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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醉情-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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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闯进一看,床铺上空空荡荡,被子折叠得整整齐齐,哪还有疏云的踪影! 

  一大清早的,二师兄会上哪去? 

  啊!难不成……自己这一年来的不好预感不会成真了吧!一股恶寒狠狠冲上邵飞后脑勺,连忙冲出门外,著急地扯喉大喊:「大师兄!大师兄!出事了!二师兄不见了!」 

  二师兄!求求你千万莫要做傻事呀! 

  邵飞这回料错了,疏云不但没做傻事,反而做了一件但凡是货真价实的男人,这辈子都会想做上一回的事—— 

  他踏上了一座内藏秦淮名妓梁天香的花楼阁宇。 

  眉目不点自成画,柳腰纤细盈若水。 

  梁天香不愧是连续三年夺得「花魁」名头的一代名妓,她的身子无一处不美,就连她的脚趾尖,也是白皙完美得教人脸红心颤,然而,梁天香最教人著迷的地方,并非她的美色,而是她的嗓子。 

  说话时,声若黄莺出谷,轻柔婉转,恁地醉人;唱歌时,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动听,令人如沐春风,浑身舒畅,情不自禁想永远听她唱著。 

  世上,不知有多少风流人物,双手自动捧上白花花的银两或是稀世珍宝送到她面前,只盼望能博得佳人盈盈一笑,或是浅浅一语而不可得。 

  从以前到现在,听她自愿开口唱过无数美妙曲儿的幸运男人,只有一个,那便是从没花过半毛钱便掳获她一颗芳心的疏云。 

  即使相隔一年多不见的男人一进门便埋头猛喝闷酒,沉默不语,梁天香却觉得心底涨得盈盈满满,无声、更胜有声。 

  见他杯底渐空,梁天香捧著酒壶,来到倚栏望著窗外的疏云身旁,斜倾壶嘴,替他斟满。 

  不知他心底有何难题在烦忧著? 

  梁天香在他耳边幽幽开口道:「云弟,与你睽违一年多不见,见你气色犹佳,一如往昔,做姐姐的我便放心了。」 

  一踏进花楼,始终望著窗外一片蔚蓝天空,沉默不语的俊朗男人,闻声,终于有了动静,回眸一笑。「若晓得香姐这边新进的『冰溪流泉』是如此香醇醉人,我便早些时候来了。」 

  美眸瞅他一眼,微嗔:「能令你念念不忘的,唯有那穿肠美酒吗?」 

  疏云顺水推舟笑道:「自然不止,香姐宛若天籁般的美妙嗓音,曾不知令我多少个日夜魂牵梦萦著呢。」 

  「啐,少贫嘴,」梁天香千娇百媚地斜睨他一眼,为男人一番不知是真是假的剖白喜翻了心。 

  「酒比往昔香,可不知,香姐的琴音是否比以前更加出色?」疏云挑衅似的瞧著她。 

  梁天香退到一旁,放下手中酒壶,捧起挂在梁柱上的凤颈琵琶,浅浅一笑道:「你尽管出题吧。」 

  够爽快!疏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道:「那好,我便考教香姐唱一曲词儿,里头……要说到春愁,提到离恨,还有那……说不出、也道不尽的相思……」说到后来,笑容渐敛,喉咙竟一哽。 

  思君念君不见君,君既魂归,此番苦涩相思,又能找谁诉去? 

  事若春梦,为欢无痕。 

  无痕……无痕……我心底日思夜念的,不过这短短两字。 

  短短两字呀…… 

  相思?心绪如天上浮云一般难以捉摸的你,终于也有了苦苦相思的人了吗?梁天香为自己离事实不远的猜测,陡地心底一酸。 

  铮铮!玉碎般的琴音,自梁天香纤白如葱的柔荑中缓绶流泄而出。 

  「别来春半~~触目愁肠断~~砌下落悔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绕梁三日不绝于耳的优美嗓音,低低切切诉说著痴情人儿,心底道不尽的惆怅之意,端地伤感,煞地愁人。 

  男人原本舒缓著的眉宇,逐渐紧紧蹙了起来。 

  含在口中的酒味,似乎也变得有些苦涩了。 

  「……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 

  路遥归梦……难成……疏云拿著酒杯的指尖不由得轻轻一颤。 

  无痕……无痕……我日日夜夜盼望能再见你一面,可一年过去了,你的魂魄却始终不曾来到我的梦中,难道,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无痕……你好狠的心,把我一个人丢下转身绝然离去,你可知每夜当我抱著孤枕思念你时,淌了多少懊悔的泪水? 

