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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小宅门-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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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们领命去了。
    果然前头传话,大少爷已经回来,只是却先回了明志院。
    金秀玉和老太太面面相觑,均生出了疑惑。往日里,李承之进门定要先给老太太问安,然后才能回明志院更衣洗梳。
    “大少爷回来时,是怎么个情形?”
    小厮支支吾吾,说出李承之回来时,湿了半身,面色十分地不好看。
    老太太对金秀玉道:“承之做事惯来有分寸,今儿怕是有些个意外,你快些回去瞧瞧,可莫叫他伤了风。”
    金秀玉应了,带着真儿、春云匆匆忙忙回了明志院。
    进了上房,果然见地上甩着一件湿衣,李承之刚换了一件干净衣裳上身,正自个儿扣着盘扣呢。
    金秀玉一见他的脸,便晓得不好,摆了摆手,将真儿和春云都悄悄挥退了。
    “怎么湿了一身回来?”
    她一面问道,一面走上前替他纽了盘扣,系了腰带。
    李承之腾出手来,搭在她腰上,眉头紧皱,脸上的神色是从未见过的凝重。
    “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叫外头什么人给气着了?”
    李承之缓缓摇头,叹道:“这天,只怕要变了。”
    金秀玉探头瞧了瞧外面的天色,虽是快夜了,还能瞧出许多云来。她点点头,一本正经道:“怕是真要变天,夜里恐要下大雨呢。”
    李承之扑哧一笑。
    金秀玉回头愕然道:“为何发笑?”
    李承之抿着嘴,将她揽到身前,抚摸着秀发,叹息道:“家有贤妻,果然如有一宝。”说着,又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每每做出这个动作,金秀玉便晓得他心情不错。虽不知因何事烦恼,他既不愿说,她便也不问了。
    “老太太正等着呢,快些去用晚饭罢。”
    李承之点点头,牵了她的手往外走。
    金秀玉忙要将手抽出来,轻声道:“下人面前,可使不得。”
    李承之紧紧拽住了,道:“咱们李家,从上至下,哪有一个迂腐之人。没的这些酸规矩。”
    金秀玉心里泛甜,由着他牵了。
    刚走了几步,李承之突然扭头问道:“今儿家中可有意外之事?”
    “如何这般问来?”金秀玉想了想,道,“除了长宁王府的小世子,传了阿喜去王府见他,旁的也没了。”
    李承之突然站住了脚,惊讶道:“长宁王小世子见了阿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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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阿平的先生
    金秀玉坐在上房里头,手里捧着个针线篮子,拈了一枚极粗的针,拉了一股极粗的线,正在纳鞋底子。
    “嘶——”她抬起手,见指腹上几道红痕交错。
    “到底富贵最养人,才个把月呢,将身子都养娇贵了,做起活计来也不用。”她摇头笑着,搓了搓手指,指腹上的茧子如今只剩下薄薄软软的一层。
    真儿端了一琉璃盘新鲜的荔枝进来,一见金秀玉手上的活计,立刻嗔道:“我的少奶奶,不是早说了么,这鞋底子慢慢做便是,何苦如此劳心费神,赶的什么似的,仔细一会子眼睛疼!”
    金秀玉笑道:“我瞧着你们大少爷这几日有烦心事,日日愁眉不展的,早些替他做好了鞋,好哄他一个高兴。”
    真儿劈手夺了她手里的活计以及针线篮子,说道:“这鞋做好之前,只怕少爷就要指着我们奴才们的鼻子,骂我们伺候少奶奶不尽心,尽叫你自个儿劳累呢。”
    她将针线篮子往旁边一放,递了琉璃盘过来,道:“喏,新鲜的妃子笑,少奶奶快吃一个。”
    金秀玉惊讶道:“十月天气里,哪里来的荔枝?”
    真儿用嘴朝南边一努道:“长宁王府送过来一小筐,说是南边儿的进贡,老太太那里刚送了一盘子去。”
    金秀玉拈了一颗荔枝,剥了壳放进嘴里,十分地清甜爽滑,脑子里却想起当日的情景。
    当日李承之听说了小世子杨麒君传召阿喜的事,虽是十分地惊讶,却并没有说出什么来。她冷眼瞧着,似乎李家同长宁王府有些什么暧昧不清的关系,他这几日的烦恼似乎也同长宁王有关。今儿这长宁王府又特特送了荔枝过来,虽不是十分精贵的东西,但进贡之物素来只有皇家享用,送给李家,那就叫赏赐,可不是一般的殊荣呢。
    这位王爷,她却到现在还未曾见过。
    “阿喜这几日如何?”
