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魂道-第3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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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爷爷，我是罗凡，烈爷爷可以称我为小凡。”小凡也无比的高兴，并没有因为烈腾满脸皱纹几乎丑陋的脸孔而有隔阂。
烈腾微微一笑，脸孔上的皱纹更是扭曲成团，他点了点头，和善的笑了笑。
“李大为见过烈老。”
……
随着烈腾在小凡的领路之下，进入罗家村，壮汉以及女修门皆是友好的打着招呼，并没有显得多么的生疏。
在烈腾听着罗老对村里八十七位修炼者一一介绍之时，烟炊袅袅升起，新鲜肉那特有的香味随着烈火的烘烤，弥漫在整个村落。若非这些人都有着不高的修为，以为是来到了世俗之中的普通村落一般，没有勾心斗角，没有相互的竞争，有的是融洽以及欢笑。
见到这一幕的烈腾那浑浊的双眼之中流露出了异样的光彩，在这一刻，他才真正感受到，自己追求实力的同时，又遗失了多少值得追求的东西？烈腾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这笑容落在一直盯着烈腾的小凡眼中却是有些伤感，小凡以为烈腾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连忙坐在烈腾的面前，小手抓着烈腾的干枯的老手，抬着头道：“烈爷爷，你现在有小凡，罗爷爷，还有这么多的大伯大婶，所以，烈爷爷不要想以前的伤心事了。”
烈腾微微转头看着这张稚嫩无比的脸孔，但他的眼中却是散发着勃勃生机之力，明亮的目光与烈腾对视着，感受到烈腾的笑意，嘴角不仅一咧，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小凡挠了挠头道：“烈爷爷，小凡现在还小，以后小凡悟道了我就保护你。”看着烈腾这般苍老、弱不禁风的模样，小凡竟是生出了保护烈腾的意思。
烈腾身体一震，心中有着一丝温暖的情意拂过，虽然只是一句童言，但这令烈腾心中无比的舒坦，他莞尔一笑，他轻轻的抚摸了小凡的头颅，道：“那小凡快点长大，爷爷老了，但小凡还年轻，还有许多时间去悟道。”
“烈爷爷不老，我听爷爷说，他说悟道到最后差不多都要永生了，所以，烈爷爷也要抓紧时间悟道，到时，小凡就能和烈爷爷、爷爷一起悟道了。”小凡笑着说道。
“小凡，以后你就称烈爷爷为大爷爷吧。你烈爷爷比爷爷大了很多呢。”一边的罗老笑道，他不知道烈腾多大，但修为比他高，意味着历经的岁月比他多！且，在修炼界以实力为尊，罗老就算称烈腾一声前辈也不为过。
小凡低着头故作思索的模样，随后，咧嘴一笑抬起头看着烈腾亲昵的叫道：“大爷爷”
“嗯！”烈腾点了点头。
“好啊！小凡以后有两个爷爷了，两个疼小凡的爷爷！”小凡站了起来，有些手舞足蹈的大声说道。那些忙碌着晚餐的村民皆是莞尔一笑，更有人开着玩笑道：“那以后灵兽的心脏都给小凡吃了，早点修炼。”
半个时辰之后。
烈腾与罗家村的八十九人同位一席，品尝着新鲜的烤肉以及好酒，餐桌之上满是欢笑之声传荡着四周的大山。众人皆是有说有笑，小凡手持一个大腿，满脸油渍的啃咬着，时而抿一口烈酒，不知是饿了还是怎么，他并没有说话，而是双眼在众人身上来回，嘴角有着天真笑容。
“你们说，小凡以后会不会成为遗忘界有名的悟道者？”
“当然能？以后，小凡要把雷鸣地域雷神宗的第一天才雷天也要踩……”
这位大汉还未说完，罗老便神色一变，连忙喝道：“李大为住口，小心祸从口出。”
李大为这也反应过来，满脸的透红，挠了挠头，尴尬道：“对不起，罗老，一时说了糊话。”
罗老微微点头，看了眼四周，低声道：“这样的话还是少说为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无心之举，并未影响众人的情趣，小凡也抿了一口烈酒之后，小脸唰的一笑透红道：“小凡以后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到时，小凡就能够保护罗家村。有足够的丹药让大伯大婶们修炼。”
