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婚聘-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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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浪冷笑,环抱起双臂,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第一次对祝兰台表现出了防卫和疏离:“就算是我想对她做什么,只怕也没有机会吧。我这边一醒,她那边就跑了出去,我能对她做什么?”
祝兰台松了一口气,看来是误会一场,清舞之所以会逃开,大约是因为她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面对凤浪,也更害怕看到凤浪拒绝承认舜儿的结果。
按照她自己的想法,祝兰台自然是想立刻把舜儿的身世告诉凤浪,但是显然,目前处于激狂状态的凤浪并不适合再接受一条这样震撼人心的消息。
“是我误会你了,我道歉。”祝兰台坦荡诚恳,“只是,你之所以会突然晕倒,只怕是身体不适吗,所以要留下来将养一阵,你意下如何?”
祝兰台想,只要凤浪能够留下来,那早晚有一天会有机会向他表白舜儿的身世的;凤浪却是想,既然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得到祝兰台,那就在离开之前,再多看几眼,以供他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慢慢回味。
两个人各有打算,可要达成的结果却出奇地一致。
凤浪点点头,算是应下。
祝兰台见此松了一口去,微笑着命人带凤浪去休息。
可是,祝兰台的挽留、微笑和最后放下心底的一块大石头的样子,却让凤浪徒生出一股希望来,误以为祝兰台私心里是不想让他离开的。
那颗爱慕着祝兰台的心,因为有了这一点希望的滋润,便不至于死亡。
第一卷 重生 第九章 离情正苦(一)
关于留凤浪住下这件事,祝兰台在晚上见到凤崇时便将告诉了他,也跟凤崇说清楚了,留凤浪住下是为了找机会说和凤浪和清舞母子,让人家一家人早日团聚。
要是以前,祝兰台不论做什么事,只要是不涉及凤家的利益,一般都不会特别在意凤崇的感受。可是现在不一样,祝兰台想,既然她跟凤崇成了真正的夫妻,那两人之间最好不要留下什么疙疙瘩瘩的,免得相处起来别别扭扭的,徒惹得互相伤心、互相埋怨。
见凤崇一脸稀松平常地说“可以啊”的时候,祝兰台松了一口气,甚至还兴致勃勃地跟凤崇讨论了几句,看哪个时节将真相告诉凤浪比较合适。而凤崇竟然也十分配合,积极地献言献策,还张罗着让春屏去开导开导哭了一整天的清舞。
可是,等到一切收拾妥当,两个人双双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祝兰台才发觉自己放心得太早了,表面上表现得十分大度的凤崇,骨子里根本就是个小气鬼第二天早上醒来,看着满身的吻痕,还有腰间清晰地传来的酸软,让祝兰台忍不住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昨天是谁大度地说凤浪可以留下来的?可是转眼就一边拿牙齿咬着她的锁骨,一边说是要“惩罚”她的不听话,居然敢随便留下别的男人。
老大,那个被她随便留下的别的男人是他亲爱的族弟好不好?而他亲爱的族弟之所以留下,也是得到了他老大的御批的恨恨地转头看向已然醒来,还悠闲地看着她的凤崇,祝兰台握起粉拳,毫不犹豫地砸了过去。
然而,攻击的拳头被凤崇轻巧地握住,而攻击的人也被凤崇轻松地反压在身下,从头到脚地又吃了个遍,嘴里还说着就当是早饭前的甜点。
在高|潮来到的那一刻,脑袋里一片空白的祝兰台,利用仅存的一丝丝理智告诉自己,以后可千万别再让凤崇有机会“惩罚”自己时间会抹平一切,对于刚开始还恋慕着祝兰台的凤浪来说,确实如此。
等到亲眼看到凤崇对祝兰台的用心,看到祝兰台对凤崇的温顺,看到那两个相偎依的身影一路走过忧伤,共享快乐,一致对敌,凤浪渐渐地明白,只怕他穷其一生,也不可能再有机会跟祝兰台像很久以前,单独在山间的那几日一样亲近了。
有时候,凤浪会十分懊悔,为什么一开始他总是想要利用祝兰台去对付黄志,而没有在发现祝兰台对他有了一丝好感的时候乘胜追击,从此两个人天涯海角,朝朝暮暮。
但是,凤浪不是那种拿得起不却放不下的人。
多年的流浪生活,让凤浪会在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投进全部的心力,但也会在得不到回应地时候快速地断得干干净净。虽然凤浪不能保证他会在一朝一夕间,就能将对祝兰台的思慕全部放下,但是他至少会学着放下。
在凤浪走出感情迷障的这段时间里,舜儿,成了他的精神支柱。
虽然依然不知道舜儿的身世,也生气清舞分了祝兰台一半的丈夫,但是这并不妨碍凤浪亲近舜儿,喜欢舜儿。