    一听阿喜的名字,真儿未语先笑。
    “她呀,日日被那小世子给传去王府,回来时每每都是垂头丧气。那小世子也是古怪地很,总拿她取乐,变着法子地折腾,却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金秀玉想起李婉婷又气又恨又无奈的模样,也是忍俊不禁。
    这丫头,总算遇到她的克星了。这几日,漫说她同老太太,就是张妈妈、青玉、秀秀等人,并跟着她伺候的丫头们,都跟着省了许多的心。
    她想着,莫非这小世子是看上阿喜了?又想不对,那小世子才十二岁,阿喜才十岁,哪里懂的这些!倒像是两小无猜,闹着别扭呢。
    “对了,阿平呢?只见他日日去先生那边学功课,早出晚归的,怎么也没个歇息的日子?”
    自从她进门,就没见阿平歇过一天,若论起用功来,又不要考状元,如何这般地努力?
    真儿也皱眉道:“说来倒也奇怪了,从前也没见阿平这般用功,如今怎么日日都在先生那耗着呢?”
    金秀玉想起她还从未见过阿平的先生,老太太也从来不曾提起与她引见。
    “左右今日无事,不如咱们去后头瞧瞧,看先生都给阿平教些什么。”
    真儿笑道:“少奶奶既有兴致,咱们少不得去一趟。”
    金秀玉忙扔了荔枝壳,叫人去唤了春云来,主仆三个出了明志院,直奔后花园。
    教李越之的先生是李家单独聘请的,住在后花园的大湖边上。那边有一栋小楼,一面是先生的居所,平日李越之来了,就在小楼中上课学习。
    小楼旁边还有道角门,就是方便先生平时外出访友,不必经过前院,可直接从这角门出去。
    金秀玉越想越觉着奇怪,这位先生实在过于深居简出,她嫁到李家近俩月,竟是一面前没见过,也从不曾与主家一同用饭,阿平却日日往小楼跑。岂不是十分稀奇的事情?
    她一面疑惑着,一面带着真儿、春云,走绿堤,拂柳丝,穿过花径,绕过大湖,来到了小楼跟前。
    这小楼不过两层,却十分地清净幽雅,外头看着便是窗明户秀,通风良好,二楼的视线也是绝佳的,轻风吹过,缕缕墨香拂动。
    底下是七层台阶,经真儿介绍,这小楼,二楼是先生平日起居栖息之地,一楼正是书房和画室,阿平学习功课便是在一楼的书房内。
    金秀玉三人拾阶而上,到了书房门口,大门敞亮,里头却空无一人。
    真儿道:“约莫是在画室。”
    于是主仆三人又转过来,往画室走去。
    金秀玉不禁感叹这位先生教学环境的舒适,书房归书房,画室归画室,何等地专业。
    到了画室门口,一样门窗都大敞着,秋日清爽的风穿堂而过,十分地惬意。
    就见屋子当中一张大大的梨花案,李越之正站在案头,面前铺着大大一张宣纸,提着一管羊毫,正在作画。
    两壁画满画轴,人物、山水、花鸟,各物齐全,或五彩斑斓、或浓墨挥洒,均栩栩如生,显出作画人十分的功力。
    其中一面墙上挂着一幅仕女簪花图,画中仕女乃是唐时着装,丰满的酥胸半露,玉臂粉弯,眉目顾盼多情,真个好似活了一般。
    那画下背对门口站着一位男子,宽松的白衫,衣袂翻飞,几欲乘风而去,瀑布也似的乌发倾泻在背上,随风飘动。
    单看着背影的风情,金秀玉便忍不住要感叹,所谓谪仙人,大约便是如斯人物罢。
    “先生,我家少奶奶前来拜见。”真儿恭敬地唤了一声。
    只见那先生应声转了过来。
    果然十分潇洒的面容,朱眉凤目薄唇,最叫人心惊的,便是那一双丹凤眼,好似能窥视到人内心深处最隐晦的秘密一般。
    金秀玉一见了,心头便是一跳,一种羞涩的感觉在心尖上漾开。
    真儿却惊呼道:“管师傅,怎会是你?!”
    管师傅?!金秀玉顿时大惊,莫非这就是替李承之画了那卷画儿的管师傅?
    管如意展眉一笑,道:“真儿丫头为何这般惊讶?”