村民相视一眼，神色有些牵强，露出了一份僵硬的笑容，纷纷点头，而气氛一下变得怪异起来，罗老脸上的老肉有些跳动，大口喝下烈酒之后，并未说什么，而烈腾静静的抿着烈酒，脸上满是笑容，令那张沟壑纵横的脸孔显得更多起来。
小凡感到气氛的怪异，他的小脸上的透红竟是急速退去，他的脸孔上仿佛瞬间没了那份天真，他大口的喝了烈酒，眼中泛着雾水道：“爷爷，大伯、大神，其实小凡知道不能修炼的。上次在雷震城有个老爷爷说小凡资质平凡，很难悟道的。”说着说着，滚滚热泪从小凡的眼中流出，他目光不敢看向任何一人，只是盯着被他喝干的大碗。
“胡闹！！哪个老不死的说小凡不能修炼？小凡，你还小别轻信他人之言！”罗老见此心中一痛，连忙低声喝道。
“是啊，小凡怎么会不能修炼？小凡还这么小以后多吃些心脏一定能够悟道。”李大为也接话连忙安慰着小凡。
众人皆是不忍，三言两语的骂那位老者，而小凡的眼泪水更多了，他哽咽道：“其实，小凡不止问了一个老爷爷，每一次去雷震城小凡都问了的，他们都说小凡不能悟道。小凡知道爷爷和大伯大婶是为小凡好，但小凡已经不小了，已经九岁了，有个老爷爷说，一般人九岁已经能够击杀灵兽了，但小凡还是什么事都做不了。”
众人神色一变，目光看向小凡多了份惊奇，他们竟然未看出小凡已经知道一切，以小凡的资质来看，他根本很难踏入悟道之路。若是小凡出生在一个大势力门下，就算资质再差也能够悟道，但他此时只是在遗忘界最底层的小村里，糊口都艰难，更别说去用丹药强行将修为堆上去了。
罗老脸色有些狰狞，他一口喝掉一大碗烈酒，低声道：“小凡，你记住，不管如何，爷爷都会让你修炼，都会让你悟道，就算拼了这条老命！！”
烈腾端起大碗，轻抿了一口烈酒，缓缓道：“小凡，就算不能悟道又如何？你现在拥有的是许多悟道之人都得不到的。你有爷爷，你有大伯，你有大婶！你有他们就足够了，不是吗？”
“嗯！所以，小凡更要快点长大，小凡不相信，因为资质就不能修炼！就算无法悟道，小凡也要坚定的走下去！因为小凡要保护自己的亲人！！”小凡小拳紧握，声音坚定道，在这一刻，众人竟是没有在将小凡看作天真无邪的孩童。
第553章 十年
饭饱之后，村民恢复了正常的作息，女修们灵巧的编织着各种华贵衣服，村民则是聚集在一起准备出去狩猎。
在罗家村右侧的一个小山包，小凡双腿盘坐在地，背依靠在后面的大石，目光眺望前方徐徐消失的身影，小脸之上有着落寞和无奈，半响之后，他微微抬起头，看着站在身边神色平淡的烈腾，小凡道：“大爷爷，那些大势力的人要不要每天冒着生命危险去扑杀灵兽、仙兽？”
“不要！”烈腾转过头看了眼小凡，淡然道，沉吟一番，烈腾也坐了下来，身体虽然显得佝偻，动作没有任何的不便。
“那些大势力的弟子门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呢？小凡听说，他们不要出去捕兽，只需修炼，每天有着数不清的丹药送上来让他们修炼。”小凡的目光渐渐有些迷茫起来，仿佛是在幻想着大势力弟子的修炼生活。
烈腾莞尔一笑，看着小凡，问道：“小凡很羡慕那种生活吗？”
小凡半响没有回答，小小的脑袋之中仿佛并非之前表现的那般幼稚，许久之后，小凡喃喃道：“小凡只是在想，他们那样，除了修炼就是修炼，那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想想都觉得很无趣。”
“哦？”烈腾诧异的看了眼小凡，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这小家伙，不过，烈腾挺喜欢小凡这性格，他不仅道：“其实，你现在很幸福！或者说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不必去羡慕谁，也不必嫉妒谁。”
小凡愣愣的看着烈腾，仿佛是烈腾的话让他一时无法理解，愣了许久之后，小凡眨了眨眼道：“大爷爷。小凡觉得大爷爷很不简单。小凡没有羡慕谁，就是有些怨上天为什么让我资质这么平凡！”