也许真的是有一种割舍不断的血缘关系在牵绊着凤浪和舜儿,两个人竟然处得十分之好。不过月余的功夫,舜儿亲近凤浪竟然胜过了清舞。
这一切,清舞看在眼里,心里酸酸甜甜涩涩的,也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滋味。
作为一个单亲母亲,孩子能跟父亲在一起,父子俩还处得不错,清舞自然是高兴;但是,清舞也明白,要凤浪彻底地从内心接受她和舜儿,还需要很长的路要走。
清舞很明白,凤浪现下喜欢舜儿,并不是因为他是舜儿的父亲,而是舜儿分割了凤浪的一部分注意力,让凤浪可以避免总是沉浸在失去祝兰台的悲伤里。
这样的认知让清舞很无奈,很伤心,却又庆幸凤浪可以留下来,陪着舜儿,陪着她。
眨眼间,秋去冬来,年关临近。
因为凤浪将在近十年间第一次留在家里过年,除夕宴上,柳管事特地加了很多菜,而凤家也首次聚得人数相对得比较齐。
宴上,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有意,凤海天喟然长叹道:“大哥大嫂两个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会回来,真怀念以前一家人一起过年的日子。”
祝兰台明白,凤海天所说的“以前”,是指她嫁过来之前的每一个新年。
算算日子,她嫁过来也有五个新年了,但是却连公婆的面还没有见到,这让祝兰台原本欢快的心情忍不住灰暗了一下。即使祝兰台一直努力地想要遗忘,却还是没有办法忘记,在五年前她跟凤崇成亲的喜堂上,那个关于凤家二老是因为不满她这个儿媳妇而气得离家出走的传言。
本来被凤海天这一提醒,祝兰台心情就差了很多,谁知晚宴将尽之时,凤崇竟然没有丝毫预兆地宣布,开春后,他将会跟黄志一起前往西域好不容易挤出一丝微笑坚持到晚宴散去,祝兰台甩也不甩凤崇,一个人蹬蹬蹬地回了德馨院。
凤九仪朝凤崇偷偷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幸灾乐祸地跑开了。
春屏更是过分,见状不但她自己不去帮凤崇推轮椅,也不许凤博等人帮忙,美名其曰,夫妻俩吵架是“床头吵床尾和”,不相干的人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只会越帮越忙。
凤崇头痛地揉揉太阳穴,认命地自己推着轮椅跟上。
到了德馨院,进了卧房,明知道凤崇就跟在自己的身后,祝兰台更是大力地将门摔上。看得跟在后面的凤崇,禁不住一阵头皮发麻。
轻轻地推开门,进去之后又自发地关紧门窗,凤崇靠近坐在床上生闷气的祝兰台,陪着笑脸道:“娘子,对不起。我知道这样突然宣布要去西域是不对的,但是那也是因为我想给海二叔一个突然袭击,让他措手不及啊。娘子你放心,不论在什么地方,我都会时时刻刻地想着你的”
见祝兰台还是不理他,粉面怒气不减,凤崇心底偷笑一下,耍起无赖来。
“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也不可能让时空逆转。不然这样好了,这次换你来‘惩罚’我,怎么样?”凤崇故意咬重“惩罚”二字,便说就便脱了外衣躺在,一副任君蹂躏、慷慨就义的样子。
见凤崇这副模样,祝兰台忍不住笑出声来,象征性地锤了凤崇胸口几下,而凤崇也配合度十分高地“哎哟”起来。
不过,凤崇的那句“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也不可能让时空逆转”提醒了祝兰台,她似乎一直都没有把藏书宝殿的事告诉凤崇。
祝兰台自然不想刻意瞒着凤崇,但是说了藏书宝殿,就要解释她是怎么得到了,然后可能又要牵扯到时光逆转的事……最后那就怎么也说不清楚了。
就在祝兰台纠结着要不要把藏书宝殿的事告诉凤崇的时候,一脸无赖的凤崇突然坐起来,温柔地揽住祝兰台的肩头,将祝兰台搂在怀里,下巴摩挲着祝兰台头顶的发旋儿,轻声说:“海二叔刚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祝兰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凤崇是在说凤在天和兰采儿自打她嫁进凤家之后,便一直玩离家出走的事。
心里一暖,祝兰台伸手搂住凤崇的腰,埋首在凤崇的怀里,轻声说:“我知道。海二叔他说话一向离不开‘挑拨离间’这四个字,我不会轻信他的话的。”
听出了祝兰台语带保留,也听出了祝兰台语气里轻微的鼻音,凤崇认真起来。双手捧起祝兰台埋在他胸膛里的小脸,凤崇这才发现祝兰台一双杏眸里蓄满了泪水,仿佛下一刻就要滑落。
心疼地吻落在祝兰台的眼睑上,停留了好久好久,直到祝兰台成功地逼回自己泪水。
“以前是我忽略了这个问题,对不起。”凤崇叹息一声,将祝兰台重新揽进自己怀里,轻声软语:“爹娘之所以跑出去,四年余未归,不是因为不满你哪一点。相反的,他们当初是认可我的决定的,不然你以为,若是连他们二老都反对的话,我会敢当个逆子把你迎娶进来吗?”
