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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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大哥”杨弘辰凑到大哥的面前,一脸讨好的笑,“您想爹求求情,给咱们半天假不就好了吗?爹最器重大哥了。”
“行了吧你”杨弘日瞪了自己弟弟一眼,没好气地说;“爱去你去,我可不敢触爹他老人家的眉头”谁疼谁知道,上次挨得家法还没好呢?
“大哥最疼辰儿了,就答应辰儿吧。”杨弘辰拉着大哥的手左摇右摇,大有“你不去我就赖定你”的架势。
“放开”杨弘日瞪圆了眼睛。“找打是不是?”
“大哥就会欺负人。”杨弘辰撇了撇嘴,不敢再说什么了,貌似大哥的巴掌比爹的还狠。从小到大,他不害怕父亲,却唯独害怕自己的大哥。
“二哥,三哥,那你们。。。。。。。”杨弘辰的话还没说完,老二杨弘月,老三杨弘星早已不见踪影,老四纠缠人的功夫,没人能应付得了,被他惦记上,只有缴械投降得分。还是趁早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还是不是兄弟,真不够意思。”弘辰跺了跺脚,“我自己去”
杨弘辰在父亲的书房外转来转去,转去转来,想进去吧又不敢,自己老爷子火气不小,万一自己一不小心撞上去,还不得一顿胖揍啊。半个月也下不了床,不进去吧,有感觉对不起好兄弟,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进去,打就打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打,为了好兄弟拼了。他刚想迈步,回头看到平西王府的人正往这边走。
“正好跟着一起进去,这样爹就不会发火了。”杨弘辰心里暗自得意。
“你说什么?”杨宇轩目瞪口呆地望着来请他的王府侍卫,“韩烈又对逸飞动手了,龙虎鞭才刚打完几天啊?”
“杨将军,王爷请您马上过去。”
“不去,回去告诉韩烈说本将军公务很忙”杨宇轩心里那叫一个气,即使是后爹也不能这样折磨孩子的,简直不是人。
“杨将军,这。。。。。。。”侍卫很为难。
“爹”边上站着地弘辰急忙劝道:“您和王爷怄气不要紧,但总要顾及小王爷不是?”
“谁和他怄气?”杨宇轩瞪了小儿子一眼。
“是是是,是儿子错了”杨弘辰陪笑道:“爹还是去吧。”
“好吧”杨宇轩点了点头,“你也一起去吧。”
“谢谢爹”
就这样杨氏父子浩浩荡荡来到平西王府。
杨弘辰怎么也想不到,半年前和他在疆场上快意恩仇的好兄弟韩逸飞,会变成这幅并病怏怏的样子?两腮深陷,颧骨高高突起,双颊蜡黄蜡黄的,后背更是惨不忍睹,鞭痕交错,找不到一寸好皮肤,人都说一如侯门深似海,王府比侯府还深,一不小心踏进这里,万劫不复啊,逸飞到底犯了什么错?平西王如此鞭打他?亲父子为何闹到如此的地步?
“韩烈,你知不知道受了龙虎鞭的人,三十日内是不能受刑的?你告诉我是第几次打他?”此时的杨宇轩已经脱离了愤怒。
“第三次吧”平西王有些心虚。
“第三次,你是不是想要这孩子的命?”
“怎么可能?我已经像皇上递了奏本,封逸飞为平西王世子,皇上还有意将他最宠爱的夜雪公主许配给他,我打他,是,是个意外。”平西王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为不可闻。
“意外”杨宇轩气乐了,“一次意外,两次意外,怎么次次都是意外啊?我看你是有意为之。逸飞到底犯了什么错?是背叛家门还是弑父杀君?值得你这样打?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孩子,干脆扫地出门或者打死算了,何必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他,这麽做你很开心吗?”
