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寡妇也有春天-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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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得!
桃花心中一惊,这里或许是龙潭,但那些出手狠辣的黑衣人之处,就绝对是虎穴!
那日,他们招招致命的攻向李子贤跟惜言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尤其是想到那狠辣无情的砍向小板栗的那一刀,桃花的心便是立即僵冷的不会跳动了一般。
识时务者为俊杰,桃花不是俊杰,却比俊杰还识时务!
“这,呵呵,奴家说笑呢,司徒公子这里华贵舒适堪比天堂,桃花自是要多住几日,怎舍得当真离开?”桃花一脸谄媚的笑着说。
“奴家?本公子对于不听话的,呵呵,也是极不待见的呢!”
“哦,不,桃花口误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桃花,忍了!
“既然桃花姑娘要住在舍下,司徒睿荣幸之至!不过,还请姑娘遵守睿的规矩,睿的司徒府从不养闲人!”
什么意思?莫不成还要自己签订卖身契干活抵饭钱不成?
“呵呵,不过桃花姑娘是客,自是另当别论,但,也请遵守为客之道,不该去的地方,管好自己的脚,还有,即是甘愿做本公子的客,便要谁叫随到,本公子,可不喜欢拖沓忤逆之人,一个不高兴,说不定就送客出门了,也未可知,到时候,之后的后果,自是于睿无关,桃花,一切自负即可。“
混蛋!这绝对是威胁!红果果的威胁!
“桃花记下了,谨遵公子教诲,也谢公子收留搭救之恩!“桃花在心里狠狠的问候了司徒家的祖宗十八代一番,面上却不得不淡笑的回礼,大度客气的说,真真切切的表演了一会现场版的以德报怨!
“好,本公子甚是高兴,没想到,桃花这般聪慧,那,今晚便陪本公子用膳吧。”
陪你用膳?本姑娘我是寡妇又不是三陪!你缺少家庭温暖找你娘去,缺少床第暧昧,找青楼□去,来糟践我一良家寡妇算什么英雄好汉?
可是,桃花愤懑的目光对上司徒睿眼角那审视的余光时,登时的冷却了下来。
她没种,她欺软怕硬,她狗腿,她笑的一脸求之不得,她的头点的跟小鸡吃米一般,她彻底的举着白旗投降了。
算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知恩不报非君子所为!
桃花虽是一小人加小女子,却比谁都明白,这年头,谁凶狠谁才是大爷!
而我们的桃花,第一次深刻的自卑的意识到自己绝对是抗日战争时期做汉奸走狗的最佳材料!不用严刑逼供,绝对卖国求荣!这一点认知,让一向以积极向上的美好形象入团入党的五好学生白桃花,在心中一度的鄙视唾骂自己!
梅开二度
腹诽归腹诽,这顿晚膳却是桃花穿越以来吃的最奢华的一顿,鱼翅燕窝,鲍参翅肚,山珍海味,美酒琼浆,应有尽有。
那边小板栗已经是满嘴抹蜜般的一口一个“美叔叔”“美叔叔”的将那妖孽的司徒睿哄得眉开眼笑的。
桃花便乐得清闲,只顾狼吞虎咽形象全无的狂吃着这刺激的自己口水直流的豪华的晚餐,无数次吞着不知名的佳肴回忆着自己长途跋涉食不果腹的苦难的日子,老红军鼓励青少年忆苦思甜,却不知最震撼的是吃甜忆苦,还是吃别人的甜,忆自己的苦!
有其母必有其子,桃花都觉得自己已经够上不得台面了,那边的小板栗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手抓着鸡腿,一手拿着糕点,左右开弓,吃的满嘴流油,让桃花在一旁看的为自己的娃子如此不知节制而羞惭不已!
“小板栗,悠着点吃,别噎着。”那边司徒睿到时毫不介怀,还心情大好的给小板栗移过一蛊八宝甜汤,示意旁边伺候的丫鬟盛给小板栗冲冲积食。
“娘亲说了,吃别人的要狠,吃自己的要省,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咦,司徒叔叔,你怎的吃的那么少?”
此时的司徒睿一脸的便秘般的讪笑,而桃花,已经不在了,早就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起来了!