“真的?”祝兰台鼻音更重,虽然没有抬头,却用两只手臂将凤崇的腰搂得更紧。
“嗯”也不管祝兰台看不看得见,凤崇重重地点了点头。
“可是,既然这样,他们俩为什么一直在外不回来,连过年也是在外面,难道都不担心家里吗?”说到底,凤崇那种类似于勉强保证的话,还是不能让祝兰台信服、放心。
没等凤崇回答,祝兰台就将脑袋从凤崇怀里拔出来,撇撇嘴,一边拿手指戳着凤崇的心窝,一边略带撒娇地指控道:“而且,他们应该也很清楚海二叔的为人嘛,你处在这么危险的环境里,那他们又怎么忍心对你这个唯一的儿子不闻不问?”
第一卷 重生 第十章 离情正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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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崇张张嘴,刚要解释,就被祝兰台自怨自艾地打断:“哎哟算了,反正你肯定会说好话骗我的,解释也是白解释。我很累了,想要睡觉。”
说完,祝兰台就手脚并用地踹开凤崇的怀抱,整个人猛地倒在床上,将脸埋在枕头里。祝兰台这是摆明了,她就是认准了,凤在天和兰采儿这么多年来之所以一直游荡在外,就是为了表达对她这个儿媳妇的不满。
知道再怎么解释都没有用,又不想祝兰台独自一个人生闷气,那凤崇就只好使出绝招了“啊——你干什么”猛地被一个精壮的身体压住,祝兰台尖叫一声,想也不想地就一脚将人踹下床去。
“你……”凤崇捂住腹部,难以置信地看着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的祝兰台,心里哀叹,他怎么就没有发现,发怒起来的女人会比最厉害的武林高手出手还要快、很、准“我的腿……”眨眼间,凤崇就换了一张脸,五官纠结,眉毛都差不多可以连在一起打结儿了。一边呼痛,凤崇还不忘一边用力地捂住自己受伤的腿。
刚开始祝兰台还想着凤崇或许是在闹她,反正进展为正常夫妻关系之后,凤崇竟然越活越活回去了,时不时搞些小孩子撒娇的骗术,她早就习惯并且免疫了。
但是,可以假意呼痛,想要在寒冬腊月天的装作疼得满头大汗怕是不易吧。
心里一惊,也顾不得生气了,祝兰台三下两下地跳到地上,手还没有摸到凤崇的腿,就被凤崇利索地压在身下。
知道自己受骗了,祝兰台直想一拳揍在凤崇的俊脸上,有谁能告诉她,一个家族的族长是这个样子的吗?
“你忘了,我曾经也是文武全才,还有,如今也是,憋出一点点汗珠子,还是难不倒我的。”凤崇得意洋洋地说。
一转眼,见祝兰台要发飙,凤崇赶紧搂紧她,一边帮她理着滑落的青丝,一边安慰道:“不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当初七夕,送你那块凤凰羊脂玉,不只是我一个人的意思。而且,是因为相信我,信任你,所以爹娘才放心地一离开就是五年。从有大姐时就开始跟海二叔斗,只怕他们早就厌倦了这样勾心斗角、如履薄冰的日子,所以才会借机逃开的。”
解释完,见祝兰台依旧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凤崇识相地补了一句:“当然,我也不否认,爹娘他们之所以会选在我们成亲之前离开,也是想要看看你能不能从流言里撑过来,胜任凤家当家主母一职。”
祝兰台小嘴儿张张合合半天,最后放弃反驳,乖巧地伏在凤崇的心窝上,咕哝道:“你们凤家的人还真是奇怪,都喜欢考验人……”
低笑几声,凤崇也不急着起来,只是温柔地抱着祝兰台,享受这片刻的宁谧。等到开春过后,只怕这样的温香软玉、体贴入微,就要好一段时间都不能拥有了。
日月如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