不喜欢这里?”白柔身子一惊,回头看见那一路思念的人,原本只是一滴泪珠,现在却是珠帘落地,“见到我就这么不开心,非要哭红了眼才好。”夜冥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轻语的哄着她。
收起窘态,白柔从他怀中要推出,可是身子一带,又被紧紧的依偎在怀中,“就这样,不要动。”声音是温柔的,话语是心动的,心是飘扬的,原来仇恨在以瞬间也可以离她远去,孤独的心此刻也可以添的满满的。
“你怎么来了?”白柔抬起双眸看着他,可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