小板栗一阵胡吃海喝的结果就是小肚皮几下子就涨成了西瓜,挺着肚子跟蛤蟆似得仰躺在桃花怀里的饭饱神虚的小板栗哼哼唧唧的不一会便睡的万分香甜了,还时不时在睡梦中吧唧吧唧自己红润的小嘴,仿佛在睡梦中都在享受着美味一般。
旁边伺候的丫鬟见状赶忙把小板栗给接了过去,虽是初夏,毕竟夜风还有些微凉,桃花怕板栗染上风寒便让那丫鬟把小板栗抱回卧房里安睡去了。
自己则跟被小板栗很睿智的断定脑子有问题的司徒睿一起继续进行未完的晚膳。
应该说,跟美男共进晚餐还是很享受滴,尤其是这美男把毒舌藏起来举止优雅的吃着东西的时候。
桃花自知这一辈子也练不出人家这连吃饭都如此赏心悦目的仪态,但,与李子贤朝夕相处下来也早就淡定了,仍旧照常的一脸惊艳的欣赏着美男捻菜图,一边往自己嘴里精准的夹着喜欢的菜色。
“呵呵,有趣!”那司徒睿突然间淡笑出声。
“什么?”桃花边喝着汤,边不解的询问。
“本公子当真这般好看,让桃花连吃饭都不顾了?”妖孽司徒睿挑眉勾唇一笑,眸中水波粼粼,妖媚无边。
“啊?没有啊,我在吃着呢,我是看人吃饭两不误!”桃花的心没骨气的一阵狂跳,嘴上却还故作镇定的回答道。
“这是不是,呵呵,意味着,本公子让你有种移不开眼球的惊艳?”
真是个自恋到极致的男人!
桃花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自然惊艳,桃花我是视觉动物,我实在是纠结无比,如此貌美如花的容颜,让女人都自叹不如的汗颜,您,当真是个男人么?”这个时代任谁都不会喜欢被说成像女人吧?桃花在心中幸灾乐祸的想,隐隐有扳回一局的快感。
司徒睿被桃花这般不着痕迹的小小讽刺了一下,撇了撇有些不悦的嘴角,优雅的夹了一筷子绿色的不知名的菜肴放到唇边,妩媚的一笑,张狂的说:“桃花,呵呵,本公子是不是男人这个问题,本公子不介意你今夜来亲自检查一番!”
桃花正在咽下的菜肴猛地卡到喉咙里,引起自己一阵不住的咳嗽,赶忙的狂喝几口茶水压下去,却也是呛得眼泪直流。
猛地对上司徒睿那看好戏的眼眸,心中更是一阵憋闷,当下,赌气般的加码道:“本姑娘反正是个寡妇,到是不介意拿公子泄泻火,来个梅开二度!公子如此叫板,莫非是以为桃花怕了不成?”不就是嘴巴上的文章吗,谁怕谁啊,当初自己听黄段子那些年月,你小子怕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等着投胎呢!
“哦?桃花好胆识,本公子自认也是取次花丛游刃有余的风月高手了,就是还未曾领略过这梅开二度的寡妇是何种滋味,既然桃花这么豪放大胆,**苦短,不若今天本公子就来领教一番,如何?”
桃花当下又是一通咳嗽,对着司徒睿那一本正经春意萌动丝毫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的脸,桃花的一张老脸厚皮,腾的一下,红的火烫,当下才觉得自己有些逼上梁山骑虎难下,“那,嗯,可是,嗯,今天怕是不妥。”
“这又为何?莫不成这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的事情还要看日子挑吉日不成?还是,桃花,呵呵,怕了?”司徒睿揶揄的睨视了桃花一眼,那里面红果果的鄙视不言而喻!
“怕?谁怕谁啊?我,我只是三天,恩,没洗澡了!”桃花脸红心跳情急之下看到自己硬是坚持不肯换下来的粗布衣服,当下胡乱找了个理由,搪塞说,可是说完这话,就恨不得自己咬掉自己的舌头,这,叫什么理由?!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欲拒还迎的邀请呢!
“哦?”司徒睿的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当下,轻轻的呷了一口酒,暧昧的说:“那自是恰好,本公子今日也未曾沐浴呢,刚好,与桃花一起了,还,增加些情调!”
“啊?我,我是寡妇——”
“我知道,你刚刚不是说了要梅开二度吗?哪怕你是□,呵呵,只要你肯,本公子都毫不介意!”
“我,我,我,大姨妈,不,那个,葵水,来了。”进退两难的桃花开始语无伦次。
“哦?是吗?我,也不介意!”
靠!可我介意好不好,兄台,你当真是古人吗?不是谁都能接受拔红萝卜这么没下限的尺度滴!好不好?
“可,我介意!”桃花一个眼波横扫过去,愤懑的说!
“哦!原来桃花是光说不练的假把式啊。”
“谁,谁是光说不练了,我是,我是身不由己!”原来,死要面子,真的是,活活受罪的啊!