“他是我儿子,我愿意怎么打就怎么打?你少在这里说废话,到底怎么治?”平西王又开始蛮不讲理了。
“治什么治?”杨宇轩很不服气地吼回去“这本是慢慢调养才能好的病,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抡鞭子,不要动不动就罚跪,一跪就是一夜,还有不能受潮,不能受寒,还有。。。。。。。”他说了一堆,最后连他自己都泄气了,平西王上来脾气,哪还管得了那么多,该怎么打就怎么打,就是打死了,也不会心疼。
“本王记下了”平西王一一记住心里。后来事实证明杨宇轩的话万分正确,平西王发怒时真的不管不顾,该打该罚根本不留情。
杨宇轩给逸飞开了几个方子,大都是调养身子的,之后准备离开。
“爹,让弘辰陪小王爷几天吧”
杨宇轩思索了片刻,点头道:“好吧”又看了平西王一眼“王爷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
作者有话要说:
俺家嫂子的文,经典!
俺家二哥的文够虐!
俺妹妹的文,够狠!
本想发糖,结果怎么就虐了呢?请大家原谅!
好吧我承认自己是后妈。
杨弘辰可是很好玩的一个家伙啊,很会闯祸,尤其是给逸飞惹麻烦。。。。。。。
21
21、苦心安排 。。。
梅院
“啪”的一声,西域进宫的上好的青瓷花瓶就这样被王妃柳如烟摔得粉碎。
“娘亲息怒”韩逸平,韩逸祥规规矩矩地跪在王妃柳如烟的面前认错。
“我怎么就生了你们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柳如烟一边掉眼泪,一边埋怨儿子“我在王府这么多年,当牛做马,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到头来还被魏莹莹那个贱人和他产下的虐种坐骑我头上作威作福,那个贱人凭什么追封王妃,他的虐种更不配做世子。你们,你们连点反应都没有,任由他们欺负为娘是不是?你们真是窝囊,窝囊到家了。我上辈子做了什么虐生出你们这样不中用的东西,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这几天王妃连憋气带窝火,看着府上的上上下下的人对韩逸飞大献殷勤,相反对他不恭不敬,甚至有人窃窃私语说他被王爷打入冷宫,彻底沦为下堂妇。
柳如烟一向眼高于顶,他是右丞相的二千金,贵妃娘娘的妹妹,就连皇上也会对他另眼相看,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从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如今落到这一步,他不仅埋怨丈夫的无情,更痛恨韩逸飞,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当朝的十大酷刑通通用一遍,才觉得过瘾。
对于娘亲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做法,韩逸平,韩逸祥一点办法都没有,让他们去找父王理论,估计没这种可能,父王虽宠着他们兄弟,但犯了错,家法一样饶不了他们,父王的怒气不是他们可以承受得了的,倔强如大哥最后怎么样?还不是差点丧命在家法之下吗?那天的情景想想就后怕,可是看娘亲伤心的样子,他们也不好受,娘亲争抢这么多年,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他们兄弟吗?王府虽不像皇宫一样你死我活,却也会步步惊心,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永无翻身之日。魏氏的死与他们有直接的关系,虽是父王下的命令,但毕竟他们存着私心,大哥必定怀恨在心,杀母之仇,谁会一笑泯恩仇?如今他们兄弟走的是一条不归路,根本没有回头的可能,必须要赢,否则付出的将是生命的代价。
“娘不要着急,办法总会有的。”韩逸平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韩逸飞不过是个无权无势,没有身份没有背景的庶子而已,娘的身份尊给,家世显赫,还怕斗不过他,他一时得宠并不能说明什么,鹿死谁手,谁能笑到最后还是个未知数。”
“就是”韩逸祥急忙补充道:“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小儿子的一句话,把王妃逗笑了。
两人松了口气,偷偷用手揉了揉跪得有些麻木的双腿。
“都起来吧”看两个儿子跪得那么辛苦,王妃自然心疼。
“谢谢娘”韩逸平,韩逸祥为了母亲又递茶有捶背,哄了她整整一个下午,当人儿子难,当王妃的儿子更难。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逸飞昏睡了整整一下午,傍晚时分才悠悠转醒。