  无痕……你可知晓?我已经为你报仇了,那些曾追杀过你的人,现在没有一个有好下场。他们越痛苦,我就越开心,可我心底始终还是不太痛快,那是因为身边没了你,我已经无法打从心底笑出声来了。 

  无痕……无痕……你可知……我好想你…… 

  究竟要折磨我到何时……你才愿意入梦来见我一面呢…… 

  与你死别了这三百多天的岁月,简直度日如年……我已经……等得好累……好累了…… 

  「……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梁天香逐渐止住了轻盈似水的天籁嗓音,只因,她见著了,总是洒然笑著的俊朗男子,眼角缓缓淌下两行涩然泪水,神情惨然,似是伤心到了极点。 

  心一紧,一阙曲儿,再也唱不下去。 

  梁天香这一曲清平乐,勾起了疏云心底压积了一年无尽的愁思。 

  一时之间,疏云情绪激烈起伏,神情变换不定,难以自抑。 

  无痕……无痕…… 

  我没负你…… 

  你为何不相信我……为何不相信我……? 

  洞房花烛夜,双颈交缠眠。犹记得,那低低哑哑在自己耳边发出的欢愉笑声;怎能忘,那轻轻柔柔地拿块湿布擦拭自己身子的手掌心…… 

  曾经有数不尽的甜蜜在对眼相看中脉脉流转,可才一回过身,山盟海誓,转眼成空! 

  不准死! 

  当日在不知名的树林前与众多敌人死战之时,他对自己扔下了这三字,言犹在耳,可他却早自己一步,死了…… 

  死了……抛下自己而去了…… 

  尸体是自己亲眼所见,亲手埋葬,逼得自己不得不信,那人,已经抛下自己,独自先走了…… 

  无痕……无痕……在心底反覆呢喃念著这两字,痛不成语。 

  一夜……我们竟只有一夜的夫妻缘分…… 

  我不甘心……我真的好不甘心哪……! 

  心绪实已紊乱到了极点,可不识情愁滋味的鸟儿,却仍在窗外枝头上不住啼叫著:休休、休休…… 

  休休……啊啊……斯人魂断,此生皆休! 

  此生……皆……休……! 

  想到激动处,疏云再也难以抑止胸口郁闷,哇地一声呕出一口鲜血来,跟著双眼一翻,就这么直挺挺地晕厥了过去。 

  梁天香失声惊呼:「云弟!」 

  「二师弟!」 

  随后赶上的大师兄,如天人般越窗而进,伸长手,正好接住了他的重量。 

  星眸紧闭,眼窝下两排浓密眼睫毛烙印下的魅惑阴影,更显得他的脸色益发苍白透明。 

  「大师兄,二师兄如何了?」邵飞在一旁怯生生地询问。 

  大师兄皱紧眉头,放开疏云的手腕脉搏,摇摇头道:「他实在太不自爱了,近几个月来,好不容易稍稍纾解开来的心脉,居然又郁结了起来,一日之内情绪大起大落,心火难清,若是一不小心弄个不好……」欲言又止。 

  「弄得不好会如何?大师兄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啊!」 

  只怕命不久矣!大师兄斯文脸庞难得显现一丝怒容,抬眼见邵飞已经是急得快流下泪来,一句话便硬生生哽在了喉咙间,良久,暗叹口气道:「总之,以后不能再放任他乱跑了。」 

  邵飞握紧拳头,一脸痛下决心:「嗯,知道了,我以后会十二个时辰都牢牢盯紧二师兄的!」说话时的神情竟颇有男子气概。 

  「你量力而为吧。」 

  经过一年来照顾疏云的心力交瘁,让原本稚气犹存的小师弟,被逼得不得不长大了,不知,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大师兄感慨地伸手摸摸他的头发,朝一旁的梁天香道:「梁姑娘,我师弟此刻昏迷不醒,幸承蒙姑娘盛情慰留,可我们三个大男人在姑娘居处叨扰一晚的消息要是传了出去,实在是……」 

  「您客气了,天香从不在意这些的。」梁天香从疏云俊秀脸庞收回倾慕视线,朝他盈盈一笑;大师兄也回以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此乃真女子呀!疏云,若你稍稍抬起头,就会发现这世上其实还有许许多多爱著、关心著你的人,为了一个早已逝去的人伤心断肠,自我折磨,实在不值得呐! 