“那也无妨,就迁就桃花的身不由己,我们就多煎熬个几日,不过本公子耐性不好,尤其是对于这让人想想就火气上涌的,呵呵,春feng一度,桃花,可别人睿等太久哦!”
桃花埋头扒着饭,满脸透红,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怎么会跟一个加上这一次总共才见过两次面的男人开始讨论起上床这么禁忌的话题的?甚至,还,约好了时间?
公子踏月来
桃花埋头扒着饭,满脸透红,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怎么会跟一个加上这一次总共才见过两次面的男人开始讨论起上床这么禁忌的话题的?甚至,还,约好了时间?
桃花欲哭无泪的吃完这顿食不知味的晚膳,在那叫蜻蜓的丫鬟的带领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司徒家果然是钟鸣鼎食的富贵之家,连一个客房都如此的雅致奢华,珍珠垂帘,玉器陈设,名家字画,香案熏炉,桃花认得的,不认的,叫的出的,叫不出的,总之是金银珠玉琳琅满目一应俱全,却偏偏不让人觉得冗繁俗气,到觉的无端的精致典雅,贵气天成一般。
桃花细细的打量着这韵味十足的豪华的房间,一样样的看去,一步步的走来,都觉得自己似是入画了一般。
小板栗已是蜷缩在床上睡的跟小猪似地,桃花为他掖了掖被子,小心翼翼的没有吵醒他。
虽然桃花极度不情愿褪下自己身上这层粗布衣服的保护色,可这澡,却是总要洗的。
在丫鬟抬来的木桶里舒适的洗了个热水澡,是漂满了花瓣的浴桶啊,多么小资,多么情调,多么美妙,多么电视剧啊,桃花美滋滋的躺在里面,满眼是粉红色的小泡泡,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这麻雀也可以飞上翅头享受一下这凤凰的待遇啊!
洗完澡,穿上雪白的里衣,披散开自己乌黑如缎的长发晾着水珠,桃花卸下了周身的防备跟紧张,懒懒的靠在那张红木贵妃软榻上,轻轻的闭着眼眸,悠然享受着这可以称为是穿越过来后最最奢华舒适的时光。
小板栗在刀下捡回命来时那张带泪的哭花的小脸却在这一刻那般清晰的浮上自己的眼帘,还有那右肩滴血不住却对着自己的方向紧追不止的惊慌的李子贤,和那仅有一日缘分的把自己护在身后奋力拼杀的那个叫做惜言的男人。
桃花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放松的心神便是那般的纷乱了起来,小板栗跟自己如今已是安然无恙了,只是不知道李子贤跟惜言如今怎样,凭他们的身手,没有了自己跟板栗这两个累赘,要平安脱身应是不难,且那些黑衣人明显的不想恋战,只是,莫要再多添伤亡的好。
尤其是李子贤,他肩头的伤,而今如何了,那一剑,应该是刺得极深的吧,虽不是要害,可失血过多也是会有性命之虞的吧?祸害遗千年,那人那般腹黑奸诈,怎会那般容易一命呜呼,老天爷该是要让他活很久吧?
桃花不知道如今自己,对于这个刻意的隐瞒欺骗甚至打破了自己原本平静的生活将自己带入这个未知的漩涡的男人,怀着怎样的情感。
是爱吗?那些共苦同甘,那些患难与共,那些朝夕相伴,那些相濡以沫,那些以命相救,那些点点滴滴……怎是说断就能断的牵绊?
是怨吗?那些处心积虑,那些心怀目的,那些若即若离,那些城府算计,那些利用背叛,那些似水流年……怎是说不介意就不介意的?
如果不是李子贤,桃花母子那时未必会那般幸运的翻越一线天,在昭都那大半年的生活也将少了许多的温馨与快乐,不会那般的温暖,也不会,那般的,迷人,可,这人毕竟是心怀目的有意接近的,虽然不知道他是从何时开始便怀了着心思,但,终归是欺骗了自己的信任,想到那一日月下的暧昧,桃花的心便是针扎似得疼痛,自己一直保存在心中的那么美好的记忆,原来竟是他有心的查探,那些若即若离的甜蜜,带上了这些不纯不真的色彩,再次回味起来,竟是那般的不堪!
且也是他透漏给了惜言自己的行踪吧?一切都是他早就设计好的了吧?他把自己推给了那未曾蒙面的未婚夫,将自己托离了那些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定平静的生活,将自己亲手置入了这未知的命运的迷雾中,何其的狠心,又是何时的残忍?
本是怨的不是吗?恨自己的痴傻,那般的轻易相信别人,还差点失了心丢了情,怨他的蓄意隐瞒,有意接近,可是,又怎能忽略他危机关头,为自己挨的那一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