“逸飞小王子哥你醒了。”一双大手在逸飞眼前晃来晃去,这世间能叫他“逸飞小王子哥”非杨家四少爷杨弘辰莫属。逸飞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别晃了我看得到。”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干得厉害。
“要不要喝点水?”杨弘辰拿着一杯水,坏坏地问。
逸飞虚弱地点了点头,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不给你喝”在逸飞渴望的目光下,弘辰将杯中的水在他眼前晃了几圈,之后放进自己的嘴里。
“果然是好茶”弘辰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你”逸飞手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怎么样了?”弘辰慌了,急忙俯身去检查他的伤口。
逸飞趁此功夫,扣住弘辰的脉门,将他制住,难免牵动背上的鞭伤,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
“臭小子服不服?”逸飞皱着眉头问。
“逸飞小王子哥我错了,饶了我吧。”
逸飞这才放开他,趴在床上喘粗气,眼前阵阵发黑,疼痛一浪高过一浪,怕是伤口又裂了,早着如此,就不这样玩了。
“喝点水吧”杨弘辰递过来一杯水。
“先不用了”逸飞痛苦地摆了摆手。缓了好一阵子,他才慢慢撑起身子,接过水杯刚想喝,就听到廊檐下,值班侍卫的声音“参见王爷”
逸飞恋恋不舍地放下杯子,强迫自己镇直身子,无论身上带多重的伤,他都严守规矩,丝毫不敢马虎。
平西王一身官服,刚从宫里出来,西北烽烟再起,用不了多久又是一场大战啊。他还来不及换衣服,就跑来看儿子。
“王爷,弘辰先出去了。”杨弘辰很聪明,知道他们父子有话要说。
“你下去吧”平西王点了点头。
“逸飞参见王爷”逸飞单膝点地,行最标准的下属礼。
“滚起来”平西王注意到儿子中衣渗出的点点红星,怒道:“趴床上,衣服脱了。”
“是”逸飞心中一沉,父王还要打吗?一点都不给自己养伤的时间,也是啊,家法怎么能拖欠呢?自己不还欠着父王10鞭吗?父王没让自己跪在冰冷的地面,已经格外的开恩了,自己还有什么埋怨的呢?
认命地趴在床上,逸飞等着鞭子的降临,后背的肌肉因主人的过度紧张而微微发抖。
平西王撩开衣衫仔细检查儿子的伤口,虽做了处理却依旧显得狰狞,他皱了皱眉头,拿过金疮药一点一点帮儿子敷在伤口上。
没有意料之中的疼痛,逸飞感觉后背丝丝清凉,回头一看,父王正在给自己上药。
“父,父王”逸飞的眼圈红了,长久以来他一直有一个希望,那就是父王能帮自己上一次药,没想到今天竟然实现了,以往受的那些苦,那些委屈瞬间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幸福。真希望父亲能多陪自己一会,让自己多体验一会着来之不易的父爱。
“你还知道认我这个爹啊”平西王乐在心里却恼在脸上。“以后再敢叫我王爷,老子撕烂你的嘴”
“逸飞知错,逸飞再也不敢了。”
“等你的伤好了,搬到主院和父王一起住,堂堂平西王世子,住在偏院成何体统?”
“世子?”逸飞愣住了,难道父王要立自己为世子吗?这怎么可能?
“怎么你不愿意?”平西王微微有些不悦。
逸飞沉默了,他从心底讨厌这个位子,自己的锦绣前程是母亲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叫他做得如何安心?
“回话,规矩都忘了吗?”平西王的话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气。
逸飞下的一哆嗦,急忙道:“儿子才疏学浅恐怕难当此大任,父王。。。。。。”
逸飞的话还没说完,平西王已经怒了,一脚将儿子从床上踹到地下,“不知好歹的畜生。”
逸飞的后背重重撞在地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几乎昏厥过去,他用手撑着地,剧烈的咳起来。
“滚起来,在地上装什么死?”耳边传来父王的骂声。
逸飞哪敢耽搁,挣扎着跪起身子,后背传来撕裂般的疼,连通大腿也突突的发抖,无论他怎么努力,也无法跪得合乎规矩。
“身子跪直了,手放到该放的地方去。”平西王抬脚踢了踢逸飞撑在地上的手。
逸飞咬着早已血肉模糊的嘴唇,一点一点挺着身子,成串成串的冷汗冲刷着后背的一道道鞭上,犹如刀割,痛如火烧,一波一波的惨叫声积聚在喉间却一点也不敢释放出去,因为父子正坐在床边冷冷地看着他,即使疼得死去活来也必须忍着,这是他从小就明白的道理。
费劲千辛万苦,逸飞总算跪直了身子,大腿依然抖个不停,支撑全身力量的膝盖更是犹如千万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