“上天夺取了你什么，自然会赋予你其他的。也不必怨上天，大爷爷见过许多资质普通，但成就不小的人。你资质不好，不一定代表你悟性不好，悟道不是靠资质，而是靠悟性！资质再好，悟性不好，在悟道之路依旧是原地踏步。所以，小凡就算资质不好又如何呢？”烈腾平淡道。
“悟性……小凡的悟性会好吗？小凡想成为顶天立地的人，小凡更想为罗家村尽一份力，也想保护大家。小凡不想看到每次有人经过罗家村上面之时，爷爷都会提心吊胆！”小凡紧握着双拳看着晴朗的天空声音低声说道。
烈腾露出了一份笑容，却是并未回答，只是望着前方神色渐渐迷离起来。
转眼间。烈腾已经在罗家村生活了十年。
这几年罗家村又有几名修炼者加入这个大家庭，而每个人都习惯了这个话语并不多，目光温和，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的老者，因为烈腾的许多建议，让众人对烈腾更为敬畏起来，而这股敬畏是由心发出。
而罗家村的右侧的那颗小山上的大石已经成了烈腾的修炼之地，无事之时便在哪里静坐着。
这日，一道身影从前方急速飞来，很快落在了烈腾的面前，此身影正是一位青年，只看他手提着一个酒葫芦，普普通通的脸孔之上满怀喜悦的望着盘坐的烈腾，笑道：“大爷爷，看小凡给你带什么来了？”这青年正是长大成人的罗凡。
烈腾缓缓睁开双眼，看着满脸笑容的罗帆，撇了眼酒葫芦，笑道：“这又是什么酒？”
“听说是从北部冰封地域万万年玄冰之下的玄冰酿造而成。不知是不是真的。”小凡将酒葫芦递给烈腾，道。
“冰封地域？”烈腾愕然，想到冰封地域当初的模样，烈腾便明白小凡被骗了，但他也没点破，自从听到烈腾喜欢喝酒之后，每次外出小凡尽量都会给烈腾带来美酒。而烈腾也坦然接受。接过之后，烈腾打开酒葫芦，抿了一口，半响之后道：“不错！可能是真的从冰封地域玄冰酿造而成。”
听到烈腾的话，小凡显得更是高兴了，他低声道：“我还以为上当了，原来那人没骗我。大爷爷，你先喝，小凡先去见下爷爷，待会在来修炼。”
自从烈腾在此地修炼之后，小凡也渐渐习惯在这里修炼，他的修为此时是丹婴期，这还是罗老花费了大价钱购买了丹药让小凡才有今日的修为，这其中，烈腾并未指点小凡。
不到半刻，小凡的身体又急速的飞了过来，落地后，便盘坐在烈腾的身边，看了眼烈腾之后，便闭上了双眼进入了修炼之中。
待小凡进入状态之后，烈腾依旧是望着前方，十年的平淡如水般的生活，让烈腾并没有产生离去的想法，反而有些依赖的感觉，村民之间的感情融洽，令烈腾倍感温暖，特别是小凡的依赖，让烈腾不想立即离去。这十年，烈腾没有想过如何去突破，或者是从众人的亲情之间找寻突破之法。此时的他心境已经再次进入了一个高的层次。
甚至许多时候都有着在这里生活下去的想法，或许，这样的生活是烈腾所想要的。
良久之后，烈腾微微长叹一声，状态看着小凡，以小凡的资质去修炼确实会阻碍重重，若非是罗老的丹药，他想到达丹婴期都不知要多少年，不过，小凡的毅力极坚，这也在某方面弥补了他资质的平庸。对于小凡如何，烈腾并未干预，修炼之路，并非是每一条路都适合每一个人，小凡应该要在摸索之中找到适合他的路。这对他日后的修炼及悟道都有益。
这时，罗老的身影缓缓浮现，他的身体比十年前更为佝偻，因为修为原地踏步，若是无法突破，他的大限也不远了，罗老并未说话，只是看了眼烈腾，脸上满是笑容，烈腾一看便明白罗老的意思，身体缓缓的消失。
在罗家村罗老的住所前，烈腾和罗老盘坐在地，他们的中间则是一个棋盘，正是遗忘界普遍的黑白棋。
与烈腾相熟之后，罗老便有空闲时间便拉着烈腾下棋，烈腾也渐渐迷上了这黑白棋，简单的两种颜色，却是蕴含玄机。
罗老将一颗黑字落在棋盘之上后，他低声道：“烈老哥，你认为小凡是否要独自一人出去历练一番？我感觉他停留在丹婴期这几年并没有什么精进。”
“他在摸索，不急于一时，他认为他该出去了，那么就让他去吧。”烈腾平淡说道，将手中的白棋落下。
“烈老哥，我一直疑惑你的修为到底是什么期？”罗老从一开始便认为烈腾是道之二重，因为他无法看透烈腾的修为，这么多年，罗老总觉得烈腾并非表面上这般简单。
“不要去想着老夫的修为，我们都是罗家村的一员，不是么？”烈腾并未直接回答。
罗老莞尔一笑，笑着摇了摇头道：“是