    他的一张脸原是十分潇洒,这一笑,仿佛春风拂过大地,刹那间百花齐放,叫人很有种心跳脸红之感。
    金秀玉却仿佛警铃大作,是了是了,这定是那位管师傅。只有这样的人物,才能做出那样的画,才能教给李越之和李婉婷那样的理念。
    只听真儿道:“原来教二少爷学问的,可是钱先生呀,他到哪里去了?”
    正在作画的李越之将笔一放,说道:“钱先生早就离去了,如今教我的是管先生。”
    管如意笑道:“是了,是了。真儿丫头,往后可不能叫我管师傅,得改叫管先生啦。”
    真儿奇道:“那钱先生何时走的,为何悄无声息,我竟半点不知?”
    管如意道:“真儿丫头莫非不晓得?钱先生与我乃是同窗好友,他家中老母病重,前些日子告假回乡,托了我来替他代一段日子的课呢。”
    真儿扭头对李越之道:“这事儿,老太太可晓得?”
    李越之默不作声。
    管如意微微侧目,像是十分地嗔怪真儿,口里说道:“这事儿何必劳动老太太,不过代一段日子的课罢了,往后钱先生回来了,自然还是他来教导。”
    真儿不以为然道:“我看哪,你是怕老太太晓得了,拿打棍子打你出去罢!”
    管如意被挖苦了,倒也不生气,只笑道:“真儿丫头还是这般调皮。”
    真儿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仿佛要抖下一身鸡皮疙瘩来。
    金秀玉和春云二人不明所以,只在旁边看着。
    只见管如意走到金秀玉跟前,深深一拜,道:“晚生管如意,见过少夫人。”
    金秀玉忙回了一礼,连道:“先生不必多礼。我来的冒昧,打搅了你的教学,望先生莫怪。”
    管如意抬起头,笑眯眯道:“少奶奶忒也客气了。”
    金秀玉只觉得他一双眼睛实在厉害,不得不侧脸避了。
    只听管如意柔声说道:“少奶奶生的好相貌,令晚生十分技痒。不知少奶奶可否允许晚生为少奶奶作画一幅?”
    啊?金秀玉大奇。
    真儿几乎要跳了起来,大叫道:“管先生莫胡闹!这可是我家少奶奶,身份尊贵,岂容你胡乱涂画,快休了那心思罢!”
    管如意顿时如同遭受重大打击,愁眉苦脸回头道:“真儿丫头何出此言?我可是真心为少奶奶作画,何来胡闹之说?”
    真儿冷哼一声,快步走过来扶了金秀玉道:“少奶奶,这个人最是不正经,咱们莫要再他纠缠,快些回去罢。”
    金秀玉十分惊奇,却被她用力拉着出了门。
    春云忙在后头小快步跟上,一面回头看那管如意,后者也不追赶,只是背着一双手,笑眯眯望着她们,那眼睛亮的,叫她也心如擂鼓。
    主仆三个一直绕过了大湖,到了水榭跟前方罢。
    金秀玉几乎是被真儿一路拖过来的,直走得气喘吁吁,疑惑地问道:“真儿,那管先生是个什么人物?为何你躲他如蛇蝎一般?”
    真儿撅嘴道:“这管先生,学问倒是十分不错,性子也十分温和。只是……”她扭着帕子,像是十分地难以启齿,跺脚道,“只是,有一桩毛病,最不正经。”
    春云急问道:“什么毛病?”
    “他呀,最爱替人作画,尤其最爱替美人作画。只是,这做出来的画儿,总是叫人看得羞红了脸。”
    她说出这句话来,像是用了极大的勇气,脸果然便先红了。
    金秀玉和春云面面相觑,什么叫做叫人羞红了脸的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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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不速之客
    见金秀玉和春云主仆两个都一脸兴味地看着自己,真儿恍惚还以为自个儿做了什么羞人的事情。
    “哎呀!做什么这般瞧着我?那管先生,最爱替美人作画,只是那些个画儿里,都是慵懒娇态,每每看了,都叫人脸红!”
    金秀玉想起李承之醉卧的那一卷画轴,对真儿的话立时便深信不疑了。
    春云却疑惑道:“他既是这样不正经的人,为何还同你这般相熟?”
    真儿见她眉眼之间很有些揶揄,立时将帕子甩到她脸上,嗔道:“你个小蹄子,胡思乱想些什么!”
    “管先生虽有这个毛病,画画儿却是十分了得,整个淮安城无人不服的。咱们家若要作画,都是请的他。只是他惯爱同丫头们调笑,每每与人作画,又总叫人羞于展示,老太太因说姑娘们要自重,往常可从不请他来家。却不料,那钱先生竟与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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