  躺在床榻上头的男人,仍旧紧紧闭著一双往昔散发迷人光芒的眸子,浓密睫毛间犹泪光闪烁,仿佛,他已累得不愿再多看这带给他无尽苦痛的人世间一眼了…… 

  夕阳逐渐西下,疏云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大师兄跟邵飞与梁天香一起用过晚膳后,因为一路马不停蹄地奔波,身心具疲,所以早早便回房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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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灯初上,万籁俱寂,在柔和月光映照下的花楼阁宇,显得无比安详宁静。 

  「嘻嘻,能留得疏云公子住上一晚,小姐似乎很高兴呢……」 

  「嘘!说小声些,小心这些话传入疏云公子耳里……」 

  「哼,我看疏云公子对小姐也不是没兴趣的模样啊,搞不好是两情相悦呢……」 

  「嗯,其实我也这么认为呢……」梁天香身旁两个年幼丫鬓,一个叫钗儿,一个叫书儿,肩并著肩,一个手捧著黄铜洗脸盆,一个拿著一条毛巾,一路兴奋地叽叽喳喳个不停。 

  「唉哟——!」钗儿忽地惊叫一声,绣鞋不知被什么奇怪东西拌到,狼狈地摔跌在地,黄铜洗脸盆也给她不慎摔到一旁,发出咚地好大一声。 

  「啊,你没事吧?咦?这是什么啊……」书儿连忙凑上前,胡乱住地上一个冰凉的突起之彻一摸,感觉指尖湿湿凉凉,抬手一看,居然触目一片黏腻血红,登时吓得花容失色:「呀啊——!是血!死人!有死人!快来人啊!啊!你是谁!?」 

  一抹修长人影缓步朝她们靠近,由于背著月光,所以根本看不清楚来者的脸庞,钗儿跟书儿两个人不禁紧紧抱在一起,牙齿怕得直打颤。 

  这恶徒闯进花楼来是要劫财?还是劫色? 

  「嘘,小声些,别怕,这两个人已经死透了,不会害著你们的。」疏云柔声安抚道。洗脸盆咚地掉到地上的巨大声响,不经意吵醒了距离最近的他。 

  「疏、疏云公子……哇啊——!」两名小丫鬟如获大赦,哭红了鼻子,连忙扑到他身后躲起来。 

  是了,自己怎会忘了小姑娘家,只要见到一点点血都会害怕的。疏云微微一笑,本来想蹲下来翻看这两个人的死因为何,现在只好打消念头。 

  若自己猜的没错,地上这两具尸体,恐怕是一路偷偷尾随著自己来到花楼的暗杀者……皆是无声无息被人一招毙命的吧,否则,自己绝不会没察觉列,花楼中,除了自己之外,也只有大师兄才有这个本事了…… 

  「杀手吗?怎么还是有人不死心。」鬼魅般出现三人身后,即使形色匆促,大师兄仍是穿戴得一身整整齐齐,不似一个刚从床铺上爬下来的人。 

  「二师兄!你还好吧!」邵飞顶著一头乱发,抱著枕头跑出来后,才突然惊觉到不对,连忙又回房放下枕头,提著剑出来。 

  「云弟,发生何事了?我方才在房里听到好大一声……」最后,本已就寝的花魁梁天香姗姗来迟。 

  一院子共住了六个人,现在俱已到齐。 

  「大师兄,人……不是你杀的?」疏云微挑眉,看著一脸也是毫无头绪的大师兄,不知想到什么,原先苍白透明的脸庞突然浮上一丝血色,甚至,嗓音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著。 

  不!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啊!绝对不可能是他!不可能是!可是…… 

  不不不!别想了!不准再想了!疏云紧紧咬住下唇。 

  「不是我。」大师兄摇头否认,大步上前,蹲下来仔细检查两具尸体的致命伤口。 

  不是大师兄的话……疏云将视线移到邵飞身上,他也是连忙摇摇头,一脸疑惑。也不是小师弟,难道是香姐? 

  不,她脸上的害怕绝对不是装出来的……所以……所以……十根指尖倏地紧紧掐进了疏云的手掌肉里,克制不住心跳如擂。 

  「咦,又稳又快的伤痕,见血封喉……是个难得一见的使剑高手呐……」大师兄看著伤口喃喃自语道。 

  「我看看!」疏云心神一震,扑到尸体前。 

  就著月光,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地面一具男性尸体的喉咙处,被人用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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